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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GL百合)——两只蜗牛

时间:2019-11-14 20:54:20  作者:两只蜗牛
  秦湘想了想也没上去,她把车停在路边靠了一会儿。
  白予对那一天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她回家后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站在客厅的窗户前不停地吹它。透明的玻璃杯壁上tian满了细密的小水珠,她尝试着喝了一口,还是有点烫。
  眼神从杯沿往上翻的时候,倏地就看到了客厅正对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白色的汽车,很孤独的就一辆。其实汽车长得都差不多样,但白予居然觉得那辆车可能是秦湘的。她在那一刻觉得她大概是疯了。
  白予在喝完水后洗好了杯子,又站到客厅前,那辆白色的车子已经要起步开走了。她多看了两眼,就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剧能消磨时间,也能消磨掉某些情绪。
  她大概能明白,阮云漪在秦湘心里依旧是有位置的。但这位置不留给爱情,只留给曾经的那些美好与温存。
  所以说人要活在当下。
  30岁,大多数中国年轻人都恐慌30岁,这好像是一个槛,你在这个年纪如果没有家室没有稳定的工作,你仿佛就是一个失败者。
  秦湘不知道她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是一个失败者。
  秦湘启动车子,打算回家了。
  其实时间过去好几年了,有些感觉早就淡了,很多事情也终于换来了一份谅解。曾经也有过不解有过不甘有过埋怨,但最后觉得,也挺好的。
  人们往往容易陷入一个道德误区,觉得没有满足对方爱的需求,先放了手,就要受到道德上的谴责。
  秦湘后来明白,如果当初她没有成为阮云漪坚实的依靠,而用爱的名义强求她留下来,那么该说抱歉的,是不是她?
  秦湘想要好好地,去迎接人生的30岁。
  她的肩上有了更重的担子,加了一份更沉的责任感。人到30,可依靠的人越来越少,而依靠你的人,却越来越多。
  再怎么说,她还有她爸爸,还有姑姑一家。她爸在美国待久了还算开放,也就默认了她的性取向。
  曾经也有18岁的烂漫时候,以为这辈子会遇见很多人。其实到现在才明白,真正的机缘,也就那么几次。
  所以秦湘在想,白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秦湘身边的那些年方三十的女人们,有些在愁嫁,有些在悔婚。到头来,单身或者结婚都不过是一种人生而已,却很少很少有人,能做到享受当下。
  或许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绝对成功或者唯一正确的道路,只有你想成为哪一种人的取舍。
  有舍,也有得。
  
 
  ☆、第 56 章
 
  陆攸之在下班回家后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中药味,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言清欲今天没坐她的车,说是自己忙完了提早回家了。
  陆攸之其实是不太相信的,女人都聪明得很。但还是依着她。
  “哇,做了什么好吃的啊?”陆攸之跑到厨房去,药味越发浓郁了一点。
  走到厨房的那一刻言清欲刚把隔水炖锅的盖子打开,白色的水汽蒸腾上来,她用手掌挥了挥,把水汽驱掉。
  “唔,我煲了乌鸡汤啦。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吃乌鸡嘛?”
  “我加了党参,黄芪,还有当归。党参养血,黄芪补气,当归补血活血。”
  “哎呀,打开看看。”
  言清欲用取碗器把整个炖盅端出来,放在台面上,右手飞快地去打开盖子。
  “呲,好烫~”她吹吹手指。
  陆攸之凑上去看,站在言清欲背后,下巴没处放,就倚在言清欲的肩膀上,手抵在台面的边沿。
  幽幽说了句:“呀,言医生啊,中医院门诊回来啦?改天能在你这儿挂个号吗?”
  陆攸之说话的时候下颌骨一起一合的,言清欲的肩膀感受到那些深深浅浅的重量,觉得痒痒的。
  言清欲眨眨眼睛,突然就觉得浑身热起来了,像要冒出很多的汗芽。她在拿出勺子的时候手顿了顿,接着就若无其事地去搅汤,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这盅汤上。
  一边搅一边佯装小生气:“你不会是在嘲讽我吧?”
  鸡肉的鲜味配上一股清淡的药味,倒是叫人食欲大开。
  陆攸之好像觉得这姿势有点怪,如果这双手换个位置,搂上言清欲的腰的话,那完全就是小说里的玛丽苏场景了。
  她要不好意思死了。
  “怎么可能嘛?我向来只明嘲不暗讽的。”
  “就是夸你专业呢,有老中医的派头啊。”
  陆攸之说完就顺其自然地把下巴移开,背靠在橱柜台面边上。
  炖盅里是一池红褐色的澄清汤水,言清欲舀上一勺,热气扑来。她皱皱鼻子,闻了一小下。
  “哎呀,好香。”
  她对着勺子吹气,呼呼几下,然后用嘴唇抿一点点。还有点烫,再吹几下,再抿一次。
  “呐,你尝尝。”
  言清欲把勺子举向陆攸之,左手托在下面。
  陆攸之“嗷”了一声,嘴唇贴着勺子边,喝下一小口。汤汁鲜香,还带着一点点的微苦,刚刚好。抬起眼的时候,正好就对上言清欲那双弯弯的眼睛,翻下眼皮,眼下就是言清欲那只白嫩嫩的小手。
  这勺汤好像刚刚言清欲尝过啊?陆攸之想起这个事实翻了翻睫毛,有点想去揪揪耳朵,热乎乎的。
  她溜了一圈眼珠,就撮起嘴巴把汤都给喝干净了。
  “好喝。”她咧开嘴,笑嘻嘻的。
  “是嘛,”言清欲满足地抿抿唇,转身去舀起一勺汤尝了一口,“嗯,还行~”
  -
  在吃饭的时候,言清欲给陆攸之舀了一大碗汤,说是饭前喝汤,苗条健康。陆攸之低着头拿着个小勺子搅着碗里的汤,弯起的嘴角又慢慢放下。
  她想起了昨晚。她明白言清欲这一整天大概都是在为了她。
  昨晚陆攸之的老.毛病又犯了,身上疼痛不已。她躺在躺椅上看书,强忍着,不想让言清欲看出多少端倪。后来很痛苦,脸色发白,浑身冷汗。
  要是搁以前她就直接拿颗止痛药吃下去了,那一刻却有点犹豫。都说是药三分毒,从前她可以毫不顾忌地糟蹋自己的身体,但现在就有点舍不得了。
  陆攸之头一次想要自己好好的,再健康一点。头一次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能活得再久一点。
  陆攸之拿过身边的纸盒,抽了张纸巾擦汗。纸巾潮潮的,被她捏在手心里,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纤维都互相松散开,变成一小片一小片的。最后她没忍住,从椅子上挪起身,痛意翻滚,又差点跌倒。
  “啪”地一下,背部撞到了后面的书柜。
  言清欲手里的键盘声立刻停了,几大步迈过来扶住她,“你怎么啦?”
  “没事。”
  陆攸之的声音有点干哑,她扶住腰,一步一步挪回卧室里,打开抽屉找她的药。
  言清欲的脚步声匆忙又凌乱,一路沿着书房到客厅到厨房,嗒嗒嗒地响着。最后她端着杯热水走进房里,呼呼呼地吹温,递到陆攸之嘴巴跟前。陆攸之把胶囊塞进嘴里,闷了口水吞下去。
  “你怎么啦?”
  言清欲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盒,又看着陆攸之苍白的脸,额前的发丝有被汗水浸润的痕迹,贴在头皮上,连嘴唇也是干白的。她的眉毛就揪起来了,眼里立刻shi漉.漉的,晕上一层濛濛的水汽。
  陆攸之抬眼看她,就怕轻轻一戳,她的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老.毛病了嘛,就以前的疤稍微有点痛。”她笑笑,声音特地重了一点。
  言清欲的眼睛还是水汪汪的,眨都不眨一下,盯着她看。
  “你放心。”
  “我没事。”她轻轻拍拍她的手。
  言清欲感到手背覆上来的一阵微凉,心又紧了紧。
  言清欲要陆攸之躺到床上,包进被窝里去,陆攸之应下了。言清欲把被窝叠好,陆攸之钻进去,乖乖地靠在床背上。
  “现在这药效果真好,这么快就不疼了。”她笑着自顾自说话。
  言清欲没有反应,头垂着,脚像黏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不动。片晌,她又坐到床边,闷闷说了句:“你哪儿疼啊?”
  陆攸之愣了几秒,失了笑,掀开被子,“这儿吧”,对着自己的肚子胡乱画了个圈。
  “我能不能看看?”
  言清欲看着她,眼神像两潭幽深的水,还泛着波纹。声音怯懦又犹疑,透着点孤勇。
  陆攸之敛了敛睫,撩起睡衣,露出小腹。
  言清欲看到陆攸之白皙光滑的小腹上,像是刺出来的一条又皱又长的疤痕,直接扎进眼睛里。
  显得格格不入,又触目惊心。
  她伸出手指想要去轻轻触碰,指尖离那条突兀的疤痕越来越近,但在还没碰到的那一刹那又蜷了回去,手愣在半空。
  “这儿,怎么了吗?”她的手指又捏了捏,一点点长出来的指甲嵌进掌心里。
  陆攸之听到她的声音黏糊糊的,混着水汽。
  她淡淡地笑,“当初不是车祸嘛,”她把衣服下摆撩下来,“脾脏破了,医生就把它给摘掉了。”
  言清欲不说话,咬着唇,眼圈又开始慢慢红起来。
  陆攸之还是淡淡的笑,她伸出手,轻轻勾住言清欲的食指,柔声道:“别担心,我好着呢!”
  “没查出有什么问题。”
  言清欲的食指感受到陆攸之掌心的温度,还是微凉的,但指腹有点温热。她在那一刻懵懵的,脑子里糊作一团,居然也就忘记了应该要贪婪地把手指更深地勾进陆攸之的掌心里,去贴紧她的肌肤。
  陆攸之摇摇她的手,轻轻的一声“嗯?”
  言清欲回过神,看着神色淡然的陆攸之,眼睛弯了一点,冲她重重地点点头,又吸吸鼻子,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刚刚好。言清欲的眼里刚好盛满了水光,但还没有溢出来。
  陆攸之浅浅地弯了下嘴角,把手收了回来。
  “你快睡吧,我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陆攸之应了声好,躺进被窝里,背过身子睡觉。她一呼一吸,很平稳,只是一会儿后就有水珠黏到她的睫毛上,她悄悄伸手去擦掉。
  背后是言清欲的手,轻轻地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背,一拍一拍。鼻尖有属于她的淡淡奶香味传过来,很久很久。
  久到她终于真的睡着为止。
  -
  陆攸之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直接仰着头把碗底都给朝了天。
  “真好喝!”她笑眯眯的,又给自己盛了第二碗。
  言清欲开心极了,咧开嘴笑,开始得意洋洋起来,喝着汤都慢悠悠地,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几秒后她又反应过来,这样好像太不文雅了,于是又小口小口地送,把勺子包进嘴巴里。
  今天她六点不到就起床了,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拧了一把大腿挣扎着坐起来,洗漱完毕,给陆攸之做好早饭留下便利贴,就出门了。
  才六点出头,天还是灰黑色的,路上行人不多,有一些匆匆擦肩的,还有些慢悠慢悠去晨练的或者买菜的。言清欲哈了一把手,白色的热气飘出来,在初露的晨色里慢慢上升又消失不见。她跑进地下通道去坐地铁。
  乌鸡一定要买新鲜的活的,超市里的都是速冻的。言清欲到菜场的时候里面转来转去的都是人,大多都是些退休了的老年人,灰白色头发,提着个环保袋,讲着地道又顺溜的津州方言。
  菜场的气味很杂,蔬菜的清香,混着海鲜的咸腥味,还有猪肉的那股sao味。路过海鲜区的时候,灰色的大理石地板,shi哒哒的,混着些淤泥,又黏,路过猪肉区的时候,言清欲要捏起鼻子飞快地走。
  生禽区里乱糟糟的,家禽叽叽喳喳地叫。言清欲弯下.身,大声说道:“老板,我要一只乌鸡!”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听得懂普通话,立马提了两只乌鸡上来,一大一小,用方言问她:“要肥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
  两只鸡刚被抓出来还不算安分,余勇可贾似的,哗啦啦使劲扑着翅膀,扇出一阵带着羽毛气味的风。并不好闻。
  言清欲皱了皱鼻子,往后缩了一步。
  她来津州也有好几年,大多都和人用普通话交流,她还是不会说津州方言的,但好在也基本听得懂。
  她当然也不明白什么胖的瘦的到底有多少讲究,只大声回话:“老板,我们就两个人吃,拿来煲汤的。”
  “帮我杀一下奥!”
  老板应声挑了只不大不小的,开始干活。
  太阳开始冒出头了,言清欲朝着有阳光的地方稍微站过去一点,搓搓手,然后塞进上衣口袋里。退休的老年人们在她身边穿梭来穿梭去的,提着一袋袋食物,绿油油的菜叶从袋口里钻出来。
  有点困了,她搓搓眼睛,但是并不疲惫。
  言清欲开始微笑起来,觉得退休了也蛮好的。大早上的,她可以挽着她爱人的手来菜市场买点新鲜的蔬菜,然后回去就做给她吃。要是那个人起不来想赖床也没关系,她可以早起出来买的。
  言清欲脑里开始浮现出陆攸之吃着她做的菜的样子,她肯定会边吃边夸“哎呀真好吃”。
  陆攸之老了会是什么样子?肯定依旧是好看的。
  时间会带走一个人年轻美丽的容颜,但带不走她爱她的那颗心。
  言清欲很开心,手指在口袋里开心地挠来挠去。开心着开心着,心里有了一点点的难过,一点点的担忧,一点点的害怕。
  她俩明明连八字的一撇都没有,陆攸之明明连句“喜欢”都还没说过,她或许还要再慢慢地多等一会儿。况且昨天的那条疤...
  她快要心疼死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不管它究竟能不能实现,光是想想,就能把人给乐得够呛。她又慢慢开心起来了。
  旁边有卖土鸡蛋的,那种自家放养鸡诞下的,农村人大早上就会赶到菜市场来卖。言清欲买了一袋,想了想,又加了一袋。
  拎上乌鸡后,言清欲打了辆车,直接到叶然小区楼下。叶然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给她开门,接过那个黑色塑料袋看了一眼,里面是只湿漉漉的乌鸡。
  “这大早上的,你为一只鸡?”叶然嫌弃得脸都要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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