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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GL百合)——甘若醴

时间:2019-11-22 09:33:48  作者:甘若醴
  可这次不知是为何,对于如何渡河一笔带过,大概是因为妖修多数生于妖之国,出入惯了是以下意识觉得若耶也清楚。
  可若耶居住的东海,和妖之国分处两端,哪里知道第七根石柱该从哪头开始数,在这徘徊了好多天都没能过去,她原本还对那符纸上所说的话将信将疑,试着投掷了几颗石子看能不能抛到对岸,果真,那石子刚离开岸边就嗖得一声被扯入了水中,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捞不出来,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开始寻找渡河处。
  可多少天下来都一无所获,就在她忍不住想发脾气时,忽然听到了水声,然后就是一团白影一晃而过,窜入她身后的密林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没能看清那团白色是什么,但是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团白影上还停着一团小小的红色,那红影散发的气息和掳走阿云的两人中那个红衣少年一模一样。
  她瞥了一眼深渊中的水流,发现和之前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他们是从那根柱子后冒出来的,眉头一皱,索性将那符纸丢了,往那白影离去的方向追过去,心道: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乱找一气,不如去把他抓过来,让他带我渡河,也好多个筹码,免得阿云受苦。
  正午时分,江临照和长离一先一后离开了镇子。
  未免深夜有森罗殿的人守株待兔,程寻让他们在这时候出发。江临照查看过外界的包围,发觉去往六合塔的方向最为薄弱,大概是那里来往的凡人格外多,加上六合塔视野高,修士容易被发觉,是以守在那里的人最少,于是决定将那处作为突破口。由他打头,先行前往那个方向,待他将埋伏的修士引去别处后长离再离开。
  御剑术以剑修飞得最快,一旦从缺口冲出,很难有同级修士能追上。
  果不其然,才一刻钟,江临照就被十几个修士缠上了,只不过因为太靠近凡人城镇,他们都不敢大张旗鼓,出手时总有些拖泥带水,是以不知不觉中便中了江临照的套,被他牵着鼻子引往另一个方向。
  镇子正中对着的天空中,慢悠悠飘着一朵云,但云层后却没有半点安宁,而是处处散发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南溟一边指使更多人马前去追逐江临照,一边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镇子,他的猎物就藏在里面,但是他却不能擅自行动。
  这是叶莲溪的吩咐,南溟只是照做,却不知道其中缘由。
  就像那时对待千面偃一样,南溟要做的就是勤勤恳恳依照叶莲溪的命令办事,而后面的玄机,叶莲溪从不会告诉他。
  因为天一宗的介入,南溟最终没能将那枚棋子交给千面偃,他本不应该知道其中内容的,但是千面偃被陆临带走后,不知为何叶莲溪在棋子上设的术法失了效,所以南溟知道了要转达的话是什么。
  叶莲溪许诺会与千面偃分享合虚之山上羽渊仙子传授的道法。
  羽渊仙子修为深厚,其论道,哪怕只言片语都含有深刻玄理,闻者必获益匪浅,甚至说不定能得以参透突破。
  为了安抚千面偃,叶莲溪愿意与他分享道法,可他从来不曾点拨南溟一二。
  南溟已滞留元婴后期几百年,他没有足够的灵石法器能将修为堆砌至下一境界,须得有“悟”方能突破,也许几句提点就能解他境界之惑,可叶莲溪却从来没有给他这个“心腹”授业的意思。
  如今合虚之山的众人纷纷离开,南溟暗中听闻一些门派的动静,明白这一定和合虚之山上发生的事有关,包括设伏对付天一宗,与森罗殿联合,他隐约察觉到关键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当他去问叶莲溪时,只换来“不要妄加揣测”的回应,连他提出想更多效力,都被对方弃之不顾。
  如果叶莲溪有心,将南溟引荐给羽渊仙子不是难事,虽然南家在众多世家中势力算不得最大,可是掌有部分珍宝阁,能调动天下散修,做不少其他宗门世家做不了的事。南溟甚至还听闻羽渊仙子本有意联系珍宝阁,后来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琅轩无心修道,若羽渊仙子要与珍宝阁结盟,必然会选择南家。
  可南溟什么都没等到,他像没头苍蝇一样为叶莲溪卖命,如今已不确信,叶莲溪得到云中城后是否真的会像最初许诺的那样,将一座灵脉赐予他。
  当初叶莲溪与他结了天道契,而叶莲溪本身并没有将南家连根拔起的实力,所以他才会抛去顾忌,为其奔波卖命数百年。可他不知道叶莲溪竟然能眨眼间就动用森罗殿的势力,当那灰衣女人出现时,她周身散发的死气让人不寒而栗。
  ——我以为我知道事实,可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念头一旦浮现,就愈演愈烈,尤其是见识过那灰衣女人的手腕后,他近日连闭目调息都不敢,脾气也一日比一日暴虐。
  叶莲溪只吩咐他拦住那些人,但是没有下一步吩咐,他望着远处的塔尖,心想:也不知那些人会有什么举动。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声音:“守在这里的人,都散了吧。”
  南溟大惊失色,立即招出法器护住周身并往后退去,他看到一个蓝衫男子静静立在那,腰间斜斜插着一把铁剑。
  没有御剑,必定是化神以上修为,而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南溟一点都不知道,他心中起了怯意,讲话的气势也弱了下来,唯唯诺诺道:“不知前辈何事而来?在下有要事守候于此地,不能擅自离开。”
  “是叶莲溪让你守在这的吧?”蓝衫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接下来由我接手,你不用多管了。”
  南溟还想说什么,忽地身子一轻,竟是那灰衣女子抓住她将他带到了镇子另一端,随后她吩咐了几句话,身影便像烟一样消失在风中。
  又是这样——
  藏在袖中的手不住颤抖起来,南溟眼底泛出疯狂的怒意。
  他依旧是一无所知那个,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何能甘心!
  南溟不知,相似的不甘亦徘徊在那蓝衫男子心头。
  那人正是姬千承,受羽渊仙子所托前来此地。
  他赶走南溟等人后,便缓缓抽出悬于腰间的铁剑,并不算很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寒意。
  “试人么……”他眼底掠过一道暗色,那日羽渊对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畔响起。
  “我虽然得到天道剑势残影,但并非能够驾驭此剑之人。”
  “唯有天生的剑灵之体,才能驾驭此剑。”
  “在此之前,必须锻其骨,炼其体,使其人剑皆臻于化境,放能承天道之剑。”
  天一宗长离,是天生的剑灵之体。
  只有她才能承天道之剑,振兴此界。
  大荒剑法在他姬千承手中只不过是一种比较厉害的剑法罢了,连立足绝顶之地都难以办到,何况是破界破境。
  当日所言,字字清晰,每念起一个字,姬千承的下颔便要绷紧一分,像是在忍耐什么。到最后,羽渊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呓语。
  荒连剑宗,传承下来的只有大荒剑法和天道剑势的虚名。
  “那是天道赐予我们的机会。”羽渊凝视着远方道,“若此法大成,必福泽万世。”
  可我呢?
  我所寻的剑道呢!
  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喊,他猛地闭上眼,手中的铁剑竖起,直指头顶,与远处的塔尖一起叫嚣着要撕破这苍穹。时间一点点过去,瞬息即逝的狂躁渐渐平息下来,他复而恢复到最初的冷静,一动不动伫立在云端,像在等待着什么。
  惠及苍生,及你我——
  铁剑反射出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缓缓移动着,当光线移动到他眼前时,他猛地睁开眼,铁剑化作一条细细黑线,携着雷霆之势往那袭白衣点去。
  黑线转瞬即至贴上那片纯白,再往前一丝一毫,就能在上面洒落一滴墨汁。
 
 
第76章 
  长离和江临照离开后, 程寻便盯着自己的名牒出了神, 钟明烛见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想交代的, 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里。
  她往床上一趟, 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 哪里有大敌当头的样子, 倒和那些来参拜的客人有些像。
  风和日丽,出来求个签祈个福,顺便浏览山水风光, 好不惬意。
  只是她的惬意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她就一骨碌坐了起来, 拎起枕头看了又看, 然后叹道:“真是太硬了。”说着她瞥了眼窗外,算着时日,忽地“啊”了一声,还懊恼地捶了捶下那枕头,口中道:“忘了喝桂花酿了。”
  如果程寻知道她现在计较的竟是这些, 非得被她气死不可。
  又过了一会儿, 一只纸鹤慢悠悠从窗外飘入,落入她掌心,转瞬就化作了一团火, 没入了皮肤,她眯了眯眼,咧嘴笑了起来。
  “来得还不算慢。”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 都透露出愉快的情绪,只是这份愉快,听在其他人耳中,就会转化为战栗。
  她从床上跳下来,轻笑了一声,手指一弹,那硬邦邦的枕头转瞬就被扯碎,随手将残留在手中的碎片往后一抛,她便打算推开门打算离开。
  谁料才走了两步就被程寻喊住:“你要去哪?”
  程寻神色匆忙,看起来也是要出门的模样。
  “到处走走,反正留着也无事可做。”她回头懒洋洋道,丝毫不掩饰面上的讥诮之意。
  “你!”程寻瞪了她一眼,那模样与以前要教训她时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他却没有将那些斥责说出口,而是摇了摇头,面露倦色,走到钟明烛身前,挥手在她身上留下一个法印。
  钟明烛应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笑容一僵,疑道:“这是?”
  “去人多的地方避一避吧,你修为尚浅,他们应该找不到你。”程寻又取了几枚灵符给她,“真被发现了,这些也许能拖延几刻。”
  那个法印掩去了钟明烛的气息,如果混迹人群中,修为低于程寻的人都无法发觉她的踪迹。程寻的修为不比云逸低多少,须得南溟或那灰衣女人亲自前来才能识破他的法印。
  给了灵符后,程寻稍犹豫,似乎还想拿出长辈架子叮嘱几句,最后却只发出一声叹息,挥了挥手让钟明烛尽快离开,自己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没有刻意隐瞒气息,甚至释放出残存的灵气,很快就离开了,去的是与六合塔相反的方向,很显然,他是想去引开潜入镇子里的敌人。
  钟明烛看了眼手中的灵符,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将灵符收入储物戒,嘀咕了一句:“都自身难保了。”之后便慢悠悠走了出去,她离开那客栈后没有依照程寻的吩咐往人多的地方去,而是另寻了个空旷僻静的地方,那里临近郊外,平时没什么人经过。
  她到了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只白玉匣子,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忙碌起来,先是抽出几张画着奇怪花纹的灵符,分别贴于空地四角,那灵符一亮便隐入地下,之后,无形的屏障立起。
  原本有几个行人有说有笑往这走来,在屏障竖起后却纷纷想起其他事,掉头离开了。这应是有迷惑法术的灵阵,可上空监视着镇子的修士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钟明烛眯眼勾起嘲弄似的笑,随后从那匣子里取出一个丹炉似的东西来,那丹炉起初不过拳头大小,落地后转瞬就变得有几人高。她踢了踢那丹炉,口中默念了几句,刚念完,里面就飞出数十道光,分往四个方向,转瞬就消失在远方。
  她抬眼望向空无一物的远方,勾起愉快的笑容,轻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江临照挥笔划出一道朱色的痕迹,笔尖一扯,那痕迹登时化作一堵火墙,几个追赶的修士避之不及,一头撞了进去,转眼间就变成了火人,就在他们匆忙念咒除去周身烈焰时,江临照分神看了一眼镇子。
  那镇子此时已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而原本埋伏在附近的大半修士都气势汹汹往他这边追来。
  留下的几人,长离仙子应当能应对得了,他宽慰地如此想到,可这念头才冒出,他就发现追来的修士少了许多,而已及他近身处的不少人也突然调头离开了。
  莫非是又发生了什么?他暗道糟糕,正欲折返去探个究竟,背后忽地窜出一阵寒意。他想也不想就调转笔头往后一递,另一手往后一拍,身子腾挪至极远处。
  两度交锋的灰衣出现在他眼中,而手中的笔只剩掌心一截。
  若非他刚刚反应及时,身上已多了一个窟窿。
  江临照料知自己敌不过,正寻思有没有办法多拖延一会儿,那灰衣女人手中的银丝已扬起,他无法硬挡,只得往后退去,然而无论他如何躲闪,都逃不出那女人银丝的范围,不消片刻足下的飞剑就被缠住。
  看来是逃不了了,他一咬牙,眼底忽地掠过一抹狠意,径直往那女人身上扑去,肩头、小腹当即被刺穿,血花溅起,眨眼间全身上下就无一寸完好,可他却视若未睹,利箭似的往前窜去。
  那女人似乎也被他不要命的举动惊得怔了一怔,转眼就被他擒住了胳膊,当她意识到江临照想做什么时,本就灰蒙蒙的脸庞上竟显露出一丝慌乱来。
  这时,旁边忽地探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江临照,他只觉眼前一花,再度睁眼时已不在原处。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忙四下张望,可再也找不到那镇子的踪迹。
  “这里应该安全了,等休息够了只管往东就好了。”
  慢条斯理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听到这句话,他才发觉身边还有个人。
  是那灰衣女人的师姐。
  “前辈,你……”江临照一时语塞。
  前阵子他见那灰衣女人追上来,以为她师姐多半被她打败了,甚至可能已经死在她手里了。
  而眼前的女人仍是那天的杏色衣衫,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气色不错,不似受过伤。
  那女人也没说什么,随手布下个疗伤结界就想走,却被江临照一把拉住。
  他觉得以对方神出鬼没的本事,若不拉住,恐怕下一瞬就寻不到半点影子,是以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拉住对方后就焦急道:“前辈请留步!”
  那女人皱起眉,不情不愿道:“你还有什么事?”
  “前辈数次相救,晚辈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还望前辈告知。”对方每次都来去匆匆,江临照以为她多半不愿透露姓名,做好被拒绝的准备,谁料那女人一愣后就拍了拍脑门疑惑道:“原来我没说过名字吗?”
  竟是忘了。
  江临照点了点头,那女人便大大方方将名字奉上:“姜昭,门派的话,她还喊我师姐,应该是森罗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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