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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在前(近代现代)——斑衣白骨

时间:2019-11-03 17:10:05  作者:斑衣白骨
  黎志明推了推眼镜,咽了口唾沫:“我不会说日|本话。”
  苏星野脸色难看,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夏冰洋看他吃瘪,心情很爽,转而把矛头指向明凯念了一串号码,问:“这是不是你房间的座机?”
  明凯硬着头皮说:“YES。”
  黎志明呆头呆脑的翻译:“他说‘是’。”
  娄月朝他扔橘子皮:“闭嘴。”
  夏冰洋又念了一串号码,道:“这个号和你房间座机的号码是绑定在一起的号码,想必明先生很熟悉。”
  明凯低头不语,连连擦汗。
  夏冰洋冷笑道:“也就是所谓的情侣号,这对情侣号,一个装在你的房间,一个装在冉婕的卧室。并且用你的身份办理。我们查过两个号码之间的通话记录,几乎每天晚上你们都会通话,每次都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和冉婕用一对情侣号,几乎每晚都会通话,你还给她送花,约她去酒店。结果你现在告诉我你和冉婕只是普通朋友,12号当晚还约了其他人去酒店,而且冉婕走错房间和你无关,因为她和别人还有约会……明先生,你真是作践了冉婕也恶心了你自己!”
  ‘啪’的一声,夏冰洋把文件扔到明凯面前,明凯眼神发直的看着桌面,嘴里不停的重复‘No’这个单词。
  苏星野拍桌而起:“夏警官,请注意你的态度,明凯先生的确和冉婕小姐保持着联系,但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夏冰洋挥挥手:“东子,带苏律师出去上个厕所。”
  任尔东把苏星野连拉带拽地拖出办公室。
  房门呼通一声被关上,明凯像是终于爆发了一样,捂着脸默默流泪。
  夏冰洋拖着椅子坐在他正对面,道:“明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天了吗?”
  明凯点了点头。
  夏冰洋便问:“你和冉婕是什么关系?”
  明凯说完,黎志明向夏冰洋翻译:“我和冉婕是情人。”
  “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黎志明:“因为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和冉婕交往,他们一直阻挠我们。直到冉婕死后,他们才知道我和冉婕的关系。他们不允许我和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人扯上关系,那样会对我们的家族企业形象造成恶劣的影响。而且冉婕死在我和她约会的酒店里,他们担心我会受到牵连,所以让我和冉婕划清界限。”
  这个理由真是让人无FUCK说。
  夏冰洋问:“你写给冉婕的卡片,到底是40E还是40F?”
  黎志明:“40E,我向上帝发誓,我写的是40E。”
  夏冰洋想了想:“你写好卡片之后,花都经了谁的手?”
  黎志明:“只有花店员工。”
  夏冰洋又问:“12号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到酒店赴约,为什么?”
  黎志明:“我去了,当我到酒店的时候冉婕已经死了,警察把酒店封锁起来,我害怕极了,就让司机来接我,之后就回家了。”
  这么说来,这位家族企业继承人、一直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真是……够胆小,够怕事,够窝囊。
  冉婕为他死的真不值。
  窝囊的继承人先生在口供上签字后就失魂落魄地走了,夏冰洋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明凯不像在说谎。”
  娄月略有所思道。
  夏冰洋点了一根烟,讪笑道:“他连说谎都不敢。”说着,烟圈点了点任尔东:“去把送花的员工带回来。”
  任尔东道:“你怀疑是花店员工在卡片上做手脚?”
  夏冰洋道:“现在还是有两种情况;一,是花店员工做了手脚,这一点很好求证,查查案发时花店员工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就行了。二,冉婕自己不小心擦掉了字迹,这可就难求证了。”
  娄月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冉婕有给花朵洒水的习惯,或许她不经意的破坏了字迹。出门时确认了一遍房间号,但是那个时候字迹已经被她破坏了。”
  任尔东心里一阵森寒:“你们是说,是冉婕自己害死了自己?”说完打了个哆嗦:“靠,这也太变态了。我还是去找送花的那小子吧。”
  任尔东把黎志明拽去作伴,办公室里只剩下夏冰洋和娄月。
  娄月看着趴在桌子上剥橘子吃的夏冰洋,观察着他的脸色,道:“刚才你有点反常,认识那个律师?”
  夏冰洋实话实说:“算不上认识。”
  “那就是认识?”
  夏冰洋低头沉默,把整只橘子都剥光了皮,才轻飘飘地说:“很多年前见过一面,对他还有点印象。”
  话音刚落,房门被扣了两声,随后,苏星野走了进来。
  夏冰洋见到他,立刻坐直了身子。像一只懒散的猫竖起了毛发,拱起了脊背,做出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
  苏星野慢慢朝夏冰洋走近,笑道:“我刚才一直觉得你有些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你。直到刚才看到桌上的这盘桃子,我才想起来……”
  他看了一眼夏冰洋右手边有序摞在一起的一盘鲜红的桃子,拿起一个桃子放在夏冰洋面前,笑道:“原来是你啊。”
  夏冰洋垂下眼睛看着表皮鲜红的桃子,清楚的看到桃子表面那一根根白色的绒毛。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冰洋发现他仍然对桃子‘过敏’,依旧不敢看,也不敢碰。
  他双手撑着桌面慢慢站起来,慵懒又冷漠的目光在苏星野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苏星野的眼睛里,道:“纪征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感觉不接戏,请回看第四章 。
 
 
第7章 黑林错觉【7】
  “什么?”
  苏星野佯装一脸疑惑。
  夏冰洋绕过桌子走到苏星野面前,面无表情道:“我问你,纪征在哪儿?”
  苏星野看着他笑,竖起食指在他和自己之间转了一圈:“你问我?”
  夏冰洋倚着桌沿斜坐在桌边,懒懒一笑:“难道我不该问你?”
  苏星野道:“你问错人了。”说着着重看他一眼,笑道:“我和纪征已经分手了。”
  夏冰洋眼神微微一恍,心里说不清是暗喜,还是更为失落,默了片刻才问:“什么时候?”
  苏星野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出国留学前一天。”他垂眼看着夏冰洋,又说:“怎么?他没告诉你?”
  夏冰洋听的出苏星野话里的奚落,但是他不在意,现在他心里只有纪征,不死心似的反复又问:“你不知道纪征在哪儿?”
  “我当然不知道,我和他已经好几年没见了。”
  “几年?”
  “自从他姐姐死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
  那的确很久,至今已经六年了。
  “那你联系的到纪征吗?”
  “你是说他的电话?不,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苏星野笑着反问:“你呢?你打的通吗?”
  夏冰洋看的懂他的眼神,苏星野的眼神是一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笑,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敌视苏星野,但他不知道苏星野为什么敌视他。因为和纪征有一段过去的人是苏星野,并不是他。可苏星野似乎很嫉恨他,这让夏冰洋觉得很荒谬,就算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需要嫉恨对方,也是应该是他嫉恨苏星野才对。
  夏冰洋微微皱起眉,苏星野不善的语气让他心里烦躁,想要结束和苏星野的这次谈话,于是冷声道:“不知道,没打过。”
  苏星野却道:“说谎。”
  夏冰洋心里很不痛快:“我说没说谎,你又怎么知道。”
  苏星野拿起放在桌上的桃子,往上抛了起来,又稳稳接住,走上前拉住夏冰洋的手,把桃子放在夏冰洋手心,笑道:“我看的出来。”
  他走了以后,夏冰洋手托着桃子,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一动不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忽然,他用力抓烂桃子柔软的果肉,汁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滴滴拉拉的流在地板上。
  ‘噗通’一身,汁水淋漓果肉泥泞的桃子被他摔进垃圾桶,然后他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离开了办公室。
  驱车回家的路上,他的手沾了桃子的果汁,清甜的香味弥漫在封闭的车厢里,让他不得不想起十几年前记忆里满是桃子香味的那个夏天。
  父母在他八岁时就离婚了,他被法院判给了父亲,父亲忙于打拼事业,把他寄养在爷爷奶奶家里。
  爷爷奶奶住在靠山邻水的小镇,小镇的夏天充满大自然风韵,满天的白云和满山的红花绿树,燥热的风和聒噪的蝉,还有散发着竹木香气的一架竹桥以及桥下碧绿又湍急的河水,都是他心里最美好的一段记忆。纪征也是他记忆里的一部分。
  纪征和他是邻居,他十岁那年来到小镇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遇到了纪征。纪征年长他八岁,无论是思想还是体魄都比他高出一大截。他站在纪征面前,一直在仰望他。
  他乘着出租车,在通往小镇的路口下车,不远处就是袖带似的蜿蜒碧绿的河水,河水上架了一座竹桥,他第一次和纪征见面,就是在那架竹桥上。
  他在出租车留下的一道飞尘黄土中看向远处一栋栋白墙黑瓦,整洁漂亮的房屋。来到陌生地方的不安和迷茫随着热辣辣的阳光瞬间把他包围。
  在那个时候,他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对自己被父母丢弃的命运感到绝望。
  他背着背包,低着头,沿着竹桥的台阶一步步往上爬,已经冷了许久的心忽然感到一阵酸痛。他没有看两旁的景致,只麻木的向前迈着步子。
  “夏冰洋!”
  在他走到竹桥正中间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向四周张望,并不见一个人。
  “下面!”
  那人又喊道。
  夏冰洋走到竹桥边,扶着竹桥的护栏往下看,看到一个人站在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央,正仰头朝他挥手。
  “你就是从蔚宁来的夏冰洋?”
  水声响得像被风吹动的塑料布,那人站在河里,不得不拔高了嗓门,脸上在笑着。
  阳光太刺眼,那人只穿着一条到膝盖的短裤,上身赤|裸着,浑身上下湿透了,染了水的皮肤在阳光底下闪闪发着光。
  夏冰洋抬手当着阳光,冲他点头。
  “你爷爷让我来接你,你等一会儿,我把鱼篓放好就带你回家。”
  夏冰洋看到他往河里搬了很多石头,石头连成一排堵住了河水,然后他撑开薄膜贴在石头上,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只在两个地方留了两道缺口,最后把鱼篓正对着那两道缺口,这样河水只从缺口里流出来,水里的鱼自然就会自发地钻到鱼篓里。
  他放好鱼篓上了岸,在岸边拧了一把湿淋淋的短袖,边往身上套短袖边往竹桥上跑。
  他走近了,夏冰洋仰头看着他的脸,看到他把湿淋淋的头发往后面捋,露出一张年轻又英俊的脸,乌黑的眉眼泛着明亮的水渍,眼神波光澄澈。
  “下车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差点没看到你。”
  他抬起胳膊用潮湿的袖子擦了擦还在滴水的下巴,笑着问夏冰洋,见夏冰洋不说话,只是戒备又冷漠的看着他。
  他揉了揉夏冰洋的头发,笑道:“想什么呢。”说着,他把夏冰洋身上的背包接过去甩到自己背上,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冰洋跟在他身后往桥下走,看到他身上那件白色的短袖已经湿透了,白色的布料沾了水接近透明,紧贴着他的皮肤,露出他脊背淡青色的血管和肩胛两道蝴蝶骨,湿淋淋的布料勒紧了他的腰。
  他忽然向后回头,对上夏冰洋的眼睛,夏冰洋忙低下头移开目光。
  他看着夏冰洋笑了笑,道:“我叫纪征,以后你就叫我纪征哥。”
  那一年,纪征十八岁。
  夏冰洋在爷爷奶奶家里住了五年,这五年里,纪征对他的照顾比他的父母加起来还要多。是夏冰洋最信赖最依赖的人,这一点直到很多年后都没有改变。
  他从来没有想过纪征对他而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五年后的一场意外,他才发现纪征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朋友这么简单,纪征是他除了友情和亲情之外的所在,他和任何人都不同。
  还是一个夏天,暑天正热,窗外的蝉声像浪潮一样一阵接一阵。
  夏冰洋躺在凉席上看书,前后门开着,过堂风来回吹,但还是很热。他看了几页武侠小说,闷热的天气和闹人的蝉鸣让他静不下心来,于是他爬起来找出刚买的一副球拍,出门去纪征家里找他打球。
  纪征家是一栋规整漂亮的三层小楼,门前门后各有一个大院子,前院种满花草,后院推成平地铺满石砖,踢足球打篮球或者打网球,干什么都可以。
  他和纪征都不喜欢足球和篮球,都喜欢羽毛球。前天他们把比分打到了45比56,他今天想找纪征扮回几分。
  院门开着,夏冰洋拿着球拍熟门熟路地往里走,纪征上面有个姐姐,姐姐长六岁,已经工作了。他爸是退伍老兵,退伍后做海运生意发了家,每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母亲每天这个时辰都在娱乐中心教一群老太太跳拉丁舞。
  所以家里时常就纪征一个人,他每次到纪征家来,往往和纪征两个人待在房间里待一整天。
  院子里被纪征妈妈种满了杜鹃花,大朵大朵的杜鹃花开得红成一片,像红色的绸子,在阳光底下飞起一层红色的光雾。夏冰洋停在花圃边,揪了一片花瓣放在鼻头,凉丝丝的。
  他往上吹气,把花瓣吹落,小跑进了房子。
  一楼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坐着一壶水,水已经烧开了,正咕噜咕噜地冒泡。
  夏冰洋把球拍放在进门右手边的餐桌上,正要叫一声‘纪征哥’,就听一楼纪征房间的方向传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
  夏冰洋想搞一出恶作剧,于是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往纪征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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