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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19-10-20 14:42:00  作者:李狗血
  聂珵被突然暴怒的贺江隐也是吓了一跳。
  他咋的了?那本心法自己早就背下通篇,不就无聊之时涂涂画画了几笔?至于发这样大的火?
  而贺江隐将聂珵推在墙间,目光阴戾地看着聂珵一脸无辜,正想出手教训他一番,却瞪着被风刮起的碎书一角,突然愣住。
  他方才都没注意,那一角上,画的赫然是他自己——虽然凶神恶煞丑到惊人,但其中隐约的江崖海水纹他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眼前蓦地浮现多年以前,豆芽大的小人儿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献宝一样亮出一幅画风稚拙的兄弟嬉戏图。
  那时他只淡漠地留给他一个背影,并罚他在门前跪了半个时辰,以作为他擅自走出自己庭院的惩戒。
  想不到如今,他的画中仍会有他。
  而他难道不正是希望,他能像最初时一般行止由心,无拘无束?
  颓然想着,贺江隐手上力道放松。
  聂珵却自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但莫名地,他看着贺江隐的神色有些心软。
  就在脚底抹油之前,聂珵想了想:“那什么,我方才故意气你的,你别往心里去,要不我让一只腿给你吧。”
  说着,一只泛着烤香的兔腿被聂珵直接怼进贺江隐嘴里。
  聂珵油乎乎的手又安慰性拍两下贺江隐的脸:“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教我如此好用的烤野味神功。大恩大德,必不会忘。”
  话落,聂珵乐颠颠地抱着剩下的烤兔子跑了。
  秦匪风那傻子这些时日意外地刻苦耐劳,都不如以往般黏他,他要拿这只兔子去犒劳一下他,防止他移情别恋。
  他当然不担心他恋上贺江隐,他担心他恋上贺江隐的心法。
  其实聂珵本以为贺江隐会带他们回贺家堡,说不定他还能挖出什么他未曾听说的秘闻。结果出乎意料的,贺江隐却只将他们安置在这一处有些僻静的偌大宅院。
  别的就罢了,让他尤为不适应的是,他与秦匪风的住处相隔甚远。
  聂珵揣着烤兔子一路七拐八拐,总算到了秦匪风院外,心中免不了又是一顿诽谤,让正处于热恋阶段的成年男子分居,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他们除了那晚在林中的一幕,再没有做过其他亲密的事!
  秦匪风都不想吗?
  聂珵翻身上墙,就若有所思地看了不远处扎着马步的笔挺身影半晌,拿出怀中烤兔子,以及另外一件他之前特地从天爻山庄顺回来的东西。
  ——惊澜双锏。
  谈恋爱可真难啊,聂珵想。
 
 
第62章 吃兔兔吗?
  显然,秦匪风体内没有真气,每日需要付出比聂珵强度百倍的训练,且他由于紫微心的损毁,已然坏了根基,即便再努力也看不出十分明显的长进,他甚至无法像常人般慢慢在体内积累真气。
  但他此时又是傻子的状态,并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体有何异常,就只管拼了命地练习,一心期盼有朝一日能如贺江隐一般上天入地,所向披靡,那时就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家娘子。
  聂珵悄悄靠近他,看他汗流浃背也不肯放松一刻的认真模样,既心动又心疼。但他倒不后悔求贺江隐教他功夫,因为这傻子就算不能毗邻天下,起码要学会保护他自己,别再白白挨打了。
  而他曾问了贺江隐究竟知不知晓秦匪风的紫微心到底因何而废,贺江隐却反问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想替他报仇吗?随后在聂珵一脸“咋的不能报吗”的疑问下,只道他并不知秦匪风发生过什么。
  聂珵猜他定有事情隐瞒,却几番试探都没了下文,最后只好悻然放弃。
  总归是过去了。
  只是他的傻子这样可怜,他日后定要把他捧在手心里。
  于是,夕阳余晖中,秦匪风额头的汗水流进眼睛,恍惚中只觉一阵令人垂涎的香气来袭,紧接着两只焦黄油亮的兔子腿缓缓被举到面前。
  秦匪风下意识低头,却看见身影一闪,地上又徒留两只兔子腿——被分别叉在两把锏上。
  秦匪风又看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周围,捡起双锏,坐在地上啃起兔子腿。
  “你个傻子!”聂珵突然现身,指尖戳着秦匪风的眉心,“怎么又吃陌生人的东西?”
  秦匪风没什么波澜的独眼抬起来,略带无辜看着聂珵:“聂珵,是娘子。”
  聂珵愣了愣,气势明显降几分:“你知道是我?”
  就见秦匪风突然往前探一下头,鼻尖蹭过聂珵身子:“聂珵的味道。”
  聂珵被他蹭得有点痒,往后直躲,接着瞪眼道:“我是烤兔子的味道?”
  “……”
  没想到秦匪风眨巴着独眼仰头看他半晌,竟然笑了。
  聂珵被他那一笑晃得心中有些吵闹,你是一个傻子你笑这么深情干什么!你这样我还怎么有脸引诱你!
  当然有脸。
  聂珵就等秦匪风终于吃完,怔愣打量手中露出全貌的双锏之时,忽地蹲下……向前跳了两跳。
  秦匪风疑惑抬头,便见聂珵两手比在脑袋上,朝他挤眉弄眼。
  “兔兔好吃吧?想不想再吃一只?”
  秦匪风“吧嗒”一声,扔了手中双锏。
  聂珵乐了,丝毫不觉得和一件兵器争风吃醋有啥不妥,就再接再厉又凑过去:“吃吗?”
  而他看着秦匪风丢魂般的视线心底笃定,想象着他们马上就又能亲密无间,面色出奇地红润。
  却眼前一黑,被秦匪风一掌摁住了头。
  啊?
  聂珵愣神的功夫,秦匪风已经慌忙退后,神情惊恐。
  聂珵拍掉秦匪风的手,不可置信对上他的目光:“你怎么了?”
  老子玩个情趣有这么丑呐?
  “不行……”
  秦匪风捂住自己的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念叨:“不能再欺负聂珵。”
  聂珵“蹭”地起身:“你说什么?”
  “聂珵生病了,”秦匪风老实答道,“会死。”
  “……你瞎几把说什么?”
  “贺大侠说,聂珵总是软软的,和我们都不一样,要治,不然会死。”
  “……”
  “治好之前,我不能,欺负聂珵。”
  聂珵听秦匪风紧张地解释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那一句“总是软软的”是他妈说自己哪儿!
  这、这种事贺江隐是咋知道的!
  再说——我软就软,你不软不就行了?
  我怎么就要病死了?
  我他妈要被你气死了才是真的!
  而静默站了片刻,聂珵总算想明白为什么这一个月来秦匪风老是躲躲闪闪不肯亲近自己。
  “贺江隐!”聂珵大嗓门飙出去震耳欲聋,一飞冲天地吼道,“你把兔腿还给老子——”
  结果他没喊完,悬在半空定睛一看,趴在院墙上一脸津津有味不知看了多久的,不是……九方游吗!?
  他和他小叔叔终于找上门了!?
 
 
第63章 我都吐血了
  确实是九方泠带着九方游前来此处拜访。
  而聂珵原本以为他们必是为了沈息一事的真相,心下还琢磨着怎么能劝他们再等些时日,毕竟贺江隐那时与众派约定授他武功的时间为三个月,三个月后众派仍聚于天爻山庄,届时聂珵与他们一同部署铲除贺云裳的计划。
  聂珵自然不会真的与他们搞这些无聊的逼事儿,他只盼三个月后还贺云裳一个清白,就算这些人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鬽胎身份,他也有了能力带秦匪风伺机跑路,天下之大,他们若真的有心归隐,不信众派还能掀出什么风浪。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九方泠找上他们,竟只有一个目的——治病。
  治聂珵的不举之症。
  “……”聂珵坐在厅堂中正吧唧吧唧嗑瓜子,闻言惊愕抬头,差点儿把瓜子皮咽下去。
  “聂小道长不要怪阿游多嘴,”九方泠软绵绵地安慰他,以为他面子挂不住,“是我那日见你们那般……误会之下,阿游才给我解释清楚。”
  说着,九方泠看一眼九方游,示意他也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九方游原本一脸心不在焉,却在九方泠的凝视下犹豫片刻,目光复杂地看向聂珵——
  然后不等他开口,就见聂珵已从座位上跳起来,冲上前一把拉住九方泠的手,激动道:“你当真能治我?”
  九方泠愣愣点头:“你体内的春风蛊其实早已除去,如今情况多是因为……蛊虫发作时曾被你强行压制,且与你眼……”
  神色略有停滞,九方泠眉心微蹙着不知想到什么,隔了半晌才又回过神,歉意道:“总之,我和阿游会尽力将你治好,也算是……弥补先前阿游的无礼。”
  聂珵眼皮一跳,他都忘了这茬了!
  “你帮我,该不会因为把我当侄媳妇了吧?”聂珵眯眼问道。
  这话一出口,气氛瞬时有点凝固。
  九方泠估计是感受到来自不明方向的压迫,只慌忙摆手:“不是的,那个,这件事也是阿游过于顽劣,你不要与他计较。”
  聂珵懵了:“啥意思?”
  九方泠面露难色,就见九方游语气不耐烦道:“那傻子的三尸蛊,在他第二次发作后就死了,被他左眼里那只残存的蛊王杀死了。”
  “……”
  “你就是不喝那碗引蛊汤帮他吸出来,顶多再过一两个时辰,他也能醒过来。”
  九方游说完,目光投向聂珵身后从方才就开始陷入沉思的秦匪风,又冷笑一声:“他模样看着慘,倒是白白捡了个便宜——”
  “阿游。”
  九方泠皱眉,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聂珵却自然不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他眼下满脑子都是,他妈的九方游压根就没有救过秦匪风!那他当初答应做他娘子的话,也可以完全不作数了!
  “聂小道长放心,”九方泠见聂珵脸色有所改善,“你与阿游的婚约纯属玩闹,日后绝不会再提起。”
  聂珵下意识点头,不过一愣,又想到之前九方游说起的续命蛊。
  如果没有续命蛊,这九方泠,真的会死吗?
  而不待聂珵仔细考虑,沉思已久的秦匪风突然起身。
  只见他似恍然般想通什么,指指九方泠,又指指自己,对聂珵道:“聂珵是侄媳妇,那他是我,叔叔。”
  “……”
  聂珵呆呆瞪他半晌,刚想说你可真聪明呐这么扯犊子的人物关系都被你看出来了。
  却是心间突地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钻进去般,痛得他一刹那面色苍白,对着秦匪风的嘴张了张,便一低头,呕出一口黑红的血。
  “聂珵?”
  秦匪风木讷地伸手抱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绷紧。
  一直沉默听几人对话的贺江隐此刻也猛地上前,从秦匪风怀中强行拽过聂珵的手,搭在他不断颤抖的腕上。
  然而贺江隐眉头紧锁,显然也未能迅速瞧出蹊跷。
  聂珵意识倒是清醒,他眼见贺江隐情急下自掌间输送真气企图替他缓解疼痛,蓦地想起当时在客栈,他真气凝印被贺江隐剥离后的三日。
  原来昏迷中每每将他从深渊拉回的那股暖流,竟是真实存在的。
  他醒来还曾以为聂尘光暗恋自己,现下看来——
  “你……是不是暗恋我?”
  同样的话,他又一次送给了贺江隐。
  贺江隐动作一顿,惊觉自己似乎暴露什么的同时,也万万没想到聂珵居然还有心思想这有的没的。
  “不过我可没有受虐倾向,你要不换个人,我看那个……曲卓就不错,长了张我看见就想揍的脸,你去喜欢他,尽情虐他,你爽他也爽,我也爽。”
  看来暂时没什么大碍。
  贺江隐被聂珵“叭叭”的小嘴念得停了手,恢复一贯镇定起身。
  聂珵心间急促的异痛感果真逐渐平息,他拍拍仍不肯放松丝毫,正生硬擦去他嘴角黑血的秦匪风:“傻子,我没事的——”
  话音未落,这次猝然拉住他手的,却是九方泠。
  九方泠只微微碰他一下,便确认了什么,神色震惊地抬头。
  “怎、怎么会……”
  说着,九方泠转身,就见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一丝意外的九方游坦然承认道:“是我。”
  “这续命蛊,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被我埋下了,想不到即使不去刻意喂养,如今也初有小成,”他直直看着九方泠,“就目前来说,他确实是最合适的饲主。”
  “胡闹!”
  九方泠厉声呵斥的同时,强烈的杀意骤然来袭,他都来不及看清,便被贺江隐一手扼住喉咙。
  “立刻把蛊除了,”贺江隐捏着九方泠的力道毫无怜惜,目光直视九方游,“否则你小叔叔,即便有续命蛊,也无福消受。”
  “……是吗?”九方游显然提前便想到了这般后果,没有任何惧色不说,反而笃定开口,“贺御主,你若是动手,即刻会有一则可轰动江湖的消息传到众派耳中,你觉得仅靠你一人之力,可还能护下那人一次?”
  贺江隐见九方游视线故意扫过聂珵,目光狠戾,却也果然略有动摇。
  “阿游你……这样胡闹,是希望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吗?”九方泠声音发颤,“我对你说的话,你全忘了!”
  “小叔叔,你有愧于那人,我却没有,”九方游坚定与他对视,“我只要你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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