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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喘息(近代现代)——二麻

时间:2019-11-18 13:14:00  作者:二麻
  
  耳边的风声像是低语,又像是夹杂着笑声,低沉的笑声。
  
  臊人地,钻进耳朵里。
  
 
  5.
  
  常安这天晚上又做梦了。
  
  还是那么,那么耻人的梦。
  
  感觉像是在夏天,蝉叫着厉害,声嘶力竭地穿过窗户,降了一个度,一阵一阵回响在屋子里面。
  
  那屋子似乎有些亮,是在日头正好的时候,从窗户的一角挤进来一抹光,该是刺眼极了,不然不会一下子把整间房照得透亮,像是六月白色晴朗的天。
  
  常安的眼睛依旧是模糊一片,脑子沉沉地,那房里看着只有那白灿灿的日光,日晕一般,怎么也看不清,只是白茫茫的。
  
  他听见蝉鸣、听见风声,听见犬吠。
  
  但是他却看不见。
  
  他还能听见呼吸声,不止自己的。
  
  又……又来了吗?
  
  常安的脑子闪过一丝这样的念头,随即转瞬即逝。
  
  他模糊中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依旧是,不着片缕,浑身赤裸。那阳光,像是人的视线,明目张胆地窥视、打量,又像是抚摸,扫过一寸一寸的肌肤,落在那常年不见光的胸口,灼烧一般发着热。
  
  常安想要睁开眼,他使劲地想要睁开,想要逃脱。
  
  但是眼皮如千钧,脑袋沉闷,怎么也张不开那一丝的缝隙。手脚任凭脑子如何支使,却也是不为所动,像是残疾的病者,失去了自己肢体的支配。
  
  常安深深地呼吸着,胸膛上的热,像是痒。
  
  他从鼻腔发出含糊不明的声音,难耐极了。
  
  有人在说话。
  
  说……
  
  “……怎么自己,把衣服……脱掉了……”那声音低沉深远,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过来,像一阵萧声,悠远模糊,朦胧含混。
  不是,不是他……
  
  常安想要开口说,张开了嘴,混沌的思绪里面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那悠远沆砀的声音还在继续着,隐隐含笑,“……怎么,还不理人……”
  
  常安缓缓反应过来,从那声音中的意思中想要摇头。但是他的脖子却被固定住了,像是自己睡了过去,挪不动自己的头,重而昏。
  
  那声音,不,是那人,靠得越来越近,像是走近了。一步一步,缓缓而至,指导走进了他的视线范围。
  
  眼前的日晕里,蒙上一抹阴影。
  
  那是人的影子。
  
  常安本该瑟缩着,身子颤抖,眼睛紧闭,被恐惧笼罩。但是他没有,他甚至连闭上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抹影子侵入自己的眼眶。他的身体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一般,明明心底在恐惧着、害怕着,但是他却动不了,说不了。
  
  像寄居的外来者,被禁锢在不属于他的躯壳。
  
  那人伏在他身旁问,身上是清凉的冷香,侵入他的壳,钻进他昏沉的脑海。好像在问他,在问他……
  
  “.…..喝酒了……谁给的?”
  
  “怎么……大胆。”
  
  “这么,不听……”
  
  那人自顾自地说,清冽的冷香传过,染了常安一身。
  
  从舌尖开始,在黏腻的水声里,凉凉地钻入胸腔,给他被日光灼烧的胸膛带来一抹凉意,缓解了他的热,他的烫。
  
  常安感觉自己似乎发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像是沙漠的旅人,得到了天赐的绿洲清泉,满足却又不知足。
  
  他在自己攀附上去。
  
  是的,早就不受控制的躯体,不由自主的攀附上去,藤蔓一样,紧紧缠绕,去汲取自己的养分。
  
  他伸长了脖颈,甚至于抬起自己肩。
  
  一只手臂软绵绵地耷拉上去,却贪婪地想要把那丝凉意占为己有。
  
  殊不知那把他环绕的凉,早就把他,吞噬掉了。
  
  常安像是染上了什么毒\瘾,他的渴望那么强烈,像是一团火烧在他的心里。
  
  不,也有可能是身上。
  
  晕晕乎乎之间,常安感觉那裸露的皮肤刮擦在衣物上,蹭得他无意识地皱眉,手臂避开那恼人的东西,钻进那同样赤裸的胸间。
  
  肌肤相亲的清凉,让他忍不住喟叹。
  
  那男人却在阻止他,在恼怒,质问着他,“喝的……什么酒?”
  
  “哪里……来的胆子……”
  
  连带着怒火的声音都是朦朦胧胧的,隔着迷雾一般,不痛不痒。似乎那躯壳也是这样想,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痴痴地,黏了上去。
  
  他张着嘴,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常安却听不清,像是呓语,如同娇嗔。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他,但是这又不是他。
  
  常安分不清,只是察觉,似乎那男人更加暴戾了,身子被摔倒在床上,他软软地趴着,浑身没有力气,抽了筋骨一样。
  
  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发着热,恍惚中,灼烧着他自己,从脚趾,到腿根,到那异于常人的下半身,到他的胸膛,他的心房,他的头脑。
  
  烧得他昏了神,没了智。
  
  那耻人的地方难受极了,身体像是在可以慢慢挪动,他便扭曲着,夹紧自己的双腿,膝盖叠在一起,弓起的脚尖相缠,仿佛这样,就可以保存自己那可怜的羞耻感。
  
  自己似乎在低声吐着什么话语,含糊着,一顿一顿的。
  
  说了什么?
  
  常安从那被席卷的浪潮中,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
  
  那男人像是被话语所激,摁住他的下颚,凶狠地吻。
  
  吻里带着凉意,凶狠也变得可以接受。常安变得不像是自己,他伸着自己的舌,在怯怯地回应着,却只是无知地让那亲吻变得愈发凶狠了。
  
  呼吸被掠夺,胸腔来不及吸入新的空气,他挣扎着,从鼻腔里面急促得呼吸,似乎要窒息。
  
  随之那吻变得柔和,变得勾人。
  
  像是无奈。
  
  口乳交融,发出的是渍渍的声音,还有那舒服的、放缓了的喘息。
  
  两个人的,暧昧极了。
  
  睁不开眼,没了思绪,但常安却感觉自己似是烧红了脸。
  
  双腿被掰开,腰臀被一手掌握住,陷进了皮肤,没了挣扎,只有羞耻的颤抖,难受的嘤咛。
  
  那些地方也是常年不见光,被拨弄开来,被日晕窥视。陡然颤抖着,想要紧闭。
  
  但是却被制止住了。
  
  有东西,伸进去了。
  
  常安猛地僵住,恐惧感一瞬间从心底生出。
  
  不,这不是他,常安在叫着。这样的梦……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了,他,他不该这样的恐惧。
  
  但是那躯壳确是真实恐惧,似乎在哭泣。
  
  似是安慰,他自己的小家伙被安抚住,被抚摸,被玩弄着,生出的快感渐渐让他再次失去了理智。
  
  小腹越来越紧绷,他迫切地想要释放,却得不到满足。
  
  他被迫挺着自己的腰,后面的东西进得越来越多,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合,接触到空气的地方羞赧得想要合上,但是却被别的东西撑开来。
  
  耳边是低低的说话,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又似乎,是安抚着,让他不用怕。
  
  又像是数落,说着,“真是……胡闹……”
  
  满满的无可奈何。常安像是被蛊惑,被那温柔蛊惑,那身子也是,慢慢放松着,慢慢容纳着那男人的东西。
  
  直到,融为一体。
  
  敏感的地方被屡屡触碰,常安舒服地喘息,从喉咙处,发出甜腻的、放荡的喘息。
  
  前面那多出来的地方,那颤颤巍巍的花朵,随着他的颤抖,溢出了些液体,流了出去,划过下体,一阵痒意。
  
  常安想要收紧自己的膝盖,但是却被男人挡住了。
  
  那小花也被暴露在空气中,怕极了,想要藏。但是那空气里的凉,那男人身上的冷,又让他忍不住贴上去。
  
  他抬着臀,晃着身,像是故意的引诱。
  
  常安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只是贪心地,想要更多。
  
  却不想,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让他瑟瑟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便是火辣辣的疼,蚀骨的痒。
  
  是在让他不要动。
  
  那男人,低声咒骂着。
  
  常安却心生愉悦,或者是那躯壳的,浸染了他这个外来的人。那像是把戏得逞的孩童,有着蜜般的甜。
  
  他依旧软绵绵的双臂,缓缓挪动摸索着,朝着那个身影环了上去,攀上宽厚的肩。茫然无神的眼里,快要睁开一丝清明纯粹的笑意,他痴痴地笑。
  
  被撞在那脆弱的地方,又忍不住皱着眉轻哼,一声又一声。
  
  幻觉一般的得意,让常安感觉,那么真实。
  
  连同那窄小的地方被打开,被强制进入的痛感,也是那么真实到可怕。
  
  耳畔的男人,轻柔的气息伏在上面,低声诉说着情话。
  
  是你的。
  
  不要再胡闹。
  
  啊,对……
  
  那得逞的奸计,就是为了这么一句。
  
  他的。
  
  常安心满意足地笑,双目依旧无神,视线停留在虚空中。
  
  
 
  6.
  
  正午没有温度的阳光照进房间,匍匐在阳台一角,小心翼翼地往室内窥伺,却不敢往前一步,像卑微的仆人。
  
  室内阴冷环绕,泛着冷气,无声无息。
  
  被子突起的弧度,像是两个人在拥枕而眠。
  
  有手机在床头嗡嗡嗡地震动,惊扰了一室的寂静,凉意乍起。
  
  那手机屏碎了一个角,边上磕磕碰碰有些磨损,反应有些慢地亮起屏幕,有人打了电话过来。但在闪烁几下之后,被突兀地挂断,黑了下去。
  
  常安蹭着枕头悠悠转醒,眼睑落下一丝清凉,像个吻。他意识昏沉,毫无察觉,只是恍惚中似乎是有听见声音,但趴着继续听,却没了声儿。
  
  醒了过来,他才发现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是低得有些可怕,手脚变成冷调的白,依旧冰凉。被子好像结了冰,没有一丝热气,湿哒哒地盖住了小半边。
  
  常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寒,昏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的头脑依旧昏沉,像是要继续昏睡过去。
  
  手机猛地又开始了震动,固执地要把他叫起来一样。
  
  常安伸出自己的手去拿,蹭开单薄睡衣,裸露一片青紫。
  
  他猛地睁大了眼,盯着那手腕上的分明的印记。
  
  意识回笼,记忆浮现。
  
  他的喘息、被侵犯的恐惧,和肉体交缠的酥麻快感,勾得弯了脚尖,仰直了脖颈,从嘴边溢出的色情的叫声。
  
  常安愣了愣,猛地回头,环视自己的房间,试图找到另外的人。
  
  但是只有浸入骨髓的凉。
  
  阳台上的窗户大约是没有关,吹进来几丝寒风,撩起他耳边过长的碎发,和他惊恐的眼角。
  
  他骗不了自己了。
  
  这房间里,真的不对劲。
  
  他放缓了呼吸声,心脏紧绷,开始颤抖。
  
  刚张开了嘴,想说话,却被床头的手机拉扯回来意识。
  
  是小餐馆的老板娘,叫着嚷嚷着说提前回来,让他下午就可以来帮忙了。那老板娘的嗓门很大,透过手机传进他的耳朵里,再遗落几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像是多了丝人气,安抚受惊的常安。
  
  老板娘絮絮叨叨说了好久,从自己生病的老娘,到老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后叮嘱常安要提前来,不要忘记了。
  
  常安下了床,边听边往卫生间走。他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阴柔苍白的脸,被头发挡住了低下的眼角。他歪着头,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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