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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abo(近代现代)——小合鸽鸟子

时间:2019-10-25 16:16:30  作者:小合鸽鸟子
 
 
第16章 
  16
  十分钟后,商务车抵达生命科学峰会现场,裴琢同康生制药的代表团一同进场,入座听众席。
  这是一个国际学术峰会,来做报告的学者来自全球各地,但在会议官方代表在致辞时很抱歉地指出有五位科学家未能如题抵达b市,裴琢看了看那几位的国籍,他们都来自边境国,昨日在机场取消的航班里就有飞往这些国家附近的。
  “年轻人应该在学校,而不是街头,”坐在裴琢旁边的上了年纪的alpha同裴琢聊道,他和另外三人一样都是制药公司的首席专家,知名高校的特聘教授。三个月前他去过某个边境国做报告,他说他当时亲眼目睹高涨的民望在大街小巷沸腾,但当群众在诉求的同时没有道德作为支撑和底线,运动就变成了动乱,一发不可收拾。
  “幸运的是,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安全的,”alpha扭头看向叶瑞泽,开玩笑道,“我觉得你放弃z国国籍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若是活到我这个岁数,你肯定开始开始考虑退休后来z国度过我最后的时光。”
  “我最近确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除了安定,这里确实有我割舍不了的人。”叶瑞泽说话时一直看着那位Alpha,但他知道裴琢全部都能听见。
  裴琢没有任何反应,就是看着演讲席,等待演讲人上台报告。这让叶瑞泽只能看到裴琢的侧脸,所有线条都是柔和的,但绝不平白,温润的像幅值的久久观摩的古典画。报告开始后,裴琢会时不时地在旁补充一些词句,但做报告的大部分都直接用英语讲,裴琢并不需要做过多解释。
  真正需要他打起精神的是一位z国文科教授做的演讲,他的研究方向是伦理学,今天来到这里,给参会人员带来的是学科交叉后的全新认知。
  他提到了生育率,这是一个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在关心并为此焦头烂额的问题。在z国,原本维持在1.8的生育率也开始逐年下降,和其他西方国家一样,面临abo第三性征分化前就存在的人口问题。
  他也提到了不少社会学层面上的原因,比如平权,自我意志个人自由,对高质量生活的追求等等,但他站在一个生命科学峰会的讲台前,他另辟蹊径地提出“基因伦理学”的概念。
  “想象一下,”他说,“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基因和我们的肉体是分离的。基因是操控一切的终端工程师,而我们的肉体是他的作品。基因的任务是遗传,那么我们的肉体就需要繁衍。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不灭绝,基因将受/精与性快感联系在一起,但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类在享受性快感的同时,通过避孕套、药物、堕胎流产等各种各样的方式规避了基因所要求的‘传宗接代’。”
  这时候听众席有人用中文发言:“听起来,我们就像科幻故事里进化出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反抗了基因。”
  其他人哄笑,裴琢将他们的对话翻译给那些身边的专家听:“可以这么理解。但基因对这种反抗并非毫无对策,那就是分化出了abo第三性征。很难想象在这个文明社会,我们会定期的发/情,alpha会当街标记omega,请注意这些词,发/情,标记,是不是觉得我们回到了野蛮的、普罗米修斯未盗火的古老时代,都还没偷吃伊甸园的苹果,会用撕咬留下印记的方式宣告主权……我知道很多文章和调查的论调无非是,alpha的占有欲是曾经大男子主义的进阶,而omega不是生来就有母性,所以omega平权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就像曾经女权运动的兴起。但是,各位,如果我们考虑到基因,如果这种占有欲是基因赋予的,如果这种母性……”
  裴琢突然停顿了。
  低着头,报告者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敲击而来,他全部听完,才继续翻译。
  “如果这种母性也是基因以传递为目的赋予omega的,那么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全世界大多数男性omega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适应和接受自己的生/殖/腔,承担生育。我们对近千名omega做过问卷调查,其中近九成omega承认,他们会在发/情/期间主动请求alpha进入生/殖/腔,他们会在怀孕后仿若受到某种召唤,无法割舍腹中孩儿。为什么?那双推着他们做出这个请求的无形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是基因的诉求吗?”
  “是爱情!”听众席又有人发言。裴琢身边的另一位专家笑着摇头,说按照那位演讲者的逻辑,可以是基因创造了爱情。
  “lunatico。”
  同行的几位看向演讲开始后第一次发表意见的叶瑞泽,然后又转向裴琢,问:“Elvis刚才是中文?”
  “是葡萄牙语,”裴琢摇头,不可避免地同叶瑞泽有了视线上的接触。叶瑞泽显然更希望裴琢继续讲,沉默不言地微笑,裴琢只能继续解释:“lunatico的引伸义是精神病患者……”
  叶瑞泽的眼神依旧是鼓励又不刻意的,让裴琢不得不出于礼貌再说得多一些:“我想Oudbier先生并不认可这位演讲者的观点。”
  “但这是角度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基因为了避免自身灭绝而让人类分化出第三性征……”那位专家alpha想到自己国家的生育率,无奈道,“我们的基因是时候赋予我们第四次分化了。”
  基因伦理学的报告结束之后,会议演说进入休息,裴琢起身失陪,有些匆忙地往同声传译的小黑屋走去。许宁在那儿等着他,但他大脑高强度运作过,马上又要做下一轮翻译,实在抽不出太多时间操心裴琢。
  “你可以去找林言。”许宁建议,“他分配到的是一个国内的医疗集团,你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和你换。”他还还想再说什么,但组长已经在催他了,只能拍拍裴琢的手,转身进了小黑屋。裴琢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五六秒,之后便不再犹豫,给林言打电话。林言意料之外地好说话,一听他那边的制药公司是外企,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裴琢的请求,让裴琢到听众席最前面跟他碰面。两个代表团对他们的交换没任何不满,裴琢坐到新的位置,整个后半程嘴皮子就没停过,一直在翻译和回答国内专家的各种问题。上午场所有报告全部结束后,其中一个拍拍裴琢的肩,说辛苦他了,也夸他比之前的那位有耐心。
  他们一同吃了会场准备的午餐,下午的报告流程和上午的差不多,五点准时结束后,裴琢还需要陪他们回酒店。非常巧合地是,他们住的酒店和他早晨去的是同一个,裴琢在酒店大厅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心中起伏难耐,就怕叶瑞泽也在这时候回来。等他们全部上楼,他
  裴琢就落荒而逃似地上车,酒店的大门消失在后视镜里才松了口气。
  但他一颗心还是安得太早,当他回到自己住的酒店,一进大厅,就看到叶瑞泽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他紧紧抱着公文包,看着叶瑞泽缓缓朝自己走过来,眼看着对方就要进入安全距离,裴琢退了一步,侧着脸突兀地说:“我现在已经有家庭了。”
  叶瑞泽不再上前,没觉得裴琢的反应奇怪,而是很温柔地说:“谢谢你隔了这么多年还信任我,告诉我你的情况。”
  他很珍惜地说:“谢谢。”
  裴琢还是不看他,但叶瑞泽也不像是这么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的。
  “林言说你们学校的老师都住这儿,所以我才过来,”他说明来意,“可以请你吃个晚饭吗?”
  “我已经吃过了。”裴琢这个谎撒得非常明显。
  “裴琢,我真的只是想请你吃个晚饭,”叶瑞泽没戳穿,“我们有十年没见了。”
  裴琢终于抬眼看他。
  “当然,选择权在你,我们可以改天,或者……”叶瑞泽遗憾地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姓Oudbier,也只有在会议的这几天,我才在国内。”
  意思是,这个国际会议一结束,他就会离开,他们的这次见面只是个短暂的巧合,裴琢不必惶恐。
  但裴琢依旧想拒绝,干巴巴地说“不”,逃避地扭头,看到许宁刚好下车进来。许宁看到叶瑞泽后也是一愣,脚步顿了一两秒,再走过来,搂住裴琢的肩,脸上的笑洋溢又自信。
  “好久不见啊,叶学长,”许宁捂了一下嘴,“啊不,现在得改口叫您叶总了。”
  “不用这么见外,想怎么称呼都行。”叶瑞泽微笑着问,“你是裴琢的朋友?”
  “是啊,我们晚上还睡一间呢。”许宁又搂了搂裴琢,颇有将人护着的意味。叶瑞泽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他放在裴琢肩头的手,语气没有变化:“既然以前都是同个学校的,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好啊。”许宁一口答应,裴琢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也没改口,“既然是学长请客,那我们要吃贵的!”
  “吃最贵的都行。”叶瑞泽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向门外停着的高档轿车,并未催促他们俩跟上。裴琢拧着眉,脸色复杂,但许宁有他自己的道理和想法。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裴琢。”许宁对他说,“你得正视你的恐惧,而不是逃避。”
 
 
第17章 
  17
  叶瑞泽显然是有备而来,带裴琢和许宁去的是b市一家久负盛名的西餐厅。
  菜品事先点过,不需要来客再操心,他们坐在外厅,但座与座之间的间隔很大,隐秘度很好,不妨碍食客畅所欲言。裴琢坐在靠内的位置,旁边是许宁,对面是叶瑞泽。他心不在焉的,什么山珍海味都没胃口,更别提打起精神说话交谈,好在有许宁这种社交型选手在旁。
  事实上,许宁刚开始说得话也是极其客套斟酌、和叶瑞泽保持一定距离的。但叶瑞泽的声音和笑容都非常具有感染力,亲切感十足。这顿饭是他请的裴琢,但当他与深谙外国语言文学的许宁谈天说地,他也能从语言学讲到十九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品和当时的社会现状,等叶瑞泽失陪去洗手间,许宁看着手边不知不觉空了半瓶的红酒,对裴琢怅然道:“天呐,我都快喜欢上他了。”
  “他十年前就这样,读过很多书,聊什么都信手拈来,没有人不喜欢他。”裴琢回忆道。
  “那他什么会入制药行业,还改名换姓?”
  “我不知道。”裴琢摇头,“他出国后我们就彻底断了联系,我都没指望过还会再遇到他。”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从洗手间回来对叶瑞泽重新入座,见裴琢和许宁悄声说着话,不由心满意足地一笑,他问许宁都聊了些什么,许宁并没有避讳,但抛出的问题就有些拐弯抹角了:“我们在猜叶学长是如何变成Elvis Oudbier的。”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得从十年前开始说起,因为一些原因,我出了国——”
  “什么原因?”许宁好奇地打断。
  “很俗套,”叶瑞泽说着,目光挪到裴琢身上:“我喜欢上了一个omega,但那个omega的妈妈不喜欢我。我那时候也只是个普通学生,除了一颗真心别无其它资本傍身。不想那个omega跟着我过苦日子,所以放手一搏,离开故土家乡,我没对他说过等待的话,因为如果我事先就告诉他了,我肯定没有不辞而别的勇气。”
  他直白地倾诉,完全没了诱哄裴琢前来时的迂回:“我当时太爱他了。”
  “哇哦,”许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那个omega是裴琢,在叶瑞泽的诠释下,他十年前的突然消失不是不负责任,反而是情深至难以割舍,只能有这种方式告别。他于是又问:“那现在呢?”
  “现在我功成名就。”叶瑞泽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炫耀,反而有种走过流光浮华的寂寥,“当然,我得实话实说,这一切并不是我白手起家。我之所以改姓Oudbier,是因为他们家族的独女凯瑟琳在一次酒宴上对我一见钟情。我发誓,我心里数十年装着的永远是那个我不得不离开的omega,但凯瑟琳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怪病,时日不多,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在葬礼之前,能有一场婚礼。”
  “所以你就和她结婚了?”许宁问。
  “如果是你,你也无法拒绝一个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人的遗愿。”叶瑞泽的惋惜和同情溢于言表,真挚地让听者忽略这场婚姻的本质是入赘,反而觉得他是个高尚的救赎者。
  “结婚后,凯瑟琳的身体和精神状况奇迹般地好转。她的父亲因此很感激我,给我机会让我在他们的家族企业任职。凯瑟琳是在婚后第三年病逝的,没有留下子嗣,她父亲便待我如亲生,给予我信任,我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也就是说……”许宁别有深意地一笑,“兜兜转转到现在,叶学长还是单身。”
  “是啊,只可惜,那位omega已经有家庭了。”叶瑞泽有些遗憾,“但没关系,我愿意等。”
  裴琢听许宁和叶瑞泽客客气气地一来一回,没觉得恍然大悟,那种扰得他心神不宁的陌生情绪反而再次袭来。他不得不想些别的画面,比如迟梁骁,穿着背心踩着人字拖的迟梁骁。这样的打扮太过于日常,毫不出彩,但裴琢看着却很舒心,比英挺的军装更让他有伴侣的那种的安全感。
  但叶瑞泽是穿着高定西服的,按迟梁骁的脾气,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拿他不修边幅的一面跟这位前男友比,可迟梁骁若是穿上军装了, 他怀里抱着的就是林棠。裴琢仿佛能看到迟梁骁坐在对面的空位上,他遽然起身,视野里只有另外两人错愣又关切的目光,并没有迟梁骁。
  “不好意思,我……”裴琢想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但没等他说完,放在一边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迟梁骁。裴琢如获大赦,拿起手机就往外走,仓促地都没打招呼。
  “他过得并不好。”叶瑞泽脸上的笑还是同方才一样,但当对面只剩下许宁,他真正想谈及的话题终于显山露水。
  “那只是你觉得,”许宁当然义无反顾地站在裴琢这边,帮他说话,“他有丈夫有孩子,你也别想强取豪夺,他的alpha可是军人。”
  “怎么会呢……”叶瑞泽眉心微锁,好像很不能理解,但并未吃惊,“裴琢一直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有多渴望他人的陪伴,就有多大耐力忍受一个人的孤独,”他的眼神变得关切,“他找一个军人,怎么可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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