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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玄幻灵异)——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0 17:15:12  作者:鲸风Douma
  真正不和林西交往是去年的夏天,他在湖畔对爱德格说些奇怪的话。
  爱德格是个天真迟钝又很正直的人,如果没有“喜欢”两个字出口,那么他是不会感受到别人的爱慕的(他会下意识当成友好往来,不过格安除外)。
  林西明白爱德格的性格,于是他终于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结果很悲惨,因为爱德格不喜欢他,爱德格当时一点这样的心思都没有,于是爱德格拒绝了,用很认真很天真的语气。
  而真正让爱德格讨厌他的,是从去年秋天开始,林西渐渐对爱德格死缠烂打。爱德格不太会处理这样的情况,有几次甚至是林西对他动手动脚,摸摸他的脸,拉拉手之类的,毕竟林西也是贵族,通常是做不出更加侮辱人的动作了。
  爱德格渐渐开始避着他,可这就激怒了林西,到后来,两人的关系就从尴尬变成了厌恶(爱德格单方面的尴尬和厌恶)。
  再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真要说起来,爱德格对林西其实也并不是恨,他更多的是无法理解,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这种人会让人极度的反感,明明爱德格也不想反感他的,仅仅是想做个朋友。
  所以当事件发生之后,爱德格也曾一度谴责自己这种心态,他觉得这是一种“圣母”的表现,叫做“没有底线的宽恕”,这让他感到极度的后悔与烦躁。爱德格就曾在格安在国会局监管所的时候想,要是自己能有一点点的果决,或者说是冷酷,而不是这么优柔寡断,那么林西根本不会这样得寸进尺,格安也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了。
  不过还好,爱德格并没有走上歧路,他仅仅是深深地相信这一切的起因是自己的性格问题,而这些自责就成了爱德格一定要救出格安的契机和动机。
  而现在,此刻,当瘦了许多又憔悴苍白了许多的林西回头,用很亮很期待又很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爱德格的时候,爱德格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触来。
  他甚至有些逃避地低下头,心想,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林西不能好好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呢?
  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啊?这是对谁有什么好处吗?
  不仅林西自己昏迷了两个月之久,爱德格日夜忐忑,还有格安,和爱德格相见时浑身是血瘦的不成样子的格安……
  爱德格觉得难过,格安又是因为什么才要受这样的痛苦?他本应该在每一个明媚的清晨将爱德格叫醒,他们一起喝早茶,一起出门,一起吃中饭,一起散步,或是在闲暇的时候逛一逛街,买几身漂亮的西装,然后等下午的时候回家吃些甜点,爱德格在餐桌等待,格安就优雅地、微笑着为爱德格泡上一壶茶水,他们一起说着有趣的事情,直到晚上一起上阁楼互道“晚安”,再各自去睡觉。
  本该是这样的,他们的生活应该是这样的,到底又是谁偷走了这一切呢?
  爱德格低下头,然后听见梅安尔夫人轻声的提醒,这才重新看向林西。
  林西眼中的雀跃与光亮还在,只是收敛了一些,他对着爱德格轻轻地笑,然后很温柔地说:“爱德格殿下,我们,好久都没有见了。”
  爱德格站在门口,他这一刻极度地不想进去,不想往林西跟前走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定会拒绝他的,因为自己和格安受到的伤害无可弥补,爱德格不会忘记这些。
  见爱德格没有说话,林西也没有非常的难过或是生气,他像是看不见爱德格的情绪和神色,依旧温和地说:“爱德格殿下,不知道你这么些时间过得怎么样?我很惦记你。”
  他不再用“您”了。
  爱德格深吸了一口气,难闻的消毒水味儿让他难受,却又让他清醒,最终,他还是走了过去,看着林西的笑容,问候了一句:“三皇子殿下,承蒙你的挂念,我还可以。”
  林西“嗯”了一声,说:“那就好。”
  随后,他对着门口正要进来的梅安尔夫人笑了一下, 想让她留下两人独处的空间,于是梅安尔夫人就点了一下头,让两人好好说话,这才合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沉默和那些过去的、过不去的事情揉在一起,让爱德格的感官都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这感觉太令人感到不适了。
 
 
第二十六章 林西(二)
  “爱德格殿下,你会愿意坐在我旁边吗?”
  林西的身旁有一把椅子,应该是梅安尔夫人总坐的地方,因为旁边是一张床头小桌,上面放着水果。
  爱德格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爱德格殿下,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可能是身体并未痊愈,林西的状态和给人的感觉都有些变化了,爱德格记得他不是温柔的人,他更加偏向于一个偏执的、狂热的犯罪者的感觉,因为他多变,善变,而最主要的,还是那天刺杀案的现场,他口中喷出鲜血的画面给爱德格太大的刺激了。
  爱德格就再也记不清他以前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善良不善良的,”爱德格说,“我是有事情来找你,我……”
  “来看我?”林西打断他,“你想我了吗?”
  “……”爱德格噎了一下,皱眉道,“不是……”
  “那就是想我了,”林西用肯定的语气说,“所以你才会来。”
  “爱德格,你总是这样好,这样可爱、善良,又软又令人喜欢,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阴柔,像是柔情的波涛。
  爱德格却被弄的一身鸡皮疙瘩:“你别胡说了!”
  “我可没有胡说,”林西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相信我吗?”
  “这不是信不信的事情……”
  “那就是你被蛊惑了?被你的那个侍卫?”林西苦恼极了,“你不能这样啊爱德格,你知道吗,他,可是乱党。”
  爱德格觉得自己的头顶在冒烟了,他要气死了,可是即便如此,爱德格依旧没有说不好的话,他深呼吸,稳住了自己情绪,和他说:“你从哪里听来的?是谁这么告诉你让你诋毁别人的?”
  “诋毁?你这是误会我。”林西似乎有些难过,他不能接受爱德格的话,“我从不会骗你。哦,对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爱德格,你来不是来看我的,你是为了他?你想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还是你想知道是谁说他的坏话?用你奥金家的身份除去那些多嘴多舌的人?不不不,爱德格,说这些话的人是我,你应该先从我下手……你在意我,你重视我,那么,我也会十分地高兴的。”
  “……”疯子!
  爱德格终于记起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记忆犹新了,就是林西这种态度,这种暧昧的、诡异的态度。
  在爱德格的眼中,林西从来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人,他以前擅长于装成英俊的绅士,给爱德格留下了可以做朋友的印象,于是爱德格才没有什么感觉,然而这半年间,这个人原形毕露,终于露出了他可悲又可恶的恶意。
  “你既然有证据,那你的证据呢?”爱德格抿嘴道,“为什么不交给国会局?你应该不是今天才醒的吧,那为什么不告诉国会局?其实你来奥金家之前你就应该把你知道的证据举报了,可是你没有,证明这是假的,你是在捏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
  “主观臆断,”林西打断他,“这是你的主观臆断。”
  “我的想法很明确了啊,爱德格,我是这么的这么的这么的爱你啊,你不懂吗?你不明白吗?我为什么不给国会局?或者我母亲让我交出证据的时候我为什么坚持不给?不就是想给他一条活路吗?”
  林西看着爱德格的神色,笑了,说道:“你也知道的吧,国会局没有证据,他们找不到的,再怎么调查也不会有我掌握的这些更多了,所以国会局那些吃软饭的笨蛋们就不打算去十五街区麻烦了,他们等着我醒来,打算从我这里获取一切。”
  “什么意思呢?爱德格,你不懂吗?我要是活着,格安的生命就捏在我的手里,给不给证据会直接影响国会局的审判,而如果我死了,那么格安就是罪魁祸首,他的刺杀你自己也看见了,他逃不掉的。”
  “所以要救他就只有一个办法。”
  林西不再说话了。
  爱德格却也明白了。
  这件事情太好想了,林西死了,格安就是杀人犯,林西不死,他就掌握着格安是外党的证据。试想,国会局会费尽心力为了一个侍卫而全力奔走、还原真相吗?谁不知道检验林西手中的证据是最方便的方法了?而这也不利于爱德格,因为检验证据固然是国会局的事情,可是交接证据的确实是第三公主梅安尔夫人和国会局,在这件事情上,奥金家没有任何发言权,如果有什么诬陷和漏洞,爱德格就连知道的可能性都没有,想定格安的死罪就太容易了。
  所以林西说的是事实,格安的生命确实捏在他的手里。
  “爱德格,你知道的吧,那个方法是什么。”
  等了一会,林西适时地笑了,用一种奇异的温柔——因为里面夹杂着算计——“爱德格,我是这样的爱你。”
  爱德格愣了一下,他的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恶心来。
  他想起了那天,在自己家里,格安肩头露出的那半张脸。
  ——“你没见过吧,爱德格的样子。”
  ——“我摸他了,我碰到他了。他好软,他身上好香,我亲吻他,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
  ——“你尝过吗?”
  ——“……”
  爱德格侧头,按住自己的胸口,巨大的呕吐感窜上来,好像有什么揪住了他的心脏,他捂住嘴,俯下/身子,无声地干呕,等了好一会才平息。
  林西淡淡看着他,再没有说话。
  爱德格闭了闭眼睛,想,我不就是为了证明格安不是外党,证明格安的清白才来的吗?我就是因为要洗刷他的罪证,这才四处奔走的。这本就是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必然不会有多么简单,这些都是给我的磨炼,我是必定要克服的。
  “那你想做什么呢?”因为呕吐,爱德格的眼周发红,他低声道,“你想我怎么样?”
  “爱我。”林西激动地说,“你能吗?爱我,爱德格,爱上我!”
  “……”爱德格语塞,这种难度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
  “你不能。”林西很快平息,又笑了,他温柔地定论,“所以你不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但是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了,你可以不看我,不理我,不在意我,但是仅仅是爱我你却做不到。”
  这又是什么谬论?
  爱德格觉得不想再交谈了,他觉得头大,他想赶紧出去——他还以为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儿是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了,没想到这个干净的房间的氛围更加可怖。
  “林西,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好好谈一下,”但是爱德格不能真的走,此行的目的都没有达成,沉默了一会,爱德格终于说,“我觉得,是我没有明确地和你说过我的想法你才会这么执着。而且我本身不觉得我有什么好。”
  林西“嗯”了一下,随后反驳:“不,你是很好的,你是值得爱的,不过我更感兴趣你之后的话,你说吧。”
  爱德格想了会,才说:“我说什么拒绝的话你都不会当成一回事,你也拒绝接收你不想听的话,是吧?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拒绝你,可能是不喜欢、不爱,但是我也是最近知道这一点的。”
  他确实是最近知道这一点的。
  要是谁能明确说出什么是“不爱”,那必然已经明白了什么是“爱”。所以曾经的拒绝是“不明白”,而现在,因为一个人。
  因为一个人,才能懂的事情。
  从前,爱德格心中隐隐地相信是因为格安,但他自己不能明确的、好好地弄懂自己,去年这个时候,爱德格还想,是因为林西对格安不好,自己不会和一个看不惯格安的人在一起。
  而现在,他明确了,这确实是因为格安,因为毋庸置疑,他喜欢的就是格安。
 
 
第二十七章 PIGEON(一)
  乔如惊弓之鸟。
  在黑暗的地方,孩子的想象力就会变得异常丰富,不过异常丰富的想象力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它是恐惧的温床。
  距离格安和乔两个人进入这个建筑的地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乔不是什么“野外生存”的高手,对预算时间这种事情并不擅长,他不知道他们还要在这种地方待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揪紧了似的,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不过格安倒是无所谓,乔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进出这种地方的经历,对他佩服得不行,却还要一边暗暗痛骂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一说话就说些吓唬人的东西?
  “乔,”格安给他讲了几个鬼故事,大概是被愉悦到了,继续说,“你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屁话!谁被这样恐吓会有胆子?”乔觉得他丧病,在后面咒骂,“你再给我讲一句,我就把这些都告诉蓝,你的爱德格少爷,我也吓唬他,我让他说你!”
  “是吗?”格安笑,“他不说我。”
  “呸!他说你!他反正不喜欢你!我要是蓝,我就绝对不会喜欢你!谁脑子有病了,会对你这种人好?!”
  “乔,”格安没看他,但是突然打断,说,“你身后。”
  他语气并不热络,也没有起伏,像是无情的木偶人在说话,乔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打了个冷颤。
  “什么?”乔吞了口唾沫,回头看,但是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似乎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在这种装神弄鬼的地方,配上格安装神弄鬼的语气,就是没有什么也能臆想出点什么,乔“哇”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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