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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计划(近代现代)——今夜離港

时间:2019-11-10 14:18:05  作者:今夜離港
  停车场里车不是很多,方绪开动车子,准备离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车窗边上,一个老熟人。Tiz敲了敲他的车窗,方绪把车窗降了下来。
  “Fang,考察怎么样?”Tiz问得中规中矩。
  “很顺利。”
  Tiz永远不会把天聊死,方绪当然知道他的人性本性,做好了一切的防御准备。
  Tiz用手敲了敲他的车窗,跟他说:“我有个朋友,很想认识你。”
  这个问题Tiz已经问过了很多很多次,方绪皱了皱眉毛,说:“可以拒绝吗?”
  “邓朝一帮你拒绝了。”Tiz说。方绪第一次从Tiz的嘴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问了一句,“什么?”
  “邓朝一,有帮你拒绝。”Tiz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他打了我朋友唉!”
  “所以你是来找我解决的吗?”方绪说,“我们已经十九二十岁了,大可不必因为这一点点事情,就像小孩告状家长一样。”
  “邓朝一。”Tiz说。
  方绪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在Tiz喊出来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到了不悦。
  “他不是你的狗吗?”Tiz像是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容在方绪眼里就像用过的废纸一样,污秽不堪。
  “他不是。”方绪斩钉截铁道。
  Tiz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是我错了,你才是那条迷路的狗。”
  方绪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关上了车窗,驱车回家。他强忍住,告诉自己,要选择用沉默敌对这种语言行为的暴力。
  他在下火车之前就已经告知邓朝一自己回来的事实。他把车停好,在一周没见过的院子里,看到了隐藏在橡树围栏上的字迹,邓朝一在他的“personal”下面,多写了一行“Only D can touch it”。
  青柠。气泡水。低浓度酒。方绪把所有东西准备齐全,给自己随便倒了一杯酒。这是一个不太良好的习惯,他刚来这边的时候,很依赖酒精。他坐在地毯上等邓朝一。
  一楼的摆钟在六点时刻响了,邓朝一踩着铃声进来,带了一把遮阳伞,带着一点点荷尔蒙的汗味进来。方绪把目光停在了这把伞上面。
  “下雨了吗?”方绪问。
  “没下。”邓朝一说,“太热了。”
  方绪点点头,还是把目光盯着这把伞。
  “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邓朝一把他的遮阳伞拿了过来,方绪没接。
  “不是喜欢。”方绪看着这把水湖蓝色的遮阳伞,推了一把还给了他,“我以前打伞只会听见我同学说我这样太女孩了,然后我就不打了。”
  “这算什么理论?”邓朝一跟着坐下来。
  “我不敢打了。”方绪低着眼睛慢慢说。
  邓朝一精准猜到:“勇气不足,也害怕失误。”
  “确实。”
  邓朝一坐在他旁边,没跟他讲道理,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身上。方绪似乎很满意邓朝一这样紧密地跟他身体接触,顺势趴下靠在邓朝一的身上。
  邓朝一跟他说:“你不用做不喜欢做的事。”
  邓朝一吻吻他的鬓角,手拍拍他的后背,方绪想起了邓一鸣转达出来的话,抬起身来,问他:“跟我谈恋爱真的会快乐吗?”
  邓朝一说:“我是很开心的。”
  “你叫邓一鸣说的话我有听见。”方绪说,“所以真的开心吗?”
  “我是开心的。”邓朝一摸摸他的脑袋。
  也许Tiz说得没错,方绪可能真的是邓朝一的狗,有点离不开,也没有原则。
  他想了很久,慢慢跟邓朝一说:“你不要不开心。”
  他主动去吻邓朝一的喉结,双手扒在邓朝一的肩膀上。见面谈话没有十分钟,他就已经开始上手。邓朝一没有给他什么回应,方绪就停下了动作。
  方绪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邓朝一在做题和生活中有些疲惫,眼睛下面挂了黑眼圈,像是两颗杨梅,比喻或者有一些的不当,但是方绪还是有一些的心疼。
  他在邓朝一身上学会了一个单词,就像当年妈妈教给他“SEA”一样,邓朝一身体力行,教会了他什么是“Kiss”。邓朝一喉结动动,舌头用力,两瓣柔软的嘴唇用力,他摸摸方绪耳朵后面的凹陷处,让他想象成自己是鱼,这是你的腮。去直白剖开地回应方绪想要的欲/望。
  方绪被他亲吻地很疼,推开了邓朝一,“你要不要休息下?”方绪问他。
  “是有点想睡了,学长。”邓朝一顺势躺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这么大的一个人,笔直地睡得稳稳当当。方绪坐在地上,拿了一件冬天大衣,可能是毛呢制作的,盖在了邓朝一身上,再用眼神临摹邓朝一的样子。
  眼睛,鼻子,嘴巴。原来邓朝一的眼睛下面有一颗小黑痣,是被黑墨水染过的雪绒花。他的脸色不太好,可能跟他书包里的量子纠缠有很大关系。
  邓朝一大概睡了十分钟,醒了过来,拉过方绪的手,亲昵地垫在自己的脸下,小声说了一句:“考试好累。”
  “困到我都没办法跟学长讲很多的话。”邓朝一说,“下周我们学院有个舞会,你要不要来参加?”
  方绪点点头,邓朝一伸懒腰,抹了一把脸,去拿书包。
  方绪想要安慰他,无奈考试时间迫近,只好和他分别讨论了时空对称性和内部对称性及其与数学中的群的关系。
  邓朝一困困作答,方绪看着他的脸,有点无力的没睡醒状态,他自己身下笔直的东西有些硬,说话就有些硬。
  “邓朝一,我看着你还是想做。你能不能抽一个时间给给我。”方绪面不改色说出这样的话。
  邓朝一笑得很大声,说:“学长,我好走运。”
  人类是创造不出永动机的,但爱可以。
 
 
第23章 
  邓朝一把他抱到了床上,整整的一个五月,他们都浑浑噩噩地做着同样一件事情。
  方绪拉住了邓朝一摸他身体的手,邓朝一挣脱开来,低头对方绪说:“瘦了好多。”
  “没想到这段时间会瘦。”方绪说。
  “你好像不开心。”邓朝一猜想。
  方绪摇摇头,说:“没有。”
  邓朝一的头顶有一个小小的漩涡,从方绪的角度看下来,这个漩涡上下浮动,像多年以前他在俄罗斯境内住的宾馆里配套的螺旋洗手池。邓朝一把他的性/器含进去,上下吞吐。他好像特别爱做这样的事,方绪每次都拦不住他。
  他尝试用手推他的头,说“好了好了,真的不用了”,邓朝一却只会把他的手一把抓住压在床边,什么理由也不会给他。
  他在这个瞬间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妈妈给他唱过的歌,脑海中片段回闪,是默片,也是无数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夜莺,只有声音没有画面,年份过去太久了。
  她说“本来我在天上,本来我在水里,
  并无心看见你,我要飞向天际,我想游在水底,突如其来的相遇,让我停下来爱你。 ”她用何其庞大的语量向弱小无助的方绪解释,什么是关于爱。
  余温之后,邓朝一搂住他,像爱他爱一件陈旧的瓷器。方绪喊了一声:“邓朝一。”
  “干嘛。”邓朝一回答。
  “有没有人你好像一只小狗。”方绪说。
  邓朝一用脑袋蹭了蹭方绪的手,回答他说:“没有。”
  方绪反复重问他像是执行指令:“有没有人说你像一只小狗?”
  邓朝一停下了蹭脑袋的动作,看着方绪,方绪表情有一些认真,让邓朝一感觉到了一些奇怪:“没有。”
  邓朝一试探性地询问:“怎么了吗?”
  方绪说:“有人在背后说你,但是我不允许。”
  “多大点事!”邓朝一说,帮方绪盖上了被子,“每个人性格不同,看法不同,被喷也是很常见的。”
  “你不会不开心吗?”方绪立即问。
  “刚听到的时候会有一点,但其实也还好。”邓朝一说,“但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你会不开心,我没有办法安慰你,帮助你,但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哦。”方绪干巴巴地说完一个字。
  “嗯?”
  “我小时候的时候......”方绪磕磕巴巴地开口,像是磁带被卡住了一样,一点点扯出凑成一段完整的话,“被小区的小孩笑过很多次,其实到现在我都不记得他们在笑我什么了,可能觉得我很多地方不跟其他男生一样。”
  “比如呢?”
  “做事会比较慢。”
  邓朝一打断他:“你这是认真做事。”
  “会笑我不下雨的时候也打伞。”
  “怕晒而已怎么了。”
  “我拿奖的时候第一个跟我说祝贺的人转过头就跟别人说我这是抄的。”方绪说,“其实我也有过朋友,但是出去的时候都是他们在请我吃饭买东西,后来他们跟我说,说我太小气了。可是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应该这样做,那样做。”
  邓朝一突然明白了什么,就是在道德边界开始产生的时候,方绪没了妈妈。在他的成长轨迹里面,确实是会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情做对或者做错,这可能是老师随意勾画的对勾和叉,也有可能是朋友无意识的完美与夸奖。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情做得合不合理,或者告诉他,这样做是于情,那样做是于理。
  方绪说话的时候很苦恼,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他在过去的十几二十岁的人生里有很多烦恼,也并不像大家口中那样是个完全顶顶优秀的尖子生。但是邓朝一不是老师也不是家长,他给不了最原始孩童可以学习的教育基能,他只能跟方绪一起,像粒子一样摸爬滚打,在黑盒中不停变换角度地击打四周,直到找到最初的路口。
  “你现在学会又不晚,你的人生还有很长。”邓朝一说。
  楼底下的钟声敲响,十二声,一声一声。是不是灰姑娘要准备上场,替换掉最后一抹月光。方绪有些犯困,撑着精神再跟邓朝一聊最后一会天。
  “邓朝一,你的学院的舞会,要准备什么吗?”方绪问。
  “人去了就行。”邓朝一说。
  “我不太会跳舞。”方绪有些苦难地说。
  在方绪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邓朝一低声跟他说的话。
  他说:“没关系你会的。”
  可能事情真的会灵验,也有可能是邓朝一说的话让他感觉到了安心,方绪也没有感觉不自然,就穿上西装奔赴会场。
  邓朝一一见到方绪就拉住他的手,高兴地跟他说:“你想不想认识我的朋友?”
  方绪有种限时性的迟钝,他看向了邓朝一的脸,说:“可以吗?”
  “他们很想认识你。”邓朝一隔着西服外套摸了摸他的背,“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邓朝一远远地给他指了一个人,跟他说:“Freddy,我们系大佬,他应该刚从实验室回来。等他稍微清醒一点,我们再去找他玩,我跟他提起你的时候,他都知道你。”
  “是吗?”方绪看向了那个人,很普通,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有点不修边幅,虽然看起来跟整个会场格格不入。
  邓朝一像一个播报人员,跟方绪说:“现在准备走过来的是Eva,在生日会上见过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邓朝一说完,面前就走过来一个女生,漂亮还高挺。方绪看着邓朝一跟她很夸张地互相握了握手,笑作一团,Eva冲他挥了挥手,方绪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邓朝一好福气啊。”Eva站到了方绪身边,“方绪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了,唉,方绪,你有没有觉得邓朝一话很多啊。”
  Eva轻轻触碰方绪的手肘,那里是大脑皮层感受最慢最迟钝的地方,生物信号传输到方绪脑袋里的时候,他才开始反应,Eva在向他示好。他尝试去开一个不冷的玩笑,去回应当前人类给予他的温流,他开口:“可能有吧,你一定是没见过他弟弟。”
  邓朝一给方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要离开一下,方绪点了点头,剩下的空间就是Eva和方绪的。
  Eva漫不经心地开口:“William啊,好绝情一男的,我去邓朝一家的时候想要认识他,也没给我机会。”
  “你去过他家?”方绪问了一句。
  “对啊,不会吧,方绪你还没认出我?”Eva有点惊讶,“我跟邓朝一高中就是一个班的,你哥哥是我们班主任,我们去他家玩的时候,我都记得你还在客厅一个人研究乐高。”
  方绪笑了一下,有点苦恼:“怎么你们都认识我……”
  “高中哪有人不认识你的,我今年来交流的时候才发现你也在这里,方绪我叫程辛,我们现在认识了,你要记住我的名字哦。”Eva跟他撒娇,“我的名字很好记的,小程小程啥事都成。”
  “好的。”方绪点点头,做出了应答,他问:“那邓朝一呢,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你知道吗?”
  “他想要考第一!他自己说的!”
  Eva跟他聊了许久,方绪有时候会默默应答。Eva问他,是不是不知道邓朝一为什么会来这边上学。方绪摇头,她说,邓朝一在汇报上来的大学志愿里面看到你的录取在国外,很意外,毕业后也听到了你的很多风言风语,你爸爸的事情,你的选择。
  他也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跟着你来的。
  “你是不是不明白邓朝一他在干什么啊?”Eva笑了笑。
  “他从高中就有在偷偷暗恋你哎,你别不知道。”
  方绪抓了抓自己头发,他始终相信头发是宇宙的另一端,他抓住了无力宇宙。他很久以前也会得瑟,但天真可爱还善良,每个人都爱逗他跟他玩,但现在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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