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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沈】生者如斯(古剑奇谭2同人)——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时间:2019-12-16 16:17:35  作者: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血肉之躯若是卷进这种强度的飓风里,绝对会被绞碎的。
  沈夜当机立断扬起链剑,长链携着凌厉剑光狠狠甩向阵眼,却不知撞上什么,发出铮然一声金石之音,剑光破碎,长链被反弹向半空,那阵眼却岿然不动。
  一股寒气从脊骨升起直冲脑门,沈夜还想施法,谢衣眼见风屏下缘已逼至沈夜脚边,赶紧拉着他急退几步朝阵眼处避去,情急之下用力过猛,沈夜被他拉得脚底一滑差点摔跤,所幸脚下抵住一个凸起的硬物,这才勉强站稳。
  他低头看去,那东西正埋在阵眼,覆盖在表面的沙土被踢开了少许,露出一个弧度圆滑的表面。
  谢衣匆匆一眼,脑海中似有电光贯过,涌起的强烈熟悉感将他整个人摄住,当即蹲下身去,手指插入细沙抓握住那东西,却不料拿不起来,似乎有什么把它牢牢固定在那里,谢衣摸索到一些细线,拽住其中几根用力拉扯,手臂上麦青色的血管根根暴起,猛地将一个椭圆形的物体从沙地里拽出,连带着扯出几十根连接其上的金属引线。
  飓风已经围剿到身前半厘不到,风声如吼,灌进耳里震得鼓膜疼痛欲裂,沈夜长链平扫,气劲纵横,将引线纷纷削断。
  眼前场景瞬变,沙漠与飓风像是被阳光蒸干的水汽般杳无踪影,他们身处光线暗沉的狭长墓道,唯有谢衣握在手里的器物昭示着方才经历的一切并非幻梦。
  那是一件看上去毫不出奇的小型偃甲,谢衣皱眉不语,低着头翻来覆去地查看。
  沈夜见他若有所思地挨个查看引线,难得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主动问道:“这是什么?”
  谢衣抿了下发干的嘴唇,食指轻叩镌刻在偃甲表面的团花纹章,简要答道:“虽然还弄不明白这些引线和导灵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这件东西,应该是从一个偃甲上拆分下来的部分,共有四个类似的散件,如果能全部凑齐组装成完整的偃甲,说不定它能告诉我们昭明的下落。”
 
 
第二十二章 
  破除幻境之后,三人继续往墓道深处探索,墓道的规模比预想中更加宏大,结构也是难以预料的复杂,狭窄的通道曲折蜿蜒,往地下不见尽头的深远处延展开去,分出无数弯道岔路,如同走在大型的蜂巢或蚁穴当中,在相差无几又纵横交错的道路上兜兜转转,连方向也无从辨认,格外令人糟心的是,一旦不小心拐入死胡同,墓道顶部就会降下石门把道路封死,同时触动埋在地下的传送法阵,所有传送阵的目的地都只有一个——
  他们第七次被传送到了墓门外。
  唯一的收获只有谢衣手里多出的第二枚偃甲蛋,但拿到这个东西就又经历了一回九死一生。
  他们误打误撞走上一段没有岔路的墓道,走到中途时整段路面陡然消失,底下竟是数十米的深渊,密密麻麻直立着寒光凛凛的棱锥,沈夜及时招出木灵将三人托住,但通道两壁凿出的错落暗格间竟旋出数把齿轮,木藤在金属利齿的夹攻下根本不堪一击,眨眼之间便断裂倒塌,沈夜以链剑卷住十二,提着他跃上近旁一个齿轮的表面,刚踩上去,那齿轮瞬间位移,猛地上升数尺,让方才还高悬头顶不具威胁的另一个齿轮,转瞬便旋转拦腰斩来。
  他们不得不在齿轮的包围圈里左右闪避,每块齿轮都会在触碰之后随机上下移动,沈夜从前惯于用法术解决一切,结果就是身法平常,再加上带着十二,每一步都应对不暇,险象环生。
  谢衣的身手虽然足以应付,但再带上两个人,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要让所有人都完好无损地通过这个机关,只有设法破坏磁场屏障,停止偃甲运转。
  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沈夜那方移开,注意观察凿在两壁用以安放齿轮的暗格,果然在缝隙里发现镶嵌在深处、形似导灵栓的沟槽,他尝试以袖箭攻击,无一例外的被磁力屏障反弹开去。
  谢衣心里有了底,一面躲避齿轮,一面往藏有导灵栓的暗格里抛入小型爆破偃甲,身体跃向半空,引爆偃甲摧毁导灵栓,提供动能的灵力流处处中断,磁力屏障不攻自破。
  齿轮转动的速度缓慢下来,金属轴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最终停止了运行,下方的棱锥阵也倏然收回地底,露出掩藏在中央发出灵光的阵眼,与之前幻境中的一样,一个椭圆形的偃甲,四周连接着数量众多的引线,每一根都深埋在地下。
  谢衣借助墙面上的齿轮到达底部,切断引线,拿到了第二枚偃甲蛋。
  好不容易从那个危机四伏的机关中脱身,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拐进了死胡同,走到山穷水尽时被传送阵送回了墓门外。
  外面的世界已从月夜星海换成青天白日,从黑暗的地底突然暴露在沙漠烈阳中,沈夜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仅能勉强辨认出不远处沙山的轮廓,他走过去坐在背阴处,抬起手盖住眼睛,仍能看见无数炫目的光点漂浮在黑暗里。
  感到谢衣的气息走近,沈夜微微偏过头去,讥讽道:“你徒弟怎么像怕人借钱的土财主,藏得这么严实。”
  谢衣在沈夜身边坐下,疲倦地往沙山上一靠,也在暗自思索徒弟怎会有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构建出这个错综复杂的迷宫,听到沈夜出言挖苦,仍忍不住维护徒弟:“阿夜,无异也是你徒孙……而且神剑昭明在手,自然谨慎些为好。”
  沈夜没搭腔,呵地一声冷笑。
  谢衣知趣地闭了嘴,抬手招呼还站在墓门口发呆的十二来这边休息。
  三人坐沙山投下的阴影中稍作休整,沈夜闭目假寐,十二出神地看着地平线上冒出的一丛骆驼刺,谢衣拿出从墓道理带出的两枚偃甲蛋,心不在焉地摆弄,脑子里一会儿琢磨那些引线的用途,一会儿琢磨期末要单独出给乐无异的试卷。
  太阳移动到中天时一阵强风掠过沙漠,扬起漫天黄沙遮蔽了视线,十二像被什么激活了似的猝然回神,打开背包取出压缩饼干和矿泉水递向谢衣,平静劝道:“两位大人都需要补充些体力,吃点东西吧。”
  谢衣接过食水,道了声谢,回头喊沈夜却没收到回应,沈夜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呼吸规律而悠长。
  困扰沈夜多年的失眠症在长途跋涉的旅程中不药而愈,近来他甚至掌握了秒睡的新技能,从坐下到现在十分钟不到已经得睡沉了,谢衣见他眼底泛灰,脸颊却苍无血色,像是精疲力竭,很是不忍打扰他睡眠,但转念想到地下还没走到一半的庞大迷宫,他稍作犹豫还是挪到沈夜身侧,狠下心把他推醒。
  沈夜睁开眼睛,无意识地缓慢眨动,然后定定地看着谢衣眯起双眼,目光从迷蒙到暗沉,脸色极度阴郁。
  睡眠不足,头疼,心绪低沉,烦躁易怒。
  谢衣跟沈夜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处理这种状况已是谙熟于心,拧开矿泉水瓶盖倒了少许凉水在手里,抹在沈夜太阳穴上,又把湿冷的手心贴在他微微发烫的额头,温声问道:“头疼?”
  “……还好。”
  沈夜隔了好久才恹恹地道,只觉睡意如海潮,一个浪头打下来,他像被压进海底似的浑身沉重,就连眼皮也不堪重负地往下一沉,再次闭上。
  谢衣熟练度满点地劝说道:“阿夜,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就没那么难受了。”
  这么片刻工夫,沈夜已经睡得昏昏沉沉,薄唇微张,含糊地吐出一个字:“不。”
  谢衣立即伸手摇他肩膀,一面坚持不懈地继续劝:“那喝点水?”
  沈夜觉得身体像是正在从海底缓缓上浮,那是平静的、吹拂着和风的海,他的身体随着小小波涛的轻柔起落,谢衣的声音透水而来,温柔低沉的建议着什么,然而听在耳里,却变成更加混沌不清的模糊声响,沈夜皱了皱眉,头往旁边轻轻一偏,算是否决他所有提案。
  沈夜又睡着了。并且非常有一睡不醒的势头。
  谢衣摇他不醒,喊他不应,实在别无他法,想了想干脆仰头灌下一大口矿泉水含在嘴里,低头覆上沈夜的唇,舌尖熟门熟路地撬开齿关,探进黏软柔润、热度惊人的口腔,压住对方无意识反抗的舌,把一口冰冷的水渡进咽喉。
  沈夜体温偏高,格外耐不住寒,毫无防备地被冷水一激,打了冷战惊醒过来,蓦地睁开眼就看见谢衣近在咫尺的脸,顿时又怒又耻,抓着谢衣肩膀就要把他推开。
  谢衣原本只想喊醒他,刚吻上去时也真正心无杂念,直到沈夜恼羞成怒地开始挣动,反倒是勾出了几丝绮念,灵魂里属于初七的那一部分自然而然被唤醒,抓住沈夜手腕抵在他身后的沙山上,身体强硬地卡进他腿间压制住挣扎反抗,纠缠追逐着沈夜软热的舌,咬着两片柔润唇瓣亲了个昏天黑地。
  沈夜刚睡醒,肢体迟钝得不听使唤,才蓄起几分力道就连同呼吸一道被抽取一空,他十分想提醒谢衣十二还在场,好歹注意点影响,但自己也清楚现在发出的任何声音都会不堪入耳,只得顺应了这个吻,直到谢衣恋恋不舍地从他口中退出,这才伸手将他推开一大截,迅速抹去唇边津液,眼神往十二那方瞟了一下,由于不敢直视十二的表情,只用余光地扫了半秒,然后飞快转回视线,咬着牙狠狠剐了谢衣一眼。
  谢衣方才吻得忘乎所以,这时才想起还有十二在场,一时也脸皮涨红,尴尬地愣住了。
  沈夜蹭地起身,绕过谢衣,闷头往墓门口走去。
  “休息够了,继续走吧。”
  如果不去看他红得能滴下血来的耳朵,这句话倒是说得颇为淡定沉稳,若无其事。
  十二默默地收拾东西,整理好背包,站起身来,见谢衣正看着他,于是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破军祭司大人,走吧。”
  谢衣抓起唐刀,帮沈夜拿着他忘在地上的链剑,冲十二赧然又歉意地笑了笑,赶了几步追着沈夜去了。
  十二大叹了一口气,跟着走上前,突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翻出半副黄金面具,郑重的扣到自己脸上。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十三章 
  有过前几次试错,他们循着之前刻在墓道上的标记行进,这一回走得比较远,但也没有逃过再次遇上岔路的厄运。
  三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出现在眼前,三人无言地站在岔道口,半晌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死寂中只听见沈夜捏握剑柄时骨节发出的轻微噼啪响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着实瘆的慌。
  谢衣朝沈夜靠近了些,握住他手腕安抚地轻捏,底气不足地劝慰道:“阿夜,冷静些,说不定这一回我们的运气没那么坏……”
  沈夜心烦意乱地顺手还了他一手肘,伸臂朝前一指:“谢衣,我们不能把隔开岔道这些墙壁拆了吗?”
  谢衣闻言心惊,赶紧一把按住沈夜手里蠢蠢欲动的链剑:“阿夜,你可别乱来,沙漠地下结构松散,这墓道全靠偃甲材料支撑,哪能想拆就拆,万一毁坏了承重墙,整个墓室就塌了。”
  沈夜斜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在你徒弟的墓里兜圈子,运气好选对路过关,运气不好重新来过?”
  在墓道里各路机关来回折腾了整夜,沈夜早已耐心告罄,对徒孙异变本加厉地厌烦,只恨当年太过心软没能狠狠教训他一顿,如今人已转世,报复都找不着对象,这笔账便只好打个折扣算在师父谢衣头上。
  谢衣迟疑地道:“这个……或许我们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沈夜蹙眉哂笑,半点不给面子地催问:“关卡近在眼前,办法呢?”
  谢衣没奈何,低叹一声抬手扶额:“正在想。”
  沈夜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睇着他,再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单音节:“呵。”
  十二摸了摸脸上半幅面具,遗憾地感到这东西的屏蔽作用实为寥寥。
  在谢沈两人毫无建设意义的对话告一段落过后,十二静静地开口道:“二位大人莫急,我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之前还不很明晰,我不敢妄下结论,现下基本可以证实了。
  谢衣和沈夜齐齐回过头来,四道目光同时聚焦在十二脸上,十二无端感到慌张,下意识再次碰了碰脸上的面具,低下头去,赧然地轻声咳嗽一下,继续道:“这墓道地底,似乎埋藏了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力流,而我们走到这里的正确路径,恰好与灵力流的方向一致。”
  沈夜与谢衣对望一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到疑惑的神色。
  谢衣不解道:“这墓中幻术和机关均是依靠灵力运转,我和阿夜都察觉到墓中有灵力残留,但其力量却十分微弱散漫,难以把捉,十二,你是怎么判断墓中有一股灵力流,并确定其流向的?”
  十二微微一笑,解释道:“我饲养了一些以灵力为食的蛊虫,它们对灵力极为敏感,刚进入墓中,这些蛊虫便活跃起来,似是有所感应,愈往深处走它们愈是躁动不安,若是走错了路,蛊虫便稍稍安静下来,我们在墓中往返数次,蛊虫的反应均是如此,由此推测,这地下很可能有一股灵力流,而这种蛊虫恰好能识别流向,我把蛊虫放出,说不定它能给我们带路。
  十二摊开右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翠色甲虫出现在掌中,仔细看去那甲虫的身体竟是透明的,充盈着不知名的汁液,在黑暗中闪出幽微绿光。那蛊虫在十二掌中呆头呆脑地转了一圈,片刻之后急急忙忙地朝小指方向爬去,十二手掌一翻,蛊虫肚皮朝天骨碌碌滚回掌心,它挥动细腿艰难地翻过身来,又焦躁而执拗地沿着同样的路径爬去。
  可怜的家伙才奋力爬到指尖,十二合起手掌,转向左边的道路:“是这边。”
  这次他们没有选错。
  如此一来,前进就变的容易多了,遇上岔路只需把甲虫放出来做选择题即可。
  潜藏在地底的灵力流得到证实,那些嵌在偃甲蛋上的引线和导灵栓的用途便一目了然,它们深埋地下,把灵力连绵不断地向上传导,无怪乎时隔千载,墓中的幻境和机关仍然一触即发,强横如斯。
  之前的疑问找到了答案,但又有更多的谜团冒了出来,让谢衣百思不得其解,他侧头看去,沈夜走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唇角微抿,似是若有所思。
  谢衣手指伸向旁边碰了下沈夜微凉的手背,问道:“阿夜,你说这地下的灵力流是怎么来的,又怎会被无异找到了?”
  “他怎么找到的我不知道,但他的运气实在好得出奇,”沈夜微蹙眉心,摇头叹道:“千万年间多年人寻觅无果,不想竟被你徒弟找到‘灵脉’所在。”
  “灵脉?”谢衣还是头一回听说,新奇地低声重复了一次,追问道:“那是什么?”
  “太古之初,盘古以牙为斧,劈开混沌,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天地始分。据说清气轻盈无垢,升腾缓慢,浊气却滞重粘稠,沉降迅速,两者分开时,部分清气被包裹入浊气之中,深埋地下,形成‘灵脉’。这只是远古传说,千万年来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灵脉,如果不是亲自见证,我也绝难相信‘灵脉’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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