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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重生之后(穿越重生)——奚奚奚嘻

时间:2019-12-14 11:13:30  作者:奚奚奚嘻
  远山带上了深辽的青色,半山腰有几个私墓,据说是抗战老兵的墓地,看碑上的字应为合葬,万幸,也都全是子孙满堂,并不孤凉。
  杨易木看着窗外,不由得有些走神。前世自己的墓碑上写着什么?伶仃一人倒也无所谓,杨易木突然很想知道,姓氏前面,是母亲抱病张罗,冠上的爱子,抑或……
  可接下来几日,来病房探望的都是周年。周经纪最近闲暇时都在努力写稿发展副业,杨易木无人说话的同时,深感那出自北城最年老有资历的曾记粥品的各色小粥,就算配上特色酱菜,也不如谢延初的猪肝汤系列来得亲切。
  没人拘着,杨易木终于摸到手机时,连日来的期待都被谢延初的消失冲淡了不少,打开手机才发现,唯一想联系的人还是谢延初。
  踌躇着发出一个发呆的表情,等了半天不见回复,杨易木刷了会儿微博,整个人方寸大乱。
  那人待他情深如许,倒是他,太过拘泥又不识趣。
  如果父亲安康无恙,受一通雷霆之怒,挨一顿鞭打,换来与谢延初的一劳永逸,他心甘情愿。
  开弓没有回头箭,杨易木对那些舆论尚且不知怎么办,唯有数着手上的针眼算着出院日期。
  如此几次,连每天脚底轻飘飘来去的周年都发现了杨易木的反常,“你也吃得太少了吧?”
  “饱了。”
  “您那是鸟胃?”
  杨易木瞥了她一眼。那一眼杨易木自认拿出了气势颇有威严,却让周年陷入癫狂,“行了啊!你家爷不在,别用这种让人把持不住的眼神看着我。老娘血条都掉了……”
  魏南西新开一个闲聊群,把几个相熟的人都拉了进去。
  杨易木看到谢延初出现在群名单里,心情当真难以言表。
  不知道该不该找他说话。
  又想起那天再次被谢延初掰开的手,指腹摩挲时还残留着那时的温度。
  杨易木每思及此,默声失语,甜蜜而心酸。
  怕是,不理容易,再理就难了。
  谢延初整日神龙不见首尾,到最后竟无一人知道他的下落。
  魏南西掐着日子,觉得到了不长不短刚刚好的时候,打电话给宋柏成约见面。
  “终于接了!繁忙的影帝大人,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我们晚上去吃□□!”
  宋柏成被口水呛得叩叩叩了好几声,红着修美的脖颈问道,“你旁边没人?”
  魏南西用他的旺仔萌眼左右扫视一番,纳闷,“怎么了?他们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隐约伴有拍桌子的声音,“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你讲话声音太大了而已……”
  他越是这样魏南西越觉得有鬼,回想了一下,轰地一声从下至上红成了宋柏成同款。
  “笑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够了。”
  “给你一个机会主动约我!我现在很生气!拜拜!”
  魏南西的脸皮那是连城墙都甘拜下风的,不过作为曾经风靡荧屏的前影帝,现影帝的直系师兄,他还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决定把一个恼羞成怒深受段子手迫害的形象演绎到底。
  宋柏成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再怎么谋算,不过是想讨个自我安慰而已。
  事实上,宋柏成也没让他等太久。
  三分钟,适合让尴尬降温,又不会显得太过冷落。
  “等周末再聚?正好我高中同学结婚,我把你带过去!聚德斋味道不错的!”
  魏南西脸上表情几度皲裂,“作为新晋影帝,您就请我吃顿不要钱的午餐?!”
  “你都没事做了,周岁最近肯定也没给我接通告,我很穷!当演员就为了在剧组混几份盒饭吃!学长您就体谅点啊!”
  “慢着,你同学?不是才大二?”
  “先办酒席后扯证啊笨蛋!”
  魏南西转念一想,这也是个认识宋柏成的同学的机会,于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周末,消失很久的谢延初终于现身,杨易木也征得医生同意,只要注意一下饮食清淡不喝酒,出席个婚礼还是没问题的。
  女方几乎请了6班全班同学,只漏掉了方浪。
  徐珊珊平时一副女学霸的样子,稍稍化妆,居然容貌可人。至少在杨易木眼里,比方浪的新任女朋友来得好看。
  男女半对半坐了四桌,杨易木被众人推搡着坐在谢延初的旁边,看着谢延初好像比以前瘦削了点,杨易木心情忐忑难安。只想着找个单独的机会能好好跟他解释,让那个冷静地说着“暂时不要来往”的杨易木GO DIE。
  大家很久没见周致,才发现他身穿黑蓝色GUCCI男装,凌厉气场全开,当初那个温和的男子仿佛已消失不见。
  “你结婚的时候,会请我吗。”宋柏成突然戳了戳周致,小声问。
  周致恍然,点头应承。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应该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宋柏成神色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
  肩上突然多了份重量,转头便看到魏南西近在咫尺的一张大脸,惹得宋柏成眼角突突地跳。
  其实宋柏成自己心里明白,从前的放不彻底,只是有种不能割舍的依赖。
  因为年少的那点照拂,误把那人关怀的眼神与安宁的酒窝当做至臻揣在怀中,相守到老的美梦一做便是经年。
  过去的温暖历历在目,而接受另一个人伸出的手,完全是场不知所谓的冒险。
  看得出来,婚庆公司下了不少功夫去设计新人的出场。
  新郎出场,微胖,五官端正和善,看起来是个稳妥可托付的男人。突然全场熄灯,只留一小片灯光照着他孤身一人,台下响起大家都很熟悉的音乐,新郎一开口,原本肃静的马蜂窝突然炸开,大家开始疯狂起哄。
  “春暖的花开带走……”
  “哇!!!!”“哇哦……”“突然觉得好感动,我无法呼吸……”
  新郎被一群损友逗得差点破功,绷住了表情继续,“……冬天的感伤——”
  魏南西宋柏成他们最爱凑热闹,凑到前面拿手机去录像,“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每一首情歌突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一道追光灯突然照亮长长的红毯,徐珊珊手拿捧花一步步走向新郎。豆芽妹有个当教务处主任的舅舅管着,很少在班级聚会时出风头,今天大家才知道原来她的声音甜美度不亚于班花,“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
  坐在谢延初右边的女生,徐珊珊的高中同桌,不停抽纸巾擦眼角。谢延初的座位正好背对着台上,只要侧着身子,恰好就和杨易木来了个面对面。他眼神专注只看台上新人,像丝毫未察觉一道灼热又小心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
  “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体重看起来很有分量的新郎走向徐珊珊的时候,竟然趔趄了一下,杨易木坐在台侧,不经意间看到新郎眼旁的一点水迹。
  再偷眼看了看谢延初,依然是一张端庄肃穆脸,半分余光没给自己留。
  新人合唱的时候弄哭的女生最多。婚礼仪式感人,以致原本的婚宴重头戏——吃,都变成了陪衬。
  杨易木喝果汁喝得有点多,去洗手间放水。
  谢延初面色阴沉地推开门,杨易木已经在洗手,听到声响转身看到他,“你……”
  来上卫生间?吃好饭了?被灌酒了?不论什么样的招呼,都难以轻松开口。
  谢延初冷然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杨易木的心脏被他的眼神磨得钝疼,正愣怔着,左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住,整个人闪进了小隔间里。
  冰凉的门板冰得杨易木一直在挣扎,还未回过神,便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安分下来。
  “不好好在医院躺着,跑到这里就为了跟他邂逅?”谢延初一个擒拿手把他捉到这里来自然是兴师问罪的,说到最后,掩不住气极。
  “我不知道他会来!我见到他也吓了一跳……”前阵子的委屈是自找的,可现在,杨易木真觉得冤枉,“放开我,伤口疼。”
  谢延初辨了辨他的眼神,发现不是在撒谎,松开了他的胳膊肘。
  “我前阵子说的那话……”杨易木有些赧然,声音也越来越小,“……”
  “哦,这次反悔了,再过几天再重演一遍?”谢延初单手拎起他光洁细瘦的手腕。
  “别偷换概念啊……”杨易木见谢延初开始翻旧帐,突然扑过去牢牢抱住他,恰好把他的胳膊束住,抬头要吻下去。
  反正他在谢延初面前做的没皮没脸的事海了去,多一桩作为年老时的笑谈,也无所谓了。
  谢延初抬了下巴避过,脸色阴晴不定,杨易木的唇亲在了他脖子上。
  谢延初皱眉,推开他,“一会儿你要是敢沾一滴酒,这二十八天被冷落的滋味,你等着尝一辈子。”
  杨易木瞪大了眼睛,直到他快出去时才回过味儿,又惊又喜,“哎,那你替我挡酒啊?!”
  “自己想办法!”火气不减反增。
  “噢,想不到怎么办?”
  “……”
  谢延初自嘲地笑了下,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杨易木现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即使真正在生气,都要一边想着怎样惩罚那人,同时怕真的伤了他的心。
  小心掂量着度,又常常气到了自己。
  天边那么多河,山旁那么多坡。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非他不可。
  “不能结这个婚!”
  “砸!”
  “喂你们干什么?挑事儿是不?!当爷爷这没人是不?”
  外面突然吵闹不休,几名带刺身的黄毛和参加婚礼的人僵持住,杨易木刚出去便看到有个金毛舔舔嘴唇,不同于那些闹场子的家伙,像只独树一帜的八爪鱼一样,往谢延初身上软软地蹭过去。
  “你大爷!给老子起开!”杨易木怒了。
  抄了只酒瓶往桌面磕,四处哗啦啦皆是红酒,鲜眣如血。
  谢延初推开那只粘腻的金毛,对着杨易木怒声,“站着别乱动!”
  “噢。”杨易木大眼睛蒙上一层失落,拿着酒瓶头的手也垂了下来。
  周致刚放倒了一个不良青年,就看到杨易木忤在里面进退两难,“喂!你小心点。”
  被放倒的黄毛的兄弟不甘,瞅准了杨易木这一块的空档,对着他腹部就来了一下,“敢打爷爷兄弟!看爷爷弄不死你兄弟!”
  杨易木昏过去之前没忘用酒瓶给那倒霉家伙一记全力暴击。谁是他兄弟!捅我还不算!老谢误会了怎么办!
  像在肚子里安了台绞肉机,嘴里湿苦血腥,“疼……”
  谢延初奔到他身边时只听到这声疼,心像是被狠狠拧了一圈。
  瞬间后悔了这二十八天的所作所为,错误起源原本一半一半,杨易木却承受了他所有因不踏实而做出的生硬处决,不管是怒火还是冷落。
  看着杨易木苍白的脸,谢延初前世都没有信过命运一说,现在却开始祈祷。
  祈祷所有命定的相遇,即是结局。
  
 
  第41章 只想和你好好的
 
  杨易木的情况甚至比那时的杨爸爸来得还要凶险。
  抢救了一个下午加一晚,将近二十个小时,病危通知统统被谢延初撕碎,飘得走廊全是雪白。
  有护士看不过去,偷偷拍下来发到微博上,直言病人家属没有素质,扰乱医院秩序。
  没多久,越来越多的路人认出来,这人可不就是神隐许久的谢延初么。圈内年轻血液时刻准备着更新,几天不露脸都可能是过气的前兆。可是谢延初不一样,或许是因为那条告白微博,好像胡笳开了弦,不听完便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误打误撞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风言风语弥城,有人猜测是谢家父母被气进了手术室,也有人说话十分难听,俩大老爷们的,搞出的事让老天反胃,所以遭了报应。
  如果把出柜放到八年后,社会对同性恋情的容忍度自然更高一些。谢延初也并没有自负到试图用一己之力改变一个时代当初是做好了被千夫指的准备,迫不得已才走了这么一步,可是,当还在危险期的杨易木承受了那些秽语、谩骂和诅咒,哪怕已经有了两世的沧桑心态和底气,谢延初也如同当初知道杨易木瘫痪时一样,一拳捶在墙面,红透了眼眶。
  怎能不恨!
  谢家的电话也追过来,“我和你妈妈从你年幼时就开始培养你的风度和耐心,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堕落成什么样子了?”
  “那您可以推此及彼,猜一下,如果失去他,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端传来比平日粗重的声音,显然被气得失去理智。
  和儿子一样,谢父真正发怒的时候往往没有任何废话,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沉默。
  一早就冻结的账户,挂断的电话,无一不表示着家里对这个本来最被看好的继承人的失望。
  外面纷纷扰扰,杨易木的情况也终于稳定,只是人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
  杨妈妈看儿子时,转达了一家之主对这件事的最终处理意见。
  只要杨易木这辈子能健康、平安,家里不会再对他的感情生活发表任何评论。
  换言之,也是悄然允了谢延初的存在。
  这是谢延初最没想到的结果,也是最惨痛的得到认可的代价。
  探病的人一拨接着一拨,来得最勤的却是周致。
  察觉谢延初隐约的不悦,周致泰然自若,厚着脸皮不停送慰问品,直到有天发觉谢延初把那些花和吃的派发到整层楼,一点不剩。
  也是在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墙角躲着个熟悉的影子。
  “按理说你最该冲过来咋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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