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闷哼着凑上去亲吻路明非,两人在新床上滚作一团,胡乱撕扯对方的衣服,一时之间愈加大汗淋漓。
“你真的要做?”楚子航再度问道,“没有安全套也没有润滑唔……”他低喘一声,看向伏在自己胯间开始吞吐性器的路明非,眼底染上了情欲的红。
“这么快就三年之痛、七年之痒了?”路明非抬头问道,嘴角流出还来不及吞下的腺液,看上去无辜又情色。
“没有的事。”楚子航将他压到身下,抬手抹去对方嘴角的津液,刚想探下身去扩张穴口,却被路明非一口咬住,在嘴里模仿起抽插的动作,很快将手指舔湿了。
楚子航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他有些失控地一次性将两根手指都伸入了小穴里,啃咬起路明非敏感的锁骨和乳尖。
“啊哈……”下身传来的紧张很快被身体上的欲火软化,到最后,连有些干涩的甬道都情动地分泌了肠液,热切地挽留那两根手指。
路明非不耐地扭动身体,黏糊糊的亲吻够上了楚子航的嘴唇,鼻音酥软,成了极好的催情剂。手指有意无意地碾过那敏感的一点,后穴一下子收紧了,连路明非的腰都跟着颤抖了下,瞪着一双沉沦在情欲中泪汪汪的眼睛,不满地看着他。
楚子航没有再吊胃口的意思,将他的双腿分到最大,滚烫的性器一送到底,直接撑平了肠壁上的褶皱,涨得满满当当的,没留一丝缝隙。
“啊……”路明非旋即发出了舒爽的呻吟声。他能明显感受到那根筋络纠结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肆意征伐,被温暖紧致的后穴包裹着。肠壁像张贪婪的小嘴,一个劲儿地吮吸,将性器的形状描绘得清清楚楚。柱身上的青筋和冠头不停歇地碾压着前列腺,小穴被喂得又饱又涨。
楚子航听着他越发甜腻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亢奋,性器在后穴里愈加凶狠地顶撞,穴肉近乎痉挛般地迎合着。他的一只手摸上了路明非硬得胀痛的器官,跟着来回揉搓了起来。前后一起被围攻,让路明非毫无招架之力。他哭泣着赖在楚子航身上,止不住地悦耳的呻吟,整个身体仿佛被点燃一般,腰和臀部不停地扭动,燥热地蹭着身下的床单。楚子航知道他快要高潮了,随即抬高了他的腿,将性器抽了出来,再度重重一送。
路明非仰头急促地吸气,一股股精液全部射在了楚子航结实的小腹上,往下流到二人的交合处,黏糊了一片。高潮后的后穴绞得愈加紧,逼得楚子航差点就缴械了。
性器上的青筋跳动地更加激烈,在高潮边缘,他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想将自己抽离路明非的身体:“我也要射了。”
“别走。”路明非直接拉住了楚子航的手,“射里面。”
他热切又迷恋的注视大胆停驻在楚子航的身上,轮廓分明的脸上布着情欲未退的潮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喉结滚动着,似一种无形的勾引。
路明非永远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欠操。
楚子航也不矫情坚持,又用力顶弄了数下,最终低喘着射在了甬道深处。
高潮的余韵无比漫长。楚子航将半硬的性器退了出来,转又亲了亲路明非的脸。
“还做吗?”路明非哑着声音问道。
楚子航不置可否,沉声问:“你还想做吗?”
路明非没有回答。他其实已经感觉到疲倦了,只是生理上的渴求盖过了精神的疲惫,迫切需要一场痛快的性事去发泄内心的惶恐不安。
“去浴室?”他说。
路明非的腰被搂了起来,整个人被放在洗手台上,腰后抵着金属的龙头。楚子航的性器没有插进去,只是抵在肉穴入口处来回碾磨。方才已经射过一次,这次的情动持续地更久,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去慢慢感受肌肤相近的亲昵。
吮吸不停地小穴一下又一下地被性器挑弄,两人逐渐又有了感觉,干脆从洗手台上下来,直接贴在了墙上。路明非哆哆嗦嗦地站着,上半身趴在墙壁上,任由楚子航从背后狠狠进入他。
小穴还很好地含着方才楚子航射进去的精液,这让性器的进入变得顺畅无比。不论做了多少次,楚子航都还像个刚经人事的愣家伙,只知道横冲直撞。年轻人体力也好得可怕,不耐于温柔如水的爱抚,不被大肆操干就射不出来。
路明非喘息着,仰头去淋从花洒中落下的热水。蒸腾起来的水汽逐渐充斥了整间浴室,就算赤身裸体也没感受到一丝凉意。下身被操弄的快感让他近乎恍惚,浑身泛着潮红,双腿一个劲儿地打颤,唯有楚子航掐住他的腰才令他没有彻底瘫软下来。
快感逐渐堆砌到极致,穴口一张一合,不断吞吐着凶狠的性器。屁股撞击在小腹上,发出色情的撞击声。路明非已经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再来一次”的邀约。性器在后穴里畅快无比地抽插着,时不时狠狠碾过贪吃的肠肉,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水声。这种饱满的感觉刺激得他绷紧了身体,却也让肉体的快感变得愈发强烈。
这次楚子航没有压抑,大开大合地顶弄着,有些失去思考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路明非尖声哭泣,想张口告饶,却发不出连贯的音节,永远是“嗯嗯啊啊”的呻吟。
楚子航浑不在意,覆上了路明非紧抠住墙壁的手,加快了抽动的频率,在肠壁颤抖着濒临高潮的同时,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像是一只陷入发情期的食肉动物。粗长的性器一次次拔出,被撑开的可怜穴口还来不及收缩,便又被狠狠顶开,一次又一次地插回去。
早已湿糜不堪的后穴酥麻无比,路明非快觉得下半身不是自己的了。在射精好一会儿后,楚子航终于也泄了出来,粗喘着将几近脱力的他抱到洗手台上。
路明非的双腿还在发颤,高潮的快感依旧没有离开,尚未合拢的小穴滴答着被灌入的精水和润滑液,淫乱又情色。他们难舍难分地交换着湿黏的亲吻,似是想将自己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他懒洋洋地窝在楚子航怀中,任由对方清理自己身上的各种液体,直至最后将他洗得干干净净地抱回床上。
之前从未有一场情事做得如此酣畅淋漓,仿佛劫后余生一般,要将过去未尽的痛快弥补上,连带着未来的那份一起。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路明非有气无力地说道。
“对不起,没忍住……”楚子航歉意地说。
“噗。”路明非笑出了声,开玩笑似的说道,“还想再来一次吗?”
楚子航眸色渐深,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他落满吻痕的身体上,吓得路明非直接裹紧了被子。楚子航好气又好笑,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有认真想过死去会是什么样吗?”楚子航问道。
“就……那样呗。”路明非说,“在我爱的人身边死去,没什么不好的……”
楚子航忽然将他抱在了怀里。
“师兄?”路明非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睡吧。”楚子航轻声说道,“好好睡,晚安。”
“尊敬的各位来宾,现在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B1021作战中的英雄指战员,楚子航上校。”
掌声热烈如沸,主席台上的楚子航面无表情,平淡的视线扫过四周,最终落到坐在角落里的路明非身上,朝他不动声色地轻轻颔首。
“在刚刚结束的B1021作战中,楚子航上校指挥上海大炮成功进行有史以来的两次发射,据统计,此次作战成功歼灭至少1052只捕食者,取得战争开始以来,上海地区获得的最重要战绩……”主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面色通红而振奋,台下的人又是跟风鼓掌,纷纷接耳称赞这位从容冷淡的上校年轻有为。
7488部队的几乎所有军官乃至于预备役都应邀参加了这次盛大的酒会,穿行其中都是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灯光从四面八方聚焦在台上和坐着重要人物的前方,像是一场极为重要的摆拍仪式,营造出的其乐融融假象,不过是政府希望借此机会鼓舞一下民众。反抗不曾停止,战争结束依稀就在眼前。
楚子航没什么意外的表情,无动于衷地接受着主持人的提问,堪称耿直地回答起自己当时真实的心情,丝毫没管主持人疯狂递眼色。路明非被逗乐了,他在底下看着主持人跟个小丑似的拼了命使眼色,可楚子航就是不看,连修辞都不用一下,直截了当地实话实说,不过最后还是圆了回来。
其实这都是事实。如果那时上海大炮不发射,泡防御指挥部未必能够确保上海不会被光流轰炸,在那样崩溃的数据之下,没人可以拍胸脯做这个保证。
“我们尝试了,我们成功了。我们将继续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护卫上海的安全。”他说完最后一句便把话筒递还给了主持人。
接过话筒的主持人明显松了口气,礼节性地附和赞美了楚子航几句,便开始了这场酒会另一个正题。
“总政治部经过紧急审核,授予楚子航上校一级战斗英雄勋章,大校军衔!”
全场掌声如雷贯耳。然而楚子航并未盯着那些耀眼的勋章和肩章瞧,也没有再看路明非,思绪飘忽到很远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突然变得格外无助起来,就像那年站在S大体育中心的宣讲台上,面对底下笑作一团的学生,露出极细微的不知所措和困惑。
路明非觉得自己隐约知晓这种手足无措,站在江边得知楚子航发射上海大炮的时候,也是这种怅然无力的感觉。
庄严的军乐接近尾声,楚子航波澜不惊的脸终于带了点期待。虽然军部有不少大校军官,个个战果斐然,可不会有人比楚子航升任大校时更加风光的了。他才不到三十岁,就在全市人民乃至整个军部的期许下,扛起了大校军衔。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觉得他将会成为上海的救世主。
散场的时候路明非照例在门口等他。楚子航现在是大校了,需要应付一堆人,其中也包括神色铁青的将军。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将军一脸不悦,像是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可明明这个儿子优秀到刚刚才站在台上受到了来自全市各行各业的赞美和认同。
“怎么了?”路明非注意到楚子航出来的时候脚步略有点虚浮,这太过反常。
“没事。”楚子航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我们回家。”
和平饭店周围在上次的风波后就拉起了警戒线。政府尚且自顾不暇,已无余钱去修补这类损坏的建筑,哪怕是历史保护建筑。
在路明非心血来潮的要求下,楚子航无奈饶了一趟远路,将车远远停在警戒线外。
“要下车吗?”楚子航看着趴在车窗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路明非,心中一软。原本身为军官,是不可以做出这样违反规定的事情的。不过现在,假如路明非央求着想走进去看看,使出浑身解数撒娇撒痴,他也会痛快答应下来。
路明非默默地不说话,眼里似只有那座再不会亮起灯火的废墟。
从前他也这样,对着一去不返的宿舍楼露出眷恋不舍的眼神,然而当时的心情是雀跃又期待,不似现在如灌了铅水般,满是沉甸甸的迷茫。
“我们回去吧。”过了好久他终于开口道,“回家。”
第十一章 11.Unravel
电梯在陆家嘴金茂大厦B3机要资料室停下。
楚子航缓慢吸了一口气,迈步踏出了电梯,凝视着面前厚重的金库门微微出神。这里是三个指挥部中资料储存最完备的地方,算得上是整个金茂基地保密等级最高的地方之一,需要ID卡、个人密码、虹膜、指纹、声纹五种查验方式才能打开,唯有大校军衔及以上才可进入。
楚子航平静地在门前确认了自己的身份,随着“滴答”一声,系统一一验证通过,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露出仅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供楚子航走入,而在他步入后,门即刻合拢,直接将他封死在里面。
他回头望了眼封得严严实实的重门,忽然想到要是路明非在这儿,一定会吐槽万一系统失灵,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头顶上是近百米厚的钢筋水泥,妥妥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这茬,楚子航的嘴角不由微微扬起,方才踏入时的沉重感出乎意料地缓解了不少。
我要去看十年前的真相了。他在心中喃喃。你说真相会是什么样的呢?
资料室虽然鲜有人至,但是例行通风和除尘工作做的非常好,并没有恼人的灰尘味,铭牌依然鲜亮,不多时,楚子航便找到了存储当年秘密资料的档案架。
他在书架上摸索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免有些困惑。
“楚天骄是没有个人档案的。他的档案始终和灰鹰小队的绑在一起,你找单人的自然找不到。”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令楚子航瞬间提高了警惕,直至转身看清来人是谁时才稍稍放松下来。
是泡防御指挥部的将军。
将军见他的反应只是冷哼了一声,大步走上前来,娴熟地从排得密密麻麻的资料上抽出一份,招呼着楚子航来到一台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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