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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古代架空)——蕉下醉梦

时间:2019-11-30 11:21:09  作者:蕉下醉梦
  正教着,门外传来了高公公的声音:“做什么不当值,全在门口杵着?”
  几个宫人的声音带着些迟疑,都未开口明说。
  有个小宫女低声说道:“太子爷带了公子昭武在里面……把……把我们都轰出来了。”
  高公公的喊声立即像是贴在了大门上:“诶哟我的小祖宗,你们又在里面搞什么鬼。可千万别再打架!”
  听到打架,常歌又回忆起上次廷杖的滋味,整个人一愣。
  祝政见他愣神,将他一拉,低声说道:“屏住呼吸。”
  常歌虽然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听了祝政的、立刻屏住了呼吸。祝政拽着常歌,将门一拉,拿着一个小瓶对着门口的高公公和宫人门。
  常歌还未来得及看清那瓶子的颜色形状,祝政就收了瓶子,牵着他直往后山跑去。
  他二人寻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山洞躲了进去,祝政还以树枝落叶盖住了入口。
  常歌见他伪装完洞口过来坐下,好奇问道:“扶胥哥哥,你方才使的那个,是什么啊?”
  祝政朝他一笑,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白陶小瓶,说:“司徒空给的,软筋散。据说是闻一闻浑身发软,非得过上几个时辰才复苏过来。”
  常歌见了这白陶小瓶,顶上一个从未见过的弹簧机括,十分好奇:“此毒我未中过,我想试试!”
  祝政慌忙将这小瓶夺了回来:“不行。这哪儿能乱试,闻了要瘫倒的。”
  常歌颇为好奇,给祝政比了个一丢丢大的手势说道:“扶胥哥哥,你就给我闻一眯眯,就这么大点,让我感受感受,我保证不瘫倒。”
  常歌三番五次要求,又是哀求又是佯装生气,翻来覆去许多次后,祝政经不住他软磨硬泡,终于松了口:“好,就一下下,你闻了可别乱瘫倒。”
  祝政将那白陶小瓶摸了出来,自行屏了呼吸,轻轻一掀,那弹簧机括立即弹开。只须臾时间,祝政立即一搭机括,这白陶小瓶立即又盖的死紧。祝政顺手将这小瓶装进衣襟去了。
  他还未将这小瓶装好,常歌已然整个人瘫倒在他身上,侧脸沉沉枕在祝政肩膀上。祝政平日里哪里受过这般亲密的接触,登时脸涨了个通红。
  “扶胥哥哥……这滋味……不太好。”常歌喃喃说道。
  常歌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软软糯糯的,又带着点鼻音。他说这句时,依旧伏在祝政肩上,温温的如兰吐气瘙的祝政耳边有些痒。
  祝政略有些羞涩地将常歌推开,他却立即又如狗皮膏药一般瘫倒上来。
  祝政无奈,只在心中暗想:这软筋散,着实了得。以后的确不能随便乱用。
  见他如此模样,祝政只在心中默默希望常歌在宫人们找到他俩之前赶紧恢复。
  事与愿违。
  宫人们没花多大力气就在山洞中找到这两个少年。高公公由几个小太监抬着,冲在最前方。
  见常歌这副模样,高公公神色立变,着了几个宫人将常歌搀了起来。
  这事情后来闹得颇大,搞得常家脸上也不甚好看。综合考虑了祝家颜面和常家颜面之后,决定责常歌廷杖二十。
  常歌受廷杖的时候,祝政就立在一边看着,但无能为力。
  宫人们心下都明白,受罚的不是宫娥宦官,而是尚未正式加封的公子昭武。这位行刑的公公也是颇有眼力见儿,看着严重,打下去的力道却减了七八分。
  虽是如此,二十廷杖下去,常歌依旧被打的背部以下血肉模糊。
  行刑的公公见他握拳趴在凳上、一声未吭,颇为讨好地说:“公子昭武真是厉害。寻常宫人受廷杖五就哭天抢地了。公子昭武真是果敢坚毅。”
  祝政蹲了下来,望着常歌的面庞。
  常歌还是疼的。他噙着眼泪,咬着牙关,却强忍着没有因为“疼痛”哭鼻子。祝政望了一眼他的拳头,指甲已掐进了肉中,一片血肉模糊。
  此事因他而起、常歌因他而罚,他却无能为力。
  祝政抬手,缓缓揉了揉常歌的头发,软软的,却带着些像小动物的触感。
  没想到,他这轻轻一揉,竟碰碎了常歌最后一道防线,他将头埋在自己臂弯中,呜呜哭得非常伤心。
  建平城。
  太守府。
  常歌架着祝政转悠了一圈,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书斋,将祝政靠在书斋中的边榻上。他似乎颇为开心,从腰间解下了一壶芙蓉露。
  祝政仍佯装浑身无力,靠在边榻上,开口问:“将军一日未见,就想我了么。”
  常歌美滋滋地涮了个茶杯当酒杯,说:“先生说话注意些,你现在可任人摆布。”
  祝政假装不懂:“你想摆布我做什么。”
  常歌一语未发,抽了一粒丹药便塞入祝政口中。见祝政一直含着不肯咽下,常歌说:“咽了吧,没毒。疗伤的。”
  他随口一句话,却引得祝政神色动容,急忙低头遮掩。
  常歌并未注意到这变化,开心地望着桌上的空杯,朗声说:“将军今天教你一招:声东击西。”
  祝政假装恍然大悟:“将军,那我是‘声东’还是‘击西’呢。”
  常歌斜了一盅酒:“明日便知。”
  他举着这一小杯酒走近祝政,低声道:“建平的老板娘请我吃酒,先生先帮我试一试。”
  言毕,他便抬了祝政下巴,直接灌了一杯。
  祝政尽数饮下,笑道:“不如益州的酒清冽,一盅就将将军吃倒了。”
  常歌那日晚上被他强行灌酒,本就窝火,听他再提此事,出言挑衅,将眉一拧,立即再斜了一盅,抬了祝政下巴便要再灌。
  祝政佯装全身无力,将一盅酒又尽数喝了下去。
  常歌乐道:“他人喂酒,先生吃的可还开心?”
  祝政故意表现的面色漠然,说:“开心。难怪将军爱让他人喂酒吃。”
  常歌见他仍旧嘴硬,回身又斜了一杯酒,抬了下巴便又灌了一杯。
  祝政假装懵然说道:“将军想请我吃酒,直接说便是。又是强擒又是逼迫的,我着实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祝政设定比常歌大三岁,这段回忆大约是祝政十五六岁的时候
 
  ☆、二擒
 
  常歌手中把玩着那只空酒杯,歪头道:“先生在长安和益州亲手教的,这都忘了么。看来,先生也是贵人多忘事。”
  祝政平静说:“先生再教你:吃酒要有说头,不是你这般随意猛灌。”
  常歌直接拿了芙蓉露放在边榻上,斜了一杯端在手中,说:“将军好计谋,只花了千余将士,便诓的我帮你运送辎重。这个说头好不好?”
  祝政避开他话中之意,并不回应,说:“将军何出此言。”
  常歌见他不认,直接给祝政又灌了一杯芙蓉露,问:“你的人马,究竟在哪里。”
  祝政佯装不懂:“我的人,现下在你这里。”
  常歌见他着实嘴硬,虚与委蛇,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闷闷地干了下去。
  祝政见他被自己说的气结的郁闷样子,心中暗自好笑,说:“将军不是爱喂酒么,怎么改自己吃酒了。”
  常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话很多。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祝政一脸无辜:“我哪敢。”
  常歌一笑,引了他昨晚在利川主营中讽刺自己的话语:“‘先生真是有胆有谋,什么都敢’。”
  祝政谦虚一笑:“将军谬赞。”
  常歌敛了嬉笑神色,严肃问:“说,你的人,是不是在巴东。”
  祝政偏头想了想,说:“将军是想听笑话,还是听实话。”
  “听你心里话。”
  祝政避开了巴东,反而提起建平南部丘壑辎重一事:“将军满丘壑的益州军,我很喜欢。作风严明、稳扎稳打,一路尽数掩着辎重,生怕有了闪失。”
  常歌闻言点了点头:“你果然是故意的。”
  祝政低声笑道:“将军果然舍不得我受荆州世子罚,辎重一箱都没丢。”
  常歌将他手腕一抓,逼问道:“所以你那日故意要我擒了你,竟然是转移注意,不让我细想这其中布局?”
  祝政摇摇头:“我让将军擒我,是我自己想去。”
  常歌将他手腕一甩,带着些愠怒道:“祝政,你口里还有没有句实话。”
  祝政也敛了玩笑神色,严肃道:“我所说,字字真心。”
  常歌轻叹一口气:“罢了。反正,我早就看不懂你了。”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如歌的声音轻轻飘了进来:“将军,是你在么?”
  祝政讥讽道:“你的玉童还真是随侍身侧。”
  那声音一激灵:“山……山河先生也在?”
  常歌心烦意乱,说道:“如歌,这里没你的事。”
  祝如歌在门外应道:“是。将军有事唤我,我就在不远处回廊待着。”
  一阵脚步声远去了。
  祝政幽幽地来了一句:“‘身世可怜,乖巧听话’。”
  常歌并不搭理他。
  祝政问道:“这人叫‘如歌’?‘常如歌’?”
  “没有姓,就叫如歌。”常歌隐瞒道。
  祝政接着说道:“‘身世可怜,乖巧听话’,不知道是哪里‘如歌’。”
  常歌懒得理他,随口答道:“乖巧听话。”
  曾经的常歌,的确可以说的上是“乖巧听话”,只听祝政的话。
  祝政听到这句回答默然许久,过会儿才开口道:“常歌,你恨我么。”
  常歌回头紧紧盯了他一眼,却又挪开了目光,说:“恨。现在恨的少了,懒得恨了。”
  祝政愣神般瘫坐在侧榻上。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常歌,你过来。”
  常歌默默走了过去,像以往一样,单膝跪在祝政身前。
  祝政抬手,想要碰一碰常歌的铁面具,那手却带着犹豫踟躇,不敢再前进一步。
  常歌猛然见他抬手,蓦地将他右手打掉,立即起身,说:“好啊,先生果然是蒙我的。”
  祝政一时触动抬手,却不知觉暴露了自己没有中毒,只好讪讪收了右手,说:“将军看不出来么。”
  常歌低头望着地面:“看不出来。常歌愚笨,从来看不懂先生。”
  他忽然抬头,望向祝政:“你既然没有中毒,为何要伪装中了软筋散,由着我把你擒来?”
  祝政却忽然低了头,平静说道:“我说过了,‘我让将军擒我,是我自己想去’。”
  常歌无奈道:“这太守府有什么好想来的。”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卜醒的叫骂:“有人么?丑将军?祝如歌?妈|的……真是晦气……”
  门廊中的祝如歌听到响动,立即朗声应道:“卜将军,如歌在这里。”
  “祝如歌?”祝政低声重复道。
  常歌默然。
  祝政掩了心中的一丝欣喜,佯装平静问:“这小孩,怎的还跟我姓?”
  常歌立即反驳:“天下姓祝的那么多,个个都是跟你姓?”
  祝政立即点点头:“这还真是跟我姓。”
  外面传来卜醒骂骂咧咧的发脾气声音,听起来还踹翻了院中的一应盆栽。
  常歌在屋内唤道:“如歌,去看看卜将军怎么回事,不是‘击西’去了么?”
  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往院中跑去。
  祝政问道:“他为何叫祝如歌?”
  常歌心中有些烦躁:“你怎的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祝政说道:“这名字听着像是咱俩名字连在一起,怪奇怪的。”
  常歌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不是只许你一人姓祝,也不是只许我一人名歌,那么名字里有祝有歌不是很常见的么。”
  祝政自顾自说道:“将军回避,我便当做是心虚了。”
  常歌不耐烦地挥挥手:“随便。”
  祝如歌急急的声音自院中传来:“将军,卜将军被人捆了丢在院子里。”
  “什么?”常歌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还没见过能把这个狠人捆起来的人,除非……
  常歌奇怪地看了祝政一眼:“是你么?”
  祝政引了常歌方才的话回应道:“先生今天,‘教你一招:声东击西’。”
  常歌烦闷地看了他一眼,踹了门便往院子去了。
  祝政坐在侧榻上,定定然整了整衣衫,颇有些开心地踱步走了出去。
  ******
  巴东。
  大江破开雪山高原,奔腾而下,环抱益州重峦。江水滔滔如万马齐头,逝者如斯[1]、大江自流。
  这条波澜壮阔的长河流经益州后却转了性子。至巴东,九曲连环将川江[2]绕出几分柔情。河谷之间时不时的几声鸟叫,更显得山河清幽。
  巴东的山上苍苍的尽是巴东木莲、山松银杏。层林阴翳、山葱峰幽,映的宽阔江面一片碧玉。
  几艘黑色连船化开静谧的江面,顺流而下。
  这是益州送往建平郡利川军营的辎重。
  船上无人,以厚重黑色幕布遮掩着船上物品。从黑色幕布轮廓来看应是堆放着木箱、麻袋等物。
  待这连船行驶至一江面溯回之处,霎时一片片带火弓箭破林而出,俱中连船。
  黑色连船上登时满插火箭,一部分被黑色幕布挡了,一部分射上船舷,倏忽便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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