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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自惩者。(fgo同人)——miette

时间:2019-12-20 12:20:59  作者:mi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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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匿于伦敦街头的这间不起眼的旧宅邸,时隔多年以后再度燃起了明亮的橘色火光。一切是那么祥和——前提是选择性地忽略餐室内爆发出的笑声。颇具感染力的音波震荡得邻居家门前装饰的彩灯都爆裂了几个,更遑论近距离直面音波的迦尔纳了。
  “喂,就算是作弊也不会没法一次性集全这么差的牌吧。”奥兹曼迪斯转头看着和女仆临时组队的友人,后者正面色凝重地屈指抵住下唇,指尖徘徊在剩余的几张牌面上,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啊……最终还是输掉了。迦尔纳看着对面已经堆积如山的筹码,额角没贴稳的一张纸条飘飘荡荡滑落了下来。
  虽然的确不擅长桥牌这种游戏活动,但打过几次后也早已熟谙了其中的规则,运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朝自己倾斜……迦尔纳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等着被吉尔伽美什再贴上一张写着幼稚字眼的纸条。但对方挑挑拣拣了一番后面露厌烦之色,摆了摆手开口道,“太无趣了,换人组队吧。迦尔纳,过来。”
  这家伙做什么都认真过头了。吉尔伽美什忽视蜷成一团睡在迦尔纳肩膀上的猫头鹰,打量着这名坐在旁边的新晋队友。紧紧捏着纸牌的迦尔纳,每次发到新牌时眼睛都会亮闪闪的,看到数字时又会歉疚地黯淡下去。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家伙其实很渴望胜利吧,只是已经习惯了总是被命运之神指引进的歧途。手心都在发汗吧,担心会连累队友的麻烦性格。
  是啊,麻烦透了。
  懒散躺在软垫上的吉尔伽美什指尖飞快地展了张牌,与牌堆里扣着的下一张对调了。他的指尖抚摩着鼻梁,不动声色地丢了个暗示给目睹了全程的奥兹曼迪斯。后者顿时心领神会,装模作样地摆出信心满满的神情,把所有筹码堆到了这这一局的赌注上。“跟。”
  “……诶?”
  不知不觉中被两名友人联手换掉大部分纸牌的迦尔纳,赢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胜利。他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最终的牌局,但两人压根就不会给他思考的余地。吉尔伽美什慷慨地把奥兹曼迪斯所有的筹码推到了迦尔纳面前,“收好你应得的奖赏吧,迦尔纳。”
  当迦尔纳起身去收拾牌桌时,奥兹曼迪斯得意地压低声音邀功道,“我的演技比你强多了,这局我可赢了。”
  “不要在那里夸夸其谈了。”吉尔伽美什不屑地捏起了颗葡萄,“你输的表情这么兴高采烈,只有迦尔纳才会看不出来你在有意放水。”
  “嗯?什么水?”迦尔纳从前面探出脑袋。
  “喔,奥兹曼迪斯家的房子已经漏水三天了,迦尔纳,你可要提防这家伙邀请你去做客的居心。”吉尔伽美什从善如流地答道。
  看到迦尔纳露出同情而欲言又止的神情,奥兹曼迪斯心想,这家伙能长大到现在实在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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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尔纳去睡了?”
  “他去阳台上放飞猫头鹰了,那只愚蠢的小东西把他的头发啄成了鸟窝。”吉尔伽美什乜了他一眼,“他听不见我们的对话,你不用考虑太多——如果你露出那副表情不是在思考明天早餐的话。”
  “被蛇窃取的宝石,如今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发出恶臭的气味呢。”奥兹曼迪斯的视线掠过远处迦尔纳的背影,看情形依旧在和自家宠物奋力搏斗着。吉尔伽美什转动着宝石的指尖倏地停住了,将它举高至眼前对着从高处投影而来的一束冷光。清透如水滴般毫无瑕疵的质地,未经雕琢形成的棱角如精心设计的切割面,每一寸都构成了能取悦于人的完美比例。
  “赝品也是很有趣的。”随着叮咚轻响,宝石坠进了吉尔伽美什面前的红酒杯里,如在清湛的液体中盛放出了一朵璀璨的红莲。他转动着酒杯让它发出清越的碰撞音,“它的存在意味着一个谎言的诞生,虽然并不如何高明,但确实能蒙蔽那些过于清澈的眼睛。”
  “你可真是恶趣味。”奥兹曼迪斯闲闲地枕着胳膊躺下了,“这种东西也能给你带来愉悦感吗。”
  “涌动着同样气息的垃圾,怎么会带来感官的享受。”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抬起了魔杖,“由我作出选择少了太多乐趣了。不过这幕剧情俗滥的独白剧已经让我倒足胃口了。”
  碾碎成粉末的残渣缓缓沉进酒液深处,散发出和刚才怀表被腐蚀时如出一辙的气息。他将酒液泼洒进炉火中,引燃出的爆裂声总算让他的心情转好了片刻,“锁链又断裂了一环,略过无聊的吟诵环节吧,这个故事也该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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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阿周那:
  圣诞节快乐。
  感谢之前的帮助,此行有了令人惊叹的发现,详情两天后返校再谈。
  你在学校过的如何呢?尝试做了一点乳酪馅饼……随信附上,但愿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迦尔纳。
  ps:在与朋友们庆祝节日的过程中掌握了一些桥牌的技巧,并取得了一次幸运的胜利。希望能与你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甜腻到发齁的糖分从舌尖蔓延到每个毛孔细胞,光是看着牙根就一阵酸疼。小精灵看着小主人像是在分析成分似的咀嚼甜点,刚想趁着他不注意偷瞄一眼信笺的内容,就顶上了少年冷冰冰的视线。阿周那将信封压到了正在翻阅的书中,羽毛笔自动在空白信纸上写下短短一行回信,塞回了小煤球爪子下系着的小口袋里。
  门外隐隐传来喧闹的笑声,大约从下午6点多开始的聚会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留在学校里的学生不多,需要他负责的斯莱特林低年级学生一个都没有,他在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就去图书馆,一直待到了门禁结束前。迦尔纳赠予的那只怀表在枕头底下发出微弱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它,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张脸。
  嘴角沾着点心碎屑,泛出隐约的水光。能包容万物似的明澈的双眼,映照出的自己清晰到仿佛面对的是一面镜子。存着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眉心,从他前倾时滑落的领口里能清晰看到……阿周那猛地回过神来,心绪不定到几乎没觉察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他揉了揉疲惫的额角,戴上眼镜摊开了从图书馆借回的书本。
  从幼年起就没有人认为他应当接受圣诞老人之类的善意谎言,他的家庭也没有交换礼物的无聊习惯,不过等价交换的观念倒是从小根植于心。对于父亲而言,这类的节日压根就是在浪费时间;母亲倒是热衷于营造出节日的氛围,不过她热爱的也只是节日本身。自从两年前开始遭到礼貌拒绝后,天真烂漫的母亲将之归咎于不知名的理由,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但他只是单纯的疏于应付仪式,毕竟…阿周那的指尖滑过书页的边缘。
  ……这毫无意义。
  斯莱特林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湮灭进了雪霁后格外繁盛的星空里。从枝头飘下的雪片穿过少年半透明的躯体,无瑕的白融进了他翻飞的衣袂间。在这样的天气里光着脚出现但并不违和,恩奇都似乎总有将他所至之处化为春天的魔法。他在常青藤编一顶翠绿色的冠冕,盘根错节的细枝此刻已即将合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精巧的圆环。
  当红宝石在烈火中化为虚无时,大地似乎也在无形中迎来了这一天的第二次震动。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动物比人类能更为敏锐地察觉这个世界的异态,相形之下后者才是被豢养在牢笼里的囚徒。安抚那些神经过于纤细和暴躁的小生命耗费了不少时间——他们一次次更深地如临大敌的恐惧,竭力想逃离风暴的中心。
  余音在空中还未消散,一道幽蓝色火光闪了刹那,映亮了兜帽下男人露出的下颚。游动的蟒蛇在覆了层薄霜的草丛间留下辙印似的痕迹,盘踞到了狮子休憩的冬青树下。
  “同一个生命,是不会被杀死第二次的。”绿色眼眸凝视着他,“您的造访让这些孩子很害怕……能请您离开吗。”
  “我只是来和旧相识打个招呼而已,并没有带着恶意。”男人用蛇语低声命令随行的宠物退至后方,朝着正朝自己发出低吼的狮子伸出手来——从长袍里露出的指尖折射出寒峭的月色。“多年不见,Sundial……久别重逢的喜悦,会让你激动至此吗。喔……你还是想杀死我吗。即便作为一个亡灵。”
  男人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它有形物质的躯体,低声地发出不带丝毫怜悯的叹息,
  “或者说用回你在使用阿尼马格斯之前的原名……对小主人耿耿的奴仆,D.S.?”
  -TBC-
 
 
第十一章 XI.倾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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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丑陋而被世人憎恶着的男人,在死神的镰刀挥下前回想起自己如蝼蚁般的一生。蜈蚣形状的疤痕从眼角蔓延至脖颈,连诞下他的父母都吝啬施予任何爱意。就算成长为庞大而令人生畏的躯壳,空洞干涸的内心也依旧野蛮生长出遮天蔽日的芜草。
  那位先生收留了他,他便甘为走狗,化身利刃刺穿一切敌人的咽喉。在世人眼里,他是苏利耶手底下的一条无名野犬,就连先生本人也从未将他真正当作人看待过……结束了工作后他卸下笨重的装备,总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沉默地治疗自己的伤口。直到那个孩子……他从来只会远远投去一瞥,生怕丑陋容貌吓到的小主人,轻轻用小手搭上了他的膝头。
  “疼……吗?”
  注视着他的,是一双泛着清透光泽的,琉璃般的翠绿色眼珠。视线里满含着深切关切和担忧,磕磕绊绊发出的字句还不成形,仿佛能从他丑陋皮囊里径直看到内心的纯净双眼。
  “……不……”他结结巴巴发出声音,笨拙得就像还在牙牙学语的小主人一样。“不疼……”
  懊恼于自己的笨嘴拙舌,心想肯定会很快遭到小主人的厌弃,没想到眼前的孩子朝着他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心尖像是被烫了一样暖烘烘的热了起来,从未体验过的纤细感情让整个彪形大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不敢用粗糙的大手去抚摸小主人的脑袋,便从旁边的柴火里捡出一根不太扎手的,用刨刀削干净上面的倒刺和表皮,做了一个面容同样粗陋的娃娃递给他。
  “谢……谢。”那孩子一直专注地用好奇视线看着他颤抖的手,完全没有嫌弃这个娃娃的意思,开心地接过来抱在了怀里。那双瞳眸中倒映出的自己……他本能地摸了下自己的脸,像是被感染了似的露出了笑容。
  尘埃如碎金般落下,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在这一刻彻底痊愈了。
  那就是我的主人,我愿意奉献出所有生命的存在。
  为了这样的誓言,当那道不可饶恕咒落下时,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那孩子面前,灵魂瞬间被割裂了似的发出坠地的重响。
  “你愿意?”
  他深深埋着头半跪在男人面前,任由对方的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
  他的生命已如枯残的灯火般走到了尽头,要是在毫无意义地熄灭之前能照亮方寸之间,那就是他这卑微的一生最终的乞求了。他没有回答——那道不完整的咒语已经折磨得他接近形神俱灭,只能深深地低下头颅伏在了地面上。
  在那之后,他最后一点来自父母的馈赠,姓名和形体也被剥夺了。
  他化身为兽类,虔诚地守卫着未燃尽的最后一点炉火。
  他不再作为人而存在,只能向着仇恨之人发出低哑的吼叫。
  “看来我的老朋友有些情绪激动……”戴着兜帽的男人声音嘶哑,喃喃自语般念出轻柔的口诀——却让他痛苦地屈起膝盖跪倒在了草地里。半透明的躯壳闪出混乱的荧火,如水银般缓缓流动着,“啊,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消失的,这样也没关系吗?我想知道的那个东西……你藏在了哪里?”
  ——————
  “吵死了。”
  吉尔伽美什揉了揉发胀的耳廓,窗户猛地自动关上了。他抬腿把睡得死沉的奥兹曼迪斯拨到一边,看着仍旧在忙碌着洗碗的迦尔纳。这家伙某些方面实在过于固执,让仆人们去休息自己去洗碗,是想竞争愚蠢的慈善大使之类的职位吗。况且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狮子的吼声,他刚才差点以为回到了自己位于某个大草原的宅邸里。
  “什么——?”迦尔纳关掉嘈杂的鼓风机,穿着围裙转过身来。
  “我说,你该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吉尔伽美什说道,“那个自以为是的小鬼,跟他打交道还不如去和奥兹曼迪斯养的大象去下棋,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大象……你是说阿周那吗。”迦尔纳似乎相当在意他提到的大象,忍了忍才把注意点拉了回来。他细致地擦干净湿漉漉的手,摘下围裙走了过来,“他虽然脾气不好,为人有些记仇,在某些方面强迫症和洁癖比较严重,在特殊时刻还有令人在意的暴力倾向……但阿周那总体来说很优秀,让我非常钦佩呢。”
  ……你是在夸奖他吗。
  “总之我警告你……惹上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吉尔伽美什以难得认真的态度直视着他,“那个小鬼本身就在漩涡里打转,会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拽进无尽深渊里。会粉身碎骨的啊,迦尔纳……你确定不用跟我们谈谈吗。”
  “我所抗拒的,将永远无法迎来终结。”迦尔纳轻轻摇了摇头,“你还要来点馅饼吗?我刚刚看了一下……还有几个没烤焦的。”
  「下雪了。」
  小煤球滚跌在他手心里,伸出爪子把纸条抖落下来,舒服地找了个位置窝着。舒展开的羊皮纸小条上,大片的空白中只有这一句回信。既没有对他重大发现的回答,也没有评论他寄出的甜点。迦尔纳歪着头把小煤球抖了抖,并没有任何其他纸条遗落——小猫头鹰愤怒地啄了他一口。
  不过这种言简意赅而意味不明的回信,确实是标准的阿周那风格。
  迦尔纳向窗外伸出手去,薄薄的雪片很快在掌心覆满了一层。他抬眸望向再度落下的纷纷扬扬细雪,触及冰凉的指尖像是接住了一颗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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