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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无心(古代架空)——郁生逸人

时间:2019-11-14 20:56:29  作者:郁生逸人
  这时,却见地牢入口进来一人,着青色侍卫服,这侍卫进来便对那几个同苏谨云一同进来的牢头道:“皇上有令,将几位大人都放了,好生送回府中。”话音未落,又对苏谨云抱拳道:“苏将军,皇上有请。”
  魏亭冬一听这话,便直觉似的一把捉住了苏谨云的小臂,张口道:“别去。”
  说完自己十分疑惑的放开了手,仿佛十分不理解自己为何要说出这句话,他皱皱眉,勉强对苏谨云解释道:“不知圣上所为何事,贸然前去似乎过于唐突。”
  苏谨云却笑了,他道:“总归不是为了我想让他在乎的事。”说完嘲讽般地笑了笑,又反过来安慰似地拍了拍魏亭冬的手臂,大步离去。
  那背影坚决冷漠,带着一去不归的萧瑟,让魏亭冬没由来的一阵不安。可苏谨云却在两步后停住,道:“我将虎符交与赵思章大人代为保管,哥哥若有时间便替我取了回来吧。”说完也不顾魏亭冬何等反应,便扬长而去。
  那边魏亭冬一听这个名字,整个头就像猛地炸开了一般,怎么又是他?!他一脸愁眉苦脸,想起自己前几次记忆犹新的痛苦遭遇,哪还有心情担心自己弟弟。
  ————————————
  寝宫内未点晨灯,帷帐曼舞,在微弱的晨色中如鬼魅一般飘忽。他站在帷幔可触的地方,站在他的面前,半低着头,忽隐忽现,忽明忽暗。
  洛席远说出了第一句话,他道:“彻夜疾马,可累?”
  苏谨云道:“不及皇上日理万机之辛劳。”
  洛席远又道:“晨光才出,你穿的太少了。”
  苏谨云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向来体健,不畏晨风。”
  洛席远止语,他半倚在空荡荡的龙床上,侧过身来看着帷幔里模糊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拨开了帷帐,将他包进帷帐里,虽然,不过是更加地昏暗。
  苏谨云咧开嘴笑了,他道:“你怎么不问了?”
  洛席远道:“你若不愿意说,我问了有何用?”
  “好说,你不问,我问便是。”苏谨云伸出手,手里握着那颗从内里碎了的夜明珠道:“是你将它送到我手里?”
  洛席远伸出手想要将它拿回去,谁知刚刚触及他的指尖,苏谨云就握紧了掌心,那原本触到了指尖的手指便只能触到空气了,潮冷的空气。
  于是他放下手来,收进了身侧,握紧了拳头道:“它被偷了,真巧了,竟被你拾了去。”
  “呵,”苏谨云轻笑一声,转眼这声轻笑就消融了。他收回手心,将怀里的信递给他,道:“这字迹像极了你。”
  洛席远接过那轻飘飘的信,扫了一眼后道:“是很像,却不是我写的。”语气中仿佛有些委屈,却被强自压下。
  苏谨云道:“皇上与二殿下当真兄弟情深,没想到为了皇上,寻遍天下名医,且当真不求回报。”
  “究竟为的哪般私心,你到如今还不知?”洛席远冷冷说道:“我竟不知聪慧的苏将军会不知事情来龙去脉。”
  “知道又如何?知道就该原谅你?知道就该让你毁了我们的约定,从此对你退避三舍?”苏谨云突然大声起来,他怒道:“这是你要的吗?洛席远!”
  “谨云,你......”洛席远从未见过如此狂怒的苏谨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哪知苏谨云一步向前,一个翻身便将洛席远圈在了身下,他跨伏在那人声上,却不将全身贴近那人,只将上半身微垂,贴近那个原本侧躺的人,将那人翻过来,与他正面相对。
  他凝视他如夜色一般深沉的眼眸,那双让他一眼便坠入爱河的如璀璨星河的双眼。
  他温柔地问他:“席远,你还愿意与我走吗?”
  洛席远并未回避那双满是期待的双眼,他亦凝视他,只是沉重地道:“谨云,你要我放下百姓,与你逍遥一生?”
  “你莫要提百姓!我且问你,你要坐在这个位置上,为百姓谋利,势必要做一个好皇帝。你要将军、要臣子、要妃嫔、要子嗣......你要的太多了......那么,你将我放在什么位置?”
  仿佛时间停止了行走,但他打破了这寂静。他偷将右手捏得狰狞,却还是在最后松下拳头,道:“你做你的将军,护百姓安康;我做我的皇帝,君临天下,为百姓谋利。我们可以叫他们不遭侵掠,不受饥饿,天下安泰,四海升平!”最后一字仿佛带着他不屈的呐喊,将胸口完全撕扯开。
  苏谨云想好好望进他的眼眸,他却闭上眼不再看他,只留给他微颤的眼睫。
  他不怒反笑:“呵呵呵呵,果真是皇家的血脉,洛昕那厮说的没错,你确实与大殿下留着同样的血。”他起身而去,不再与之前那般悄悄碰触那人的衣襟与发丝,他自言自语道:“原来百姓与我,孰轻孰重,你早有分晓,不过是我痴心妄想,要在你这再伤一次心罢了。”
  他背对他,还是不甘心,还是要再赌一把,但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他说:“微臣一路奔波,只为护得皇上周全,不知皇上如今登得大位,是否应奖赏我这个功臣?”
  洛席远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白色的帐顶,眼神清明地问他:“你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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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朝中巨变不由己
 
  “我要什么你知道。”
  “我给不了你。”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疲惫。
  “我要你。”苏谨云又道。
  洛席远却笑了出来,仿若赶在日出前最后一刻,错失了夜晚却放手一搏而绽放光芒的萤火。
  他道:“也许这个我给的了你。”
  他解开衣服,露出瘦的可怜的胸膛,又散落发冠,放任凉如水的长发泄落在胸膛上,等他除下仅剩的长裤而向苏谨云张开双臂时,那人已做好了拥抱他的准备,他将一丝不gua的席远拥在怀里,压抑地哀求他:“和我走吧,席远,这天下,如此冷漠,这皇位,如此孤寒。我又怎么能将你留在这。”
  “说那些作什么?良宵苦短。”洛席远笑着吻他,苏谨云心中大痛,这才明白,洛席远果真心如磐石,意志难改。
  他向来喜怒无常,方才还是心痛到欲要落泪,一听他如此说,转眼怒气直冲心头,将怀中那人强自按倒在床榻上,冷道:“你说的对,良宵一刻值千金。”
  洛席远看着他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里泛着冷漠,但他的双手却依旧那么温柔,他难堪却又情不自禁地陷入。
  呼吸逐渐加重,欲望沉重而压抑,又透露着小小的喜悦,夹杂着浓厚的绝望。
  洛席远在欲望中还是想到,明天,这个人,是否还能与这个人如此亲密,如此肌肤相亲?
  明明是自己做下的决定,为什么?为什么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轻轻浅浅,连绵不断。
  于是他想,不看他就好了。
  他的右手早已被禁锢在床沿,只好将左手蜷起拳头,连着手腕将双眼遮住。他原来也只有遮眼蔽日的勇气,遮住眼睛,不看他冷漠的眼,不见已经镌刻进心底的容颜。
  这样,果然好多了,只是享受一场□□而已。
  漫长的、让他难堪一般的准备终于结束,他没有动,没有发出声响,他知道,今夜是一次愧疚的、自欺欺人的偿还,一次心照不宣的告别。
  仿佛不满于他的沉默,苏谨云皱了眉,他松开了挟制住他的那只手撑在他的耳侧,又将他的一缕长发拢到耳后,捏住他的双颌,渐渐的收紧了手掌,他道:“席远,你的皇妃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你竟如此的耐不住寂寞,在我为你征战沙场之时,你就是这么回馈我的。”
  说着说着便笑了,轻声一呵,仿若自嘲般。
  他放下所有的力气,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间,肌肤都贴的更近,但是为什么无论自己觉得多近,都靠不进他的心里,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的所说所作究竟是否只是一时情迷,或是逢场作戏?他到底将自己放在了何处?他的心,究竟装了什么?是他的皇妃?他的皇兄?他的天下?还是他的子民?
  终究还是不甘心,但是只能承认,无论装了什么,总归不是自己。
  他,于他而言,可以是娱乐、是做戏、是情乱、是欲望,却不是爱。
  他该甘心的,魏家子嗣,到了他这里终于破了这死于沙场的宿命。他已经死了,死在了他深寂如潭的眼里。
  他如何甘心,魏家子嗣,竟然输给了女人,输给了天下。他苏焱,不如在他心里天平中的任何一样筹码,输给了所有的筹码,输的干干净净,倾尽所有。
  但他却不能做什么,因为那些似乎都比他重要,将一个男人与子嗣、与妻子、与天下、与皇位相比......不论将这天平放在任何人的心中,都会有同样的答案,他说服自己,但是那股痛却不受控制,从心脏蔓延到他的每一寸骨血和每一次呼吸间,他真的好不甘心,但是他无可奈何。
  没有准备,没有爱抚,只有冷汗、疼痛与鲜血。
  那人大惊,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禁锢在身下,论力气,一个孱弱多年只算得上勉强健康的人,怎么能抵得过他这个日日身负重甲、杀人不眨眼的将?
  “住手!谨云!你流血了!”痛惜一般、仿佛是他也这么痛一般的语气,里面到底又有着几分真心?
  他不理。
  “谨云!谨云!”他痛呼,呼吸间都是绝望,那处的愉悦早被抛之脑后,只有痛惜,起伏间,似有泪水不堪重负,最终泯然于眼角。
  “停下来!不要了!谨云!”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但是没有停止,没有回应,在she那一刻,苏谨云问他:“洛席远,你可会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忘记?但是不能说,只能沉默。
  于是那夜便变得更长,没有尽头的夜、冰冷的心和火热的呼吸,相同的温度与不同的心,与血腥味相联的抵死缠绵。
  一切,终止。
  终究不是爱,终究爱的不够深,原来世间万物,皆比你重。
  他坐在床头,着衣、整装、束发。天又将明了,再怎么不愿,明天依然如往日一般到来。
  在离开前,他问他:“江山那么重要吗?”
  本以为仍旧是沉默,他却回道:“江山从不重要,可百姓却重要。”
  于是他噗嗤一笑,道:“果然是圣人之道,洛席远,你果真是君子,心怀天下。可是这天下,难道只有你最贤明?只有你坐得这个位置,才能保这大洛百姓?”
  他道:“皇位不稳,朝政则乱,百姓便会受难。内乱不定,外乱再起,大洛的子民将会落入水深火热的境地。”
  “难为你,还要替我解释。”于是他披上最外层的纱衣,站起身。
  那一抹薄纱飘摇到了洛席远的手边,他轻微地动了动手指,似捉非捉地握住了那片衣角,轻飘飘的衣角怎堪重任,只是滑过,像天边的流星,眨眼间就飘远消散了。
  他走了,走出内殿,走出皇宫,走出他的生命。
  梦中,他说出来所有不敢说的话,也听到了那人不敢问的一切。
  梦中的他抓住的不是薄纱,而是他的手。
  那人带着一贯的调笑的语气问他,好像佯装生气的情人:“捉住我干什么?”
  他仿佛生起了一股子希望,他解释道:“我不是不爱你。”
  那人也不讽刺他,也不说些讳莫如深的话,只是直白的劝他:“那你不娶妻,与我归隐山林,如何?”
  他听见自己回答那人:“好。”
  那人应该是笑着的,笑着笑着就笑出来泪,他细细看去,见那人再抬起眼时,变成了狰狞的面容。
  他不解的看着那人,那人却大声质问:“她有孕了,哈哈哈,六个月了,你我分开不过半年啊!新人旧人,你究竟爱谁?”
  他慌张的伸手,却被那人打落,他心急如焚地想要解释,那不是他的孩子啊,那是皇兄的孩子,却不知怎么地,突然失去了声音,他扯着喉咙,拼了命地想要解释,想要说话,可就像一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怎么样也说不出话,他用手死命的扣着喉咙,整个脸庞因为剧烈的挣扎泛起了红。
  他,说不出话。
  那个人还在说着,伴着泪和嘶吼:“洛临,原来你的君子作风不在情爱之中。”说罢他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也是,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只怪我信了你,怪我先爱你,无妨,左右我也是个男人,大不了我也去娶了三妻四妾,离了你罢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他低声下气,他恳求他......
  于是那人真的又回过头来,只是像最初那样问他:“你走不走?”
  他要回答的,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一定是那坚定的一个字。
  但是那人擅作主张一般地拂开他的手,然后大步而去,不再回头,就像昨日重现一般,就像梦醒的现实一样。
  他捂着胸口,再醒来之时,抹干净脸,本以为满脸的泪,却什么也没有,从下定了决心那日起,他便再没有心了,更何况泪。
  晨风扫尘,朝雨洒路,一只大军来于黑夜,隐于晨光未出,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未出现在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虫都能被再锁一次,我太难了!
 
  ☆、焚心一缕相思泪
 
  苏谨云又回到了盐河,像是终于回到了值得放心的家,他如稚嫩的童儿,嘴中呢喃着无人听得懂的言语,间或着压抑的哭声,沉沉的睡去,如此三夜高烧不退,一众将士都急坏了,连平日里最沉着的左副将都急得四处寻求名医。
  但也只有三夜而已,第四天的清晨,他带着一身瘦骨,与那只陪他征战沙场的银枪,重新成为了苏将军。
  又是一场场厮杀,杀红了眼睛,徒增了深深浅浅的伤疤,失去了无数或熟悉或陌生的同胞,终于夺回了所有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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