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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龙城爱情故事(镇魂同人)——喵喵喵喵呜

时间:2019-10-19 14:39:21  作者:喵喵喵喵呜
 
 
 
他这几个月在沈巍的监督下戒掉了大部分的不良习惯,从一个夜生活开始于晚上十点的浪荡boy变成了一到十点就准时犯困的纯良青年。现在已经是凌晨,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赵云澜简直困的死去活来,可就是没办法睡一会,就连小憩的功夫都没有。
 
 
 
沈巍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抓着他的手稍稍收紧:“再忍一忍,乖。”像是在哄小孩似的,然后转过身担忧地问医生,“可不可以给他打无痛?”
 
 
 
医生在随车带着的单字上记录了两笔,摇摇头:“不行,太迟了。”看见沈巍失望的表情,又补充道,“孩子已经快出来了,别担心,你丈夫现在精力还可以的。”
 
 
 
沈巍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听从专业人士的指挥,只好礼貌又敷衍地笑了笑,回过头抓着赵云澜的手,小声地跟他打气。赵云澜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晓得这种时候由不得他们,于是乖乖地闭上眼,一言不发地保存体力。
 
 
 
赵云澜吐槽房子活该被废弃还真没冤枉它,那鬼地方以前是化工厂,为了逃避检查和罚款特意修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旮旯里头,平时想要从这上高速都得现在县道上颠簸两个多小时,山路崎岖,现在又是晚上,就算是秋名山车神也快不到哪里去,到市区估摸着天都已经亮了。
 
 
 
原先他还担心要把孩子给生在野外,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这小兔崽子怕不是得生在救护车里。
 
 
 
好像后面那个还稍微好一点?赵云澜苦中作乐地想,疼痛又急又剧烈,他忍着不出声就想在手里蹂躏点什么,但是两只手都被沈巍抓着,他总不能拿自己媳妇撒气,只好咬住嘴唇上的软肉,整个脊背都在发抖。
 
 
 
沈巍正弯着腰按照医生的指点给他揉后背,见状突然停下来,扶住他的下巴,拇指放在他的嘴边,让他放松牙关:“别咬自己,疼就咬我。”
 
 
 
赵云澜这种时候了居然还不忘撩他一把,嘟着嘴唑了一口沈巍的指根,抱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我哪舍得。”然后拧着眉头忍痛,发现沈巍担心地看他,又挤出个笑来,摸了摸肚子,“这小子真不会疼爹,等他出来了我得揍他一顿出气。”
 
 
 
沈巍附和道:“好,都听你的。”他从来没见过赵云澜这么狼狈的模样,心疼的要命,恨不得以身相替,哪怕赵云澜现在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估计也只会说一句好好好了。
 
 
 
道路难行,整辆车时时都在晃动,赵云澜没有晕车的毛病,但是这会儿正疼的反胃,脸色一阵阵的发青,沈巍看了简直急得不行,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边时时监护的医生道:“你跟他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催产素逐渐起了效果,赵云澜侧躺着蜷起身子,专心致志地对抗越发难捱的疼痛,对二人的对话没有任何反应。他以前闹过几次胃痉挛,当时觉得那就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了,事实告诉他,年轻人还是图样,这传说中的十级疼痛果然名不虚传,哪怕是耐痛性很强的赵处都快被逼疯了。
 
 
 
他委委屈屈地抓着沈巍的手:“我错了,我以前不应该惹我妈生气的。”最后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操,怎么这么疼。”
 
 
 
沈巍捏着他的后颈:“再忍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没有营养,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再花哨的语言都没有作用,于是便俯下身亲吻他的鼻翼和嘴唇,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他的不适。
 
 
 
他本是个内敛的人,很少会主动在人前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来,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而行动,来自外界的目光与他爱的人所遭受的痛苦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沈巍此刻满心满眼的都只有赵云澜一个人,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亲吻可能会让他感觉好一点,于是他便这么做了,倒是赵云澜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诧异。
 
 
 
他虽然很累,但是脑子却还很灵光,于是格外敏锐地意识到沈巍的情绪似乎比自己更加紧绷,这种过分的体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并没有出言点明,而是不动声色地反握住沈巍的手,一点也不惊讶地发现它在颤抖。
 
 
 
也是,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对沈巍来说也是一场折磨,他所遭受的痛苦并不少。越是看重就越是胆怯,这种心思赵云澜与他是相通的。
 
 
 
于是趁着疼痛减缓的间隙,赵云澜攥着沈巍的手指,疲惫地倚在他身上,状似无意道:“咱们小时候就认识是吧?”
 
 
 
沈巍点点头:“是。”
 
 
 
赵云澜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那我肯定特别混账,”他抬头看着沈巍线条流畅的下巴,“我妈说我幼儿园就会掀班里小姑娘的裙子,是个小流氓。”
 
 
 
这实在是个太有画面感的描述,一下子就把沈巍拉回了久远的童年,于是忍不住笑了:“我没见过你掀谁的裙子,但是我相信这个是你干得出来的。”他们相遇之后赵云澜就像个牛皮糖一样牢牢黏住了他,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精力去欺负好看的小姑娘了。
 
 
 
赵云澜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很是满意自己从小就无师自通的追人技巧,却又忽然弯下了腰,脸色发白,显然是又开始痛了。沈巍一惊,却听到他嘶哑着声音道:“继续,我挺想听的。”
 
 
 
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忆过去,但晓得这样应该可以稍微帮上一些忙的沈巍便抱紧了赵云澜,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讲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的声音很低沉,人民教师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地从那张好看的嘴里吐出来,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安神曲,可以轻而易举地抚慰人的心灵。兼任了文学院教授的口才出众的好,每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被他描述的妙趣横生。
 
 
 
就在这不知不觉间,一瓶药就见了底,而适才还难以忍耐的疼痛似乎也不再那么磨人,终于医生在最后一次检查之后说:“可以了。”
 
 
 
沈巍实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句话能比这三个字更加悦耳动听,这意味着一段漫长又痛苦的折磨已经将近终点,而一个流淌着他和爱人血脉的孩子将要降临到这个世间。
 
 
 
赵云澜却没有他那么轻松,药物加剧了疼痛,到最后沈巍的每一句话听到他的耳朵里都成了一团乱码,疼到发麻的大脑几乎无法顺利地理解其中的含义,他只是知道他的爱人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他。
 
 
 
医生们的动作非常迅速,他们熟练地换好了设备,将移动病床变成了一个简易的临时产床,女医生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调整呼吸,跟着我的指令用力,明白没有?”
 
 
 
赵云澜艰难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靠在沈巍的身上,满头大汗,整个人就像是被丢到水里再捞上来一样湿淋淋的,碎发浸透了汗水,黏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下唇也被咬出了一圈齿痕。
 
 
 
沈巍牢牢地抓着他的手,将自己作为他的支点,稳稳地撑着他。
 
 
 
生命的诞生总是会伴随着刻骨铭心的痛楚,这是血亲之间的第一次骨肉分离。肉体极端的痛苦里夹杂着精神上极端的喜悦,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混合在一起,在低低浅浅的呻吟声里酝酿。
 
 
 
天边泛起了一线白色,延伸向远处的道路尽头已经隐约看得见城市的轮廓,高楼大厦的剪影在熹微的晨光里沉默而厚重,清脆的鸟鸣声回荡在这个安静的冬日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祥和。
 
 
 
佳节方过,空气中硝石的气味犹在缭绕,酣眠的人们并不知道一个崭新的,脆弱的生命将要降临人间。
 
 
 
忽而天光大亮,一轮火红的太阳从楼宇山川间挣扎着探出头来,十分的羞怯,却带着万分的明媚,渐渐点亮了大半的天空,深沉的宝蓝色逐渐褪去,星子与月亮隐匿在耀眼的光芒中。
 
 
 
伴随着一声极清脆的啼哭,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沈巍近乎震撼地注视着新生儿,视线却开始模糊,眼泪不自觉地漫出眼眶。一时间他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发着抖亲吻怀中人的面庞,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的身上和脸上,随着平稳的呼吸而晃动。
 
 
 
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寂静无声起来。
 
 
 
---tbc---
 
 
第三十一章
 
 
病房很宽敞,落地的飘窗没有拉上窗帘,暖色的夕阳斜斜的照射进来,在光可鉴人的木地板上洒下一片璀璨的金粉。天边翻滚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粉红玫红大红色依次向天边过渡,漂亮的不可思议。
 
 
 
早发的枝条怯怯地吐出半寸嫩生生的绿芽,挂在窗边,随着还有些料峭的晚风微微颤动,小花园里的白梅挨挨挤挤,热闹非凡。长着嫩黄色小爪的麻雀在光秃秃的地上跳来跳去,啄食着路人洒落的面包屑。
 
 
 
到处都是一片宁静祥和。
 
 
 
似乎是要把之前缺的睡眠全给补回来似的,赵云澜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两天一夜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若不是偶尔会皱皱眉哼唧两声,看着就跟昏死过去一样了。
 
 
 
刚出生的孩子包裹在粉蓝色的小被子里面,躺在和病床并肩的婴儿床里面,握着小小的拳头,刚刚吃饱了,这会子也在熟睡当中。婴儿的脸蛋还没有长开,依旧有些红通通的,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与不远处的赵云澜酷似的鼻头和下巴了。
 
 
 
一大一小并排躺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格外的和谐有趣。
 
 
 
赵母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织毛衣,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两眼,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柔和地笑了起来,自身后照射进来的夕阳给她的轮廓渡上了一层蒙眬细腻的金边。
 
 
 
赵云澜醒过来的时候刚好撞进了赵母含笑的眼睛里,不由地怔住了。
 
 
 
她不年轻了,眼角和嘴边长出了细细的皱纹,韶华已逝但风韵犹存,这么一笑起来脸边的纹路更加深刻了一些,却依稀能够看出当年的风采来。赵家人长得都好看,而赵云澜那撩人心弦的帅气更多的遗传自他的母亲。
 
 
 
“您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吗?”他说,长时间未曾进水而有些干燥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油嘴滑舌。”赵母嗔怒地看着她,搁下手里的毛衣针和毛线团走到床边坐下,垂着头抚摸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她就是个很普通的人民教师,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在家里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哪怕现在赵云澜人没什么大碍她依旧还是有些后怕。
 
 
 
赵云澜嘿嘿一笑,又惫懒地把眼睛闭上了,看样子是累得够呛。他现在就觉得浑身上下酸软无力,活像是在街头跟人打了一场群架似的,想起自己阴沟里头翻航母的经历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混球起码得判个十年。”
 
 
 
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思考该如何量刑,真不知是该说他敬业还是怎样,赵母惊道:“我还以为你一醒来就要找小巍呢。”
 
 
 
赵云澜正在脑子里翻法规,想着该怎么合法合理地整整那个神经病,好平息心头的怒气,经赵母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房间里似乎缺了个人,又问:“是哦,小巍呢?他怎么不在?”
 
 
 
赵母无奈地摇摇头,她还以为结婚之后这混小子的脑袋瓜里就只能装得下沈巍一个人了,没想到现在赵云澜压根就没想起沈教授来,不知怎么的,老母亲现在有些暗搓搓的爽感:“他给孩子办手续去了,刚走没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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