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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吸血鬼/辞木(玄幻灵异)——北城南牧/早牧人

时间:2019-10-28 14:28:01  作者:北城南牧/早牧人

   辞  木

  by早牧人
  文案:禹木饿到险些晕厥的时候不小心吸了学长的血,没想到学长每日中午都出现在他的面前,贡献自己的血,势必要将他喂饱。 最终禹木被学长圈养到老,顺便吃干抹净的故事
  目  录
  一、我的少年
  二、晴天散步,雨天做爱
  三、酸酸甜甜的夏日
  四、滋长的青春
  五、棉花糖
  六、番外
 
 
第一卷 我的少年 
 
 
第1章 
  “下学期的饭钱什么时候交?”吃饭的时候,周星雪突然想起来交饭钱的时候到了,禹木却一句也没提。
  “妈,要不还是不定了吧。”禹木声音不大,给人一种虚弱之感。他无法消化人类的食物,所以订餐没有什么意义。他是个以生血为食、没有任何特异功能、怕热、体寒,体质甚至弱于常人的吸血鬼。一直订餐只是因为不想被老师追问,被发现异样。
  周星雪安慰地笑笑,“还是订吧。对了,马上春天了,鸡鸭之类的就不喝了,禽流感比较严重。我给你换了一家订血,猪血和牛羊血。我把那个老板的手机号给你。”
  “好。”禹木乖乖低头喝杯子里的血液。
  他一日最少一餐,全靠着妈妈在学校附近的菜场联系卖肉类的店铺,周一到周五,每天中午下课那个点隔着铁栅栏,固定给他送一瓶现杀的新鲜血液。
  三月的天还是很冷,妈妈要上班,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回学校报道。
  大家热热闹闹地互相打招呼,关系好的女生围成一团讨论一些他听不懂的事情。男生的圈子也都固定。他默默交了作业,找到原先的座位坐下。老班交代完新学期的事情,调整了座位。禹木还是坐在第二排,只不过根据身高,他换了个新同桌,是成绩相当好的学霸。显然不满自己从后排被调到了前面,冷着个脸,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禹木怯怯地跟他打了声招呼,把自己的书摆出来。
  外面下起了雨夹雪,湿冷湿冷的,天黑了不止一度,看起来像是傍晚了。教室里亮着白炽灯。即使老师不在,大家也都安静地在做自己的事。
  B中是全封闭式的校园,所有学生都住校,五栋男生宿舍,五栋女生宿舍,还有两栋专门给高三学生的备考宿舍。每周周五晚上放学,周日下午就要返校。
  禹木心中被压得沉沉的,一言不发地低头写试卷。
  新的学期又开始了。
  禹木饥肠辘辘。
  昨天晚上的雨下得特别大,肉店老板急着回家,把给他送血的事给忘了。他的小肚子里不断翻滚着,艰难地想在空空如也的肠道里再榨出什么消化一下。
  一个早操做得禹木头晕眼花。地上滑得不得了,差点就摔了一跤。
  上午最后一节课,他瘫软在课桌上,怀里抱着书包,想以此掩饰一下肚子发出的叫声,心里算着下课时间。他打算中午怎么着也得出去找点吃的。
  身边无时无刻不是引诱,同学们脆弱皮肤下跳动着的脉搏,肆意流淌的血液,轻轻一咬就破裂的颈脖,刺激着他,吸引着他。但他不敢,他什么都不能做。
  “叮——”一阵音乐过后,历史老师恍若未闻,又拖了五分钟的堂,终于堪堪下课了。
  食堂已早已把饭抬到了教室门口,上了一上午的课,大家也饿得不行,纷涌而至,叽叽喳喳地把桌子拼一拼,凑到一起开始吃饭。禹木等其他人都拿好了,才撑着桌子站起来,因为贫血,眼前又是一阵黑。摇摇晃晃地拿回自己的盒饭,他却连开都没有开,趴在桌子上感受自己收缩的胃。过了一会,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他又原封不动地跟着把饭盒送了回去。
  B中是重点高中,学习压力紧张。大部分同学放下饭盒就回去写作业了,禹木没什么存在感,低着头从后门离开。
  血,他要血。
  禹木漫无边际地在校园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凭空幻想,食堂厨房会不会有活鸡之类。
  禹木走了一会就双腿发软了,在操场前的长凳坐下。
  发呆。
  被偏爱的孩子遇事容易委屈。禹木从不被偏爱,也容易委屈,性格上的脆弱让他有时候都会讨厌自己。又想到上午数学考试有一半的大题都没有答出来,成绩还没出,禹木已经陷入无穷的恐慌中了。望着操场尽头的铁栅栏,都感觉喘不过来气。
  “小心!”一声大喝在耳边响起,他茫然地抬头,一颗白色的足球直直朝他的脸砸来,禹木本来就不敏捷,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被砸了个正着,他直接懵了,脸上一片疼痛,当场晕了过去。
  景辞难得失误,踢偏了一个球。但他没想到那个男生躲都没躲,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像个小熊一样摇摇晃晃地载下去了。他吓得心脏直跳,两腿迈开,飞快地跑上前。只见凳子上躺着的少年凄惨无比,脸上红了一片,鼻血缓缓往下流,本身就苍白无比的皮肤,此时更显得脆弱不堪。
  “我擦,不会吧。”队员也吓了一跳,看向景辞,“队长,怎么办?”
  景辞盯着男孩看,下意识地拿掉他脸上歪了的眼镜,脸小得都快没有了,睫毛湿润密长,昏迷的样子莫名很惹人。景辞愣了一下,“他是哪个班的?”
  “你发什么呆啊?”一旁的队员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我怎么知道他哪个班的?赶紧送去医务室啊!”
  “啧!”景辞对身后的队员喊了一声:“你们先打。”说着,抱起那男孩,真轻得没有骨头似的。景辞不敢太用力,几乎怕把怀里的人给折断了,一路送进医务室的床上。
  禹木恍惚闻到了血的味道,这让他开始躁动不安,挣扎着想要醒来。
  “怎么了?”校医刚出去,景辞看他躺在病床上也不大安稳,毫不费力地按住他的身子。
  “要~”禹木的意识朦胧,完全凭借本能地索取。
  景辞一怔,他面色泛红,不自觉地扭动,雪白的脖子扬起,嘴上在追求什么。景辞咳了一声,别扭地撇开眼。
  但那男孩挣扎地更厉害了,景辞只好凑过去,“要什么?水吗?”
  禹木睁开眼睛,他看见一个男孩双臂撑在他的上方,他没有看清他的脸,本能地死死盯着那片脖颈。经过运动而格外强劲的脉搏流淌着美妙的声音,禹木克制不住了。
  他是第一次与生人靠得这么近,那人的气息直冲他的鼻息,醉人的味道令他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好可怕……好饿……
  禹木浑身的细胞都在渴求,忍耐得快死掉了!伸手搂住了惊愕的男孩,男孩身子不稳,压在了他的身上。禹木感受着他身上充满生命力的健康的味道,一刹那身子就软了大半,轻轻喘息着。
  男孩此时却摸了摸他的头,问:“怎么了?”
  禹木听了这话,鼻子一阵酸涩。“对、对不起……”他张开嘴,露出小小的尖锐的獠牙,凭借本能对准他的脖颈咬了下去。男孩低叫了一下,身子完全僵住。禹木却不知怎么的,不自觉地流下眼泪。他一边哭一边吮吸这久违的甘甜。
  景辞感到脖子被咬破,倒不疼,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血液被牵引着往外流。反倒是身下这个男孩像个小动物一样抖得不像话,呜咽着哭泣,边哭边不留情地大口吸他的血。人类不会有这样的獠牙,景辞深受震惊,瞬间就明白了一些事,却没有推开他。而是双臂收紧,单手按住他的头,手指揉擦着他毛绒绒的后脑。
  禹木的脑海炸开一阵阵烟花,浑身战栗,快感如电光火石流遍他的全身,可怕得让他恨不得死去。
  “唔……呜呜……”他忍不住发出呻吟。甘甜的血液流入口中,管道,胃,瞬间就填充进他干枯的血脉中。禹木被这头晕目眩的快感带上了天,口腹的饱满和口鼻间令人满足的气味,如痴如醉,像得到满足的小宠物。过了很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十秒,禹木的饥饿得到缓解,总算反应过来,就像从美好的梦境被硬生生扯回现实。他一下子停止了吮吸,拔出牙齿,就着这样拥抱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景辞感受到他的僵硬,低笑了一下,在他耳边道:“怎么不吸了?”
  男性的气息喷薄在他脖子里,禹木吓得猛地推他,但景辞从初中开始就是体育生,力量不是他所能撼动的,继续牢牢禁锢他。
  “别动。”景辞低喝了一声,“我头晕。”
  禹木又不敢动了,大气都不敢喘。他只觉得浑身冰凉。被发现了......十六年来,除了妈妈,他第一次吸人血。他的手紧紧抓着背上这个人,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丝~”
  “对不起……原谅我……”禹木再次不停颤抖,如同遇到天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口中哀哀乞求。
  景辞的脑子一下子炸了,他微微撑起上身,身下那男孩因害怕而红了眼眶,含着泪水颤颤巍巍地看他,嘴角有丝丝血迹,模样欲语还休。脆弱的身子不自觉地收缩,想将自己藏起来。
  景辞觉得身体里涌起一股冲动,他强行克制住,“校医说你营养不良,身体虚弱。我好像找到病因了。”
  “对不起……”禹木快哭了。他看得清楚,那男孩的脖子上有两个清晰的洞,流出两行血。他更害怕了。怎么办,他会把自己绑起来吗?交给警察?研究所?
  “怕什么?”景辞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伸手摸上他的嘴唇,禹木吓得牙床开始颤。
  “你是吸血鬼吗?”
  “是、是......”禹木心脏猛烈跳动。
  景辞细细摸遍他柔软的唇瓣,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口腔也是温热柔软的,再不急不慢地摸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数,看身下的人不住地给他反应,心里忍不住笑成一团。
  他摸到了那颗尖锐的犬牙,掀开他的上唇,看了一下,那牙还留着血,小小的一颗,白白的,配上他的脸,真是莫名地可爱。
  “别……别拔……”禹木真的吓哭了,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太可爱了,景辞实在忍不住,低头吻住他。好软……
  禹木直接懵了。
  景辞像是品尝什么美味一样翻来覆去地咬,然后狠狠吮吸。禹木完全傻了,但酥酥麻麻的电流随着他给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乱窜,吸得他头皮发麻,浑身轻颤。禹木原本僵硬的身子很快又软了。
  男孩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嘴,禹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舌头就伸了进来,灵活地四处游走。禹木舒服得灵魂出窍,双臂乖乖搂抱住男孩的脖子。“嗯......啊~嗯~”低而婉转的呻吟从齿缝里漏了出来,化作热气消散在彼此的喘息中。
  禹木觉得自己要化了,要被吃掉了。
  “呼~呼~”男孩终于松开了他,银丝从两人口齿牵连,禹木喘着气躺在病床上,满眼水光,口水还留在嘴角。
  景辞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声音有些喑哑,“我叫景辞,风景的景,辞别的辞。你呢?”
  “禹木。”禹木的声音很低很轻,也是撇开着脸,没有看他。
  “雨幕?下雨的雨?”
  “尧舜禹的禹,木头的木。”
  景辞兀自想了一下,“好特别的名字。”
  禹木没答,还陷在刚刚的吻中,脸红成一片。
  “你是哪个班的?”景辞接着问。
  “高二七班。”
  “我是高三二班的。”景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起身拿了两片创口贴,又坐下来,递给禹木,“给我贴上。”
  “啊?”
  “你咬的。”
  禹木咽了咽口水,“我给你舔一舔就好了。”
  “嗯?”
  “嗯。”禹木没做过多解释,低着头呐呐道。
  景辞捞起他的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脖子上,“舔吧。”
  禹木为他这句话羞耻得浑身发红,将那溢出的血液舔掉,舌头来回在伤口处扫动。他感到景辞将他搂得更紧了,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过一会景辞的伤口就不再流血,基本愈合了。
  “校医帮你跟老班请过假了,午休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吧。”景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个变态,轻轻松开禹木,见他敛着眼,还是一副满目水光的样子,又忍不住摸了一把他雪白的小脸,“对不起。”
  “嗯?”
  景辞笑笑,“待会要自习了,我先回班了。”
  “你......”禹木急急叫了一声,语气哀求,“你别告诉别人。”
  “你害怕?”
  禹木点点头,随即又立马摇摇头。
  景辞再次没忍住笑了,在他脸上很轻地吻了一下,“别怕,我不会说的。你咬了我,我也咬了你,算扯平了。”
  可是,我的咬跟你的不一样啊……禹木咬着唇没敢说,眼看着他挥挥手,心情极好似的离开了。
  而禹木整个下午脑袋都是轻飘飘的,老师在说什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用眼镜遮住眼睛,恍恍惚惚地发呆。不断想起那个吻,景辞身上的气息,还有他的血液......
  想到这,禹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比起鸡血、猪血、鸭血,甚至妈妈的血都要甘甜醇厚。想起那血液注入自己喉咙的瞬间,禹木就浑身灼热了。
  不过想起那个吻,禹木心里很不舒服。怎么会有这样轻浮的人?随随便便就能亲别人。哼!
  晚上回到宿舍,禹木用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断嘱咐絮叨,禹木听着听着就攥紧被子,无声地哭。
  “小木,你怎么了?”妈妈听出了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禹木拼命咽下喉咙里的哽咽,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事啊,别担心我了。”
  “有什么事就告诉妈啊,妈妈知道你……”她后半句消失了,但两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如果连妈都不说,你一个人怎么办。”
  禹木死死咬着被头,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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