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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吸血鬼/辞木(玄幻灵异)——北城南牧/早牧人

时间:2019-10-28 14:28:01  作者:北城南牧/早牧人
  其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有抑郁的倾向。
  他现在的妈妈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将他辗转带到B市,抛弃在小巷子里。那时候的他已经记事了,但是他在日后的每一个梦里都看不清母亲的脸。被抛弃的情景一遍遍反复,但母亲始终是个模糊的影子。
  是周星雪将他捡走抚养长大,相依为命至今,禹木不愿让她失望,但他并不是多聪明的孩子,成绩徘徊在中下游,害怕老师也害怕同学,性子默默无闻甚至有些惹人讨厌。再这样下去,或许明年连个二本都考不上,稀里糊涂地上完大学,未来又怎么样呢?
  他会娶妻生子吗?他这样的体质......能得到爱吗?
  命运的巨石似乎就悬在他的上方,迫切地要将他压死。
  幸福什么的,总觉得那么难。
  “我没事的。”禹木轻声安慰妈妈,“我还换了个新同桌,是班级第一,跟我调到一个宿舍了。他很照顾我的。我们班主任也......”
  窸窸窣窣在被窝里说了一通,他才挂了电话,心里越发想家了。
  周五下午不用上晚自习,一下课,禹木就归心似箭地冲回宿舍收拾书包,以最快速度出了校门。
  其实他很讨厌上学,看着那高高的围了校园一整圈,已经有点斑驳的铁栅栏,他就一阵恐慌,这里真像个牢笼。那些背着沉重的书包,戴着厚眼镜,满脸痘痘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出,都没什么朝气,就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最好的青春都拧巴拧巴,整个人被狠狠挤压过似的。
  “滴——”在往公交站台走的时候,一阵车的喇叭声突然响起,吓了他一跳,转头看去,景辞正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上,冲他笑。
  “Hi~”
  禹木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攥紧了书包的两根肩带,呼吸都收敛了点,“你......你怎么在这?”
  “回家啊。”景辞轻笑,“你家在哪?”
  禹木警惕地打量着他,“呃……进香桥。”
  “这么巧?我回家的话刚好路过那边,送你一程吧。”
  禹木下意识地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对景辞有种天生的畏惧,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成了小宠物似的。
  “周五公交最挤了,估计你等好几辆都挤不上去,我车里有空调,到家还更快一点。”景辞满脸的真诚。
  话音刚落,刚好一辆92路从眼前驶过,慢悠悠的,学生们蜂拥而至,挤满了蓝白色的校服,两个门堪堪能关上,外面的人看着就觉得透不过气。
  “来吧。”景辞笑了笑。
  禹木踟蹰着,不肯妄动。
  景辞打开门,长腿一迈,走了出来,禹木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景辞上前抓住他的手,拉开后座车门,将他丢了进去,“啊!”禹木吓得小声叫了一下,还没坐稳,就见景辞也钻了进来,将门一关。
  他对司机吩咐,“走吧。”
  那司机穿着黑色衬衫,相貌普通,但短发一丝丝梳到脑后,整齐干净,非常得体。他看着后视镜笑了笑,“去进香桥?”
  景辞双臂撑在脑后靠在座位上,“对。”
  司机目光扫了扫那个双腿合拢,拘谨坐在一旁的男孩,发动了车。
  禹木几乎没怎么坐过轿车,一般都是公交地铁,他也习惯了和很多人挤在一起闹嗡嗡的交通工具。而这辆车非常安静,行驶起来也很平稳,座椅都是皮制的,禹木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真皮,只觉得手感摸着不错。但他依然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不敢动。
  他要带我去哪?真的是送我回家吗?
  景辞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不敢乱摸,身子僵硬地看着窗外。司机打开广播,优美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没有歌词,像是小提琴,禹木渐渐身子放松舒缓下来。
  街道一条条远去,突然他感到肩一沉,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景辞靠着他睡着了。
  这么近地看他,可以看见他眼眶下的黑眼圈,不太明显。他的睫毛浓密而不显女气,眉是没有修过的剑眉,非常衬他的五官。鼻子这个角度看很挺,又扫到那张薄而浑然天成的嘴唇,禹木想起那个吻,没骨气地红了耳朵,撇过脸。车里只有小提琴音在舒缓地流淌,禹木靠着他温热的身体,没撑住,慢慢也睡过去。
  “醒醒。”少年独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唤,温柔地好像春天的河水。
  “亲你了。”低声暧昧地威胁。
  一听这话,禹木一下子就睁开眼了。景辞的脸近在咫尺,看他醒了,轻笑,“一说亲你就醒啊。”
  禹木再次脸红,吓得连连往后缩,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车停在进香桥的公交车站。
  “你睡着了,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就让司机先停这里。”景辞解释,撩了一下他额前的软发。
  禹木仓皇地抓住书包,连声道谢,“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色。
  “别!”景辞像提猫咪似的提住他的后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禹木紧张地抱紧书包,“聊?聊什么?”
  景辞不答,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打开车门把他拉了出来。他看了看四周,“这里我还真没来过诶,哪里有奶茶店?”
  “我要回家了。”
  “你要回家的话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所有人。”景辞故意摆出威胁的脸色。
  果然禹木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气都不敢生,弱弱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说了吗。你还说我咬了你,你咬了我就两清了的。”
  景辞心里痒痒的,耍流氓,“我这人说话向来不算话的。”他拉着禹木的手,“走吧。”
  景辞往热闹的地方走,很快就找到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店。里面摆满了书,墙上挂了不少把吉他,有人在演奏。他带着禹木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这才发现禹木已经红了眼了,几乎要哭出来。抱着书包很无助的样子。
  景辞心中一颤,弯腰抹了抹他的眼角,“真害怕了啊?”
  禹木不理他。
  “想吃什么?我请客,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景辞在他脸上捏了又捏,爱不释手。
  禹木还在生气呢,脑子一充血,气鼓鼓地一口咬住景辞的手指。一时间,两人都愣了。景辞感觉食指被一片湿润柔软包围,下意识地动了动,碰到了那小小的舌头。
  禹木脸色爆红,立马松开嘴,整个人缩成一团,颤巍巍地看着他。
  景辞轻笑,把那根食指伸到自己嘴里舔了舔,一面翻开菜单,“唔,那我给你点了。”
  “一杯香草拿铁,一杯可可,一份芒果华夫饼。”
  看他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禹木谨慎地开口,“你想聊什么?”
  “先把书包放下吧,那么重,累不累?”景辞很自觉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禹木感觉安全了不少,这才把书包放到一旁。
  “聊聊关于吸血鬼之类的。”景辞看他身体一颤,声音不禁放温柔了许多,“别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关于你的体质。”景辞这几天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吸血鬼的资料,有一个类似吸血鬼的病症。
  “会不会是卟啉病?”
  禹木摇头。他知道这个病症,病人惧光,皮肤暴露在阳光下身体容易出现水泡。但是他不是,他确实怕热,但不畏惧阳光,身体也不会起水泡。更何况,他确确实实以血为食。
  “你家人有带你去医院检查过吗?”
  禹木咬唇。具体的他记不清了,但在很小的时候,他的亲生父母带他去过医院,而且不止一次。医院的白色墙壁一直刻在他的记忆里。他被爸爸抱着,墙壁一道道往后退,随着视线上下颠簸。
  “我就是吸血鬼。”禹木倔强地与他对视,“我能吸血,我有獠牙。”
  景辞托起下巴看他,心里笑成一片,觉得他的小模样真是愈发可爱,“但你不怕光,也不怕大蒜对不对?怕十字架吗?”
  禹木摇摇头。
  “而且你的体液有治愈能力。”景辞笑了笑,“很棒啊。”
  禹木又一下子红了脸,“棒、棒什么?”
  景辞只是笑,没有直接回答,又问:“你能吃正常的食物吗?”
  “不能。我没有味觉。以前吃过一把蚕豆,那些豆子就一直留在我的胃里,经常痛。后来去做手术才取出来。”
  景辞无端想到以前养的狗,吃了个乒乓球,也是开刀才取出来。
  “你还有遇到其他吸血鬼吗?比如你爸妈?”
  “没有。”禹木时常想,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因为他是吸血鬼才不要他的。
  “您好,您的咖啡。”服务员把咖啡端给景辞,将可可端到禹木面前。
  景辞见他捧起杯子就喝,连忙握住他的手腕,“这不是血。”
  “我当然知道。”禹木笑起来,也没有刚刚那么怕他了,他喝了一口,又暖又甜,“我能喝任何饮料,还能吃任何水果。”模样还挺骄傲,景辞差点没笑出来。
  “诶,你每天在学校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
  禹木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了,“就像订牛奶一样,我妈妈在学校附近的肉店给我订了血,老板每天中午都会来给我送。”
  “这样啊......”景辞若有所思,“那样的血肯定没有直接从人身上吸的好喝吧。”
  “呜......”禹木很喜欢可可的味道,又喝了一口,肚子暖融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像倒豆子一样叽叽咕咕,“是啊,我试过很多不同动物的血液,还是人血最好喝,直接吸取的最好了。不过我喝过的人血很少,妈妈也总是用针管取出来给我。在学校就更不能暴露,哪怕饿得要死也要忍住。”
  景辞突然起身坐到禹木旁边,禹木一愣,缩了缩。
  “那我每天给你吸血好不好?”他的口吻带着诱惑的意味。
  禹木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啊?”
  “我说,以后我来饲养你,你这学期的口粮就是我了。怎么样?只要你想喝,我随叫随到。我们的班隔得又不远,只要躲着点人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挨饿了。”
  说实话,这对禹木来说确实是无与伦比的诱惑,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瞄了瞄景辞的脖子,又咽咽口水,“我不......”
  “真的不要?”
  “不是。”怕他反悔,禹木连忙点点头,拽住他的袖子,“我要我要!”
  景辞鼻息一冲,揉揉他的头,“那我也有条件的。”
  “什么?”
  “给我舔。”
  “舔?!”禹木脸上一阵红,连忙松开了手,头摇成鼓,“不要。”
  “舔脖子和嘴。”景辞很坏心眼地捏他的脸,“你以为是哪?”
  “我......”禹木说不出口,“嘴也不好啊......”
  “不同意就算了。”景辞身子靠回自己的沙发,“说到底是我吃亏的好不好。我让你吸我的血,只是想舔一舔补充一下体能,否则每天吸下来我还不给你吸干了。”
  禹木爆红着脸,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吸干了什么的......我又不是妖怪。
  “我想一想......”禹木鼓起勇气,“下周告诉你好不好?”
  景辞忍下亲吻他的冲动,“好啊。”
  虽说景辞什么也没做就放禹木回家了,但禹木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无端被人家送了回来,还喝了一杯好贵的可可,对了,那个华夫饼他把上面的芒果都吃了。总感觉欠了他什么。
  禹木一整个周末都在胡思乱想,做梦的时候景辞的声音还在不断回旋。“给我舔一舔......舔一舔......”禹木就真的凑上去舔他的脖子和嘴了。把景辞舔得特别舒服,然后景辞变成一个大怪物,笑得阴森森的,“你吸了我这么多血,该以身偿还了吧。”
  说着就一口把禹木给吞了。
  “啊!”禹木被吓醒了。
  周日下午妈妈帮他收拾衣服,他心里还是惴惴的,都不想去学校了。
  “怎么了?”周星雪问。
  “没什么。”禹木兀自背起书包,“妈,要是有人愿意让我吸血,我该不该同意?”
  “啊?”周星雪一愣,“谁啊?”
  “没有。我就是做梦梦到了,随便想想。”禹木耳根子都红了。
  “看是什么样的人了。”周星雪笑道:“不过这种事应该不可能吧。别胡思乱想了,路上小心。”
  “嗯,妈,再见!”
  是真的有人愿意啊。禹木愁得头发都要卷了。
  “禹木!”第二天中午,禹木正准备偷偷摸摸去取血液的时候,一个女生高声喊了他。
  那声音有些尖,他吓得身子一抖,转头看过去。那个女生叫李若琳,相当外向的女生,正满脸兴奋地对他招手,“有人找你。”
  禹木摸了摸脸,有些疑惑。
  李若琳跟几个女生凑在一起,他一走上来,就齐齐把他拉住,推了出去,“学长,禹木在这。”
  禹木见到那人就猛地僵住,一脸晴天霹雳的模样。
  景辞轻轻勾起嘴角,走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一幅很熟哥俩好的样子,对李若琳招招手,“学妹,谢啦。”
  李若琳一下子就脸红了。
  禹木被景辞搂着走,浑身僵硬,步子蹒跚,磕磕绊绊的。他小心翼翼地偏头看去,他长得确实好看,未真正长成的脸已经有了年少的俊郎,短发,明眸,有着浑然天成的清爽的气质。皮肤下是健康年轻的肌肉和澎湃的血脉。难怪连李若琳见到他都会脸红。
  他小声地问:“去哪……”
  景辞没答,而是直接带他进了厕所,拉开一扇隔间的门,将他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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