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的那股力量带着远远超出必要的激情向他砸去,一霎那让人惊讶的满足感暗示这不是意外。该死的臭娘们。她可能在为Erik开路的时候就已经摸清知道他对此无计可施,他无路可逃。
很快他就明白这些记忆全是关于Erik。
Shaw有着像贵族一般的举止——虽然并不像传统的贵族,而是像新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那种仅仅承蒙祖荫的人所缺少的努力。不管如何,他做得游刃有余:和睦裂开嘴的笑容被黏在他的脸上,实足得虚假,向着任何人无声宣布他的邻近,这像是一场活生生的象棋比赛,而人们身担玩家和戏伶双职,画出一张张全新的面孔去面对每一个环境。发现自己以谋略制胜,可是你所戴的任何伪装的面罩在突然之间被夺去,余留你坠入无边无际的无助。一个谎言远远胜过把无能所展现。
“先生。”
Shaw的笑容裂得更开。“提醒我一下你多大了,孩子。”
尽管Shaw对于他的年龄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也必须回答。
“三十,先生。”
“嗯,是的,这就对了。”转身,他大步横跨房间走到屋角的吧台。人们在挨饿,但是上天不会允许Shaw就此放下奢华。“你跟了我十六年了。好像感觉没这么久。”
感觉好像就是这么久。事实上,更久。
“你知道我喜欢你做事的方式。我很欣赏这点。”
这是这么多天的一个剪影,在没有以高标准完成任务后Shaw认为有必要去间接指引。在锁链末端的一些人必须进行一个清理了。
“是,先生。”感觉地狱之火在燃烧,先生——这就是这种事情会致使这种心情,不知道Shaw是否知道他所想之言,这必须停留在脑海中。当Shaw面扔给他这句,会……
骨头的损伤不能快速痊愈。当你被超长时间监禁于小隔间里,你的肌肉也会痉挛。血液也会忘记要待在体内。当它流出的时候,哪怕是被一把塑料枪抵住脑袋,也会诱使彻底的服从,这是其他方式不可能做到的。上一次Shaw让他用刀在一个女人身上割划着,好久他才命令他切开她的喉咙来结束这梦魔。但是Shaw带走了她的孩子,正如Erik,它可能出生于一个持反对意见的教派,但是它还很小,小得足以调教去服从Erik。那个女人?不管是繁育者与否,她是危险的:她记得过去世上发生的事,Shaw如此迫切得想要了解她是哪一种人,以至于他甚至指定了她的杀手必须是某个已经知道她布道内容的人,至少她在死前含糊不清的话语中把她的鼓吹传播了出去。
经验所得,至少留几个非法教派的信徒是很有用的:用项圈限制他们,接着把他们塑造成为极端分子来对抗他们的同族人。
“喝茶,Erik,我们来谈谈接下来交给你的活。”
他们会谈论——
Shaw好像已经谈论了好几小时。Xavier长Xavier短。好像这个家伙真的像Shaw所描述的那样是个麻烦,或许这人值得利用。这取决于他有多大意向去寻同盟对抗Shaw。军队中憎恨Shaw,愿意对抗Shaw的人足够多。他花了多年的时间去组集结他们,但仅仅靠自己还不够,如果有了Xavier,或许……
Xavier可能有别的路径去接近Shaw。他所得到的了解是完美无差错的,但是Shaw正如他们所了解他一般熟知他的弱点:从小就和Shaw在一起的优势也局限于此。但是Xavier会获取信息内部所隐含的,并且依照此去建立——制造一个Shaw难以预测的计划。
接近Xavier将会是一个难题。Shaw是谨慎的。鉴于他无论多少都算是一具傀儡,要是走了如此远,他会无力保全他自己:如果他逃跑了并捉拿归案,Shaw一定会在他身上做手脚抑制他下一次逃脱。
但是如果他能做——
“杀了他,Erik。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杀过人。”
是的,但不是针对一个缺铁的人。要是体内有充足的铁,他就能轻而易举从血液里一把把铁元素抽取并且从他身体上抽走。
当一个被质疑的人不是反抗军一员时,也很容易。
“我会数到三,Erik。”
这一次,他——而不是Shaw——会是那个使血喷洒满墙的刽子手。
“杀光他们。”
为什么不呢?死亡是他们能得到最好的了。二十个反对者,有些是普通群众,Shaw认为他们不忠。这没有证据,但是Shaw从来不需要证据。如果现在不杀了他们,Shaw会让他们更难受。
Erik动了刀——当然不是用手——划过第一个人的喉咙然后看着他倒下——
——看着楼宇在Shaw的命令下倒塌。尖叫的人们落荒而逃——
“你是谁?”
他只是一个孩子。大大的棕色眼睛还有凌乱的金发,但是他出生于一个有影响力——但是不忠的——家庭,他被鉴别为是一个繁育者,糟糕的是这并不指向他生命的终结。他是一个变种人——他注定会变得强大——即便他仅仅十三或更小,Shaw将会看到他结婚的那天。他会等直到他岁月尽头无缘目睹他公开举行婚礼的那刻,但是在他亲手把他移交到这个场合之前他会带他走的更远。
“我是万磁王。”
有一天,他会永远不再使用这个名字。总有一天,在Shaw死了之后。他会——他会杀了Shaw.他可能会带走这个男孩并且把他递交给今天,但是有一天,他会狠狠地挖出Shaw的内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会认为那个男孩和其他人会变得和他一样。
男孩梗咽着。“求求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我不想——”
他摇了摇头。“没有人想。我们经常得不到我们所欲求的。”
“你没有一个繁育者——你不理解——?”
“不。”他永远都不会拥有一个繁育者。这样一想——其实死亡是一件多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如果有个繁育者出现,如果他爱上了那个繁育者,那个繁育者可不能以这种方式轻而易举地终结生命。
Shaw可能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他的观点,即让繁育者安然无恙地远离尘嚣,是合情合理的。这并不美好,并不善良,这个男孩会被丢给一个根本不在意他的人,如果他被安全的保护着,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保护他的安危呢?
倘若有些人,一些有善心的人——Azazel就不是野蛮的,还有Riptide——这也不会那么糟糕。可绝非Creed。但要是 不是这个孩子那么就会注定其他人。永远会有(作为替代品的)其他人。其他的繁育者。杀死一个繁育者是一项十分可怕的罪行。Shaw触犯了,即使他在不断忏悔,更是这样群众开始对此伦理摇摆不定。如果不是这个孩子,那么其他的就会来替代。
但是……这个孩子已经在这里了,畏缩在家庭的废墟中。这个孩子由他来决定是否上交。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我没有一个繁育者,”他又说了一次,朝那个男孩伸出手臂,后者畏缩后退直至靠着墙壁。他的裤子被撕裂了,他的脸颊被泥土所覆,但是他在面对 他确信会遭遇到的一切时 表现得异常勇敢。“但是如果我有,我会照料他。那个你将要去拜访的人不会这么做。我不会——我不会——”他不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表现出脆弱。他不会的。“我不会允许这点发生在你身上。”
希望在最坏的情况下在孩子的眼眸中绽放。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希望,知道被一刀划过喉咙。这个男孩没有意料到这样的结果,在鲜血喷涌而出时,他的眼里至来得及闪现出一丝惊讶。这样的情况,已经比Creed可能会做的好多了。
擦了一下刀,Erik把刀插回刀鞘,将腰带顺势提了提。怜悯。这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怜悯,当这个孩子在碎石中被找到,一切没有证据,人们只会认为这是失误酿就——Shaw的部下在杀戮中意外地杀了一个繁育者。仅此而已。
这是那个男孩能得到的最好的了。
“你说,最好?”
“是,先生。我一向把我该做的做的最好。”
Shaw抬起一边眉毛然后示意另一个在房间的人——这里也就几个——出去。
他们没有异议,知道表现出一丝迟疑会使他们因此受到痛苦的惩罚。
“我认为你,”Shaw在他们离开后深思熟虑地说道。“非常棒,是的,一次刺杀。要是他们知道你在这几年一直杀戮同类,我倒是期待外界的声音。”
“我按你的吩咐行事,先生,”这个陈述所带有的个人色彩有点过头了,Shaw轻而易举发现了这点。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没有一次立即的惩罚,那就意味这Shaw在最终筹划着一个更加糟糕的。
“但是你没有,Erik。这就是问题所在。”他在房间一步步绕圈,最终高高的站在了Erik面前。他们身高相仿,但是很明显谁更占上风。“所有事情都需按计划进行。普通人永远不能拥有统治权,Erik。你现在正不断地帮助那些不如你的人——这让我非常失望,孩子。他们只配跪在我们脚下。”
不要作出回应。不要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但是,面对木讷的反应,Shaw只是蔑视并给予白眼。“你总是很迟钝。可能需要演示一番。跪下。”
这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第一次时他拒绝了冲着Shaw回了句操你妈的蛋,Shaw把他锁在一个极小又无窗的房间将近一个星期。一天递送一次食物,在一个小角落解决生理问题。在那么小的牢房里,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了避免这样的刑罚,给Shaw口交只是一个小代价了。
今天,一切按照过往几次发生过那样进行:Shaw解开他的皮带,褪去裤子,掏出阴茎,上下击打了几次然后招手示意Erik来含住它。谢天谢地这不是经常发生。Shaw并不在性上对他这么感兴趣——更多的是权利的征服。总体上他还是更加对女人有感觉。
“看到没,Erik:跪着的感觉不是很好不是么?你是一个监护人,意味着要去抚养你的孩子。你不应该表现得像一个繁育者或者一个不孕者一样。”
这不好,这感觉一点也不好。更糟糕的发生在Shaw让他的鸡巴滑过Erik的唇齿,向里滑入,重重地把它置于Erik的舌头上。他确保他的嘴唇向内包住了牙齿。Shaw上一次因为鸡巴上有一丝牙印而掌掴他,让他感觉重回了他第一次干这个的岁月,那时还不超过十八岁。
“否定自己的身份,这可不好。”咕哝,随之而来的是Shaw的臀部向前猛推。太深了——窒息的感觉侵蚀Erik,但他尽力吞下并且试图去克服这种不适。“一个监护人表现得像一个繁育者或者一个不孕者——这并不对。在你身上也一样,Erik,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听从我的命令了。这并不对。你天生注定要去完成我的吩咐。要有自己的意志?这你还太嫩。”
这说错了。倘若有什么Shaw从未能在他身上烙下烙印,这就是了。
“当你没有遵循我的吩咐,结果就会和你现在所做的一样:扮演些本不属于的角色。看看你,跪身在地……你应知,否认你的生理并不明智。现在你所做的你觉得妥帖么?”
不,上帝,绝非。监护者并应该成繁育者,乃至不孕者的角色。一个繁育者扮演一个监护者一定也不能发挥最好的职能。万物于自然有一方天地:Shaw这点没错。错就错在他错误地定位了Erik。
“他后来离开了,你应该知道,”Emma尽量不在意地说着,与此同时,真实的世界从夹缝里渐渐复原。她一点也不温柔地从他脑海里抽回,这个行为致使世界好像游离在失所中。几下急速的呼吸打破了浑沌的烟雾,谢天谢地,他回过神盯着Frost和Ororo,后者焦虑地注视他而前者漫不经心地审视自己的手指甲。“Lehnsherr,这就是了。在这段记忆的不久之后。你曾经有问过他么?”
“我知道他离开Shaw是什么时候。或你忘了他最后去了Westchester?”
如果给了机会,谁他妈不会选择离开?最后一部分——Shaw对他做了什么……
Frost翻了个白眼然后放下手臂,任由他们随意在椅子两侧摆动。“不是的,Xavier。别犯傻了。你就从未问过他是如何集结武力来帮助你?你从未想着去探究他为什么离开了Shaw?”
“ 我知道他曾经在Shaw的护卫队里,他说服了一大批对Shaw早已不报任何幻想的人马来加入他的门下。Erik很会说服人,我从未惊讶于他会集结一支武力。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我想这是显而易见的。是因为Shaw。”
Ororo赞同地哼了一声,但是Frost依旧持有她不那么友好的眼神,“他获得了他们的支持的原因是他是他们的一份子,Xavier。他为Shaw卖命。人们知道,但是人们不知道这点的内涵。人们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丈夫杀了他现在统治的大部分人的家庭。如果这记忆外流,接着——”
“他会被憎恨。是的,我明白。但是你别指望我会向除了Erik以外的人分享这段记忆,我也并不打算。无论他在Shaw的统治下做了什么,他这么做是因为他被逼着这么做。他在自己的自由意志之下犯了很多错。但我不会因为并不是他本意而犯下的错去反对他。”
她有点生闷气,好像这里真有什么可笑的,从她慵懒的伸展四肢上可以表现。上天呐,这里可没有日光下的长躺椅。“你真宽容。”
“可能。但是这很实际。并不是每个人都热衷于把Erik描绘成像Shaw那种层面的反派——尤其是不在你刚刚向我展现一对完全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像这样的记忆——它们会把全局搅和的臭名昭著般的不可信。如果你想把Erik置于审判,你应该找一些他打心眼里觉得愧疚的事情——在你能进入的时候获取一些他的可靠记忆。”
这句话的确在一些方面戳中了她。她没发出异议。“嗯,要知道。我不是很容易就得到了这些记忆的。”
“嗯?”
“去问问你的丈夫。”
毫无疑问他会的——尽管很有可能得到的答案并不讨喜。Frost所表现出来的装模做样,说好听点是令人担忧,说难听点,是令人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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