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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雄(玄幻灵异)——鲸风Douma

时间:2019-10-10 17:15:12  作者:鲸风Douma
  “让你小声一点。”格安头也不回得往前走,他的视力和听力很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为了保持身体的机能,当然也很会“保养”自己,杀手最需要的,就是自身强硬的素质,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比一个正经杀手的身体更具有威胁性了。
  “你这样只会把别人都招来,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平时总是黑黢黢的,没有人经过,你这样大叫,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东西。”
  格安少有把话说得这么含糊的时候,到底能招来什么乔也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霉,怎么就会被这种人盯上。
  但其实格安带着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能有什么东西啊!!”乔给自己壮胆,“你又胡说!世界上就是根本没有鬼的!”
  “是没有鬼,鬼在人的心里。”格安如是说。
  他这么一提,乔却觉得更怕了。
  “我有一个问题,”格安很快转移话题,“你跟在先生手下这么久,你就一点点格斗术都没有学会?我可是记得先生自己有一套锻炼人的办法,能让你变成‘铜墙铁壁’一样结实。”
  “……”乔无语了,“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这么搞笑啊,他是在救我,又不是再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问这种话太怪了,你个诡计多端的家伙!”
  格安笑了一下,说:“是吗?”
  乔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他说不上来。他只是觉得格安有所图谋,他藏得太深,身手也好,一点也不像是会被什么东西困住的人,他就是猎手,在黑暗中潜伏,看起来逆来顺受、温和、有些二十岁出头的小青年的调皮,但是实际上却戴着一张面具。
  面具下,是阴暗不可说的东西。
  可是即便乔这么想,他也不能问出口,他现在是孑然一人,怎么能不信任唯一一个和自己并排的人呢?尽管这个人有无数的秘密。
  乔想了想,最后觉得自己的惧怕和情绪都是不必要的,毕竟,他再怎么猜疑,最后都会回到“仰仗格安”的现实。他决定说说话,说话的意图也不是要和格安搞好关系,但至少,可以让他不要那么“凶残”,因为他总是对乔说些吓人的鬼话。
  “格安,我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在格安应了一声以后,乔说,“我记得,我没有和你说过先生的事情吧。”
  格安的身形在黑暗中一切如常,他没有为乔的话而动容,但是现实如此,他说:“是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先生的事情的?”
  乔其实想了好几天了,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和格安说过有关于先生的内容,他说的更多的是自己的事情,或者自己的想法,先生仅仅就是以一个称谓的形式而出现的,仅仅是代表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这样一想,乔越想越觉得不对。
  和自己提起先生的格安,格安在爱德格走后,在乔的住宅,让乔和他一起走一趟南方城市,但是直到这个时候,乔才想起来他们那天的对话,格安说的是——“那么,交易人应该不止有你一个,似乎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
  乔自己怎么回答的呢?
  他以为格安是从爱德格那里听来的,他就点头,说了,要是格安有什么针对先生的行动,最好可以告知自己。
  乔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觉得格安是知情者,但是在这之前,乔和格安的交集为零,格安也不认识乔,他怎么能从一句“先生”里就推断出先生是谁,而且乔不觉得爱德格知道先生是什么人,乔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不可能提,那爱德格就更不会知道,他仅仅是看见了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而已。
  先生坐着的是轮椅啊,谁会觉得一个行动不便的老人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格斗术?
  蹊跷极了,不是吗?
  这个越来越困扰乔的问题被他问出了口:“你,是怎么那么清楚先生的事情的呢?”
  乔知道,这句话是一个节点,问得好了,那么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都一定是可以信任格安的,但是问得不好了,可能格安就会杀了他。
  乔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可是比起自己,先生的生命、先生的安危更加重要。
  格安闻言,看了乔一眼。
  在这个黑暗的,没有光亮的地方,唯一的光源在乔的手中颤抖,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影子投在窄小的通道里,就像是一只静悄悄却暗藏爪牙的兽,只等警惕松懈的一瞬间就咬断谁的脖子。
  乔觉得气氛紧张了起来,他的冷汗从后颈流了下去,他很痒,可他不敢动。
  “这是一个好问题,”很久之后,格安笑了一下,复又重新干自己的事情,往前面走去,似乎乔问的是他昨天吃的什么,“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可见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笨蛋。”
  “……你……”
  “哦对了,”乔似乎要说什么,但是格安没有给他开口的时间和机会,“我忘记说了,你身后。”
  乔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要吓唬自己,他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听见一个阴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月不见了呢,PIGEON。”
 
 
第二十七章 PIGEON(二)
  身后有人?!
  乔猛地跳起来,朝格安的地方窜去,他身后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海兔。”
  “哈,是我,”海兔笑,“PIGEON,你还记得我真是令人感动。”
  “还好,一月不见。我记忆也不算差。”格安似乎动了,但又似乎没动,因为等乔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格安挡在了后面,但是他没察觉格安是怎么动作的。
  “那你总能记得是我救的你吧,你对救命恩人可真是冷淡。”乔的灯盏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此时已经平稳了许多,一明一灭的摇晃,海兔的容貌就暴露在烛火下。
  这是一张青年的脸,他双目狭长,看人一直在笑,感觉却并不温和,是种别有居心的笑,也不和善。
  “有什么事说吧,”格安说,“我不觉得你跟了这么远,仅仅是想看我一眼。”
  “哇,好煽情啊,PIGEON,”海兔笑了,看上去不怀好意,“你也学会了说这种话?谁教你的?那位小殿下?真是不错。”
  “小殿下?你说谁?”格安的神情不变,甚至比之前还要随意,“谁教我什么?”
  “别装傻了,格安,就是你的小殿下,我前几天还见到他了,”海兔舔了舔唇角,说道,“他似乎是个关键人物呢。”
  格安挑眉:“怎么说?”
  “作为前任同事,我就好心告诉你,那位殿下的站点很奇怪,你应该也觉得了吧,无论是十五街区还是别的事情,似乎本来就和他没有关系,但是他次次都在局中,就算你费尽心机保护他,可他不还是被牵扯进来了嘛。”见格安没有说话,海兔笑着说:“我的意思就是,他可能是一个重要的节点呢。”
  “是吗?”格安的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可没有这么觉得。”
  “哈哈哈哈,格安,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你知道吧,有种术法,或者我愿意叫它规律,说的就是这里,人的这里,”海兔突然跑题,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状似神秘地说,“你做什么动作,想什么事情,什么情绪,接下来想干什么……这些,又是有规律的,还有人学习这种东西,或者叫它魔法也可以,只要知道了规律,那么什么都能看穿。”
  “所以呢?”格安不为所动,“你看得穿吗?”
  “不能,但学得皮毛。格安,我知道你,你这种人,就是那种看似藏得很深实际却很好懂的人。”
  “我没说错吧。你想,如果不是这样,你的小殿下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呢?应该早就把你踢掉了,你也知道,越是天真单纯的人,就越讨厌黑暗。即使他们不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什么。”
  他又补充:“当然了,也许是你藏得太深,不过这样就更可怕了,不是吗?”
  格安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专门跑到这种藏尸楼里来找我叙旧。不过要只是单纯来告诉我这种无聊的事情的话,还是尽早离开吧,太耽误我的时间了。”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他就要走。
  格安一转身,乔就正和他面对面,乔舔了舔唇,往格安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侧身让格安走前面,然后自己再跟上去——虽然他不想把背后对着这么一个人,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不想做领头的。
  海兔笑了笑,看着格安转身也没有叫住他,他反而是伸手在怀里摸了下,拿出一张纸,在手心轻轻磕了磕。现实地说,纸张敲在手里是不会发出多大的声音的,但是那张纸似乎不是普通那种很软的、用于书写的纸,更像是某种塑料制的壳子,由于摩擦,在手中发出了奇异的闷响。
  “你说走就走嘛,真正有用的线索也不看了吗?”
  格安没有回应,海兔就笑:“该不会你还不知道吧。说起来,你这一路走的这么隐蔽,专门挑了小路走,我几次都跟丢了,但我依旧知道你要来这里,于是在这等你,你觉得是为什么?”
  格安头也不回。
  “哼,你不想知道这个也就算了,但是你不想知道奥金家的立场吗?”
  海兔料定他会感兴趣一样,有恃无恐地笑,一边慢慢跟着格安走,一边说:“你逃狱的事情是我造成的,其实这不能怪你,看起来应该是我陷害了你,即使我知道你是默认让我带走的……但是有一点你应该不明白,为什么在你逃狱之后国会局没有下放通缉令,也没有派任何人追捕你。你可以说这是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毕竟国会局的面子重要,还会引起民众的恐慌,最好还是不要公之于众。但是为什么我说这件事这么蹊跷呢?因为第三公主,你也知道,她是个了不得的人,你刺伤了她的儿子,她会让你好过吗?就算国会局不说,她也会全力施压,她不仅会自己找你,还会让国会局帮忙,你也觉得奥金家不会连第三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吧。格安,你的立场就太尴尬了。”
  海兔一直说,唱着独角戏,乔偷偷转头看他,和海兔对上了眼,海兔给了他一个阴恻恻的笑,乔就缩头乌龟一样转了回去,对着格安的背影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格安,你已经是被放弃的了,可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任何人来追捕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第三公主难道会放过你吗?”
  格安毫无所觉,他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海兔,也依旧前行,给人造成了他其实什么也听不见的错觉,他的身影看起来不会被任何事物所触动。不过声音还是传了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太无聊的话还是请自己憋着。”
  “你听好了格安,答案是不会,当然不会。PIGEON,你知道的,她是帝国最有本事的女人,她冷血也无情,从她对林西殿下的态度来看就能看出来,她总是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像一个温婉的女人,而且女人嘛,总是比男人还要刁钻,她要是狠起来了,会让你生不如死……”海兔放低了声音,柔情似水地咬字,“我猜,她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你的小殿下了,你想想,她见奥金的二殿下是为了什么呢?”
  格安终于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灰色的眼珠里映着乔手中的火焰。
  海兔嘲讽似的笑了一声,他心情愉悦极了,他喜欢这种操控别人的感觉,这让他拥有了一种不知名的底气。
  海兔的话确实是个提醒,他说的没错,国会局的事情很蹊跷。
  如果不牵扯十五街区和其他事件,就光看格安刺伤案,那么第三公主是不会有放人的心思的,以第三公主的身份和她与国会局的交集来看,通缉令这种表面功夫不做的可能性其实很小,毕竟,格安确实是案件的嫌疑人、相关者,不论有没有第三公主的施压,国会局都不会轻易不管。
  再看奥金家,作为一个非皇室的贵族,他不仅是能和皇族平起平坐的家族,也是在国会局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家族,这样的权力即使是贵族,也只有直系才能拥有,换句话说,奥金家的地位已能和第三公主比肩。也因此,奥金家的风格一向是勤勉低调的。
  若非如此,在和皇室贵族的交流中很可能会有摩擦产生,毕竟两百年前,奥金家是大公阁(如今的议会政事厅,即新日莱特中央政府,皇族之下权利最大的议厅)的一名议员而已,不论家族的先辈为国家带来了何等的利益于荣耀,在贵族眼中,他们不过就是两百年前最早站对了队,最先抵达了新皇和新政权的脚下而已——毕竟,站在风口上的人,要如何才能飞得不高呢?
  也因此,凭着奥金家的地位,国会局怎么能轻易把人丢了呢?
  国会局的局长契耶可夫正是奥金祖父的故交,在这件事情上,为了避嫌,国会局和奥金的交流会很少,即使奥金家私下知道格安逃狱的事情,明面上也会有所交代,所以通缉令是不论如何也不能不下的。
  除此之外,还有格安到底是被真正的外党,逃狱,还是他仅仅是被劫狱,是被陷害的问题。国会局不能不调查。
  那么现在看来,格安的处境确实是如海兔所说的一样尴尬。
  但是格安自己其实并不怕这种尴尬,他带着乔来南部疫病区的一部分目的也是来寻找先生——先生和奥金家的关系密不可分。
  在格安看来,先生是盘踞在十五街区的龙,奥金家则是卧在贵族与新日莱特政权里的虎,它们在国都寂澹的土地上遥遥互助,平衡着这个国家的命脉之地。
  所以格安才会来,他还带着乔来,一方面乔是先生手中的人,格安带着他更可以保障自己此行顺利与否,再一个就是十五街区的问题,十五街区从来都不安全,其中夹杂了不少不确定因素,像之前的多特,突然出现的爱德格,这些因素是不可控的,不管来势有无恶意,那都是影响一切的节点。如果乔真的是先生的人,那么无论格安决定控制他还是保护他,把人带在身边都会方便很多。
  综上,格安对国会局的事情即便怀疑,但也觉得应该优先处理先生这一部分,他直觉先生也是突破国会局蹊跷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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