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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古代架空)——蕉下醉梦

时间:2019-11-30 11:21:09  作者:蕉下醉梦
  丑将军像是极其满意,手中不住地把玩着那把短刀:“我要请缨出征。”
  卜醒抬了抬眼皮,问道:“哪儿啊?汉中还是上庸?那儿的魏军可给你打的差不多了啊。”
  丑将军望着他,吐出两个字:“建平。”
  卜醒闻言登时来了精神:“你转性了?不和魏军死磕了?”
  丑将军将这短刀甩在桌上,问:“这口恶气,你出不出?”
  卜醒闻言大笑,笑毕,只说了一个字:“出!”
  *
  卜醒和丑将军自请建平,益州丞相杜四清犹豫了许久。
  荆州已强渡大江,直取武陵。建平、武陵、巴东三地相邻,世子刘图南闻风心有挂念,唯恐唇亡齿寒,急急修书回锦官城。
  刘图南在书信上洋洋洒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力劝杜相。声称建平不夺、难守巴东;荆州一定、大国雄起。
  杜相思来想去,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他二人出兵。
  丑将军先于大军去了建平探查。这人在荆州军主营猫了两天,居然没被瞭望兵揪出来。
  大军赶到之时,引了大军便驻扎在建平利川,一切照旧,但只添了一条:只许将士取上游水、不许自中下游取水。
  丑将军、卜醒二人此时正坐在行军帐中。
  卜醒见他基本已部署完毕,问:“怎的,此次不身先士卒?”
  丑将军闷闷地吃着一碗油茶汤,身边放着长戟,低声说道:“吃完了再去。有力气。”
  卜醒哈哈一笑,问道:“建平的面,也挺好吃吧。”
  丑将军将碗放下,看了他一眼,说:“建平不吃面。这是油茶汤。”
  “管他是啥,好吃就行。”卜醒说。
  丑将军冷笑一声:“好不好吃,我不知道。利川的水,倒是很好喝。”
  卜醒知他言下之意,问:“深溪河如何了?”
  丑将军说:“估摸着,应该就今日了。”
  卜醒将桌一拍,说:“绝啊,黑风魅,你太绝了。我当初怎么捡着了你。”
  “镇北将军没想过,是我故意找上门去的?”
  卜醒悄声一笑:“想过。不过后来觉得并不是。”
  “哦?”
  “你当时在前线,一心求死,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若真想故意找我,何须唱这出头颅系在裤腰上的苦肉计。”卜醒说道。
  丑将军没多言语,望了望主帐外的日头,笑道:“时间差不多了。”
  卜醒眼皮都没抬:“身先士卒?”
  丑将军并未答话,提了沉沙戟就往主帐外面走去。
  卜醒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早点回来,今晚吃合渣,久了都碎了,不好吃。”
  丑将军头都没回,摆了摆手。
  *
  利川的雾,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湿气。
  丑将军带着一行轻骑,埋伏在荆州军驻扎营地之外的一袭树林里。
  他摇摇头:“荆州军无良将。”
  祝如歌奇怪道:“将军此前未和荆州军交过手,何出此言?”
  丑将军将地势大眼一扫,指点道:“此人扎营,依山傍水、外靠树林。看起来是靠山有围挡、靠水易脱身、靠林易藏身,其实毫无谋略。”
  祝如歌随着他的指点望了望周围一圈地势,恍然道:“将军的意思是,靠山易被人以俯冲之势偷袭、靠水易被人顺流直下智取、靠林易于被匿于林中出其不意么?正如我们今日一般。”
  丑将军望他一笑,深觉自己平日里并未白培养。
  祝如歌守在丑将军身旁,回身望了望跟着的士兵,颇有些不解:“可是将军,即使如此,咱们……这么点人,就这么闯进去么?”
  丑将军不以为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祝如歌望着前方荆州军营地,这营地连绵成片,夜空下一片星火璀璨,料想没有十万也有几万之多,而自己这边只一队精兵,心中惴惴。
  丑将军见他年少心慌,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莫慌。”
  祝如歌哑然失笑:“怎能不慌。”
  丑将军凝望着远方的营火,眸子中也是点点暖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才从戎,那时候,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祝如歌讶异望着他,喃喃说道:“将军神勇,自是与我等不同。”
  黑夜掩了丑将军一贯狠戾神色。月色朦胧下,祝如歌竟觉得此人轮廓深刻、面色白皙,刀眉如墨、神色凛然,不知不觉还看出了几分俊逸感觉。
  丑将军机敏,立即察了他注视目光,问:“在看什么?”
  祝如歌生怕刺伤到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将军为何叫‘丑将军’?”
  丑将军随意一笑:“这还有为啥,丑呗。”
  祝如歌急道:“我方才细细看了将军,将军不丑,甚至,还生得颇为俊秀好看。”
  丑将军随手将他头发一揉,说:“大敌当前,怎的小嘴还和摸了蜜一样。”
  “是真的。”
  丑将军叹了口气,轻轻取下左脸一直戴着的小片面具,给祝如歌看了一眼,又立即将面具装了回去。
  祝如歌未曾想过面具之下是如此模样,问道:“这伤痕如何来的?”
  丑将军叹然道:“一位故人,亲手烫的。”
  “烫的?”祝如歌差点喊了出来,丑将军慌忙比了轻声手势。
  他抑了抑自己的心情,悄声问道:“此人为何如此伤你?”
  丑将军摇了摇头:“不知。”
  “此人是将军仇敌么?”祝如歌问道。
  丑将军颇为奇怪,问道:“何出此问?”
  祝如歌答道:“此人伤了将军,若是将军仇敌,便亦是如歌仇敌。”
  他跟着丑将军几年,受其照拂,自然知恩图报。丑将军见他一脸真诚,心中一暖,冲他一笑。
  祝如歌也轻轻抿了抿嘴,悄声说道:“将军笑了真好看。”
  丑将军闷声答道:“你方才看了,不好看。”
  祝如歌摇了摇头,说:“一如将军从未骗我,我也从未骗过将军。我只觉得,那个印迹不丑,反而瑕不掩瑜。将军其实……大可不必戴这面具。”
  丑将军颇开心地看了他一眼,说:“小鬼今日怎的,非要逗我开心。”
  祝如歌认真说道:“我是说实话。”
  丑将军四下一扫,向着身后士兵做了个手势,低声笑道:“走,咱们今天就去开心开心。”
  丑将军确实未欺骗祝如歌。
  一队精兵足矣。
  他们这队精兵进入荆州军主营的时候,不像丑将军一贯爱分兵、爱包抄的思路,连分都没分路子,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了进去,好似荆州主公来视察一般。
  然而,也的确没人来阻拦他们。
  不是不愿阻,而是没力气阻。
  他们这队精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路上遇着的荆州军都捂着肚子唉声叹气,见着一队益州军大摇大摆进来,俱是又惊又气,想摸刀却提不起力气,没怎么辩解挣扎,就被丑将军带着的精兵屠了个干净。
  丑将军带着这队人马,没怎么费力气就直接捣了敌军主将帐篷。
  进了主帐,丑将军一声喝道:“你们主将哪个。”
  营中几位副将见他肩扛长戟,烛光闪烁、照着他满脸满身的血痕,竟吓得哆嗦起来。
  丑将军见状,轻呵一声,讽道:“脓包。”
  “我是主将程政,要杀要剐,你来便是。”沙盘旁坐着一三十岁左右人士,倒是收拾的干净、并未蓄须。
  丑将军打量他一番,嗤笑一声:“您也配名‘政’。”
  那人冷笑一声:“怎的,我避了文王名讳,已叫了十几年的程故。现下大周都亡了三年了,早已无须再避。”
  丑将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的装扮,说:“偌大个荆州是没人了么?还需要守王的卫将军出来带兵打仗?”
  程政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荆州无将,在下求之不得。”丑将军讽刺地对他鞠了一躬。之后上前几步,一把将那程政抓着头发提起来,拎着就往主帐外走去。
  程政被一把拎起,口中仍在叫骂:“狗贼!今日我中了奸人之计、落入你手,是我不幸。待我做了厉鬼,定要日日索你魂魄、扰你安宁,将你折磨致死!”
  丑将军一手捞着他,一边拖着他从主帐外走去,一边点头说道:“你将我骂怕了。我决定,不让你做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1]襄阳郡都尉:荆州为诸侯封地,襄阳郡属荆州管辖,俗称荆州“北大门”。郡都尉统管该郡防卫、军事。
[2]破山刀:原型虎翼刀。上古妖刀,弯刃寒光,三国时期曾出现过,后不知所踪。金庸《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中屠龙刀原型也为此刀。
**程故起先叫程政,因撞了前朝周天子名讳“政”而改名叫程故,大周亡了、无需避讳之后方才改过来。
 
  ☆、如歌
 
  丑将军回来的时候,合渣已被吃了大半。
  他将程政一把丢给身边的祝如歌,闷闷地对卜醒说:“你不等我。”
  卜醒装的颇为委屈:“你回的太晚。”
  丑将军挑了挑眉:“荆州军建平主营太臭,熏着我了。”
  卜醒立即接道:“熏着了,应当跑快点儿。”
  他说的快了,无意间带出些丑将军熟悉的北方口音,丑将军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怎的,也是汉中待久了?一股子北方味儿。”
  卜醒立即讪笑道:“那赶紧来建平涮涮。”
  祝如歌手中仍提着程政,也不知他是骂累了、还是放弃了挣扎,在祝如歌手中缩成一团。
  随着一声奇怪的声音,飘来一股恶臭。
  祝如歌脸上一红,慌忙说道:“不是我。”
  丑将军头都不抬:“我知不是你。如歌,将这人带出去,锁远点儿,臭的慌。”
  卜醒闻着这味儿,撇撇嘴:“药,下太劲了。”
  祝如歌也只觉得这味儿奇臭无比,才发现这味儿是手中的程政身上传来的,又看两位将军正在吃饭,急忙将他拖了出去。
  “如歌倒挺乖。”见他手脚利索,几下就将程政拖出主帐,卜醒叹道,“你发现的好苗子。”
  丑将军点点头:“可不是。”
  丑将军立了建威将军没多久,在一场斗殴中发现的祝如歌。
  多数军中禁止斗殴,丑将军那日恰巧路过,没有立即出言阻止,只当顺便看了个热闹。
  也就是一年约十三四的小娃娃,还带着一脸的未脱的稚气,不服输地缠着另外几个年纪稍大的士兵打。
  另几个显然是一伙的,一个将他抱住,另两个包抄,还有几个游离、不住地打暗拳。
  这小娃娃显然占了下风,倒是还有一股子倔劲儿在。他手脚并用,晕打一气,踹着右边那个、咬了左边那个,手肘还不断撞着抱住他的人。
  到后来,他居然挣脱开来压住其中一个暴打,连其余几人趁机揍他也不管不顾,一心只想暴揍身下之人。
  丑将军饶有兴味看了半天,眼见其中一人从一旁抽了木棍,这才出言制止、重罚了几人军杖。
  这小娃娃受了军杖,腰背正是吃痛,旁人都唉声叹气,他只咬着牙噙着泪,却一句话没说。
  丑将军多看了几眼,还觉得这小娃娃有点那位小时候的影子。
  他走过去,低头望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小娃娃,目光如炬地望着他,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这人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人慌忙抢答道,对着丑将军一脸讨好笑容。小娃娃见他抢答,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丑将军瞬间沉了面色,吓得抢答之人身子一震,稍稍往后靠了靠。
  他低声问道:“我问你了么?”
  那人不敢再多言语,只低头看着地面。
  “滚。”丑将军掷地有声。
  那人戳了戳刚刚一伙打这小娃娃的同伴,几个人也顾不上腰酸屁股痛,连滚带爬地跑了。
  丑将军这才继续看着那小娃娃,问道:“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才对着丑将军恭敬行了一礼,轻声回道:“回禀将军,我确实没有名字。”
  丑将军不解:“你怎的没有名字?”
  这小娃娃轻声说道:“回禀将军,我是豫州逃荒来的。豫州兵家必争、常年战乱,我家里早已没了人,我听闻蜀地丰饶,便一路逃了过来。来了一直街头流落,碰巧见了征兵告示,想着入军营还能混口饭吃,这才进了军营、编入镇北军,跟着卜将军一道来了汉中。”
  丑将军点了点头,原来是司徒镜篡位、北伐汉中时征兵来的。
  他转念一想,问道:“你没有名字,如何入的兵册?”
  他有条不紊地答道:“将军有所不知。征兵之人中大字不识几个的到处都是,只要会画圈儿就行。我们画了圈儿,应了征兵,自有上面的大老爷给我们编了一营十一、一营十二这样的名字。我便是一营十二。”
  丑将军心中一动,真是有缘。那位正是一月十二日生辰。
  他看了看这小娃娃带着些稚气的白皙脸庞,问道:“你们为何斗殴?”
  小娃娃抹了抹些许泪花,吸了吸鼻子,仍不忘行礼,礼毕才答道:“五分因军中无聊、五分因我柔弱。所以方才将军的这顿军杖,罚的着实有理。”
  言毕,他还有些愤恨地捏了拳头,接着说道:“只是……我只恨……我只恨我不能快些长大!将他们打个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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