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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GL百合)——沐枫轻年

时间:2019-11-24 16:56:09  作者:沐枫轻年
  童小余愁眉苦脸,滕玄清反倒过来宽慰了童小余几句。待谢过童小余后,滕玄清又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不知道师尊现下是否得知消息,明日又会否去赛场观战。
  自从前阵子因凌乐的事情,滕玄清与邝凌韵夜谈之后,彼此间平白生了淡淡的隔阂,虽见面与往常无异,但总觉得不如往日融洽亲厚了。
  第二天,滕玄清一早就去了紫霄之巅,没碰见邝凌韵。
  她观看了第一场比试,好巧不巧这一场晋级赛的主角是梁裕,筑基八层修为,赢得游刃有余。
  第二场比试开始之前,邝凌韵果然到场,在观战席一角悄悄落座,她一来,滕玄清就瞅见了,心里郁结顿消,想着比赛结束之后,还是该向邝凌韵服软。
  不管怎么说,师尊总是为她好的,她不该因为凌乐的事情,同师尊生分。
  长老叫到滕玄清的名字,于是滕玄清一跃进入场中,紫云宫的女弟子余秀也已到场,与滕玄清分立于赛场两端。
  覃芸的名字传过三声之后,未见其人身影,长老们对视一眼,便将覃芸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
  滕玄清暗道这覃芸还算识相,于是将注意力全放在赛场另一端的余秀身上。
  余秀天赋不错,入紫霄宫二十余载无有劣迹,在众多同门看来,她很有希望进入夺魁赛,在外围观战弟子中的呼声也很高。
  滕玄清一入赛场,众观战弟子静了一瞬,随即响起更加热烈的讨论声。
  虽然距离初选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但滕玄清与华烨对击那一掌依旧让众多围观那场比试的筑基弟子们记忆犹新。
  “先前那华烨也是筑基六层啊,但是被滕玄清一掌废了,今日余秀师姐怕是遇着对手了。”
  “我看此事不一定。”有弟子接话,“余秀师姐的秀云剑乃玄阶法宝,与之搭配的秀云剑诀也是高阶剑法,其资源不比滕玄清差,华烨败北合该有轻敌的原因在内,今次孰胜孰负,尚无定数!”
  相比于横空出世的滕玄清,余秀在宫中相识的人显然更多,初选的比试也并非人人都看过,绝大多数弟子对滕玄清的实力依旧存疑,在比试开始之前,认为余秀会获胜的人仍占了多数。
  至于那未上场的覃芸,则连提都无人提及。
  长老一声令下,滕玄清与余秀见礼,相互道了一声“请”。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出手,彼此试探性地过了几招,各自估量了对方的深浅之后,便拔剑出鞘。
  余秀听闻滕玄清近身拳脚功夫相当出色,于是以气驭剑,站在远处,不与滕玄清正面对击,滕玄清便失去了使用紫云劲的机会。
  秀云剑诀最大的特点就是以气驭剑,如臂指使,灵活多变,威力不比近身剑诀稍减,滕玄清如坠剑影之中,只觉周身尽是剑芒,稍有不慎,就会被锋锐的剑刃削上一剑。
  她不得不使出无影步躲避余秀的剑招,却依旧时时笼罩在剑影之下。
  及至此时,滕玄清才深切感受到对方的厉害。
  余秀比她此前交手过的人都更谨慎,毫不大意,也不轻敌,是个难缠的对手。
 
 
第26章 劫道
  滕玄清被余秀的剑招逼得一退再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开,滕玄清别说近身,连靠近余秀十步以内都很困难。
  “这怎么打?”
  滕玄清咧了咧嘴,她也用剑,但不是像余秀这样用的,以往她总觉得以气驭剑更多的是花架子,好看花哨却不实用,所以邝凌韵让她选择主修功法的时候,她根本没考虑过与之相类的剑诀。
  现在想来,哪怕她自己不修,多了解一下也是应该,但凡她多研究一下以气御剑的法门,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
  余秀并指成剑,朝滕玄清遥遥一点,那秀云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凌空朝滕玄清飞过去。
  滕玄清尽力躲闪,剑锋擦着她的身体落下,将她的衣角割了一道小口子。
  看台上,人群喧嚣,邝凌韵拧了拧眉。
  啧。
  滕玄清暗啐一口,后退的同时伸手按住腰间剑柄。
  在下一道剑影落下之前,她身体轻旋避开剑刃锋锐,后退之势稍顿,瞅准两剑之间的空隙,足尖一点,身影刹那间原地消失。
  秀云剑没了目标,落在空处,激起一蓬乱溅的碎石。
  “什么?!怎么回事?滕玄清人呢?”
  观战弟子哗然,纷纷站起身来朝赛场内看,偌大赛场,竟不见滕玄清的身影。
  余秀也因滕玄清突然消失而愣住了,但她立即警觉起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谨防滕玄清突然袭击。
  她全神贯注,观察场内每一处风吹草动。
  忽然,某处沙石轻扬,余秀一剑刺出,锃一声响,剑尖点在残影上,滕玄清的身影却在她身后显现出来。
  滕玄清唇角一勾,长剑出鞘,胜负即将分晓。
  剑芒过境,滕玄清眼角余光瞥见邝凌韵突然起身,顷刻间自场外消失,滕玄清拿剑的手猛然一颤。
  下一瞬,剑尖自余秀后肩刺进去,余秀脸色一白,鲜血晕红衣衫,秀云剑自空中跌下,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滕玄清!”场外暴起一声怒喝,一道灰袍人影闯入赛场,“切磋比试,点到为止!何故下此狠手?!”
  来人是余秀之师,紫云宫何稚长老。
  滕玄清呆立着,眼望剑下殷红,下意识地将剑抽回来。
  她像没听见呵斥声似的,抬眼朝看台上张望,四下环顾,不见其师。
  何稚大怒,抬掌要对滕玄清动手。
  关键时刻,滕玄清本可及时收手,却硬将那一剑刺入,加上先前滕玄清初选时重创华烨,有前科,在何稚看来,滕玄清就是故意为之。
  场外一片哗然,看戏者众多。
  监赛长老没来得及阻止,眼看滕玄清就要在何稚掌下受创,忽然一阵凌厉的冷风掠过,沙尘飞扬之际,何稚掌风被一道白袍所阻。
  滕玄清心里燃起希望,忙抬眸朝来人看去,那眼里刚刚点燃的星火刹那间便湮灭了。
  “何长老。”阮樾拦下何稚,朝其拱手,“刀剑本就无眼,小辈弟子切磋更难掌握分寸,玄清方才想是无意失手,师侄之伤需尽快医治,本座宫中有一枚玉清止血丹,便赠于余秀师侄,还请何长老宽宏。”
  言罢,他侧头看向滕玄清,示意滕玄清向余秀道歉。
  滕玄清神情恍惚,她刚才那一剑的确没打算真伤人,但事已至此,她不得辩驳,只得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开口:
  “何长老恕罪,晚辈并非有意。”
  何稚诧异地看着阮樾,没想到阮樾会为滕玄清出手,还拿出玄级丹药替滕玄清压下此事,余秀此伤的确受得冤枉,但远不需用到玉清止血丹的程度。
  “阮长老言重了。”何稚扫了滕玄清一眼,“既只是失手,本座便不再追究,还望师侄往后注意一些,获胜虽然要紧,但还需顾及同门情谊,莫再下这般重手了。”
  看台上再次炸开了锅,滕玄清竟这般好命,不仅有个处处护着她的师尊,连十二宫之首的紫玄宫尊长老也为她出头。
  何稚带走余秀,监赛长老这才宣布获胜者为滕玄清。
  方才他也欲赶来阻止何稚,奈何阮樾快人一步,他便没再凑上去。
  今日筑基层的两场晋级赛都已结束,滕玄清要回紫阳宫,阮樾见滕玄清神不守舍,状态极差,便示意王书棣送她一程。
  “玄清师妹,今日之事莫要挂怀,余秀虽伤,但玉清止血丹效用极好,何长老也并非小气之人,既说了不计较,便不会再追究的。”
  路上,王书棣试图安抚滕玄清的情绪,他觉得滕玄清肯定被何稚吓到了。
  滕玄清心里烦闷,不愿听王书棣多说,连敷衍的耐心也没有了,便越走越快,试图拉开与王书棣之间的距离。
  “师妹!”
  王书棣修为在滕玄清之上,要追当然容易,但滕玄清现下一副不愿意让他跟着的样子,令他有些犹豫。
  但阮樾叮嘱他务必要将滕玄清送到紫阳宫,王书棣纵然无奈,也只得远远吊着。
  穿过紫杉林时,忽然有一道黑影凭空出现,截住滕玄清。
  王书棣大惊,欲上前搭救,然则那道黑影拦住滕玄清后,不由分说将其击晕,滕玄清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下一瞬,黑影连同滕玄清一起消失,王书棣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也根本不知道对方朝哪里去了,他忙往回走,欲将此事告诉阮樾。
  但他才刚转身,后颈便猛地一痛,经脉被封,一身筑基修为根本派不上用场。
  视野暗下来,王书棣噗通一声跌在地上,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天色灰暗,有人用力推他的肩膀,他费力睁开眼,勉强看清面前的人是凌乐。
  关于凌乐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对这个出卖兄长留在紫霄宫的人,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凌乐与滕玄清关系不错,他现在经脉被封,无法运功,只得先拜托凌乐:
  “凌乐师妹,你快去紫阳宫寻邝师叔,跟她说,玄清师妹……被人劫走了。”
  凌乐闻言大惊失色,脸色猛然一沉:
  “我方才从紫阳宫过来,但被紫阳宫门人告知邝长老不在紫阳宫。”
 
 
第27章 救人
  “什么?!”王书棣脸色一白,挣扎着站起身,脚下却站不稳,晃了两下,又道,“那劳烦凌乐师妹跑一趟紫霄之巅,将此事告知吾师。”
  凌乐也看出王书棣状态不对,事出紧急,她没再多问,只道了一句“师兄小心”,便匆匆赶赴紫霄之巅。
  虽然天色稍晚,但紫霄之巅上依旧热闹。
  最后一场比试还未结束,场外看台上人山人海,观战弟子情绪激昂。
  紫阳宫大弟子失踪,事关重大,不得声张。凌乐先向场中长老打听了邝凌韵的下落,得知邝凌韵下午就离开了赛场,她这才去找了阮樾。
  阮樾听闻滕玄清失踪,立即跟随凌乐赶去紫杉林,找到在老树下动弹不得的王书棣。
  “师尊。”
  王书棣试图起身,阮樾示意他暂时莫动,随手替他疏解了经脉中淤堵的灵气,这才赶去滕玄清被劫走的地方仔细查探。
  丛林中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滕玄清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抓走,阮樾觉察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魔气,脸色很不好看,回头嘱咐王书棣:
  “你与凌乐先去紫霄殿,将此事转告宫主。”
  王书棣闻言便明白阮樾已有线索,他和凌乐跟着只会碍事,于是听话点头:
  “师尊保重。”
  雪樱近来正在闭关,修炼到了紧要关头,连十二宫大比都未出席。
  但听护法长老急急来寻,说凌乐领着王书棣着急求见,有要事禀报,她不得不中断闭关,这才得知滕玄清失踪一事。
  她心里暗道不妙,又问了凌乐是否寻到邝凌韵,得到否定回答之后,她吩咐王书棣二人不得将此事宣扬,话音刚落,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留王书棣与凌乐二人面面相觑,焦灼慌张又无能为力。
  滕玄清感觉喉咙烧得难受,脑袋迷迷糊糊的,被人用力敲击的后颈窝疼得厉害,像肿了似的。
  意识昏暗中,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声音不远,却压得很低,让她难以听清,只勉强能辨识话语中几个零星的字眼:
  百年前……画……秘籍……
  “你们快放了清儿!”
  一道冷冽的声音凭空乍现,滕玄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是师尊!师尊来救她了!
  滕玄清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嘴里塞了东西,身体被绑在一根石柱上,石柱倾斜,悬在崖边,她正对着山崖间缭绕起伏的云雾,下面则是万丈深渊。
  她努力扬了扬脑袋,朝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邝凌韵悬空而立,与她身旁不远处两名黑衣蒙面之人遥遥对峙。
  “呵。”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邝凌韵,百年已过,当初约定的事情你却还未办妥,若今日你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这心爱的小弟子,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滕玄清不知道邝凌韵和这两个黑衣人到底约定了什么,但她觉得非常气愤,气他们用她来她的师尊,她内心激愤,连害怕的情绪也淡了。
  她咬着嘴里的布条,呜呜有声地挣扎,想叫邝凌韵不要管她,但那焦急的神情落在邝凌韵眼中,却是害怕,是惊惶,是求她快些救她。
  “你们不能动她!”邝凌韵寒着脸道,“如果伤了她,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九天玄心诀的下落!”
  “别想和我们讨价还价!”黑衣人冷笑,“我们能把通灵神算给你,自然也可以给其他人!此术虽难修炼,但也并非无人可传,大不了我们再等一百年,但死一个滕玄清,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邝凌韵未被黑衣人的言语吓退,反而冷笑起来:
  “再等一百年?你们谁等得起?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食言,但请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
  黑衣人被邝凌韵戳中痛处,短暂地沉默片刻,忽而耳尖一抖,觉察远处有两道强横的气息快速接近,便道:
  “人你可以带走,但是画,得留下。”
  邝凌韵此生只在意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小弟子,另一个便是这画中人。
  他们需要足够的筹码让邝凌韵听话,邝凌韵为了那张画疏忽了滕玄清,可见画中人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况且,带走一张画,总比抓走一个活人更容易。
  “不行!”
  邝凌韵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没得选!”
  黑衣人一声厉喝,突然劈断滕玄清身上的绳索。
  滕玄清的身体飞快坠落,邝凌韵瞳孔一缩。
  要救滕玄清,她必然没有时间再去追回那副画。
  邝凌韵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挣扎,随即她闭眼咬牙,滕玄清她不得不救。
  她扑下悬崖,身影穿梭在云层雾霭中,长袖飞舞,气质卓绝,落在滕玄清眼里,如天降谪仙。
  等邝凌韵抓住滕玄清,回到山崖之上的时候,阮樾与雪樱先后赶来,两人未与邝凌韵多言,只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滕玄清,便朝魔气绵延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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