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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自惩者。(fgo同人)——miette

时间:2019-12-20 12:20:59  作者:miette
  这场大雪一直陆陆续续下到了第二年的初春,等到冰川都开始融化时才完全销声匿迹。到最后他都没有找到机会机会询问阿周那对馅饼的感受,对方似乎对此也讳莫如深。而那个名叫巴罗的小精灵在被阿周那训过几次后也不再眼前晃悠了,而总是在暗中又哀伤又阴笃的眼神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父亲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坏事。”阿周那放下刀叉,碗盘就像从来没有使用过一样洁净。每次看到面前盘子里凌乱的酱渍和糕点残痕,迦尔纳总是不由心生出“不愧是阿周那,这都能办到”的纯朴赞叹。
  “当然了,我父亲的死并不能归咎于他。”阿周那主动提及了让迦尔纳踌躇的话题,淡淡地瞥过隐藏在某个阴影里瘦小身影,“上次你听到了,是持斧罗摩教授动的手——不过那是误伤。研究禁忌魔法招致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灾祸,在事态更为恶劣之前他决定结束这一切。准确地说,他是自杀的。”
  “但是巴罗对教授抱有深刻的恨意。”迦尔纳看着坐在教师队伍中的持斧罗摩。圣诞节过后,教授似乎对他冷淡了许多,总是避免和他单独碰面的场合,反倒是他和阿周那越走越近了。已经损毁的怀表,他父亲赠予的耳环,失窃多年的红宝石,因陀罗的指环,指代不明的画轴,巨蛇Naga……最后一件魂器至今还没有头绪。沉思中虚化的视线,倏地被骤然凑近的脸占据了大部分。
  极近距离传递过来的微凉气息,带着清透的薄荷味。阿周那刻意地倾身向前,凑到接近耳语的位置——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总是沾染上的糖霜味道。他本想压低声音约定晚上碰面的时间,偏偏迦尔纳毫无戒备心地转过头来,电光火石之间触碰到了柔软的部位。
  “……”
  阿周那单手撑着桌面,漠然的表情瞬间出现了一道几不可见的裂痕,全身仿佛都僵住了。但他的不自在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谈完了正经事。在那之后他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但神情微妙地暧昧起来。在最后拿起书起身离开前,他的指尖轻轻滑过迦尔纳的耳环,俯下身来低语道,
  “喂,迦尔纳。顺便交往看看吧。”
  “嗯?”
  迦尔纳不太确定他指的是不是最近相处时间太长,不如谈个恋爱比较划算的意思。他的视线落在阿周那的挺拔的背影上,人气颇高的斯莱特林学长正以标准的亲切态度朝着同级生们打着招呼。走出餐室前阿周那回头瞥了他一眼,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挽高的衣袖间露出蕴藉力量的小臂,底下正压着一本鲜少有人问津的科学性读物。视线交错时他竖起食指压住了自己的嘴唇,让迦尔纳也下意识地摸了摸相同的部位。
  虽然有点蠢,莫名又有点可爱。
  阿周那夹着书本,漫不经心地往图书馆走去。
  “主人……”亦步亦趋跟上来的小精灵谨慎地观察了下他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您的书……拿倒了。”
  虽然小主人从容不迫地修正了这个低级错误,但巴罗确信自从刚才出现那个意外后,从小就没有任何孩子气迹象的小主人就变得心不在焉了,或者说是心情变得颇为愉快,甚至都没有责罚他擅自和自己搭话。他咕哝了两句话又转头从门缝中打量了一眼迦尔纳。要是阿周那知道他在考虑什么问题,可能会把他沉到海底里去关个二十年吧。
  -TBC-
 
 
第十二章 XII.异变。
  ——————————
  -
  “教授,我们今天没有这门课程了吗?高年级的课表上确实……”
  “延期了。”持斧罗摩的指端扶了下眼镜,紧抿嘴唇看着满脸失望的学生,“这是魔法部的建议,要尽量减轻这项课堂在教学中的比重。”
  他目送那几个结伴而来的孩子边议论边往前走去,疲惫地叹了口气。从去年以来接连出现的异状已经耗尽了现任魔法部长的所有的精力,让他变得易燥易怒,像是只秃了半边的惊弓之鸟。一切都是从突然出现的巨怪开始的……艰难运转起来的脑子中模糊想起了当时的情形,以及那个以超出年纪的镇定复述出整个过程的少年。
  “这孩子完美地继承了你的衣钵。”他仰头望向上半部分常年晒不到太阳的画像,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变形课……这让他想起了那个男人在这门课上曾出尽的风头。能轻而易举将万物轻易转换的才能,仿佛是在直接替换物质本源的元素一样令人眼花缭乱。“喂,持斧,这是你掉的傻瓜宠物吗?”很长一段时间以嘲弄他为乐的恶劣的男人,会把他落下的羽毛笔变成蟾蜍蹦到他身上,为此让斯莱特林被扣了不少分数。
  在第一次看到阿周那将蜘蛛变成金属书签时,可想而知持斧罗摩内心情绪有多么复杂。他严厉呵止了阿周那的行为,并诘问他从哪里学来的技能。“只是稍微预习了一下而已,教授。”少年深色瞳眸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重合起来,让他心脏痉挛似的抽跳起来。他甚至忘记了扣分,只是胡乱教训了两句就匆匆走开了。所以当魔法部建议推迟这门课的教授年级时,他不由松了口气。
  “原来您在这儿。”梅林从门后探出了脑袋,原本就穿的随心所欲的长袍这时看着愈发不顺眼,耳朵后甚至还别了一朵不明所以的粉色蔷薇。“他们都在找您呢,您不去跳舞吗?”
  这时持斧罗摩才想起了为什么一个早上都嘈杂不已。这个原本死气沉沉的学校难得迎来了一项惯例庆典,或许也是这个季度的惟一一次。但梅林显然在撒谎,这个学校里绝对不会有人期待他下舞池的样子。但他对此不予置评,只是随口敷衍了两句,“我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情就来。”
  他硬是拖到了半个小时之后,踩着宴会即将结束的尾巴推开了礼堂的大门。春天的暖风烘得人心浮气躁的,隐隐传出的手风琴声也比往日里亢奋了起来。被装饰得如同圣诞节般的布置让他险些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嘿,教授,要来点葡萄汁吗。”小个子的草药课老师递过来已经洒了大半的葡萄酒,他的脸就和饮料一个颜色。视线所及之处都是三三两两闲谈的学生,愿意在这种场合公开跳舞的情侣不多,毕竟他们的薄脸皮还没办法撑到不在意起哄打趣的程度——当看到人群边缘扎眼的两个身影时,持斧罗摩决定把自己刚才那句话吞回去。
  “还真是登对啊。”梅林托腮由衷地赞叹道,压根不在乎持斧罗摩的表情是多么丰富多彩。尽管这看上去是个灾难,显然不擅长舞蹈的迦尔纳在不停踩着阿周那的鞋面,但后者却总能不露痕迹地把接连出现的失误掩饰过去。与其说是在跳舞,看上去更像是阿周那在挽着他的腰闲庭信步,两个人不时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喔,还真是个惊喜。”持斧罗摩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他对于这类细枝末节的事情总是感觉棘手的尴尬。他假装看着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星星丝带,竭力把注意力集中在丝带上爬行的一只蛾子上。距离舞会结束的二十分钟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在最后几分钟他甚至在一秒秒地数着节拍,默默祈祷校长能及时起身宣布这场宴会的结束。
  五、四、三……
  在钟声缓缓敲响的同时,他一直盯着的那根闪光丝带霎了霎突然暗了下去,随即整个会场都陷入了浓墨般的黑暗中。钟摆回荡的轰响震动着偌大的礼堂,庄严沉重的声音压过了学生们不知所措的惶恐议论。
  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持斧罗摩没有意识到这是个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类似的聚会了,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年轻人中最新流行的环节。但随即而来的一道火炼让他清醒了过来。在礼堂被照亮之前,他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快撤离学生!”
  判断这句话是谁说的已经不是重点,在不安中爆发的惊恐如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此起彼伏着女孩们的尖叫。他刚举起魔杖点燃了一簇火光,就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从指端爬行到了每一寸皮肤。室内瞬间降低到了零下般的温度,猛然灌进的冷风甚至带着疑似冰渣的碎末。
  “孩子们,该回去休息了。”他听到梅林放大的声音,语调就和哄孩子睡觉一样轻松愉快。聚集起来的学生们像是受惊的雏鸟一样紧跟着梅林走出了礼堂,随着人数的减少,室内森冷肃杀的氛围愈发明显。他眼睁睁地看着冰渣从最外层的白熟铁向上攀爬,将穹顶都冻成了厚厚的一层冰壳。落地窗像是被什么打破了似的砸出足以通行一辆货车的巨大缺口,刚刚还流光溢彩的室内这时如被龙卷风刮过似的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地变成了一堆木头残渣。
  “嘶……”
  盘旋在耳畔的冷风低沉地呼啸着,如同一条巨蛇在周身盘旋。在他念出咒语之前,一道疾风破空而来,将凝聚不成形的黑雾刹那间斩断。液体般潺潺前行的雾气发出了奇特的刺耳的笑声,从墙洞里钻出后冲向了天际。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霍格沃茨的重重防御根本不可能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端倪时被突破,甚至丝毫没有隐匿自己行踪的意思,耀武扬威地在所有老资格的魔法师门前公然挑衅。
  他缓步上前,背对着他的校长仿佛愈发衰老了几分。他谨慎地斟酌着发言,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冷意尚存的室内,鞋底踩过已经变成枯木的桌椅残骸发出轻微的窸窣声。“这或许只是一个意外……幸好没有伤害到学生……”
  “不……灾难已经来临了。”他看到校长的脊背往下更躬下去了些,借助重新燃起的灯火才能看到那站在花白胡子上的深色血迹。这让持斧罗摩顿时说不出话来——无力垂下的胳膊底下,露出已经失去生命的,瘦小的小精灵的尸体。
  这是发生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场谋杀。
  ——————
  “教授,是有人潜进来了吗?”
  迦尔纳走在人群的最后,周围的学生们像是不成形的潮水一样往前匆忙前行着。梅林看了他一眼,又高深莫测地瞥了瞥他身后的阿周那,不置可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是你们学生应该操心的事情。”梅林难得以长辈的口吻正经答道,“乖乖回去休息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成年人吧。”
  看着梅林的身影和队伍越走越远,迦尔纳停住了脚步。他侧头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阿周那,深谙一切的冷静视线让阿周那本能地扭过了脸。
  “你受伤了。”
  迦尔纳握住了他的手腕,从层层叠叠垂下的撕烂的布料间剥离出藏在里面的右手。鲜血淋漓的皮肤上如同瞬间被无数锋利的刀刃划过,刻下深浅不一的无数条伤痕。但从受伤那一刻到现在的十多分钟里,他完全没有表露出任何迹象,甚至没有发出过一次闷哼。隐忍惯了的少年任由他抓着,鲜明感觉到了从他指端传递来的陌生温度。
  “没什么。”阿周那抽出手,“皮外伤而已。”
  在异常波动出现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真实的目标,利用最短时间设置了防护咒硬是把锋芒最盛的那一击扛了下来。强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立刻被撕裂了,整个持着魔杖的右手都没有幸免——不过这些并没有告诉迦尔纳的必要。他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你是闻到血腥气了吗。”
  “或许。”迦尔纳查看着他的伤势,“你这样不能回寝室,得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有人来了。”
  一束手电光扫过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迦尔纳轻轻启开门缝朝外瞥了一眼,确定守夜人已经离开后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时阿周那已经不在原地了,他张望了一下发现他正站在这个陌生房间的最深处,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迦尔纳熄灭了魔杖顶端的光亮,借助窗外的月光朝他的方向走去。越是往前光线越是明亮——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他看的是一面镜子。从上至下镌刻着奇怪符文的等身镜和普通的镜子没有两样,却散发着格外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来源于它本身,而并非折射出的月光。
  唯一能念出来的是它顶端铭刻的一行小字。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TBC-
 
 
第十三章 XIII.虚像。
  ——————————
  -
  “你在看什么?”迦尔纳从他背后探出脑袋,被阿周那用胳膊挡了回去。他的脸色相当不好看,像是刚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他后退一步挡住了迦尔纳的视线,放松下了手里紧握的魔杖。
  “无聊的恶作剧。”阿周那的身影在镜面中一闪而过。他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右手,从伤痕罅隙中升腾起的白雾缠绕着前臂雾化了视线。再度散开时右手的皮肤以及恢复如初,但虎口那侧依旧留下了一道七八公分长的疤痕,顽固地抵抗住了治疗术的作用。那是加诸了深重诅咒的证明,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消退的死神曾留下的残影。
  从镜子中映现出的并非现实之物,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不甚能理解为何投影出的会是迦尔纳的形象——被蚕茧绵密裹缠着的遍体鳞伤的身躯,分辨不清他是残存一息,还是已经化为了死物。最后一片秋叶凋零了枝头,紧扼住他脖颈处的丝线泛出锋利的银光,顶部缠绕在隐入虚空的不知何人的指间。
  这是和博格特一样能将内心恐惧转化为实体的存在吗。丝丝缕缕的寒意从脊背渗透到了每一寸筋肉,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通往地狱的茧丝真的悬在他指端一样。从很久之前他就会做毫无现实投影可能性的噩梦,每每深陷泥潭陷入窒息前都能感受到那从地底深处拥抱向他的,冰冷的虚无的手臂,妄图将他拖进看不见尽头的无尽深渊。就如此刻一般……阿周那猛地转过神来,他鲜明地感觉到源源不断地涌向他的陌生的温暖。
  “……喂。”
  蒙住他双眼的手指没有松开,他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后,缓缓垂下了手。从指尖传来的体温没有让他产生丝毫的排斥,而是此生都未曾体验过的近乎汹涌的情感,这双手困宥住的天地如此狭小,像是冰川融化后淅出的一滴最纯净的结晶。温热的气息从远至近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耳畔,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轻轻靠在他背后的胸脯——迦尔纳忧虑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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