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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ABO(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19-11-14 20:59:14  作者:秋绘
  冉秋妤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一大波轰动,如果自己这时候再不管不顾地在全校师生面前抱住谢临君或者是拉住他就跑,那无疑是在已经足以燎原的谣言之火上再洒一盆油。
  “我们先去办公室,”教导主任的脸色很不好,“这位家长请你冷静一点,先去办公室聊聊,可以吗?”
  冉秋妤哭得眼眶通红,哑着嗓子问道:“我儿子也去吗?”
  “当然会去,”教导主任蹙紧了眉,“所以请你冷静一点。”
  冉秋妤这才点点头,哽咽着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她在班主任的搀扶下转过身,看见了站在后面的江路,脸上的难过和痛心的表情几乎在那刹那间瓦解开,但很快她又重新佩戴上了自己的面具,颤抖着手指了指江路,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你就是江路?”班主任立刻反应过来,“你也来办公室一趟吧,看看人家谢临君的妈妈有多不容易,你还天天带着谢临君玩儿。”
  她没有把那句早恋说出口,在场的人却都把视线放在了江路身上,江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耸起肩,无所谓地笑了笑,谢临君的精神也像是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似的,把那张快攥烂的演讲稿揣进了校服的裤兜里,深吸一口气,再平稳地吐了出来。
  他们没有在原地逗留,没有太多的争辩和吵闹。
  整个开学典礼交给了副校长来主持,教导主任和班主任带着冉秋妤、谢临君和江路去了办公室里。身后的议论声无声地剖开血肉,终究见了骨。
  班主任自然是要调节谢临君和冉秋妤的关系的,教导主任也相信谢临君这个年级第一不会做出那样“叛逆”的事情,所以在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眼神都在江路身上有意无意地瞥着,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出什么不合理的地方来猛批一顿,以此打开教育话题。
  “母子俩,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要是你们觉得我们外人在不合适,我们就到外面去等你们,”班主任递上一杯温水,放在冉秋妤桌旁,“当家长的都不容易,孩子也要体谅体谅。”
  屋子里的人都没应她,她有些尴尬地砸吧砸吧嘴,“不如这样,你们回去把关系调节好,高考的时候家人才是最坚强的后盾嘛,您说是吧主任?”
  话题口落到了教导主任的身上,那个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终于说出了进入办公室后的第一句话,“这个提议我是赞成的,不过谢临君妈妈,您今天的做法……实在有些欠妥当。”
  “对不起……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冉秋妤说着竟然又哭了出来,“他一放暑假就和江路出去玩儿,出了事以后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醒来之后就彻底不回家了,你们看他身上的校服都是江路的,我完全找不到他,我担心啊。”
  班主任听罢立刻板起脸,刚想训上两句,便听见冉秋妤继续说,“我明白我这么一闹很伤临君的面子,可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看看把你妈**成什么样儿了,老师和你说过你要多体谅一点!”班主任的语气顿时严厉了起来,之后又说了几句,谢临君和江路都没听。
  他们两个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并肩站在办公桌旁,压根儿没有去听这群大人聊了什么,江路早在他们话题开始之前便悄悄用手肘捅了一下谢临君,谢临君也往旁站了一步,肩膀和江路地蹭在一起,仿佛要借他的力才能站直。
  “这样吧,李老师,”教导主任见两个人都不吭声,干脆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你把谢临君和他的妈妈送回家,今天就放他一天的假,让他和他的妈妈好好儿谈,母子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嘛。”
  送回家三个字下了重音,李老师心里明白非得把这对母子送到家里去坐着不可了,连忙应下来,“好的,主任。”
  “不行,”江路突然说了一句,“不行不能回……”
  “那就麻烦李老师了,”冉秋妤打断了江路,她狠狠地在江路身上瞥了一眼才继续说道,“路路,你小时候阿姨对你那么好,你还要继续害我的儿子吗?”
  “江路是吧,哪个班的?”教导主任终于逮着了机会,“叫你家长来一趟,我记得……我记得你是上学期转过来的?”
  “我们走吧,”李老师起身,冲着谢临君道,“你一直是个好学生,这次不会连老师的话都不听了吧?”
  江路在那一瞬间有了想拽着谢临君逃跑的冲动。近几天他的脑子里总是冒出各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来,很快理智又会将它们杀死,但从心底冒出来的影子始终萦绕在那里,挥之不去。
  谢临君在江路一时冲动抓住他胳膊火上浇油之前终于开口了,他漠然地看了眼冉秋妤,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李老师脸上,“我回去继续被她打死么?”
  李老师愣了愣,冉秋妤也挺直了背,“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打你……”
  “那我头上的疤是哪儿来的,”谢临君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冉秋妤,“上学期我经常带着伤来学校,您不会没看见吧?”
  “那都是江路害的你!”冉秋妤再次喊了起来,她的眼神不住地往谢临君的头上望去,那几处再也长不出头发的光秃秃的头皮像是扎到了她心底似的,转而指着江路骂道,“他害得你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你忘了吗?!”
  谁也没有忘记那件事,江路更不会忘。
  本就没好全的疤被徒然解开,江路浑身颤了一下,随后看着冉秋妤,道,“在那之前呢?谢临君的手臂、脸、头、额角,不都是你打的么?不是你弄得他遍体鳞伤么?”
  “……我没有,”冉秋妤自言自语般地念完一句话后抬眼瞪着江路,“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打他!”
  “他先是谢临君!然后才是你的儿子!”江路吼了出来,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字字如千斤般落到冉秋妤肩上,“你怎么下得去手?”
  她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
  谢临君学习那么好,作为年级第一在开学典礼上进行演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理应在高处发光发热,冉秋妤却硬生生把他拽了下来。
  不用去细听,现在学校里、办公室里、甚至是清洁大妈的口中都是关于谢临君的事。
  之后谢临君要怎么才能继续安稳的度过他理应安稳的校园生活?
  冉秋妤不想要谢临君,她想要的只是她的儿子。
  “好了好了,”李老师也想起了上学期常常带伤上课的谢临君,终于对冉秋妤起了疑心,但依旧上来打了圆场,“别吵了,有什么话好好儿说。”
  “没什么好说的,”江路站直了身子,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李老师,还有站在她身后办公桌上的一只突然出现的黑猫,“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冉秋妤突然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头,喉咙里发出几声古怪的声音,李老师见状连忙去扶,她又自己站了起来,怪叫一声扑向了江路,那双留着长指甲的手瞄准的是他的喉咙。
  教导主任连忙起身要去拉住冉秋妤,李老师也反应了过来,谢临君更是把江路往自己身后一扯,看着被李老师和教导主任拉住的发疯的冉秋妤,语调平稳道,“明白了吗?我妈疯了,所以我才不回家,不是因为我和江路早恋的原因。”
  “我回去,”谢临君顿了顿,江路也在这时握紧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掌终于得以相握,谢临君继续道,“会被她杀了。”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混乱,冉秋妤眼神浑浊地怪叫着,挣扎着,能勉强从她口中听出两个含糊的字眼,她几乎是倾注了浑身的恨意在喊,“江、路!”
  教导主任不敢真用力压住冉秋妤,李老师一个女人也没有多大力气,两个人竟然就这样被冉秋妤牵制在了这里。
  谢临君和江路没有走,他们就站在不远处,互相握着彼此的手,感受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温度。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场闹剧,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口,那敲门的人直接开了门,看见里面的一幕,忍不住笑了,“怎么疯成这样了?”
  “你怎么来了?”江路皱起眉看着江彻。
  “学校外面有人守着,看见她进校门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了,”江彻走进来,看见江路和谢临君紧握着的手挑了挑眉,随后转头看着冉秋妤,“我带来了精神病方面的医生,去看看病吧。”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冲了进来,教导主任和李老师一愣,连忙松开了手,那群医生便十分迅速地给冉秋妤注射了一针镇定剂,然后将她抬上担架带走了,临走前她还愤恨地看着江路,手抬了几下,终究是落了下去。
  “真是麻烦你们了,”江彻笑着,给教导主任递上烟,又冲着李老师笑了笑,“之后我会让我的助理给两位送上一份礼压压惊,今天就先把他们俩接走了,请一天假,您看?”
  “您是……”
  “江路的父亲。”江彻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江路。
  江路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教导主任这才放了心,叫来江路他们班的班主任核对过电话号码和信息表后,让他带走了两个人。
  从始至终江路和谢临君的手都是紧紧扣着的,上了车也没有分开。
  “这又是你的局,”江路问道,“对吗?”
  江彻坐在副驾驶上乐了一声,“变聪明了啊你。”
  “为什么?”江路说。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江彻指了指外面精神病院的车子,“我得亲手把她送过去了,心底才舒坦。看你俩都挺累的,我还特地给你俩请了个假,不感谢我?”
  “你为什么不早点让医生把她带走?”江路问道。
  “她天天在大街上晃悠,我上哪儿逮她去,”江彻叹了口气,“我也是很忙的,天天带着一群医生在大街上找人吗,我又不想让下属去办……这事儿还是自己办了舒心。”
  所以他是故意等开学这天,算好了冉秋妤会到学校来,才在校门口安排了监视的人。
  江路没有说话,而谢临君只是平淡地看着外面那辆车开走后,跟着江路回到了他的家里。
  这居然又是江彻的局。
  他无声无息地算计了多少人,是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把自己和谢临君一块儿搭进去,还是说这些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了。
  江路想不通,只能等江彻给他一个答案。
  此时他们回到了家里,坐在沙发上,江路扭过头看着谢临君,抬手紧紧抱住了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哽咽,“没事了……”
  既然这是江彻算计好的,那么把冉秋妤关进精神病院后便不会再放她出来。
  一切都结束了。
  谢临君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江路,脸颊在他颈窝蹭了蹭,过了会儿,变成了轻轻地啃咬。
  屋外风雨欲来,清晨的阳光敛去最后一丝温和,江路听见耳边有人和他说,远远没有结束。
 
 
第61章 回家。
  江彻出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回来。
  期间江路没有和谢临君说过一句话,他们就那样坐在沙发上紧紧地靠在一起,听着彼此呼吸的频率互相安抚着,归根到底他们都不是太会说话的人,虽说明白彼此的苦处在哪,但话到了嘴边都开不了口。
  就像当初谢临君安静的陪着自己一样,江路也安静的陪着谢临君。
  “你是要在这儿说,”江彻进门以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表情没多大变动,“还是进书房说?”
  “进……”江路话还未说完,谢临君突然极小幅度地撞了他一下,他愣了愣,改口道,“就在这儿说吧。”
  “行,”江彻点点头,坐在了两人的对面,翘起二郎腿,神情自然地看了过来,“我的确是在报复冉秋妤,因为她用以前的事威胁我,我迫不得已听了她的话。当我意识到这件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应该报复她,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所以你把她抓进了精神病院。”江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对,抓进去以后你们也会轻松一点儿,不是么?”江彻笑了笑,“你们自由了。”
  谢临君和江路都没有说话。
  江彻的话有着太多的逻辑问题,就像校门口的车里,江路问的那样,为什么不早点把冉秋妤带走?
  江路想着,把水杯放回了桌上。玻璃质的杯底轻轻磕碰在茶几上,发出轻微却清脆的响声,随后打结的思维也在这一声响后散了开来。
  “你是故意的,”江路抬起眼看着江彻,一字一顿道,“你故意让冉秋妤在街上找人,或者说是故意给她营造出一种谢临君藏在镇上,而不是在我这儿的错觉,让小镇上所有人都看出她的精神失常,到时候你再把她关进去,不管检查结果她的病需不需要住院,她都出不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冉秋妤的病还达不到住院的地步吗?”江彻又笑了,他笑得很从容,也带着隐隐的嘲讽,“我说过,你变聪明了,但只猜对了一半。”
  他说着,顿了顿,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谢临君才继续道,“我的确是让她故意找人,却不是为了把她永远的关进去。”
  “你是为了折磨她。”谢临君开口了,声音低得像是从身体最深处发出来的,不带一丝起伏,说话时眼底也没有多少感情在流动,“为了让她彻底疯下去。”
  江彻不说话了,往沙发里靠了靠后勾着唇看着两个人,“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最后一个问题,”江路掐了下自己的虎口,“她威胁了你什么?”
  江彻笑着摇摇头,站起身,一如他来时那样潇洒自在,“走了。”
  门锁应声而落,房间里再次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隔了很久,屋外那场雨终于下起来了,江路才说:“我小时候会觉得江彻很可怕,但是从没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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