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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自惩者。(fgo同人)——miette

时间:2019-12-20 12:20:59  作者:miette
  “好久不见,坎特拉先生。”
  “是啊……好久不见。先生,我听说您的父亲……”
  “是的,去世了。”
  阿周那环顾着和印象中几乎毫无二致的陈设,漫不经心地替他说完了磕磕绊绊的台词。他打断了对方冗杂而结巴的客套话,指尖缠着的金属表带垂挂下来,底端摇晃着的表面已经自动恢复如初般锃亮。他抚摩着怀表边缘雕刻的铭文,自下而上注视着商人嗫嚅的嘴角。
  “我们无意在此过多停留,只希望您能替我们替解答一些疑惑。”
  我们?
  坎特拉这才注意到,与阿周那同行的还有一名皮肤白皙的年轻人。他像是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对话,正愉快地蹲在一侧抚摸着坎特拉饲养的斑点猫。本性凶悍的宠物竟然主动翻出肚皮任他爱抚着,这简直不可思议……坎特拉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注意力收回。
  “不用在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阿周那微微一笑,“您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和我的记忆中一样。曾经和父亲在您这里度过愉快的一天,要是您还保留着一点那时候的记忆,那可帮上我的大忙了。”
  “我不确定您所指的是什么。”在短暂的惊惶过后,坎特拉稍许恢复了镇定。他用卑怯的眼神悄悄的打量着对方,确证他常年累积的经验足以在这场类似谈判的对话中占据优势。“承蒙挂怀,但我已经到了该守在庄园看落日的年纪了,我不希望会带给您不必要的困……”
  “喔。当然不会。”阿周那的指尖停顿了,底下的怀表也骤然悬停在了半空中。他将魔杖轻轻放到桌面上,“我想您听说过一种很有趣的事物叫做冥想盆。我需要的只是您微不足道的一点牺牲而已。”
  年轻人依旧熟练地使用着得体的敬语,不温不火的语气和他锋芒毕露的父亲毫不相似。然而,这并不咄咄逼人的语气却让坎特拉的手指颤抖了。他猛地抬起头,“我应当提醒您,我有拒绝的权利……”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坎特拉。”
  尾音久久回荡在狭窄昏暗的商店内。覆盖着龙皮的磷火灯忽闪了几下,将持着魔杖的右手倒映在了布满蜘蛛网的墙壁上。一缕轻烟凝聚在半空中,缓缓坠进了底下的空瓶子中。
  “多谢了。”
  年轻人重新戴上了帽子,将怀表收了回去。原本惊惧站在他腿后的小精灵向前一步,伸出手将瓶子紧紧抱在怀里,亦步亦趋地跟着小主人走向门口。迦尔纳放下了手中的斑点猫,但并没有跟上阿周那,而是走到了柜台前,像是在麻瓜世界对着快餐店服务生一样询问道,
  “这个多少钱?”
  ——————————————
  要是早知道他们相性不合,阿周那绝对不会把这只傻乎乎的猫买下来。
  花费了七个金加隆的斑点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露出的那截怀表,随时准备一爪子把它挠下来。
  “真的可以吗?这么贵重的圣诞礼物。”踏出对角巷之后,迦尔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收到馈赠。原本在听到价格后他已经将斑点猫放了回去,没想到阿周那却提前把钱放在了柜台上。从他们初步达成一致意见到现在已过去了一个多月,又到了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什么意义的节日。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阿周那也留了下来。得益于悠长假期的便利,以及某位不务正业的魔药课教授的特许,他们能在闲暇时去对角巷“稍微放松一下”。迦尔纳自幼就没有养过什么宠物,养母遇到任何带毛的生物都会不停打喷嚏,所以当他获得这只巴掌大的小猫时,脸上的神情像是刚刚中了一千万彩卷。
  “这个不能碰,啾。”
  迦尔纳握住了斑点猫小小的爪子,没发现身边的阿周那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啾?”
  “它的叫声就是如此。”迦尔纳解释道,“对了,我也有礼物给你。”
  摊开的掌心里,是一只外壳有些褪色,但依稀看得出来出身名贵的金色怀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苏利耶之物,但不知是他有心的馈赠,还是无心的遗落。
  “你那块表已经停走了吧。”迦尔纳的视线落在他胸前垂挂下来的表带上,“刚刚看到它的指针一直重叠着。不嫌弃的话请收下这个。”
  苏利耶的遗物么。
  因着对方虔诚供奉着这块怀表的模样,阿周那嘴角微扬起嘲讽的弧度。他简慢地捏着表带掂量了两下,随手塞进了兜里。“我会好好珍惜的。”被占据了位置的蜥蜴灵活地拱出来,将口袋中的瓶子牵带着直坠而下——被虎视眈眈的啾张口咬住了。倨傲的斑点猫瞥了阿周那一眼,拂动了下尾巴轻盈地朝着二楼跳了上去。
  体型灵活的幼猫在人群中敏捷地穿梭,在好几次差点撞到逆向走来的学生后,迦尔纳终于幽闭的四楼陈列室前把它搂进了怀里。完全没有意识到错误的啾愉快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亲昵地将瓶子吐到了迦尔纳手里。
  “圣诞节快乐,迦尔纳。”
  刚刚合上门的梅林弯眸捏了捏猫咪的脸颊,“还有猫咪先生。你是来找持斧教授的吗,他和校长先生一起去接待调查组的人员,还没有回来哦。”
  上次的独角兽死亡事件过后,魔法部派来的调查组在这里足足逗留了一个多月,期间委婉阻止了学校的大部分公开活动。虽然没有公布调查结果,但大约是无功而返了。持斧罗摩忙得焦头烂额,迦尔纳也没有机会再次向他请教关于日记本的事儿。
  “你是想来借用冥想盆的吗?”梅林的视线扫过迦尔纳手中的瓶子,“对于学生来说这可还是禁用物啊。不过如果是迦尔纳的话倒是没关系。”
  他主动打开了陈列室旁边的办公室大门,“既然持斧教授不在,那稍微使用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这样没事吗?”
  这次的机会非常难得。阿周那原本是打算在特殊的日子——譬如舞会的夜里,进入空无一人的教师办公室取用冥想盆的。要是梅林教授愿意帮忙,的确是省下不少麻烦了。但奇怪的是,阿周那不知为何迟迟没有跟上来。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致谢后跟着走进了房间。
  “没关系,不要太拘泥于规则呀,迦尔纳先生。”梅林接过了他手里的猫,“只是一些小事而已,等会要不要尝尝我做的饼干?”
  ————————————
  阴冷的空气在下坠的过程中逐渐暖和起来,透进来的光线和人声从不稳定变到清晰。最先入耳的是低沉的男声,夹杂着如今已很少有人使用的冗杂贵族语言。
  “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雾气散开后,迦尔纳发现自己踩在了某间私人宅邸的走廊里。房间内铺设里柔软的地毯,就算是光着脚走上去也毫无声息。左手边的会客室里,两个人影正在低声但并不和平地交流。轻易就能认出访客是阿周那的父亲,名为因陀罗的男人。房子的主人则是一名留着金色长发的年轻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错误已经铸成了,因陀罗。我能做的就是尽量降低他们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灾难。”
  “有些时候你过于相信占卜了一点。我可从来没有在茶叶梗中发现过什么倒霉的迹象。”
  “我倒认为应当给予的信任更多一些。晨星的轨迹告诉我,迦尔纳……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诞生。”
  “那你何必用独角兽的血强行给他吊着命?让他没有出生的机会,不是更符合你的行事准则么。”
  “所以我在修正错误,不必多言了……因陀罗,我不能对他施予任何善心。这对他来说更加残忍。谈些更轻松的话题吧……或者你想来点红茶?”
  脚步声从室内传出,年轻男子拉开门走了出来,朝着迦尔纳的方向投去目光,那双眼睛和湖水一样湛蓝,“喔,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忘了取……取我的箱子。”坎特拉结结巴巴着,倒退着快步走了出去。
  虬结的雾气凝成漩涡一晃而过,再度凝结时依旧是在这个房间。但这栋屋子似乎变得空阔了许多。迦尔纳打量了一圈周围后发现,原本装饰的壁画和瓷器都不见了,屋子内显得过分简洁了——几乎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落日的光辉淡淡笼罩在独自坐在桌前的男人身上。他并没有多显老去,但整个人像是经历了数十年的光阴般倦怠疲惫起来。
  “你来了。”他抬起下颚,朝着室内唯一多余的椅子点了点头。
  “苏利耶先生。”
  “多余的寒暄就省略吧。你既然佩戴着白花,是去参加他的葬礼了。”
  “我还以为会在那里遇到您……”
  “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分给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了。”男人递给他一块怀表,“你还记得它吧。”
  “是的。这是我卖给那位先生的商品,确实无误。”
  “既然你知道它的来历,就请将它送回原本的坟茔里。”
  “您知道……知道我……”
  “我对你微不足道的盗窃行为毫无兴趣。”被称为苏利耶的男人轻轻揉了揉眉心,“要是不想招致灾祸,务必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坎特拉深深鞠了一躬,头差点磕到了前面的桌角。这原本是个非常可笑的画面,但金发男人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接过怀表的商人倒退着走出了房间,光线也逐渐昏暗起来,转到了这缕神思承载的最后一个画面。
  那是暴雨如注的深夜,掘开的坟墓暴露出新鲜而腐臭的泥土。坎特拉的手颤抖着将怀表放回已经化为枯骨的亡人身旁,却被从黑暗中暴袭而出的Naga深深咬住了右手。在齐根啮断坎特拉的小拇指后,它将怀表吞进口中,杏黄色的双眼在夜晚中亮如明灯。
  -TBC-
 
 
第八章 VIII.树棺。
  ————————————
  “那孩子回去了?”
  梅林毛茸茸的脑袋从瓶瓶罐罐中拱出来,手上沾着斑斑驳驳的棕榈油。他施了个小法术将手上清洁干净,但还是留下了心不在焉的一小块,蹭脏了持斧罗摩的罕见版魔咒书——让后者的眉头瞬间紧皱了起来。他竖起食指像是努力回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地答道:
  “啊,已经回去了哦。唔,我烤的饼干大概不怎么合迦尔纳的口味呢,离开的时候表情很不好的样子。”
  “喔。”持斧罗摩自动屏蔽了同僚传递过来的无关紧要的信息,阴郁着脸色把羊皮封面上的污渍一扫而光,又用魔杖指挥着书籍自动飞回原本的位置。
  “不愧是师徒呀,你们的脸色真是像是从同一个杂货商那里批发来的一样。魔法部的那些家伙很难应付吧,据说面试时的衡量标准之一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难为你能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天……”
  “分内之事而已。”持斧罗摩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心想这家伙的絮叨程度完全可以在魔法部的面试中拿个满分,“他回去之前什么都没说吗?“
  “他说想踩着圣诞节的尾巴,请假回去探亲。”梅林笑眯眯地看着持斧罗摩的脸色瞬间变了模样,“看来我无意中见识了一个大秘密的诞生呢,亲爱的教授。”
  持斧罗摩变了脸色时,迦尔纳正坐在四轮轻便马车里,直拒了吉尔伽美什递过来的酒杯。当马车猛地转过一个拐角却巧妙地保持平衡时,他想起了三个小时内幻灯片一般快速放过的画面。道别梅林教授后,他在休息室里找到了阿周那,并避重就轻地把坎特拉那里获得的信息复述了一遍,但最终还是不小心提到了那个名字——
  「苏利耶。」
  阿周那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让迦尔纳确信他早就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世。早熟的少年默然看着他,许久后才开口说道,“没想到迦尔纳学长您出身于如此显赫的家族,家父和你的父亲可是老相识了。”滴水不漏的神色和恰到好处的惊讶,太过自然的表现反倒看上去很反常。
  “既然如此,我陪着学长造访一次您父亲的旧宅邸吧。”阿周那沉吟片刻续道,“既然渊源这么深厚,那里必定留存了许多我父亲年轻时留下的痕迹,说不定会有关键的线索呢。”
  无懈可击的理由。并没有拒绝的余地。但凡事显然都会出现所谓的偶然——大部分麻瓜口中的意外。
  “你们斯莱特林的阴冷气息会惊扰亡魂的。”从扶手椅中转过来的格兰芬多级长睨着对方,“喂,迦尔纳,我的马车就停在外面,要载你一程吗。”
  不知为何在某些方面沿袭着保守贵族气的吉尔伽美什,在以体验贫民生活为由陪着迦尔纳和热衷于此的奥兹曼迪斯坐了两次火车后,就宣布彻底抛弃这种令他感觉混杂于杂种间的交通工具。量身定做的豪华马车一路招摇而过,让魔法部长的头发又无形中白了几根。
  “如何,吾友哟,感慨这份与我同骋于天上的荣光吧。”
  “嗯,和圣诞老人的座驾一模一样,好厉害。”
  当马车行经伦敦上空,吉尔伽美什志得意满地询问迦尔纳的感受时,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下一瞬间马车的轮子就猛地坠到了地面,连原本闪闪发亮的座驾装饰灯都偃旗息鼓了。
  嗒嗒。
  马车停在了毫不起眼的一栋三层别墅之前,灰暗的大理石墙壁上并没有悬挂任何铭牌,就连起码的街道号码都被隐去了。但猛然入目的场景却化成一缕轻弦,拨动了心底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迦尔纳跳下马车,像是无数次目睹过那样,轻轻抬手将指尖搭在了禁闭的门环上。
  “Myosotis.”
  清晰自然的口令,尾音刚刚落下,大门就无声地滑开了。
  黑魆魆的屋子里迎面扑来微腐的气息,深潜在浓稠黑夜里的远处传来富有节奏感的水声。听上去如同处在深邃的溶洞里一般,吹拂而来的风都带着料峭的寒意。魔杖顶端燃起的冷光照亮了视野可及之处,令人惊讶的是屋内陈设秩序谨然,像是主人只是临时出了个远门而已。并没有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屋那种四处可见的蜘蛛网,就连摆在门厅前的两尊铜制雕像都没有落下什么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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