蹂躏。不是个好词汇。尤其是伴随着固执地压在他唇上的嘴唇,和——
不。想想故事。而且不要亲回去。
据说有一个女人。一个白头发的女人,她能控制住暴风雨——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狂风骤雨。一个女人,只有Shaw会让她活着,用那些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方法。
Charles靠在Erik唇边低声道出这个问题——“你找到她了么?”——但Erik似乎没听到混乱词汇中的内容,他更加热切地向前靠近,一只手缓慢地抬起去搂Charles的肩胛,用掌心包住那块骨头。
无论Shaw以前做过什么,变种人都变得更强大了,而人类则变得更加弱小。但当这片唯一的土地在他们脚底开裂时,一切都毫不重要了。所以当人口减少时,变种人和人类都一样。
那个女人,无论她是谁,是个真正的英雄。而不是Shaw。从来不是Shaw。
他们敬仰她。视她为他们的救世主。而且因为他们崇敬她,他们就也崇拜Shaw,由于他是唯一的那个让她活下来的人。
从前,从前:Charles更紧地阖上了眼睛。
但即使那个女人救了他们,也并不是一切都好了起来。他们的人还是太少了。解决的办法是一条法令,直接来自于那个让他们活下来的女人......和那个维持她生命的男人。她给了这个世界生命,但是没有了他,她什么都不是,甚至没有办法维持自己的生命。她那样脆弱。不堪一击。
接着,变化发生了。就像变种人的变化一样,人类——为了弥补他们正在下降的人口数量——改变的更多。少数的人开始变得天生不同。忽然之间,分娩不只是女人独有的特权了。
而且那些可以生育的人——任一性别——都珍贵得很。他们价值连城,需要保护。
这也同样地适用于那个女人和那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并且因为他们这么做了,所以整个地球都向他们学习。繁育者是被照顾着的,需要被当作珍宝的人,并且要听从于全副武装、誓要保护他们的人——他们会保护可生育者们最伟大的贡献:他们的孩子。这个宣告是如此的美好,以至于连自然法则都对其让步:当生育孩子的能力出现时,人类改变了,这次是使连结成为可能。当然了,这毫无负担:这只是为了确保那些照顾繁育者的人们——即守卫者——可以跟他们连结。
那时就像这样,而它也一直保留到了今天:繁育者和守卫者,团结在一个目的下:重建一个更好的世界。
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当然,当把它讲给小孩子们时,没有人提到繁育者不能继承;没有人提到他们被自己不能生育的亲属控制着——无论哪个不可生育者担当大家长的的职务——直到他们被嫁出去——常常是安排好的——并且被转接给他们的配偶;还有,一旦结婚,他们本质上就是财产,法律只是禁止伤害繁育者最重要的孕育孩子的能力,或者实际上,只有当孩子们本身收到伤害时繁育者才会受到保护。这是多么残忍的浪漫啊。真是个可爱的故事。
可能给自己讲故事并不是个好主意。但这一切?
这就是他现在跟Erik躺在床上的原因。
Erik,就是这个把嘴唇压在他的上面,坚定地欺身向前,并不断巧言诱哄的人。他的手贪婪地曲在Charles的手腕处,按压并询问着,即使他完全不会接受“不”作为答案。Charles知道他这一想法,甚至可以从他身上尝到它。他合上眼睛,努力不要在倾向Erik时恨自己,斗争着——因为他不会被本能支配,该死,他不是低等生物——不要张开嘴放他进来。他这么做的原因、他的身体哭喊着要他干脆点向后靠好让Erik攀上他、双腿钳在他两侧的原因、让他无法回头真正毁掉一切的原因——全部是生物本能在作祟。
在Erik的手中弓起了身子让他感到恶心。这就已经够了。这感觉挺好——很好,但是——不。他——他可以解决这个的,对吧?现在必须停下。他必须得这么做。就是现在。在一切更进一步之前。床单跟皮肤间摩擦的刺耳声音——他可以对抗那个的——知道变化没有被广泛传播:现在只不过有百分之三十的男性婴儿生来就有变化,而且如果这就是全部——如果这就是唯一折磨着Charles的事情——好吧,他可以解决它。不,不是可以,他将要解决它。如果他能让Erik离开他,能阻止自然——生物本能——天啊,不管Charles多么热爱他的科学,现在真是极其地不方便啊。而且强迫自己背诵数据和历史似乎不起作用。他的心率在加快——专注于数数能让他远离这个状况么?——他身体在做出回应。该死的自然母亲和她稀奇古怪的主意,让那些能生育孩子的人那么脆弱珍稀——以至于他们会需要一个保护的担保。一个连结。
而且现在Erik已经决定为了得到那个连结他需要对Charles的嘴发起攻击。该死的,如果他的描述和Charles自己体内的感觉值得相信的话,他已经是那个的一部分了。无论删除所有的记忆与否,他的身体正在尖叫着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发生了。
哦,天啊,停下。
随着一击大幅度的猛推,Erik从他身上摔了下来。生物本能被绞杀了。
对的,他能解决这个,能把它记在心里然后把它——Erik——推开,因为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如果他不做,Erik就会做出比他已经干过的还要糟糕的事情来。世界现在是一团乱麻,人们已经躺倒任其发生,让人们在他们双腿之间攀爬并把它交给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生而拥有生育小孩的能力,并且生活在一个人口下降并且对孩子们有不顾一切的需求的世界里。
但他不是他们。他不可能是其中一员。
“够了,”他断喝一声,用胳膊在床上费力地撑起自己,直视着Erik。在某个时刻,Erik一定曾脱光了他的衣服帮他重新打扮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件纯白的T恤,根据触感来看估计是用南部地区的棉花做的。即使不是新的,但那老旧的质感十分柔软,而且穿在身上感觉非常舒适——既然他注意到它了,它就变成另一个诅咒他们间刚开始的联系的理由了。
这是Erik的衬衫。他穿着Erik的闲置衬衫......而且这感觉很舒适。
每增加的一个理由,就像不断收紧的套索。如果他找不到一个方法离开,如果他不断开跟Erik的连结——
因为,随着每一秒钟滴答溜走,这变得越发明显:或许——还有承认这个所需要付出的东西——或许他做不到像他自己想要的那么明确地客观。他在跟自己作斗争。
而且他正在输。
他长出一口气,故意用力瞪视Erik的眼睛。这是他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家。Erik已经做了的事,和他将要做的事情——Charles用手指死死地抓住床。自然的力量不总能参透——无法知晓Erik是怎么把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他已经这么做了。从现在开始会有好转么?不会的。
而且如果这发生了——如果他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至少他不会在曾经自己和妻子的卧房中和Erik睡觉。
如果他能有办法,他根本不会跟Erik睡在一块儿。
“我穿着你的衣服,”Charles茫然地说着,点头看向那从毯子底下冒出来的柔软的棉衬衫和灰色棉裤。他之前坐起来的时候毯子滑了下去,因此没有注意到,但现在他不能把自己的眼神从那上面移开。
有很多情绪在Erik的脸上滑过,仿佛在互相争斗:恼怒更像是被随手扔到了一边,反而是一种渴求的欲望越发强烈——哈,让生物本能、让那该死的虐待狂一般的东西也去折磨他吧,——还有,对,当然啦还有满意,因为他感情里更原始的部分无疑很开心能看到Charles穿着他的衣服、被他的气息包裹。他肯定非常喜欢标记自己的领地,这丝毫不用怀疑。事实上,他已经那么做了。这不是像说那里没有一个衣橱,里面全部装满了Charles自己的衣服一样——这只是Erik努力把他包裹进自己的气息里,好让这能是他们更容易地滑入一次成熟的连结。
“当然了,”Erik最终说道,他的舌头探出来湿润了嘴唇。他稍稍翻过身子,将腿斜下床并用一只手臂撑起全身的重量。这个姿势看起来很随便,但看过来的眼神里的有一股欲望,以几乎难以掩饰的热度追随着Charles的每一个动作。
好吧,他的自我控制能力是值得称赞的——总之,在某种程度上是值得赞许的。因为征服已知的世界并不能代表拥有特别好的克制力。
“我不同意这个,Erik。我有充分的理由压制住那段记忆——”
“把它找回来。”
Charles安静下来。“什么?”
Erik的嘴抽搐了一下。“找。回。来。恢复那段记忆。”
他绝对不会这么干。无论是什么样的错误判断让他第一次亲了Erik,或者让Erik亲了他——显然有个他不记得的第一次存在于世——最好他还是不要记起来了。因为它会让他们之间的连结更加简单易得。
而且它会令人窒息的。
“不,”他简单地说。
并不是说Charles在期待着会有什么好的反应,但是说真的,他真的不想承受Erik的怒火:他的手放在他喉咙底下,食指和拇指在他的下巴上捏着,压着——单单这股压力——只够让他吞咽,威胁着他快要窒息,却并不能够转为更实际的行动。他能够感受到Erik手指上的老茧——是剑磨出来的,甚至也可能是枪(虽然枪不太常见)——按压进了自己的皮肤。
“这已经结束了,Charles,”他大吼道,每个音节都发的干脆,而且比真的拿鞭子抽他的声响还要清脆——而且今天的法律性不能禁止那个。“够了。”就像一只叼着骨头的狗,他轻轻摇了摇Charles。“我到现在为止已经非常仁慈了,你知道的。”
事后想想,猛力捶打并扇Erik几巴掌大概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如此,但天啊,那种肉体对肉体的冲撞,Erik的头猛地被扇开的方式,以及他是怎样咕哝了一声,目瞪口呆——太过吃惊以至于Charles让自己离开床他都没做出反应——
快去门那里。打开锁,把它——对,感谢神灵——跑——
他歪歪斜斜地冲进客厅,匆忙之中勉强越过了门框 。没有卫兵。好极了——他向前冲去,在地毯上滑了下,因为只有他的袜子带了些许的摩擦力。但是他靠对面的墙把自己撑起来,手指张开覆盖在木制嵌板,当他准备好再次离开时,身后传来了Erik停留在转角的声音,在那刺激之下,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该死,这是他的房子,他比Erik更加了解它,他是不会让一个饱受蒙骗而因此能够一眼看穿他的暴君——一个在Shaw手下受尽折磨,所以永远不应该成为第二个Shaw的人——比他跑得更快的。如果他能绕过那个转角走过下一个走廊,那里有间屋子,在那个书架后面有一条通道——如果他能够做到进入那间屋子并且锁上门——
他身后突然刮来一阵气流:一次想要抓住他后背的尝试失败了。
孤注一掷地,他把一个花瓶从立柱上拽下来。那个花瓶样子十分可怕,但是他的母亲——当她还足够清醒的能够欣赏一件陶器的时候——很喜欢它。不过,如果她是在喝醉的时候挑选的,那么她对那件惹人讨厌的东西的钟爱可能更能让人理解。哦,好吧。这个可以被认为是一点对她的记忆的悼念:他蹒跚而行,在Erik的手逼近自己衬衫的褶皱的时候把它砸在Erik的头上。就在那一刻:花瓶在Erik眉毛上面粉碎,成了很多残忍的陶器碎片,精准地就像Charles的衬衫撕碎了一样——一阵令人恶心的布料撕裂声——还有一段嘶哑的咕哝声显示了那打击真实无比——即使它只是让Erik踉跄了一下,男人脚步不稳,顺着墙摔倒在地,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拍打着那模型像,想努力稳住自己。
Charles全力冲刺着。
绝大部分的他明白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天,而Erik还没有找到David,这就是希望——足够让他奋力一试了。如果他能够在Erik找到他儿子之前逃出去——如果他能够找到他的儿子——那么,他和David便很有可能可以成功远离这里了。他们可以逃到一个座落在树林某处的非常小的屋舍,在Upper North的再上面。那是一个Erik永远不会找到他们的地方,一个甚至连生物学都会忘记所有关于他们的事情的地方,而且Charles可以最终享受到些许宁静。
仿佛宁静从来都是一个选项似的。
但它不是,就在他走到那条走廊的拐角处时,一只手深深按进了他肩膀。他被那手猛地一拽,被扳过来面对Erik。你这个笨蛋,这句话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脸上。这就是现在的生活,他在那拳风带来的旋转而倒下时被地毯通知道,穿着袜子的脚从他身底滑出并把他摔在他张开胸膛所依靠的地板上,而眼泪悄无声息地在眼眶里汇聚着。不是因为那一拳——它很痛,但Erik收回了不少力道。不,那是因为——天啊,这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它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躺在地上,而Erik就在那儿,准备好接管他生活的每一个部分并且做到如此,不能是在他如此无助地情况下,而且什么都没有,真的——完全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渺小的感觉,不是么?无关紧要之感再糟糕不过了,无论是对这个浩瀚的世界而言,还是对于他自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
而且,对,他很害怕。
他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咒骂着,直到一只手摸上他的后颈,强迫他的脸压在地毯上。“别再祈求神灵了,Charles,”Erik在他上方咆哮道。“你想要怜悯的话,最好求我。”
就像他会那么做似的。他会交出Erik想要的所有东西,只求男人别这样俯下身子。
“操。你。”这句话的功效在它被唾向地毯后小了很多。他可能听起来彻底地令人同情,他堵得厉害,努力憋着不哭出来,而且他的声音因为痛苦和绝望显得那么粗糙破碎。
“我想还是别了。你才是为那个而生的人,Charles。”
不可能。大自然搞错了。一定是的。Moira给了他最美丽的宝宝,而且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多。他爱她,他的确是的,无论当Erik从他身后拉扯着右臂时他感受到了多么剧烈的生物渴望。那个混蛋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四肢都是附着在身体上的,或者他有,但他只是不在乎。可是在Charles能够解决之前,Erik已经在他面前跪下,一点也不温柔地把他推到边上好让他自己靠回墙上,而且,还稍微抬起膝盖形成一个笼子,把Charles锁在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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