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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沈】生者如斯(古剑奇谭2同人)——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时间:2019-12-16 16:17:35  作者:残句断章/温水沏茶
  “阿夜,身上还难受么?”
  话音刚落,眼底闪过幽蓝亮光,谢衣抬头看去,只见那怪鱼周身光芒交织,愈来愈亮,逐渐吞没了身形,片刻之后,平地忽地刮起大风,那团耀目蓝光中现出庞然怪影,一声撕裂苍穹的唳叫之后,一只巨鸟从光芒中飞出,展翼若垂天之云,直冲霄汉。
  一个名字终于从脑海深处破冰而出,谢衣望着天空上盘旋的巨鸟,讶然唤道:“馋鸡?”
  大鸟盘旋几周后徐徐降下,拍着双翼悬停在头顶大雪飘坠的碧空,头颈微垂审视下方两人,良久之后,一把苍古男声响起,在冷寂冰原回荡开去。
  “你是……谢大师?”
  谢衣乍听它口吐人言,既惊且喜:“正是在下。”
  鲲鹏仰颈低鸣,羽翼煽动的气流卷起满地碎冰,一簇幽蓝灵光从空中降下罩住沈夜周身,怀抱中沈夜的因疼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脸上回过稍许血色来。
  谢衣松了口气:“多谢。”
  “不必。吾力薄弱,不可与炎帝神农之力抗衡,仅能稍为缓解痛楚而已。”
  “能让他不那么痛苦我已万分感激。”谢衣由衷叹道,手指轻柔拨开沈夜脸颊边汗水打湿的散发,抬起袖口拭去他满面冷汗,这才望着鲲鹏道:“我未曾想到竟是由你镇守此地,难怪无异自信这个幻境无人可破,可时过千载,难道这千年之中你一直留在幻境里?
  鲲鹏缓缓摇头,沉声道:“吾已修得仙身,侍奉于北方天帝颛顼座下,你眼前所见,只是吾一枚尾羽所化幻影。倒是谢大师,何故至此?”
  前因后果太过繁杂,谢衣想了一想,简要地道:“心魔砺罂依附矩木残枝重生,我们来这里是为找神剑昭明除去砺罂。”
  “事关重大,谢大师又是信得过之人,吾自当放行。”
  一枚偃甲蛋凭空浮现在谢衣手心,鲲鹏道:“这是幻境阵眼,谢大师拿去罢。”
  谢衣收起偃甲蛋,右手按在肩膀微微欠身:“多谢相助。”
  幻境开始出现波动,眼前一切图景如同隔水看画,变得模糊扭曲起来,鲲鹏瞑目少顷,突然开声问道:“谢大师既已转世,可有吾主乐无异的消息?”
  想起在圣诞节舞台上活蹦乱跳的徒弟,谢衣笑道:“他也已经转世,仍是喜爱偃术,现在我任教的学校就读,仍是我的弟子。”
  他们一问一答间,幻境中的晴空与雪原化成轻薄羽毛片片剥落,眼前归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只听得至为遥远处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长叹。
  “如此便好,吾也可安心离去了。”
  他们回到原先铺设法阵的斗室,灵力流已被切断,室内一片漆黑,外面墓道传来兵刃交接的铿锵声,似乎十二正与什么人激烈拼斗。
  谢衣扶着仍然昏沉的沈夜倚墙坐下,执起唐刀赶去支援,墓道中同样没有一丝光,谢衣刚踏出室外,就听得十二大声喊“小心!”,细细的一道凉风带着凌厉杀机直取咽喉,谢衣横刀直封,耳畔铿然一响眼前火星迸溅,谢衣借着那几星微光看清咽喉近处是一柄寒芒凌冽的长枪枪尖,对方攻势被格开也不再次进攻,足尖点地腾跃而起避开身后扫来的木灵枝条,利落地一个空翻撤回墓室门口,手握枪柄沉重地往地面一拄。
  一把熟悉得让谢衣脊背发凉的女声朗声道:“这墓室里葬着一对故去多年的夫妇,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几位无论有何图谋,还请速速离去!”
 
 
第二十五章 
  对方以防御姿态站定不动,没有再次进攻的意图,谢衣看着黑暗里女子模糊的身影良久不语,他不开口,十二只好暂且退回他身边,木灵咒术仍扣在手心不敢松懈。
  “你是……”
  谢衣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时嗓音哑涩得有些失真,他感到唇舌干枯,像是在沙漠深处跋涉了整天滴水未沾:“你是闻人羽?”
  “?!”
  那人短促地吸了口气,似是大为惊异,只听得一阵金属相碰的铿锵声响,她拿出一件东西,水精发出泠泠白光照亮了彼此的脸。
  女子穿着百草谷星海部百将轻铠,手握银枪,腰后却绑着偃师用的偃甲盒,长发在脑后束成一把,红白相间的发穗垂在鬓边,枪尖反射出的凛凛寒光把那张俏丽脸庞染上锐利英气,模样与千年前的闻人羽分毫不差。
  但她不可能是闻人羽,且不说闻人羽本人已经转世,她周身流露出的气质也不尽相同。
  “谢大师?!”‘闻人羽’目光微动,像是石穴深潭里被人丢入了一枚细小石子,她上下打量了谢衣一回,皱起眉心:“不对……您是谢大师转世吧,千年已过,您怎么会前来此处?”
  谢衣苦笑,“说来话长。”
  他看向对方年轻俏丽得不曾留下风霜痕迹的脸庞,胸中潜伏的隐约不安急剧膨胀开来,问道:“只是姑娘,当真是千年以前的闻人羽?”
  ‘闻人羽’摇了摇头,洒然一笑,毫无避忌的道:“哪有活了千年不老不死的道理,谢大师慧眼如炬,当知我不过是一具偃甲人。”
  谢衣无言地闭起眼睛,猜想得以证实,更为沉重的疑惑与不安岩石般压上胸口,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无异为何要制作一个偃甲闻人羽置于墓中?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偃甲人看出他为难,不待他开口,率先出声打破沉默:“谢大师定有许多疑问,我亦是有事相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还算宽敞,我们先进去再说。”
  谢衣莫名松了口气,点头道:“也好。烦你稍等片刻,还有一个同伴在旁边的石室里,他受了点伤,我去扶他出来。”
  他走进旁边设置幻境的小室,沈夜倚着墙壁沉沉昏睡,谢衣在他面前蹲下身来,轻声喊了几声‘阿夜’,沈夜不语不动,没有丝毫清醒的征兆。
  才经受过神血灼烧,灵力又消耗过度,短暂的休息还不足以让他恢复精神。
  谢衣于是放弃喊醒他,蹲下身将人揽到胸口,把他一边胳膊绕过后颈搭在肩背上,然后自己慢慢站起身来,稳稳当当地架起沈夜,另一只手环过腰身,半扶半抱着他走出去。
  偃甲闻人羽朝沈夜脸上看了一眼,微微瞠大了眼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问,举高托着水精的手走在前面,领着他们沿着弯曲石洞前行,不过走了十来步,眼前豁然开朗,
  有别于沿途曲折逼仄的墓道,墓室里竟然别有天地,迎面是苍郁树林,不知种类,大概是某种借灵气而生的植物,飘着纤弱的白色花,流萤似的蓝色灵光萦绕在树冠。抬头望去,还能看见枝叶间斑驳的日光与蓝天。
  谢衣一面观察周边环境一面思忖,制造出模拟天气和四季的偃甲装置并不出奇,但要提供足够的灵力来驱动这样大规模的偃甲却难于登天,这里的灵气取之不竭,对偃师来说,的确是可遇不可求。
  怪不得无异把这里当成实验室,可劲地折腾出这么多东西。
  林中卧着一道弯曲小径,芳草浅浅,苍苔横斜,走到尽头,一泓池水静卧在前,池水这边仅有左边一条花木疏落的窄道,道路尽处大株海棠花枝叶招摇,掩映着一间竹木房舍。水面上架有偃甲桥,连通三座被水流分隔开的小岛,近处的小岛上建有房屋,房顶上分别砌以鲲鹏和造型古怪的船只,最远处的岛屿没有建筑物,任由花草生长,纤长苇草间并排立着两座墓碑,那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才是千年前的乐无异和闻人羽埋骨之所。
  闻人羽走过偃甲桥,把他们带到屋顶蹲踞着鲲鹏的房间,朝谢衣道:“这里的房屋都是乐大师生前所造,我近来时常洒扫,床榻桌椅都齐整干净,你们一路劳顿,又有人受伤,不妨休息一下,稍作调整。”
  “多谢。”
  “不妨事,谢大师请自便。”
  对比房屋浮夸的造型,里面陈设意外简洁素雅,纱帐木榻,琴箫挂壁,博山炉里浅淡浮香。
  谢衣扶沈夜慢慢躺下,脱下鞋子收在床下,拉过被子盖至肩膀,仔细掖好颈窝,俯身看着沈夜昏睡未醒的脸,见他面色苍白,到底放心不下,伸手轻轻覆上沈夜额头。
  还好热度已经退了,没有反复的迹象。
  留下十二代为照看,谢衣走出房门,偃甲闻人羽站在屋外一株投下浓荫的大树下,见他走来,朝他略一点头。
  “沈先生情况如何?”
  “没有大碍,不过是灵力消耗过度,睡一会儿就好。”
  “那就好。这里药草齐全,若是有需要,谢大师只管说。”
  “闻……”谢衣下意识喊出熟悉的姓名,一字出口便觉不妥,顿了顿,歉然道:“抱歉,姑娘既非闻人羽,不知该怎么称呼?”
  偃甲人不甚在意地笑道:“我的模样、记忆皆是承自闻人百将,这些年来也擅自借用了她的姓名,谢大师如不介意,称呼我闻人便是。”
  谢衣不由心生感佩,叹道:“闻人姑娘倒是洒脱。”
  “也算不得洒脱,只是时间太长,想得太多反为所累,”闻人羽目光笔直地落在他脸上,眼底无波无澜,透出历经漫长岁月后的平静沉寂:“谢大师有事直言不妨,无需顾忌。”
  谢衣神情沉凝,沉默一会儿,终于艰难启齿:“闻人姑娘,是无异亲手制作了你,要你镇守此地?”
  他了解自己那心地仁善的弟子,绝不愿如此设想,但……
  闻人羽平淡地道:“我的确是乐大师亲手所制。”
  谢衣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攥紧,唇角绷直,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闻人羽见她面色铁青,知他误会了,接着道:“乐大师并未命令我镇守此地,事实上,他故去之前,我无知无觉一如木石,几十年后,才渐有感知。”
  她看着谢衣面上无法掩饰的震惊神色,目光沉静,娓娓道来:“乐大师按照您传下的偃术制造了我,但不知为何,冥思盒中的灵力总是极快耗散殆尽,他做了许多尝试,但一直未能成功,后来,他找到一种月萤石,这种材料可储存大量灵力,并通过导线稳定输出,带动偃甲行动,他用这月萤石代替冥思盒,存入记忆,并建立起与全身各部分的连接,那时候我便能活动自如,却仅能听令而行。”
  “当时我虽无意识,月萤石却把一切记录下来。大概由于此地灵力丰沛,他死去后几十年,我从一片空白渐而恍惚有惑,惘然有思,这才慢慢地能够理解和体会月萤石中所存记忆。如今想来,虽然直至乐大师死去,我仍与普通机械一般无二,但他待我如友,从未将我看做死物。”
  她停顿下来,视线远远落隔岸繁茂花木,面容在树阴下明暗各半,话锋一转,简短地道:“后来,我用乐大师留在墓室的传送阵去往外界,行走各地,历经数世,近来才回到这里。”
  千载光阴,踽踽独行,其中孤寂坎坷不言而明,被她说来却只三言两语,轻描淡写。
  偃甲闻人羽恐怕所遇良多,不愿深谈,谢衣便也避过不提,唯有一件事情他不得不问。
  谢衣略作迟疑,忧虑地道:“闻人姑娘,你既已离开,为何忽然返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 闻人羽一怔,笑叹道:“谢大师果然敏锐。”
  “实不相瞒,历经千年,我全身的偃甲材料都已严重老化损毁,近十年来,月萤石中的灵力也开始流失消散,我渐渐地想不起许多事情,”她自我解嘲地一笑:“再不回来,怕是连回来的路也找不到了。”
  谢衣温声宽解道:“停止灵力继续耗散我或能做到,闻人姑娘,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助你再造冥思盒。”
  “多谢谢大师,”闻人羽朝他抱拳一礼,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必费心,万事万物皆有尽时,相较普通人类,我已活得太长,我虽不能如人类一般死去,但再过不久,等月萤石灵力耗尽,我也将迎来属于我的终点,这于我而言,并无不好。”
  见谢衣神色凝重,闻人羽不再多谈,转移开话题:“说了这么多都是我自己的事,敢问谢大师此行何为?”
  谢衣定了定神,收拢起纷乱复杂的心绪,苦笑着道:“这件事说来也颇为曲折……”
  待他把前因后果细细说明,偃甲模拟的日光已经偏西,明度与色调渐暗,掺入了暮色的昏黄。
  闻人羽静静听完,一手按在唇上,蹙起眉头:“没想到砺罂竟然重生!”
  谢衣道:“正是为此,我们才不得不前来打扰,闻人姑娘,不知昭明可在此地,能不能借我们一用?”
  闻人羽缄口不语,面露隐忧。
  谢衣不解道:“闻人姑娘是有为难之处?”
  闻人羽轻轻摇头,眼中忧色更深:“谢大师相借,岂有推脱之理。只是……据我所知,昭明或许不在此地。”
  谢衣猛地一惊,脑中竟一阵昏蒙,不可置信地道:“不在此地?!”
  闻人羽环顾四周,笃定地道:“这里地方不大,我对每一处都可谓了如指掌,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昭明。”
  谢衣有些慌神,忍不住追问:“那昭明会在哪里?闻人姑娘可有线索。”
  闻人羽思索良久,手指按压在眉心,合上眼睛,歉然摇头:“抱歉,我没有相关的记忆,大概是忘记了……让我再仔细想想。”
  事情到此陷入僵局。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周遭安静得落针可闻,直到这时,谢衣才恍然意识到这里景色布置尽管人间无异,究竟是深埋地下的千年古墓,没有活物,不问声息,只有池水流动的潺湲声冷冰冰地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他左手无意识地握紧右腕,手指用力到落下红痕也浑然不觉,强迫自己思考。
  千辛万苦走到这里,难道真是百忙一场?
  不对……墓中别无他物,却设置如此隐秘,又设有数量众多的机关,不为掩藏昭明踪迹,岂非多此一举。
  谢衣暗自思忖良久,越想越觉昭明只有可能藏在这里,稍稍静下心来,向闻人羽询问道:“闻人姑娘,昭明有没有可能被无异放在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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