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Munroe——我只能自己想象她从前过的什么日子。虽然不育,但她只能与Shaw绑定在一起。”
Charles依然软软地靠在Erik怀里,可能——不,这不公平。Shaw是个既残忍又凶恶的虐待狂,但Ororo什么都没说,从来没告诉他她从前究竟过着什么日子。可是在Shaw死掉的前几年里,没人见到过她出现在公众面前。她一直被囚禁着,直到他和Erik攻破了Genosha的大门。她和Shaw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比囚禁好不到那去,和一个有施虐癖的疯子呆在一个坟墓般的地方,那疯子还充当了狱卒。
Charles将脸深深埋在Erik的肩上,享受着他肩膀上的衣料摩挲脸颊的感觉。这件衣服的面料非常舒适,又因为多次洗过而变得更加柔软——这是Erik自己的睡衣,在他匆忙离开Westchester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当时他已经无法再控制这座开始反抗他的城池。“我不想听了——就——跟我说点别的吧,好吗?”
一秒钟之后,Erik想将下巴放在Charles头顶——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口,但是出于某种妥协,他收紧了下颌,停了下来。“好啊,那你就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好不好?”
这个问题倒是很公平。Erik不需要再补充他有多欢迎Charles的到来:毕竟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基本事实,但是在意料之中的是,Charles无法想出一个理由他为何会被问这么简单的问题。现在这世上没人相信他们还是伉俪情深。
“我已经说了,我想你。”
“那我也要告诉你,从你的表现上来说,我不怎么相信这一点。”
也不是完全不信——如果Erik真这么不确定的话,他应该会考虑抽身走人的,从这里离开——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他应该会考虑抽身走人的,放松这个几乎让Charles窒息的拥抱,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Charles感到难以挣脱。如果不是因为抑制器的话——这一定让Erik气得发疯,他将下巴紧紧压在Charles的头上,脸颊贴着他的头发。但是,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抑制器——Erik就会强行进入他的头脑,反之亦然。
其实读心能够更容易解开这个谜团。
但是如果连结依然存在的话,那就可能永远没法解决了。
但是……“我不需要用心灵感应就知道那是一个谎言。”一个孩子都能揭穿他的谎言——寄盲目希望于这个特点而全然不顾其他,但是当涉及到Charles的影响的可能性,他又信心十足。
Charles踢了踢脚下的床单——这床单该死的温暖——他伸展开一条腿,让它脱离了Erik的控制,因为他用两条腿将Charles紧紧困住了。他用脚趾将床单拉开,一边靠向Erik的脖子,这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在放松消遣而不是在争高低。“你相信我来这是因为我想要来。而你不能明白的是,我那么拼命逃跑却又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我想你是不是准备指点一下我?”Erik这样随便说着,但是他放松下来的手无法掩饰他的情绪,他伸手抓住了Charles的大腿。你是认真的吗?Erik没有说——但是当他的手势已经表明一切的时候,他没必要说话。
“如果你不逼我的话。”
“Charles.”
有些事情从未改变:他还是那么强硬地发号施令直到最后一刻——这也不是最后一次。所以这是关键。
“我现在站在这是因为我选择到这里来。我想要到这里来。”
“什么……?”
容易吗?不。Erik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搞懂的人,永远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来思考。“Erik,我在这里,因为我想要——但你永远不会给我这样的自由。我在这里是因为我现在有权来做决定,而且将来你会见识到这个特权的威力,或者我也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Charles——”
“我宁愿你别说话。”明天他们他们就会争出结果。好的感觉可以包裹所有的解释直到那个时刻,但是既然Erik已经问了,那事情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过去,不管是哪件事情。“基于此,我将会得到你对协议的签字——或者你什么都别想得到。很讽刺,是不是?”
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苦涩更合适些。可能有些残忍。但是这样又提供了一个选择——而不是剥夺另一个人的自治权。另一方面——
该死的,Charles不应该有罪恶感的。但是他有。把这些话统统还给Erik——没人会在意你的意见——本应该是有报复的快感的,但是它却深深扎在他的肋骨里,太过于强烈的痛苦让他无法好好思考下去。明天再想吧。
至于今晚……
“我到这是来睡觉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去洗个澡,就洗个澡。”
“我要跟你一起洗。”
“那你最好先问问我的意见。”
这个要求让Erik犹豫了一下,这段犹豫的时间让他在Charles从他腿上起来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动作。Erik并未阻拦他从他身上滑到一边坐正之后站了起来。当Erik回过神来时,Charles已经走过了大半个房间。
“Charles。”这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允许。这甚至连个问题都不是,虽然有这某种渴望的情感在里面。
这还不够好。Erik将不得不按照定下的规则来行事,否则Charles就要跟他争个鱼死网破。
他关上浴室门,门锁在他身后咔嗒响了一声。门把是金属的,他甚至有点期待它突然变形,带点强迫意味地把他的手锁到身后……或者锁到墙上——那样也不错。Erik总是可以很有创意。这不是第一次了。
感谢上帝,幸好还有抑制器的存在。现在既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适的地点——如果事情按计划进行,以后将永远不会再有这样的时间和地点。
Charles用手指穿过头发,将发丝顺开。太容易回到这种思维模式,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等待无法避免的(毁掉当前形势的)转折点出现。Erik...这似乎完全无法避免,以至于使自己接受相反的论调是一种残酷的自我折磨。他需要把这个想法硬塞进自己脑子里,强迫自己相信没有其他可能。
Erik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再次让他屈服。
他也绝不会屈服。
他飞快地脱掉衬衫和裤子,无视自己正在颤抖的手。会没事的。这不是依赖——也不是他锁门的原因。而如果他还是想要Erik呢?他们能解决问题再好不过,不必动干戈而解决军事问题。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维持他们的婚姻。没毛病。而如果他对于Erik的感情是更加私人的,就像Ororo所说,这是他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没人有权去质疑只一点,只要他不让自己陷入那些该死的被控模式之中,送上门去叫Erik完全不顾他的想法对他发号施令,以自己的脑子为代价任由自己的身体去取悦Erik——
不。不会这样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不会再是这样。明天的条约会把一切事情都管束起来,让他和Erik能保持紧密联系却又完全独立。两个完全分离的阵营,分离的政权,并且将他们各自的权力用条款来约束。可以的,一定可以行得通。
现在还有就是:他的手掌与腹部隆起的曲线严丝合缝。有轻微的妊娠纹横跨过他腹部的皮肤,还不是很明显,Hank也像他希望的那样保证妊娠纹不会很严重。不过即便很严重,也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对他来说性的吸引力并不是必须的。更多的孩子也并非必要,或者说,考虑到事情的状态,一切都有余地。
天,即便如此,对于身体的分离感也依然很怪异。这不该是真的,在他照镜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各方面都像是一个守卫者,但是他腿间的那个器官——他不该看起来像现在这样。自己可能会是这样?别的繁育者也喜欢他们自己怀孕时候的样子吗?
终于又一次,Erik进门的时机不算太糟。忽然打开的门让他暂时从他形状怪异的腹部分心出来。不过,赤裸着身体站在镜子前面——而且是抛光的钢面镜,并不是玻璃镜——Erik的进入并不是那么适宜的。
这让Erik升起了小小的希望,他的眼神自然地落在了Charles腹部隆起的曲线上。
“噢。”这个字他说得很轻柔,近乎虔诚,当然也带有不可否认的惊讶。
深呼吸。吸气。呼气。别害羞。“我要洗澡了。”
“你说我可以一起洗的。”
“只是洗澡而已。”
只洗澡,不做爱。他想要一起也没关系,虽然他的身体在这几个月里一直都在渴望被触摸。怀孕可能引发性欲,但完成他们的国界协议比满足瞬间的性冲动更重要。就算Erik被允许把他摁在浴室的墙上操,他坚定的决心也不会改变。
“只是一起洗个澡。”他继续补充道,一边看着Erik。他知道Erik这个人很讲信用,不会因为他的要求退缩,也不会试图再说服他。相反,他仅有的动作只是,很快地点了点头,鉴于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任由自己无视着Erik脱衣服并叠放整齐的举动也变得相当容易。这堆整齐叠好的衣服跟Charles乱糟糟扔在床边墙角的衣服堆一比,反而看着有些一板一眼的傻气——但是Erik也不太会因此批评他邋遢。
不,就算他想批评一番,在此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rik将将走到浴室的时候,淋浴的声音这时候响起来了。只要回头望一眼就可以让这个场景更加生动,但是回头去望也会让Erik有了他在掌握整间屋子的快感。而事实并非如此,他已经不能成为主人了。再多的言语也只是对牛弹琴,而行动则是大脑最好的代言着。他知道他已夺得先机,然后,意志力依然让他面对着淋浴,只是偶尔把手指伸到喷溅的水中试试温度。
阿,这个水温不错。阿,真是太棒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了?他住帐篷的时候,甚至连什么简单的洗澡设备都没有。实在是太久太久了。而且这样奢侈的热水澡则是更久远的事情了。他任由自己沐浴在热水里,将头抬起迎向热水,头发被水冲刷散落在他的脸颊两边——对于国王来说这也是奢侈的享受,足以忘记头上的王冠。洗个澡能洗出这么多感慨来,真是感谢上苍。
“你头发长了。”
由于窗帘没有钩子,布料与天花板的交界处无声地挪动。不必所说,是Erik进来了。这也是因为必须确保浴室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作为武器使用。说实在的,他们并没有在这间牢房里大费周折,尤其是因为这个房间本就是为Erik特别准备的。很明显,Erik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拿什么他能找到的武器来攻击Charles。在怀孕期间他要努力避免任何身体上的伤害,今天在战场上他也是这样表现的。
但是即便如此,这种可能也不算很诱人,这个地牢的设计者在强调对犯人的威慑方面做得非常优秀。
“我有比剪头发更要紧的事情要考虑。”
“但是你追捕Shaw的时候可是很注意整洁。”
是的,因为在那个时候他依然徒劳地想让Erik发现他的迷人之处,尽管他自己都已经否定了自己。而现在——改变了吗?他的手掌穿过头发,在Erik走到他身后时前后甩了甩沾湿的头发。Erik不是没有被他吸引,这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再关心,或者说知道他不需要再费心为悦己者容了呢?
对于后者他感到有一点小小的愧疚。
彻头彻尾的可悲阿。
他再次伸手探了探水温,然后将水珠从手上甩下去,也不在意这样的动作是否是多此一举,然后进入了水流之中。水从他的头上浇下来,冲去了黏在身上的都快和皮肤融为一体的汗水和尘土。这段时间他完全无暇洗澡,而且在这之前,则是危急存亡之际:洗澡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有足够的热水洗澡可以说是幻想了。洗澡——甚至普通的淋浴——本身都是一件放纵的事情。感谢Ororo自愿为他们的发电机贡献了一点能量。虽然这些力量尚不足以修复整个大宅,但是她的介入也让这件事情成为了可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虽然Erik的控制磁场的能力似乎也可以用能力产生电力。
Erik。是了,就是Erik。
Erik侧身走进他身后的水雾中。他往前挪了一下,轻轻拍了拍Charles的背,叫他给他在花洒下让出一点地方来。在这之后Erik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这足以让他燃起Erik不会再有实质性的动作的希望了。
可能只是白日做梦。他面前的人是Erik。他的最佳交流方式就是逼迫,寻找出极限,并在开战之前就计算好他有多少回旋的余地。
“我说了就是洗澡。”Charles迅速地把Erik试图触碰他身体的手拍开了,太危险了,如果他真的被摸了不该摸的地方,那今天肯定就会发生点比洗澡更进一步的事情了。
“Charles——”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当真?我会离开的。可能你已经忘了现在我可是有能力离开的。但是我还没离开。你最好也别试探我的底线。”
有趣的是,这句话立马起效了。Erik立马规规矩矩地把手拿开了,去够旁边架子上的洗发水瓶子。事实上,这个主意不错。现在想他头发上此时究竟粘上了一些什么完全没有什么帮助——战场上完全与干净搭不上边——但是洗洗头总不会出错的。“也给我挤点洗发水吧,嗯?”
一阵沉默。“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给你洗洗头发吧。”
“让你的手靠近抑制器?我可不喜欢这样。”就算Erik不太可能会利用他来越狱,也没道理给他接近他的机会。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没错——一众守卫者都有防止读心的头盔,特别是Armando——但是测试它们的功效并不在今天的日程上。
“我不会轻举妄动的。”Erik回答道,气呼呼地无法被说服的样子——也不是说他可能目的就在于此。
“没什么差别。你用过之后把瓶子给我吧。”
然后Erik动了动。令人惊讶的是,他并没有等很久。Erik很快就把洗发水递过来了,没有拒绝,只不过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Erik又伸手来拿肥皂。虽然这是个很合理的需要,但这么小的浴室,他们不可避免地有挨到了一起。虽然很快,但是无法否认从皮肤触碰到的地方散发出来小小的、邪恶的战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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