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是的,只有一个字。他轻笑一声,笑声从喉咙传来,同时带来了一些情绪。“是的。你可以向Logan咨询这件事。”
Erik顿了一下,歪着头。“Logan?”
“是的。这里面包含了一场击剑。”
“该死,Charles——”
看着他挫败地捏着鼻梁可真是令人愉快。非常的。好到可以让他专注地看着Erik手指的力量以及美好的形状,带着这样的压力的动作,就和Erik曾经弯着身子就着烛光看地图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屈服然后在将地图推给Charles之前看着地图直到找到攻击的最佳路径。
在某些方面,看Erik做这个动作就像是看着他为了什么事情让步。
Charles吞咽了一下,将即将从喉咙中跃之而出的情感一同压抑住。他之前不是才做了这个动作吗?好吧,那就再做一次:他需要咽下很多情绪,并且显然没有人勉强他这么做。
“好吧,”Erik终于开口,放下手,犹豫不决地晃动着——然后接着抬起手挠挠头发,一次,两次,并且一直不把头发捋顺。不过,他这样看起来很好看——一缕缕头发贴着他的额头。“你这样会举步维艰。我——这一切也不是那么的完全不公平——”
“哦?不是完全地?”他交叉双臂。
“我让你陷入艰难的境地。”
“你让我陷入没有出路的境地。”
“但是你还可以给我帮助。不仅仅是在婚礼这件事上,还有…所有的事。”
所有?比如朝他的剑抵上去?也许,这只会发生在Charles的幻想中,并且只在他没有想象到随之而来的悲痛的时候。这其中的一些正是他呆在Westchester最后几日里一直吞噬着他的想法。杀死Erik,随之而来的会是什么——如果在早先的时候他成功杀死了他,如果他没有David,也许他立马会割破自己的喉咙。或者——他还没有想过其它的情况,并且现在也不是开始的合适时间。
“我需要你帮助我统治,Charles。我一直都想要你在统治国家方面的帮助。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告诉过你,我想要和你共同统治这个国家。”
“那么我们就遇到困难了。我不会帮助你降伏人类。你忘记了我曾经娶过一个人类吗?”
Erik的表情立马变坏,他将苏格兰酒从Charles的手中拿出放在一边。这个表情很奇怪地,使他看起来老了一些,使得眼角的细纹更加清晰可见。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眼中的光芒很快消失,使得它变得冰冷而冻结。“我倾向于别谈及你的妻子。你根本就不该娶她。”
他嗤笑一声,抑制住在体内爆发的愤怒。“我爱Moira,你拒绝承认这一点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不是在拒绝承认。我是在拒绝让你认为有她便足够。”
“是吗,你这么认为?”
很好:就像他从未从这方面想过一样。他不是战利品——从根本上来说他是有缺点的,他偶尔可以感受到体内翻滚的缺点。总之,他本不配拥有Moira,以及Erik——Erik被仇恨包围,被权力欲望驱使,他本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他们都值得拥有比现在更好的。
“一点也不。”Erik立刻回答道,“但是我是变种人。和你一样。更配得上你——”
“因为我是一个繁育者,”他替Erik接着说,“我很不想告诉你,Erik,任何一个有着功能正常的阴茎的人,都可以配得上我。”
“但那是因为,我们连结了。”
这真的对他很重要,不是吗?他一直认为Erik是那种会对配偶至死忠诚不渝的男人——Erik什么时候不对他爱的人忠诚了?——但是发现这个对象是自己的时候,还是令人惊喜。即使是在那些难以入眠,盼望着不可能的事情,以及听着Erik呼吸的夜晚,他也未敢想过他们结合的可能。他曾以为这些就像在床笫之间快速地打个滚,如果他能够成功地将被标记的本能克制——因为他一直感受到了与其他人都没有感受到的可能性。但是对此屈服永远不切实际。
说完这些,Erik突然向前——十分没有征兆——这使得Charles很惊讶。他被推到了墙边,在他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之前他的胸贴上了Erik的,当他意识到Erik的双手直接撑在了他肋骨两边的墙上时,他已经被Erik的怀抱锁住了,毫无征兆,令人意外。
用他的手改变现状很困难。他试着伸出手将它们抬起来,但是很快就变得不稳,然后他放下了手,将手放在Erik的肩膀上,指甲陷入军装公认的上好布料里。
“你能说出还有什么男人能与你连结吗,Charles?”他问道,靠得更近,用脸摩擦着Charles的脖颈,然后……仅仅只是呼吸着。
“我说的不是这个。”
“因为你说不出来。”
他说不出来。这是事实。他从未和其他男人感受过那种像与Erik感受到的那般契合的火花。若不是因为他们有过关于他的话题——以及那对于Westchester的国王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许会在不冒着连结的风险下和另一个男人睡。不是Erik,即使:一个吻就激发了连接;据他所知,当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后,也许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不过看起来,那个吻带来了结果是一样的。
“我们是天生一对,Charles。你知道的。我们赢了战争,我们可以一同改善这个世界。”
“理论是这样,连结产生得越容易,那两人就越契合。”
“当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时候,是的。那就是我所说的。”
“这不是一回事。基因上的契合——仅仅是说明我们在生理上很相配,说明我们可以产生极好的后代,以及我们能够有效地保护我们的孩子。”
“你在钻牛角尖。”
哦,上帝。他的确在。“放开我。”
“你真的想让我这样吗?”
从他裤子里传来的一丝激动说着拒绝。“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我想要什么了?”
“我在意,Charles,我当然在意。”
“那么就取消婚礼,让我回到Westchester。”
“因为责任永远大过于个人欲望。”Charles的脖子处传来灼热,令人发痒的气息。这让他的皮肤微湿,发痒,想要好好抓一下。“所以不行。”
“你觉得我想要嫁给你?”
“如果你不用去担心Westchester的话,我想是的。回想那天夜晚,在帐篷里。如果你不是担心失去你的王国,你会推开我吗?”
“但是我的确担心着Westchester——这一点不会改变。”Erik的手抓住他的臀部,带着占有欲地将他拉进,这让他无法正常思考,更糟糕的是,他的血管里充斥着想要靠近Erik的冲动,他的血液涌动着,他的身体渴望着Erik的拥抱,他想要Erik的占有,他的意识,或者是一部分的意识,却热烈地反对着。
“而现在那不需要被担心了。”Erik呼出一口气,然后——所有理性的对话结束了,并不是完全带着逼迫,Erik开始用唇擦拭着Charles脖颈的皮肤,带着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紧密距离的满意。“在这里,和我一起统治吧。我们可以做到——Charles,你有想过我们也许可以的可能吗?”
他的身体开始起了数不清的反应。离Erik靠得这么近就像是在燃烧,血液撞击着他的大脑,意识正不知朝何处驶去,他此刻无法思考也变得一点也不奇怪。他的手也变得根本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它们弯曲着扣在Erik的肩膀上,满意地感受着值得仔细关注的肌肉与骨骼。这样触摸着Erik——他知道Erik的身材可称范例——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曾经看到过这个男人持续几个小时挥剑杀敌——但是知道,与活生生地感受到这些肌肉在他的手之下有所不同。 那些线条分明的肌肉——也许足够结实,可以让他十分轻易地将Charles抬起来,贴在墙上,然后——
够了。好吧,这想法完全没有对他起到帮助。并且,这令他觉得他愿意为了这些东西去大开杀戒。
推开Erik,仍然让他觉得就像是在与自己斗争,即使是在知道这不对的情况下。他人生中就没有不需要强迫自己否定自己的部分吗?
“我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他不是那么气喘的话这话会显得更有信服力,并且——他的脸肯定是带着尴尬的红色。理应如此——他将头偏向一边,让Erik可以更加贴近他的脖颈,而再次带着自持让自己清醒不是那么容易。
Erik在Charles准备推开他的时候显得十分不悦。他的手放在他的臀上,胸膛激烈起伏,瞳孔放大——Charles真的需要表扬他:在这一刻,他可能正被多次的拒绝弄得在性欲上十分沮丧,而他还留有自制力真的是奇迹般的表现。
他罪有应得。他自己争取的这些:他可以伴着不断的沮丧生活。
“我想——”Erik停顿了一下,深吸口气,咬了咬唇,“我们需要坐下来谈谈,并且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坐在桌子两边。”
“然后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在周六的时候用三种方式操我,并且因为我们已经连结了,所有你有权这么做。我是个繁育者,这就足够了?”
“我不记得我有这么说过。”他现在面带怒容,虽然他手放开了,手掌向上,他看起来并不像他希望的那样不带威胁。“不论显然你想的那样,我不仅仅是将你看做一个人,而且还对你带着尊重。一切对于你有价值的东西,在所有重要的方面,我都认为你比我更好。”
“除了理念。”
“不。你的理念,Charles——和平,平等,这一切——如果这个世界是完美的,它们便是完全正确。偶尔我会想到,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太好了。这个世界配不上你,你所相信的——对于一个完全缺憾的社会太过纯净。但是这不会使它变得错误。”
因为偶尔他确实需要这么做。Charles离开墙,朝旁边走了几步,理了理衬衫的领结,抚平衬衫上并不存在的折痕。这让他感到好一点:干净,精确,以及整洁,在其他一切都不是这般的时候。
当他开始移动之后,他发现自己不想停下来,Erik让他走着,仅仅是跟随着他,他走向通往外室的大门然后打开它,没有计划地随处走着,只带着离开房间的目的。总有一天,他会烧毁这间卧室,仅仅是因为它激发的他的一丝丝憎恨。
而Erik认为他本质上是个好人。显然,Erik不是读心者。
“Erik,你的一大半问题,就是你认为我比我所表现得更好,”他冷静地评论着,因为没有更好的计划,他在卧室旁边的一间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当他坐下后他才发现他面前摆着什么。
一方棋盘。
但是他仍旧不打算下棋。Erik可以在他对面坐下,但他不能让Charles移动棋子或者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亦或是任何他脑海里想要Charles做的任何事情。
并且,他还没有说完。看起来Erik似乎知道:他安静地坐在Charles对面,缓慢地,几乎是慢动作,就像是他以为Charles会随时爆发。“你看到过我谋划阴谋,策划着带来成千上万死亡的战争,帮助精心策划一场刺杀行动,以及无用功地阅读数不清的脑海只为了取得我想要的信息。然后你仍然觉得我——什么?太好?”
“是的,但是,Charles……”他眨眨眼,有一刻他几乎感到刺痛,他皱紧眉头,捏紧手指,他将手肘支撑在膝盖上。“你了解战争,你了解死亡,但是——你仍然相信,只要你努力,就会有更好的办法。我从未看见你在杀人时直视过谁的眼睛。我不认为你在看着他的时候还能下得去手。”
这可真是侮辱。他是有着权利的国王,他高效地统治着Westchester,他因为他的谋略而扬名,而Erik因为有着良心而责怪他?
“我并非是在侮辱你,”Erik冷静地告诉他。
他的屏障——?
但是,没有。他的屏障完好,Erik也没有试着穿过它们。这个回答——这只是因为他足够了解Charles,知道他会这么想。
“怜悯,Charles,当你在不恰当的时候起了怜悯之心的话会变成一个足够使你丧命的弱点,但它也是许多人没有的美德。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活着,然后能够用到它。”
“怜悯,”他应和着,向他的椅子靠去,然后透过棋盘注视Erik。他们没有下棋。没有。“我还有什么时候可以去实施那种东西呢?在我裸着背躺在你床上的时候吗?”
Erik的眼角透出一丝愤怒。令人敬佩地,他努力试着不被那个场景影响——但那收缩使他露了馅。
“我——什么?”
该死,错误的反应:这是关于Erik的问题,Charles在之前刚刚重找回平衡,而现在他又让自己回到了僵局。该死。
Erik冲他微微一笑,但是带着足够的温暖使得笑容变得真诚,并且在某种程度上看起来热切。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交叠,不过他的手指不再那么紧扣着。“国王就是终审。你知道的。”
“是的。国王。不是他的——” 他会成为什么?
“配偶,如果你愿意。”Erik替他说完。“我认为你不会喜欢“王后”这个称呼。”
“的确。”上帝,这称呼潜带着的羞辱会让他在那发生之前将自己从窗户扔出去。”
“并且,是的,国王就是终审——最后取得赦免的通道,如果你需要的话。”Erik将头偏向一边,等待着Charles说话,但是Charles没有打断他,他继续说道:“我确定你知道,在Shaw占领之前,绝大多数王国,国王没有在法律系统上开过先例。即使是国王赦免了一个罪犯,最高法院开过的任何先例仍然适用于之后的案件。”
“我知道,是的。Westchester有过这样的系统,虽然我想你知道。”
31/145 首页 上一页 29 30 31 32 33 3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