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江与城内心暗骂一句,又忍不住做出揉搓下巴的习惯性动作。自己居然精虫上脑上了舍友?
更关键的是,现在看着对方的裸体和那些斑点痕迹……又他妈硬了。
第20章 水流声响
莲蓬头水流如柱,冒着热气浇洒在身上,徐嘉禾大口喘气,浑身泛着情欲过后的潮红,仿佛快要溺水而亡,濒危之际只能将两只细白的胳膊缠绕在江与城的脖颈处,头倚靠对方肩膀,这才堪堪站稳。
高潮过后浑身发软,四肢百骸舒畅过后便是颤抖酸软,无所倚攀的他,只能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依托在江与城身上。
徐嘉禾无力开口埋怨,暗自腹诽江与城未免也太精力旺盛,居然又压着自己做了一次,把昏睡中的自己再次肏醒。等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就被摆成M型,而对方正压着自己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挺动胯部快速地抽插,再一次将白灼液体射了进去。
直到徐嘉禾感觉自己下体开始干涩,被肏得女穴麻木,分泌不出爱液,恰好江与城又找不到润滑剂才肯收手。最后江与城看了眼时间,简单收拾了下更衣室,又拿上浴巾,抱起徐嘉禾去了更衣室对面的淋浴间。他们躲在最末尾的隔间里相依冲澡,肉体相贴……准确来说是帮徐嘉禾清理。
还没过半分钟,就听见几个熟悉的男生喧嚣吵闹声由远及近。“嘘——”江与城不慌不忙,似乎是早料到了一样,关了莲蓬头,示意徐嘉禾不要开口。
几个队员走进了澡堂,一边聊天一边隔着门板冲澡。
“今天怎么没见江与城?”
“稀罕,江队居然还会逃训。”
“对了,他今天不是在群里说要给我们介绍个新经理吗?”
“该不会是把咱们新经理给拐走快活去了吧,估计女的一看他就湿了。”
几个人嬉笑一团。
“新经理是个男的。”声音很熟悉,徐嘉禾听出来了,这是刚才那位队长于文祥。
“啊——?”几个男生异口同声地哀怨叹气。
“不过,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
“卧槽于队,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哈哈哈哈笑死。”
“于队都说漂亮说明是真的漂亮,我不一样,只要长得好看都能上。”
“草哈哈哈哈。”
……
隔壁间几个男生还在嘴贫开玩笑,徐嘉禾感觉自己被搂紧了些。浴室里蒸汽腾腾,所以即使关了水流站在最末尾的隔间里也不觉得冷。再说了,江与城的身体就像一座全自动发热电炉,体温高而皮肤黏热,肌肤相贴的热度更是避不可避。
感觉到目光若有似无的撩拨,徐嘉禾抬头发现对方正低头审视自己,眼神在对接的一瞬间,江与城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是犹豫又纠结。热气扑面而来,徐嘉禾快要分不清是水汽的热还是对方呼气的热。
很想问一句看什么,但碍于其他人在场,徐嘉禾只能静悄悄地站在原地。
“周六打四中的话,于哥你上吧。”
“怕啥?四中都是些臭鱼烂虾,你得多练练手。”
“也就那个胖子还挺能扛,别慌。”
队员还在闲聊比赛,江与城却又一次低下头吻住徐嘉禾。徐嘉禾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吓得连忙咬紧牙关,抵御试图入侵的舌头,生怕发出被吸吮的水渍声。
江与城又双叒叕勃起了。
那根阴茎逐渐挺起,抵在徐嘉禾的小腹上。手也不老实,慢慢移动到臀后——江与城的手指抵在了徐嘉禾的后穴,还试探性地轻轻戳弄。
徐嘉禾这次是真的慌了,虽然没体验过肛交,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没有润滑扩张肯定会疼到无以复加。他被这试探地戳弄慌了神,不自觉张开了唇瓣,热乎乎的舌头又一次搅进来。
心跳如擂鼓,几番纠缠江与城才肯收回舌头,接着指了指自己的高挺下体。
徐嘉禾瞬间了然,红着脸用手去圈握,但其实他自己也不会手淫。
正欲撸动,江与城却移开他的手,坏笑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周围人还在热切地聊天,哗啦啦的水流声完全能遮盖他们细小的动静,徐嘉禾知道自己又脸红了,他不太想帮忙口交。
因为不会,而且……很奇怪,帮同性舔舐性器什么的。
江与城看到徐嘉禾的反应,索性无奈摆摆手,强迫本就不是他的意愿,既然对方不愿意就算了,自己也可以撸射的嘛。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嘉禾,居然,真的,蹲下来,扶起他的阴茎。
江与城有些意外,皱了皱眉,想伸手把对方捞起来,结果徐嘉禾赌气似的将龟头含进嘴里,马眼处的腺液被小舌舔舐干净,饱满的阴囊被手指轻轻揉搓盘玩。
这一瞬间口腔的温热险些让江与城双腿一软,深呼一口气后垂眼看着身下人慢慢吞吐自己的阴茎。
说实话,徐嘉禾的技术并不好,不会收牙齿,动不动就磕到茎身。但当江与城想推开他时,徐嘉禾突然抬起眼皮与之对视,眼角泛红,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流,两腮因吞食阴茎而鼓鼓的,整个人看起来一捏就碎——但眼神却无比坚定,甚至是警告。
暗自叹一口气,随他去吧。江与城体谅到对方是第一次口交,只能拼命忍住自己想要揪着对方头发抽插深喉的冲动。
换成以前的话,自己才不会这般怜香惜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队员们早就走出浴室,室内温度都降低了,江与城才绷紧身体,终于射出,尽数喷洒在对方口腔内。
徐嘉禾被呛了几口,不断低声咳嗽,脸颊涨红,一些精液顺着嘴角流下。
江与城将徐嘉禾扶起来,用大拇指拭去对方嘴角的黏腻,无奈问道:“不会干嘛强迫自己。”
徐嘉禾眼底泛红了些许,本想开口说话,结果又是咳嗽几声,只好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眼泪,缓了缓,才哑着嗓子说:
“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没有隐瞒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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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截止今天为止,连载满一个月了,撒花✿✿ヽ(°▽°)ノ✿
第21章 衬衫纽扣
一直在同龄人中表现出寡言内向不合群的性格,独自守着耻辱又煎熬的秘密,掩饰试图与人亲近的热情。
可是时间愈久,反复自我贬低与怀疑,好像真的就变成了他人口中不善交际的那类人。
徐嘉禾恹恹地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手指上下翻动,一颗颗扣子重新回到衬衫的缺口,再次遮掩住那些或轻或重的吻痕,仿佛在用大号创口贴遮盖住了所有未结痂的伤口。
脑海里还回想起刚才江与城困扰的神情。对方在听到自己的问题后,没有立刻回答,反倒是犹豫片刻,才皱眉吐出一个“嗯”字。
徐嘉禾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刻意迎合,与其说是坦白,更像是拉对方下水做共犯,可是原本江与城不需要知道这些,更不用经历这些。为了表达诚恳,用性爱拉江与城跌入秘密的泥沼……自己会不会太自私了?
十六年来没有交到什么朋友,不懂何谓友情界限,更不知道所谓的“朋友之间没有隐瞒”应该把握怎样的尺度,徐嘉禾只是孤注一掷,想要告诉对方自己的诚恳态度。
有回应,有拥抱,有接吻,甚至进入自己的身体没有排斥异于常人的性器官。
可是,江与城的反应看起来并不买单。
晚自习早就下课,两个人穿戴整齐后从室内篮球馆走向宿舍区,路程不算远,但徐嘉禾却觉得今天这条路变得格外长。
“对不起。”江与城先开了口,打破沉默的尴尬。
徐嘉禾诧异地转头,他本以为这句道歉应该由自己先说。
江与城继续直视着前方,右手一把扯下额头处的红色运动发带,松垮垮地挂在了脖子上,夜色降临,路灯昏暗,徐嘉禾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他妈精虫上脑了我。”江与城再次拽着发带,任由其勒紧脖子后颈,“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吧。”
双瞳一震,徐嘉禾手指尖都在这一瞬间凉了些许,秋风裹挟着凉意吹过单薄的校服衬衫,分不清是秋风的凉还是身体的凉,不自觉站定在了原地。
江与城向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人影,回过头才发现徐嘉禾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大跨步返回,右臂搭上徐嘉禾的肩膀,拍了拍:“走啊!兄弟。”
徐嘉禾被这大掌一拍才晃过神,又听见江与城说:“其实我特烦于文祥,满口官腔,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特闹心,没人知道。上学期英语考试前座的女生给我递了答案。之前图便宜,淘了双AJ结果是高仿……好像就这些了吧。”
江与城皱着眉故作烦恼地思索,然后低头看向徐嘉禾,路灯恰好映亮了他的黑瞳,眉毛也随之舒展开,笑着说:“我好像也就这些了,作为朋友,你也要替我保密。”
校园广播音乐响起,是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月光,琴声缓缓流淌,舒缓又静谧,但却是十点催促学生回宿舍的警告。
江与城的嘴角依然微笑,甚至笑得僵硬又勉强,掏出手机晃了晃,又说:“你先上楼吧,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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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梁陆看到徐嘉禾进屋,面色平和地挑了挑眉。
李一烁则是斜靠着椅子,大声抱怨,语气相当委屈:“徐嘉禾你怎么没上晚自习?不是说好帮我看看题的吗?”
徐嘉禾一怔,确实有这回事……完全忘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梁陆探究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随即开口:“班头让我去他办公室帮忙改下暑假卷子。”
李一烁语气更困惑了:“今晚不就是班头守的晚自习吗……”
徐嘉禾一时间有些被揭穿的尴尬,特别是梁陆的眼神让他更加不自在。但李一烁浑然不觉,继续絮絮叨叨:“算了算了,你先给我讲讲这个题吧。”
还好有李一烁在,徐嘉禾径直走过去,放下书包,身转向右挪开椅子,假装无视左边的人,做出一副要讲题的架势。
梁陆倒是不急,手托腮静静看着二人讲题,手里却在上下抛着一个小物件,时不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
“……焦半径r=x+p/2……你在听吗?”
徐嘉禾在草稿纸上列出公式,抬头却发现李一烁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发呆,于是出声提醒。
李一烁这才回过神,双颊窘红,眼神飘忽不定,用手指拉扯了一下新烫的卷毛,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听在听。”
“听什么听,他全程发呆神游。”身旁的梁陆嗤笑一声,无情揭穿。
“你胡扯!我明明就在听!”李一烁脸更红了,不过是气恼的红。
梁陆倾过身,从徐嘉禾手里一把夺走那张草稿纸,瞟了一眼,接着表情玩味地盯着恼羞成怒的李一烁,慢悠悠问道:“那刚才徐嘉禾写了什么公式?”
李一烁被噎在原地,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好像和这位年级第一天生磁场不和,从相识到现在,处处被对方针对、揭穿、甚至大打出手。
看到对方吃瘪,梁陆这才张开自己的手掌心,将他反复抛玩的物件放在徐嘉禾面前的桌子上——
一颗纽扣,校服最下摆的纽扣,是他粗暴扯开徐嘉禾衬衫弹出去的纽扣。
“刚才在桌子底下才看到。”
话虽然是说给徐嘉禾听的,但梁陆却将眼神放在李一烁身上,看到那个小卷毛脸色由红泛青,梁陆又开口道:“不好意思,昨晚我太用力了。”
第22章 高考原题
徐嘉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最下摆被分开出一个大三角形,右边的纽扣孔空落落的。
他知道梁陆是故意的,那句话饱含深意又暧昧,稍微动下脑子都能听懂其中的性暗示……只是徐嘉禾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在第三人面前提起。
梁陆一如既往的强势、自我、傲慢,似乎别人在他面前没有辩驳的权利,说一不二是他的专属特权。被他拿捏着把柄,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随意忤逆。
徐嘉禾只能逆来顺受,此时此刻只想不动声色地将那颗纽扣塞进裤子口袋,尽量让自己显得落落大方且镇定自若。
可是李一烁不会。他下意识站起身,椅子被动作推开而哧啦作响,他一把抢走桌面上的纽扣,语调也不自觉的拔高。
“梁陆你他妈就是流氓人渣狗怂玩意!”
李一烁脸色阴郁,头顶的咖色小卷毛随着身体前倾的动作晃了晃,握着纽扣的右拳紧紧攥住,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只不过李一烁虽然高,但圆眼单眼皮搭配怒容都没什么震慑力,像是只被抢走肉饼后原地打转又急眼的哈士奇。
梁陆倒是悠闲自在,靠在椅背上,昂着头,眼神轻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怂?我可不怂,怂的是谁需要我说吗——”
“我没有。”徐嘉禾打断了梁陆。
梁陆神色惊讶又憋笑,正想解释什么,紧接着徐嘉禾的下一句话让他更吃惊了。
徐嘉禾抬头和李一烁对视,语气平淡,仿佛在描述太阳东升西落一样平常:“我俩就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看到李一烁的脸色难看了几分,眸子也有些闪烁。徐嘉禾继续补充:“他没强迫我,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再提这事儿了。”
三人紧张的气氛停滞片刻。
李一烁泄愤地把扣子狠狠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还弹跳了几下,但竟然又摔回了他脚边,场面一时间有点滑稽。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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