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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篇短故事」(古代架空)——漾骨

时间:2019-12-05 18:00:23  作者:漾骨
  羽蘅低下头:“如果你不接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他的表情就好像刚才他说他喜欢许善就是在说我们一起去上课吧那样简单。而面对许善的讶异和没有表现出来的接受更是平静的好像一面镜子。除了脸色红,眼睛红。任何情绪都不带。
  可是许善心里平静不来啊,他身上的那股纯浓的儒风消失的一干二净:“什么什么啊!你就不能给我点怀疑,质疑的时间?给我个过度的时间?我这有些太意外了!我这心里跳的兵荒马乱的!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我的情绪!我感觉我快要失控了!”
  “意外我喜欢你,还是意外我会告诉你我喜欢你?”他抿着唇,像是月光下柔软还坚韧的荷花骨朵,挂着水珠,染着银辉。颜色粉白,还带着一杆的小硬刺。
  难得羽蘅今天话多。
  “我都意外啊,压根想不到的!!羽蘅!!”这个本是觉得自己暗恋无果的人,如今从对方嘴里听到突如其来的表白,已经开心到心都化成了一腔春水,淌遍全身了。
  “那你需要多久的时间考虑?接受,或者拒绝我。”
 
 
第9章 生相惜「三」
  “我……”
  许善突然的强势起来,牵起羽蘅的手,紧紧的握住:“娘子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的心意?害的我单相思许久?”
  羽蘅刚刚消退下去的红晕,又噌的窜出来:“你……”
  “我早就惦记上你了,只是你的性子时而春风化雨时而烈焰似火,我有些拿捏不稳啊。我怕被你突然的爆发淹死或者烤死,所以只有自己默默的守候佳人。独自月下怅惘,花前幽思呀!”
  许善笑眯眯的,也色眯眯的,身上的儒风之气半点也找不回来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许善!
  “……我……我为何是娘子?”羽蘅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现在这样娇羞的样子,哪里不像个娘子了?真是美人无骨君贪怀,浅涩垂眸掠心惊。”
  文章批阅多了,总爱顺带着秀几句吗?
  羽蘅无言以对。那就这样吧,娘子就娘子。他只不过是喜欢许善能与他长久的在一起。可是能长久吗?他不确定,不过,能伴着一天就算作一天罢。
  ————
  冬雨过后,半冷的空气带着些蒙蒙的雾气。
  羽蘅来临弦城已经一年了。
  蜿蜒溪水远天而流,细细无声落花旋转随波逐走。微微的风吹着短草摇摆,吹着树叶摇曳。一片寂静的荒野,暖阳为照。只不过暖阳再暖,也赶不走冬日里的阴冷。虽然南城的冬,不会冷成什么样。
  羽蘅趴许善的胸膛上,双眼噙着泪:“三日后成婚吗。”
  无声,但是他能感觉到许善在点头,刷拉的一下,大颗的泪滴滚落。许善已经洇湿的衣服,又添了潮咸。
  “我该恨你的,你从未告诉我你有未婚妻。”
  “我宁可你恨我。是我先对你动了情。却是你先对我诉了情。是我先有婚约在身,却是你先劝我回头是岸。是我先负了你,却是你先告诉我你不恨我。蘅儿,我不想成婚的。自是我遇见了你,我就开始千方百计的要推了这指腹为婚的枷锁!”
  许善紧紧的抱着羽蘅,一脸的伤情与无奈。
  “我注定,就是个会被抛弃的人。我的父母都没在乎过我,你也不必在乎我。”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泪却翻涌的如海啸激发。
  “蘅儿,你能不能骂我几句!打我也行!你不要这样平淡到让我害怕好吗?”
  你只是没看到他埋在你胸膛里的表情有多悲伤。你只是听到他努力克制着不带情感的话语。
  “善哥哥,我怎么会舍得打你骂你。”他怎么舍得让你去成婚,他怎么舍得自己勇敢告白得来的这份情。
  许善的身体有些抖,晃荡着有些木然的羽蘅:“不如我们私奔,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善哥哥,能遇见你,与你相知相爱,是我福分。我本应不去奢求你的爱。是我的出现,打乱你的日子。你未婚妻为你做了那么多,她不介意你与我的事,不怪你用情用错在我身上。她还为了你不被你的爹娘责打,跪挡在你我二人身前。如此深爱你的女子,很值得你去珍惜的。”
  他空空的心里,疼的悲凉,他想到那女子的温柔和大义,深觉自己像个无赖,死死的缠着许善不放手。可他怎么可能放得下自己心间这爱到了极致的人,他这短短的人生里,身边的一切都是冰冷的,只有许善是温暖的,像是徐徐烧着的烛火只烤着他那颗四周都是风雪的心,一点一点的把那个灰色没有色彩的心捂成了柔情似水的春花秋月。
  他把心里的空毫不遗露的展现,却把悲凉深深的压制。
  “蘅儿!任她再好,在我心里也不及你丝毫。真心这事,不是她待我好就行的。我心全在你身上,你是知道的!”就像飞蛾扑向火,没有任何理由的爱,爱到至高无上!可以为之去死!
  “她的心也全然在你的身上。”这话说的好生极尽的戳疼了自己的心啊!是自己拿着生了锈的匕首沾着辣椒水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捅进了自己好不容易活了几个月的心啊!
  “那你呢?蘅儿?你的心也在我的身上,我与你心灵契合,情意深重。我不会带着对你的深深的爱,去与别人余生共度。你要我心里时时刻刻想着你,却天天日日看着我不喜欢的人熬着活下去?”
  “你要给许家留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我皆为人师表,却做出了有悖人伦之事……”
  “蘅儿,何谓有悖人伦!我们至始至终都是相敬如宾,从未做过逾越之事!如果我们只是在朋友知己的情感上加深了许多把它定义为情爱就算是逾越了?那未免是我们太对不起互相的尊重和守身如玉!”
  许善极度的不接受。
  “我可以给许家留后。三日后我会与她成亲!我听你的话!算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等她为许家生了孙儿,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你等我一年好不好?就一年!”
  羽蘅的神色终于有些变化,眼里一层一层的鳞波荡开:“……好。”这一句好说的千般隐忍,万般潮涌!
  ————
  大红的喜帐挂满了许府,从里到外,从墙到顶。这夜色深深,这月色娇娇。今日一月一,许善的婚期选择今天,是因为这日子象征着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许家人看到许善开怀的畅饮,喜悦的神色,十分的满意。觉得儿子是想明白了。自是三天前他就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等着成婚,一步没离开过许府,也尽可能的陪着自己的未婚妻。
  婚宴散去,他被众人推着走进婚房,嬉嬉闹闹的朋友们要闹洞房,许善喝的舌头有些大,嘟嘟囔囔的比划着:“玩个游戏!你们先把眼睛都闭上!我用龙眼砸到谁,谁可以问我一个秘密!”
  众人觉得有意思,纷纷同意。齐齐闭上眼睛。可许善却走到遮盖着大红盖头的未婚妻身边,轻声耳语:“我要去跟蘅儿做最后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是尊重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对我的爹娘和你的你爹娘说什么。这帮准备闹腾的人,一会只看见你一个也不会闹。他们问我去了哪里,你就说,只要他们能找到我,我就会回答他们所有想问的问题。”
  然后许善跳窗而走。后门而出的时候,他看见羽蘅蜷缩着蹲在角落里。
  “蘅儿!我知道你会来的。”无比的心疼,无比的恨不得想宣告全天下,这个人才是我想娶的!
  一双失去所有一般的眼睛挂着血红和饱满却不落的泪。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善哥哥的婚宴一定很气派吧。我在这里听得见,里面多热闹。”
  “蘅儿!”许善的心像是插满了尖锐的玻璃碎片!反复不断的用力抽.出再扎入!
  “善哥哥的妻子今天一定很美,她之前未施粉黛的时候,都是那样娇媚动人。我能想象出她穿着大红喜服光彩夺目的样子。”
  他的声音缥缈的像是随风吹散的云,听不太清,却字字灼心。许善将他环在怀里:“你别说了,别想了!我不想听!!我不想看到你这般失去了一切的样子!”
  “你多听听我的声音吧,以后你就听不到了。你不是常说我不爱说话,今天我多说一些,你好好的记一记我的声音,别忘了,要记一辈子。”
  “怎么会听不到,我就算与她成婚了,我也会常去找你的。我虽然被我家人强行制止不能再去晓莱书院教书,但是他们不会不让我出门的。我一定不会让你觉得被我冷落。就一年,蘅儿,你就安心等我一年。只要她给我生了儿子,我们马上离开这!”
  “倘若,生了个丫头呢?”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瞬间的下降,许善周身无比的霜冻:“不会!!不会!!一定是个儿子!!你不要说这些让我难过好吗!”
  难过的何止你一个,任是羽蘅在怎么压制自己的情感,再怎么装作他可以接受你的婚姻。可当他踉跄来到许府看到这大红的喜字冲击着他,那就像是面粉一般存在他心里的城墙顷刻间就灰飞烟灭了。扎着刺淌着血的心像是一遍一遍的被人撒了盐!一阵的疼还没下去又一阵的疼强压上来,且阵阵疼过阵阵!
  “蘅儿,一纸婚约只是暂时扣住我的人,但是我心永远都在你那。且我今日大婚之时毫不顾虑的跑出来,就是为了与你做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我要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认定的人!”
  “夫妻之间?”
  “自我第一次喊你娘子,你便终生是我的人。我今夜要把我口中的名头,做成你我实质的身份!”
  “善哥哥,不可!你我既是一直这样清白,就一定要清白下去。不要因为我,负了你的妻!”
  “你才是我的妻。只不过世俗枷锁,我们没办法违背!可我心早就违背了!”
  许善横抱起羽蘅,于许府后门进了自己的书房,扣上门栓,拥吻上他。
  不想哭的羽蘅努力的忍着,忍到自己的身体颤动,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泪水决堤怎么拦得住!
  许善细密软绵的吻抖的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他一并哭了出去。他尝着他湿咸的泪,心中涩苦非常。
  “蘅儿,我爱你爱到失去了我的一切,我爱你爱到可以失去一切!你知道吗?而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你。我的吻,我的身体,今天我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了你。我的新婚之夜,圆房之人,是你,我的爱,我最挚爱的恨不得把你永远放在我心尖上的你!”
  “善哥哥……”
  泣不成声的羽蘅热烈的回应着他,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咬着他的唇,咬出了丝丝的血痕。
  “我此生无悔了,今夜是我人生中最绚丽的一夜。也会是我再也不会体会的一夜。我很开心,我真的觉得我这一生没有白活。我之前的生活那般不如意,就是为了遇到你让我体会什么是幸福,什么是苦后的甘甜。善哥哥,我爱你。”
  这是羽蘅第一次说我爱你。他以前只是常说我喜欢你。对于许善无数次的直白示爱,他都是用我喜欢你回应。而许善也从未争过,因他知道,这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常常说出我喜欢你已经是很直白的不加隐藏的爱。
  这一夜,许善要了羽蘅许多次,他在他的身上留下许多霸占般的红痕,甚至是咬痕。就好像是过了今夜就再也见不到羽蘅了一般。他每一次的进入他的身体,都有种莫名的恐慌,总觉得怕再也见不到他。
  然后他马上告诉自己,蘅儿答应了等自己一年就一定会等,不要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羽蘅整个晚上的泪没有停过,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许善怎么哄都无济于事。最后两个人筋疲力竭,紧紧相拥一直深情相望,唇齿的纠缠无休无止。
  日头就快升起的时候,羽蘅给他穿好衣衫,催着他赶紧去跟他真正的妻子去赔礼,去安慰她。一个女子能做到自己的丈夫新婚之夜这般胡闹,真的是很难得的女子。
  他告诉许善这一年一定要对她好,无其不尽的去对她好。许是好着好着就能好一辈子,就别再想起自己。一家子好好去过日子。
  许善把头摇疯了,他说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做什么孝子了,我今天就带着你去四海为家!
  羽蘅就住了嘴,说一定等他一年。
  一定,可是,他还说了一句,等你的人是我羽蘅也不是我羽蘅了。
  那会是谁?你是我是蘅儿就一直是。许善最后给他一个冗长的吻,依依不舍的把他送到了晓莱书院,一走一回头的回到了许府。
 
 
第10章 生相惜「四」
  细雨霏霏,夹着微风潇潇。天色沉的不像话,好像是有什么承受不了的东西就要垂下来。深色的云厚的可怕,张牙舞爪的翻滚。
  路上没有行人,只有许善打着纸伞步履匆匆。他刚刚从晓莱书院出来,马先生告诉他,自他成婚的第二日,羽蘅就递了辞呈,且留下一封信给他。
  许善拆了那信,里面有一羽蘅贴身带着的玉鱼,他说那是他最珍惜的东西,是他年幼时就过世的姥姥自己刻的小玉鱼。他看着这只看得出鱼形却看不见它身上纹路的小坠子,知道它是因为羽蘅常年的佩戴被磨去了痕迹。光滑的玉面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许善牢牢的握在手心。细细的读那封信。
  “我挚爱的善哥哥:我与你在一起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对我的一颗心从未质疑过。可是我除了这一刻颗心,什么都是假的。我父母并没有过世,我也不是孤儿,只是家里的情况让我厌恶至极,不想提及。对你隐瞒至久,是我不对,于你致歉。我说我会等你一年,也是假的,我食言了,我走了。别寻我,你找不到的。我去的地方,谁都找不到。”
  不!蘅儿!你怎么可以不等我!我这一个月未能来找你是我爹将我着人日夜看守。我好不容易再次取得他们的信任得以抽身出来,第一时间就是来找你!你怎么可以只留给我一个坠子和一封信就不辞而别!
  接下来那信是什么内容,他一点都看不下去了,他找遍了临弦城的每一个角落,与家人闹了个天翻地覆。
  他哭喊着说早知道蘅儿会离他而去,哪怕他成了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也好,成为全天下辱骂不知廉耻有悖人伦的人也好,背负辜负指腹为婚的妻子的负心汉好。他都不在乎,都不理会,他只要蘅儿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不放手不去做让他伤心半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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