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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近代现代)——猛呛一口水

时间:2019-11-06 14:16:31  作者:猛呛一口水
  萧衡冷静了一会儿,咽了就咽了吧,迟早有一天被廖昀吓死。
  “我又不是那个傻子屠夫,什么样的狼,我都能给打出去。”
  廖昀不说话,痴痴地看着萧衡,心想,你就算把我吊起来打,我也不会出去。
  “让我亲一下吧。”廖昀轻声说。
  廖昀盯着萧衡,缓缓凑近过去:“我记吃又记打,当你的炮友还不够格吗?”
  萧衡:“别别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萧衡抗拒的神情,廖昀没有再进一步。稍微离远一点,但是也没完全让他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萧衡,你刚刚是不是吃了颗大樱桃?”
  “嗯。”
  “樱桃核呢?没见你吐出来啊。”
  “咽了,你害的。”
  廖昀回想起萧衡那个窘迫的表情,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廖昀没再纠缠,放开萧衡,打趣道:
  “你身为一个gay怎么比我这种直男都放不开,你到底是不是gay?你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没人性。”
  萧衡被他逗笑了。
  “你一个正经直男在我身上磨叽啥?”
  廖昀想了想,“我不一定是正经直男。刚刚,我硬了。”
  萧衡知道廖昀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偏偏跟他在一起话就出奇的多,跟个话唠一样,还能句句给他惊喜和惊吓。
  萧衡:“你真,诚实。”
  廖昀又再想,此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我也未必是gay,前段时间我去过gay吧,我跟别的男人不仅硬不起来,还感觉很恶心。”
  萧衡很会抓重点:“你去gay吧干什么?”
  语气生硬:“什么时候去的?”
  一直以来,萧衡总感觉廖昀很飘。
  廖昀的内心,有时镇静地仿佛天塌了都临危不惧,有时又很脆弱,蝴蝶煽动翅膀都会引起狂风巨浪。廖昀很坚强,很坦诚,仿佛敢把自己的一切完完整整交给你,无条件信任。可这种坚强又像稻草扎成的麦田守卫,摆个样子,吓唬飞来飞去的鸟儿罢了。
  他感觉廖昀不太把自己放回事儿,吃亏了也不在乎,那家gay吧有时候挺混乱的,萧衡有些担心。萧衡挺心痛的,怕他受到伤害,况且还是因为自己。
  廖昀回想起那段难过的时间,不必明言,表情都挂不住了:“就是在那以后呗,你说你不能接受我,我当然要去找别人试试。”
  “萧衡,我没办法跟你讲清楚我是什么感觉。”
  “萧衡,你能不能纵容我一次啊。”
  “萧衡,你亲我一下。”
  廖昀就这样叫着萧衡的名字,目光灼灼。
  至此,过往那些隔海的心绪他都不必再向萧衡赘述,都挂在脸上了。
  萧衡低头亲了亲他的眼角,看不见明显的泪水,但是有些湿润。
  萧衡把他揽向怀中:“你别哭,别哭啊。”
  廖昀狡辩:“我没哭。”
  “我不能接受你,并不是你的原因。”廖昀语重心长,“我知道你的顾虑,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人世很长。”
  萧衡轻轻搂着他:“你很好,但我有问题。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现在没办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廖昀抬头,眨了眨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很动人。
  “你是想跟我说,来日方长吗?”
  还需要一点时间,就是说,来日是有可能的。
  这份纵容,有点过火。
  来日觉得很委屈,方长等得很着急。
 
 
第20章 坦白从宽
  廖昀平日里为人处事,忙于隐藏自己的秘密,可以说是谨小慎微。但是在感情方面,却直白得很。一腔赤诚藏不住,萧衡其实动过心。
  “你跟我年轻的时候,挺像的。”
  “俗套。”
  “那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更俗套。”
  “你说。”
  廖昀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左肩倚着沙发的一角,右肩靠着萧衡的左肩。
  “我是个挺没出息的人,我不能接受你,是因为我的前男友。”
  听到这里,廖昀心里凉了一下,生怕萧衡说自己还忘不了他之类的话。
  廖昀试探性地问:“你还,忘不了他吗?”
  “当然忘不了,但不是爱,也不是恨。那段感情对我的影响太大,它几乎完全改变了我。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开始不信任感情,我以为成年人的世界,就应该像他那样冷静。所以我说,我还真没出息。”
  廖昀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籍籍无名。但是他说他想红,后来他真的红了,用他自己的方式。”
  廖昀叹了口气:“怪不得你看不上我,原来一直让你念念不忘的,是个小明星。”
  “他叫江微。”
  “没听过。”
  廖昀没什么兴致,萧衡每说一句话,他就紧张一次,生怕萧衡流露出什么眷恋之情。
  廖昀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事,江微有段时间也算红极一时。他的一首成名歌,《命若微光》,后来被很多人翻唱。
  长夜相隔,
  长梦如昨,
  你说都是不可言说,
  梦中花路没人走过。
  隔山灯火,
  临水鲸落,
  我刻画我星明云阔,
  我终止于黯淡寥落。
  江微在最糊的时候发了首影射自己以及在座的众位糊逼朋友的歌,却意外红了。
  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意外,没什么比走红更重要,搭上一个有本事的金主,什么契机都能红。所有人都可以是他的踏板。
  萧衡自然也是。
  “不重要,总之就是我之前爱上了个十八线小明星,为了他还惹上一堆麻烦,后来他红了就把我踹掉的故事。”
  萧衡长话短说,期间纠葛一带而过,实际上哪有这么风轻云淡。
  “一堆麻烦?”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萧衡,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人,说到做到。”
  廖昀是个细腻的人,他听得出萧衡的不安。
  萧衡笑了笑:“我之所以说,感觉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就是因为,我也曾经以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
  廖昀没再说话。
  他不会去说什么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这种话,因为他知道,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有些话说了没用,不如不说,
  而他想说的话,他会用一生证实。
  ****
  “我说,都快中午了,你好歹也是老板,不营业吗?不下去看一眼吗?”谈起所爱之人的前男友,真的相当难受,廖昀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开的是酒吧,不是茶楼,白天不营业。”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一通稀里哗啦和一阵吵吵嚷嚷。
  廖昀:“不是……不营业吗?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下楼,从侧门出去,绕道正门,发现里面的玻璃门被人砸碎,玻璃门外面的卷帘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
  油漆还没干,但是泼油漆的那伙人已经跑没影了。两人回屋查监控,大体拍下了那些人的体貌特征,但是都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自从发生学生跳楼事件之前,萧衡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直到现在也没散去。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感觉更加不好。
  之前得罪过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大概有数。
  本来没想小题大做,但是他怕像上次那样,牵连到更多的人。保险起见,防盗门被砸,店面被人泼红油漆这件事,他事先去公安局做了备案。
  “看来今天不用营业了。”萧衡仿佛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一边打扫垃圾,一边找人来修门。对于这件事,他也没多生气。
  萧衡又说,“以前被欺负的时候多着呢,这些算什么,不也都过来了。你看我这还不是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
  萧衡拍了拍廖昀,干这一行的,多少得有点事儿,“都是些小混混而已,也就吓唬吓唬人,没多大事儿。”
  廖昀听了很难受,因为他总觉得,萧衡说的那些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是他跟江微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定,为江微做了很多。
  但是回头看看,萧衡至少还在他身边,廖昀就释然了。
  你能为江微做到什么份上,我就能为你做到什么份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许你后悔过,但是我为你,永远不会后悔。
  下午,街上已经有不少人,路过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廖昀:“咱们一定被人家当成不良青年了。”
  “嗯?难道我们不是吗?”
  说着,萧衡将廖昀往自己身边一拽,紧接着一大滴红色的油漆从卷帘门的顶端掉下来,差点就落在廖昀的衣服上。
  “你看看你,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有的没的上,衣服差点弄脏,这种油漆,可洗不掉。”
  虽然廖昀不愿意承认,喜欢装作无所谓,但他真的挺在乎别人的看法的,无论何时何地。从前他一般都刻意装成满不在乎,如今在萧衡面前,他选择真实。
  “现在弄成这样,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廖昀悻悻地说。
  “到底还是小孩子,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怎么能是有的没的?”
  “大家就是看看热闹,猎奇而已,没什么恶意。现在所有人都很忙,隔天儿就忘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咱们这一行算特业,特殊行业懂吗,就得不一样。不就是门面被砸了吗,这年头,谁还不得罪个人了。”
  “你爸妈真开明,同意你干一行。”
  “也不怎么支持,就是不反对而已。”
  萧衡忽然又想起来还没很爸妈说辞职的事,比起酒吧的门面被砸,这才是真正让他头疼的事。
  该找个时间坦白了,实在对不住二老。
  萧衡草草收拾一下店面的残局,将忙上忙下收拾碎玻璃片的廖昀提溜回来。
  “你别搞那些了,我叫人来清理就行。”
  “上楼去拿你的东西,我送你回家。”
  “我不。”
  “能耐了你?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明天周一,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上课。”
  萧衡下午还有点事儿要处理,就把廖昀打发走了。
  他要回家,准备坦白从宽。
  廖昀看了看这凌乱的的现场,觉得萧衡确实有挺多事情要处理,也不方便总是打扰他。
  “没说不回去,但是我,舍不得你啊。”
  “你酸不酸?”萧衡感觉自己被一块极其粘人的牛皮糖缠上了,哭笑不得。
  “下回你什么时候还能有空?”
  萧衡已经辞职,不比从前,还能在学校偷偷看他。如此一来,下次再见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萧衡想了想,“中秋吧,十五我在家里过,十六陪你过怎么样?”
  “那可说好了。”
  “嗯。”
  一言为定,果真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
  “爸,我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
  二老各忙各的,压根没人搭理他。
  按照惯例,除非逢年过节,萧衡主动回家的时候,一般准没好事儿。
  比如上一次,二老给介绍了个温柔贤惠的女孩,请来家中做客。刚准备打电话叫萧衡回来,萧衡就自己回来了。二老甚是满意,儿子对人家女孩也非常满意,席间四人其乐融融。谁知送走那个女孩儿以后,二老还没高兴多久,儿子就利利索索出了柜。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一个下午。
  长痛不如短痛,遮遮掩掩扭扭捏捏不如挑个敞亮的的日子把话说清楚,这是萧衡一贯的作风,二老已经打好心理预防针,所以今天没人理他。
  心里预期让老父亲和老母亲觉得,今天一准没好事。
  “爸,我来吧。”
  看见老爸在烧水,摆好了一套茶壶茶碗,就想着前去献殷勤。
  “不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这茶,一般人泡不得。”
  爸爸没理他悬在半空的手,抱着茶壶绕到了茶几的另一边。
  萧衡溜达到厨房,发现晚饭要用的菜已经洗好了,池子里的碗也都已经刷干净,地板也铮明瓦亮的,没有殷勤可以献。
  一家三口回到客厅,萧衡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准备接受三堂会审。
  直截了当,切入正题。
  “对不起。”
  “我辞职了。”
  二老此时不知道该说点啥,孩子这么大了,打也打不得,管也管不了,由他去吧。
  老母亲:“要是放在十年前,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老父亲没说话,本来打算泡的茶也没泡,却抽起烟来。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着也饿不死。
  “也不用那么愁,真的,说不定以后慢慢的,我那酒吧也能挣点钱。以前我不是也没工作吗,照样没饿死。”
  萧衡还没敢让他俩知道自己酒吧被砸的事。
  爸爸:“你还好意思提工作以前?”
  “你当时是没饿死,就是给你买了车,你却连油都加不起,天天公交地铁倒班坐。”
  萧衡:“我没穷到那个地步吧,不开车,是为了环保。而且开车多麻烦,每次车位都得找半天。”
  话虽这么说,萧衡仔细想了想,拜江微所赐,自己那个时候确实穷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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