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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迦】自惩者。(fgo同人)——miette

时间:2019-12-20 12:20:59  作者:miette
  蝴蝶振翅,鸟雀啁啾,陡然一亮的月色取代了昏黄的烛火。
  这是霍格沃茨背后的森林,连绵起伏的山峦延伸到了天际。这时正逢满月,遍地清辉让草地蒙上了一层白蓬蓬的光线,远处成群结队行过的人马一晃而过,地面震荡过一阵后恢复了平静。
  黑发少年不发一语,用魔杖清除杂乱的广袤草丛,开辟出了少有人至的一条小径。沿着细密渗出的溪流向东方行去,嶙峋的黑色岩石间竖立着一尊小小的石碑,上面用雍容华贵的繁复字体刻出逝者的姓名。
  “阿周那?”
  察觉面前的少年指尖在颤抖,迦尔纳发声询问了一句。但阿周那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压根没有理会他,紧接着他就发现了缘由。本该埋葬着逝者的墓穴被刨开了,打开的棺木里尸骨无存,但潮润的泥土上除了他们刚印下的脚印,丝毫痕迹也没有。
  不能说毫无痕迹。
  铺陈了柔软金丝织物的棺椁里被启开,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内部一直延伸到了溪流之前。闪烁着独特银光的血迹,显然出自于那珍稀的生物体内……
  “该死。”
  阿周那恼怒的神情只停留了一瞬,他猛地挥起魔杖朝着虚空中发射出绚丽的火光,将他胸前别着的蛇形徽章映照出冷冽凌厉的光芒——
  “嘶……”
  撕裂虚空的庞大蟒蛇从上方直窜而下,发出和隧道中的苔藓一样阴冷潮湿而令人作呕的腥气——昏黄的蛇眼在映出迦尔纳的瞬间却突然停止了攻击,而是高高昂起蛇头急转了一个方向,蛇尾在地上拖出粗重的痕迹。
  “Naga.”
  听到主人召唤的巨蟒,悄无声息地隐匿进了溪流中。在那尾端消失之前,阿周那抬起魔杖念出了最后一个咒语——眼前骤然迸出强烈的白光,戴着兜帽的男人甚至都没有抽出武器,只是嘴唇轻动了动,被反噬回来的咒语让他瞬间僵住了原地。
  兜帽底下被映亮的面容,朝着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男人的身影如同淤泥一样化进了尘土中。
  紧随而至的尖啸风声里,层层叠叠的噬魂怪像是嗅到血腥气的狗一样汹涌而至。阿周那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迫近的危险,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立在那里,直到身后涌出的白光驱逐开侵蚀着他的那些不可名状之物,幻化出的雀鸟尾羽柔和地抚触过他冷汗涔涔的额头,将半壁天空照亮如白昼。
  凤凰消失在噬魂怪远去的方向。迦尔纳没有开口,站在阿周那身侧望向那个兜帽男人远离的位置。根本不必确认他就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的面容和因陀罗的肖像一模一样。
  而他的手背上交颈的翠绿青蛇,如同收紧的绳索,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
  “天快亮了呢。”
  有着一双明亮绿色眼眸的少年凝视着远处光线消失的地方,他抬手抚摸着焦躁不安的独角兽的脖颈,若不是他的身影呈现出浓雾般的半透明,他柔和的神色和生者几乎别无二致。
  “害怕吗,奇露。他体内流动和你一样的血液,那孩子和那个男人不一样……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在黑夜结束之前回去吧。最近有很危险的人在附近徘徊,要好好地躲起来喔。”
  柔顺的兽类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迈开蹄子朝下坡的森林中行去。少年撩开和眼眸同色的长发,将遮挡视线的一绺别在耳后。他轻轻哼唱起了古老的歌谣,身下骑着的狮子——和他一样是半透明的状态缓缓睁开了眼睛,驮着少年往溪水的上游而去。
  大地仿佛随着他吟唱的旋律震颤起来,无数沉眠的种子在这一刻苏醒破壳而出。少年轻轻展开手心,将栖息在其间的一只雏鸟放飞到了空中。
  -TBC-
 
 
第六章 Ⅵ.裂面。
  ———————————
  -
  “不能过去。”
  佣人朝他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用视线余光留意着半敞开的书房门。透过狭窄的缝隙,只能看到遮住了身形的一张高背椅。门厅口挂着一顶黑色的全冠礼帽,倚在旁边的手杖还没有干透,在底下汪了一片小小的水渍。她对“这位先生”并不陌生,对方每次造访时态度都和蔼可亲,还会给每一名仆佣不菲的小费。但她从心底里并不如何期待他的到来,这位大人物的来临总是意味着有变故发生。
  大门被轻轻拉开了,时任魔法部副部长的年轻男人独自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视线从她身上滑到底下的孩子身上,微笑着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
  “好久不见了,迦尔纳。”
  他的语气像是在对成年人一样,甚至使用了相当尊重的敬语。他把孩子从地毯上抱了起来,轻松地和她寒暄了几句日常。虽然招到了苏利耶的厌弃,但他并不会在物质上多么苛责这个孩子——遗憾的是,先天不足造成的纤弱体质让这副小小的身躯看上去比同龄人更为稚嫩。黄金手环圈住的腕部精致可爱,湛蓝色的双眼清澈不染丝毫阴翳,乖顺地任由他抱在怀里,柔软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努力保持平衡。
  “请帮他收拾一下东西吧。”因陀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描淡写,“带一些日常用品就可以了,太过累赘的行李反而会拖累这个孩子。”
  “先生……我不明白……”她不时看一眼禁闭的大门,犹豫地开口询问。
  “啊,这孩子明天起就要和养父母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了。下午会有人来接他。其他的事情你无需明白。”
  她的心跳得厉害。虽然前几日就隐约感觉主人对这孩子愈发冷漠,但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会如此绝情地抛弃他。她匆匆行了个礼逃出了这间压抑得厉害的房间,总有一种预感自己再也见不到一手带大的小主人了。
  阴云密布的天空漏下阴沉的光线,昏暗的会客厅两侧的墙壁像是在向中间挤压似的窒息着空气,将中间独立着的影子拉长成边缘曲折的弧线。因陀罗将孩子放了下来,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柔软的小手不期然抚摸上了他的脸,像是在安慰他似的轻轻用指尖摩挲着男人冰冷的侧脸。
  “我可不是你的爸爸啊。”年轻男人笑了笑,将小手握在了掌心,“抱歉了,今天时间不太充裕,没办法陪你玩游戏了。不过还来得及给你变个魔法——要对父亲大人保密喔。”
  明亮的光线笼罩在了幽暗的室内,将黑暗短暂驱逐出了逼仄的空间。
  “……Obliviate.”
  年轻男人用手掌蒙住了孩子清澈的双眼。与此同时他转过头来注视着呆立在门前的幼子,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阿周那也要保密……啊,你根本不会记得吧。”
  ————————
  父亲大约并不知晓,他记得从出生起发生的每一件事,或者说他不会忘记每一个想记住的细节。
  第一次去对角巷是在四岁那年,随行的Naga还没有如今成熟期那么庞大,但无声息滑动街巷时还是会引起不少人或是恐惧或是惊叹的窃窃私语。父亲对这些向来视而不见——反正人群总是会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来。他跟随父亲来到了极为隐蔽的一家特殊交易商店,古铜色的门牌锈迹斑斑,里面摆着的货物大多是市面上不受欢迎的冷血宠物。但父亲并不留神那些陈列品,只是端详着店主递过来的一块怀表。
  “它的魔力并不强。”父亲细致检查过怀表的每一个部件,摇了摇头,“我需要的是能承载非常强烈魔法的载体……过程中不能有任何破损的风险。”
  “您的眼光非常独到。它的确不是理想的器具,但它和您的血脉相连,我用性命担保……这是斯莱特林家族后裔传承的遗物。它能服从您的愿望,这比那些桀骜不驯的法器更适合,不是吗?”
  “你可真是巧言善辩。”父亲微微一笑,“不过擅自揣测他人意图可是很危险的倾向,坎特拉。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宽宏大量的。”
  “冒犯了,先生。”身形矮小的商人谨慎地鞠了个躬,“我不知道……”
  “不用多言。我们已经是老熟人了,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父亲摆了摆手,将怀表放进了黑色的小圆盒里。Naga游动过来,将盒子衔进口中后消失在了阴影里。“阿周那,你想要什么吗。蜘蛛和老鼠除外,会被你的蛇当成口粮的。”
  从父亲那里得到的馈赠,此刻正盘在他的指尖,警敏地转动着眼珠追随空中细小的蠓虫。
  察觉主人的心情并不愉快,墨绿色的小生物只是安静雌伏着,放弃了无数只送到嘴边的猎物。
  阿周那交抵着食指,眼前的厚实日记本自动飞速翻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一片空白。他早已摆脱了最初的震惊,又恢复成了往常的神情。在触摸到封面的那一刹那他就意识到这是家族之物,甚至连残留的魔法气息都和他的血脉能产生共振。
  书本“啪”地一声合上后伏在了桌子上,他用指尖将它推回迦尔纳面前。
  “虽然我非常想相信你所说的荒谬,喔,超出常识的故事。但很抱歉,在我看来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日记,需要用火烤一下让它现出原形吗?况且,即便你想找人结盟,第一人选也不会是我。”
  “只能是你。”迦尔纳的视线落在阿周那胸前露出的怀表带,“预言之物我见到了两个……都与你有关。”
  “是我的父亲。”阿周那慢条斯理地纠正了他的发言,“按照你的表述,所谓的恶魔——哈,假设存在吧,灵魂分散在七个法器内,有六件是死物,一件是活物,是这样吗?”
  “嗯。必须在一定期限内消灭它们,才能阻止……”
  “我想你误判了一件事情,迦尔纳学长。”少年将不轻易示人的怀表取出,打开的银色盒盖内侧清晰烙印着交颈的双蛇。怀表坠到书页上时,表带如蛇一样盘踞了起来。“就算你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又有什么把握让我与父亲为敌呢?”
  “你会的。”迦尔纳淡淡接下了他的话音,睫毛遮掩下的双眼沉静如斯。“你憎恶着你的父亲。”
  ——————————
  “蛇磷。”
  低喝出的口令,显而易见来者的情绪相当恶劣。斯莱特林的门洞在他话音未落时就自动打开了,历来人气颇高的三年级级长快步走过炉火未熄的活动室,忽略了迎面打招呼的同级学生们。他手里紧捏着散发出青烟的怀表,等到寝室门关上后仿佛丢弃秽物般将怀表丢到了杂物箱里。
  眼前依旧晃动着那双能看透人心的双眼,如尖端锋利的刀刃剜出所有鲜血淋漓的真相。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最令他不快的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错失了否定的良机。
  过于紧窒的领口压迫着呼吸,他随意扯松了领子,坐进了窗前的软椅里。十多年来的时间里,他仿佛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里,身为因陀罗的儿子,高贵纯血巫师家族的继承人,品行必须无可指摘。最开始他的确能以被人当做优秀继承者而自傲,但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很久之前就埋藏在了幽暗的深涧里。他只是阿周那而已,不该与任何人相提并论,传承而来的荣光并不能真正为他加冕。
  深谙人情世故的父亲有着一颗连他也无法看透的内心。他行事滴水不漏,即便性格桀骜了几分,也被世人盛赞为贵族与生俱来应有的乖僻。他为人慷慨大方,就连最苛刻的原魔法部长都挑不出任何纰漏。这样的父亲什么时候才能犯错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内心甚至有了令他痛苦的阴暗期待。
  父亲的死亡短暂浇灭了未成形的火焰。当察觉连这一点都是假象时,被父亲再度轻易耍弄的羞耻和不甘引发的愤怒,甚至压过了他身为人子应当给予的本能关切。
  “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阿周那。”
  若是说父亲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对于纯血统近乎固执和狂热的坚持。他是想抛却原本的身份,创造出一个干涉世界规则的无名幽魂吗。理智清晰意识到真相,身体也仿佛被浇了冷水般发出颤栗。
  “因为你——深深憎恨着你的父亲。”
  秘密一旦被用言语道出就会成为灰烬。
  他脑子中一片空白,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勉强稳住了原本的神情,进而同意在必须的前提下配合迦尔纳完成摧毁所谓魂器的步骤。但显然怀表被施加的法咒不是轻易能被破解的,除了冒出一股青烟外几乎毫无变化。这枚怀表……被他当成父亲随手馈赠的家族传物,只是出于私心让他代为保管的灵魂碎片而已。
  荒唐。
  太阳沉没了。阿周那凝视着玻璃倒映出的自己,远方起伏的山岩涌动着不详的瘴气,星星也隐藏在了月的背后。雪白的云雀泊在潮湿的雨雾中,沙砾翻滚,将逐渐消失不见的银色光辉涂成了玻璃上的一个污点。
  -TBC-
 
 
第七章 VII.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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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坎特拉是个生意人。
  他占据着斜角巷最僻静的一角,并利用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小把戏,让悬挂着墨绿色帘幕的门头看上去更加不显眼。每次有客人造访,笨重的铜铃总会滴泠泠响个没完没了。要是有不知根底的客人误闯进来,能让他有充裕的时间把东西都收拾起来。等到客人真正踏进门扉,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戴着眼镜在扶手椅上打鼾的老家伙而已。
  巧妙的伪装让他自豪不已。所以可想而知,当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无声无息站到他面前时,坎特拉的心里有多恐慌。好在他饱经世事圆滑无比,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堆上了笑容:“欢迎光临,先……”
  “……生。”
  坎特拉烟斗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趾。来者则是轻巧地将半空中的烟斗接住,送还到了他的手中。等到对方摘下帽子,坎特拉才发现来客并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男人,但两者的眼睛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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