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了。“我当时就在那起车祸里,车子被撞的那一刻我晕过去了,后来有人把
我救出来……”
十年前,我从车里搬出一个青年,然后叫张耀帮着按住他腹部的伤口止血。
没有什么亲戚,因为那个青年就是郑荣。后来救护车到时,张耀跟着一起上了车。
郑荣做完手术后,张耀去看了他一回,没多久就去国外求学了。郑荣把张耀当成
了救命恩人,张耀在当时也没有说破。郑家对张耀而言绝对是个诱惑,张耀尽管
隐藏得好,但是他又有哪一天不是在想着逃离张家,自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能够
掌控自己生活的机会。所以才有了后来我被替身,被三儿,被离婚等一系列的事
情。
不过是年少时热血沸腾的见义勇为,我那会儿哪会关心自己究竟救了什么人,
否则文锦在当时也不会有钻空子的机会。
我自包厢透明窗户看出去,天已经下起雨来。雨丝细细地打在玻璃,凝聚成
水滴蜿蜒而下。满室的茶香本该令人心情舒畅,我的心情却不比阴雨交杂的天气
好多少。我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那你又是怎么发现张耀对你说了谎?”
郑荣的声音明显又低了几分:“张耀有一天晚上喝多了,他都说了,说利用
了你骗我。张栩,对不起,我错了,真的做错了。”
他这副样子哪还有郑家掌门人的强势以及处事不惊,此时不过是个被一己私
欲控制的普通男人。
我心中对郑荣最开始的几分心软却也在这一刻彻底转为冷硬和讽刺,直想把
桌上那杯茶泼过去,“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不过是将你从车上搬到了地上而已,
后来一直按着你伤口防止你失血过多而死的人是张耀。真要算起来,救你这件事
我和张耀一人占了一半的功劳。这样说来,你应该把我们都要了,而不是玩一个
丢一个,然后发现还是前一个用地更好,回头又想捡回来。”
“张栩,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狡辩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我冷冷地打断,毫不留情地撕开他自
以为是的情深意切,“哦,你没上过张耀,说不上‘用过’,因为你觉得他脏。郑
荣,你以为你就比他干净?我和张耀是私生子,他去勾引你,你上钩,这件事我
输得心服口服。我说不怪他是假,但却说不上恨。因为我和他处在同一位置,你
看你们郑家随随便便抛个东西过来,我们就争先恐后地扑过去。怎么样,是不是
很有成就感,能把人像个物件似地随意玩弄?我们是脏,但是能脏过你们随意玩
弄人的险恶吗?”
张耀和我这辈子同时碰上这样一个男人,谁也不见地比对方运气要好多少。
也是多亏了张耀,我才多了比他早一步摆脱郑家的优势。
以后,我不会叫张耀“三儿”了。
郑荣在座位上慌乱起身,茶具被他的衣摆扫过滚倒在地,清清脆脆地一阵响,
门外的保镖瞬间推门而入,看到他抱着我的动作,又立刻出去将门关好。
“张栩,你听我说,我,我……我是真的爱你,结婚四年里,其实我早就爱
上你了。是我的错,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我根本放不下你,我从没有想过利用
你的。”
“是,你是没想过。或者说,我张栩这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根本入不了你的
眼。”我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周身浸入高级男性香水味中,深深吐出口气后接着
说,“还有,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爱放口上,我张栩不是个傻子。我是渴望爱,
但是如果你以为能够利用它作为控制我的筹码,看来要让你失望了。也别觉得我
这话说的不好听,把你所谓的真心当成驴肝肺。我张栩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将来
也不打算做个圣人。不过是上了四年多的床,别说是我,就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来,
你也能操出感情来了。”
环绕在身后的胳膊收得更紧,郑荣急促的气息直直喷在耳迹,“……你别这
样说,我的心是真的。就算张耀没说出真相,我和他也不可能走下去的,早在这
之前,我就已经开始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了。”
“所以,报恩不过是你想要抛弃张耀的借口。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你给我的
东西是不是我要的?或者说,你郑荣这个人是不是我要的?”
郑荣的气息瞬间一乱,我勾着嘴角,嗤笑一声,“你看,这就是你说的爱。
连抛弃张耀都把我拿来当借口,随随便便把我当成个物件加进去,自以为是的施
舍后,就觉得自己的爱情无比地伟大。也是,本来我和你的联姻就不是什么干净
的东西,我也是抱着自己的私心结的婚。所以,我确实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可是,
你觉得我还会傻兮兮地去相信你们没有任何目的的示好?你也别用张晋远和文
锦的事情来刺激我,你曾经抱着怎样的用心操我,如今张晋远又是为的什么接近
我,请恕我不识好歹,没能理解你们的良苦用心。我张栩这辈子就是烂泥扶不上
墙,活该一直处于低位让你们这群天之骄子玩弄,得过且过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无论是郑荣和张晋远一个两个的都让我等,都说是为好。这就是他们的好,
自以为是地安排好一切,他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他们随口就是一个承诺,我能
信?
我的未来是从来都是灰色的,郑荣和张晋远一个个都要许我未来,我已经低
贱到只求下次被卖时能提前给我个心理准备。现在他们又要来骗我的爱,是不是
欺负没妈疼没人保护的人,很有成就感?
忘了是怎么推开郑荣走出的茶馆,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雨中走着,雨丝打
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凝聚在眼角的那滴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伸手摸了把脸,
不知不觉走到了附近的高级商场。
远处一辆的黑色奔驰停下,熟悉的车牌,包括从车上下来的那个穿着黑衣白
裤的高大男人。男人冒着雨从容不迫地走到后车厢,自后面拿出一把黑色打伞,
返身回到车前。
我倚靠在张晋远看不到的地方,看到他撑开伞后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高
挑的俊美大男孩从车上下来钻进他的伞下,手亲热地攀在他的胳膊上。
雨丝变成雨珠,冷冷地砸在身上。我木木地看着两人相依而行的背影,抬起
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强迫自己裂开嘴笑。
灰色,永远都是暗淡无关,冰冷无情,正如这时的天,孤身行走的我。
第32章
我慢慢悠悠地又走回了女装店,小店长和店员见我浑身湿漉漉的模样,纳罕
着围上来杵在我身边,均是想关心又不知道该不该张嘴的样子。我莫名舒了口气,
身体的寒意去了几分,不过相处了几日的陌生人,这感情也是难得。
后来小店长给我买来一身新衣服,我擦干头发换好便辞了职。这么说不大恰
当,应该是让小店长重新招个人过来,并说回头请店里所有人吃饭,也算是为短
暂的“打工”生涯做了告别。
从女装店出来坐到驾驶座上时,我再一次为自己要去哪里发怔。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车内的摇滚乐挤出车外,挂满水痕的玻璃车窗的外头是撑着伞
步履匆匆的行人。
被振聋发聩的车载音响阻隔的不止有雨声还有连续不断的手机铃音。我收回
视线,看着亮了又暗的手机显示屏,刺眼的“哥哥”二字不停地在眼前徘徊。我
扯了扯嘴角,实在不想再突然出现个陌生人来敲我的窗户,于是拿过车窗前有些
发烫的手机,滑向绿色按钮,张晋远的声音第一时间传来。
“栩栩,你在哪里?”
后车镜里正在走近的黑衣男子快速接了个电话后立刻消失在视线中,隐隐的
怒气在心中生起,我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手机通话方式调成外放,便把它往车
前一搁,而后后背贴上车座,闭上了眼。
歌曲交替的间隙只有窗外的雨声钻了进来,从五月天听到海阔天空又听到后
街男孩然后是现在的AC/DC。额角一抽一抽地开始发疼,我揉了揉后睁开眼,已
是夜幕降临时分。最终我让车厢里回归静谧,手机的屏幕依旧是亮的。
“……远哥,你看这个好看吗?”
“宝贝,原来你喜欢听这些……金少,您稍等。我去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场景我没去想,然而静谧的空间却将年轻的陌生男声和张晋远对
我说话时耐心柔和的声线一齐放大,大到能区分出他对别人时的冷硬和疏离的客
道。
我没出息地长舒口气,无意识地抬起脚抱膝蜷缩在座位上,周身烦躁的因子
终于和黑夜一起静了下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离停车场不远处小心翼翼扶着怀孕
的妻子过马路的男人,耳朵听到自己发虚到不真实的嗓音:“今晚你会回……回
去吗?”
“家”字在喉间滚动许久还是被我咽了下去。
也听到那边张晋远停顿后意外又惊喜的声音,“……回,肯定回家。宝贝,
我好开心。”
“你把跟着我的人撤了吧。”
“好,都听宝贝的。”
“张晋远。”
“嗯,宝贝,我听着。”
“……没事,我就是喊喊你的名字。”
“宝贝乖,你先回去,哥哥这边事情处理好马上回去陪你。”
“好。”
我和张晋远几乎是前脚紧跟后脚进的房子,他把我抵在浴室的洗手台前没头
没脑的亲着,嘴角噙着的笑意让这个长吻变得缠绵又窒息,我有种不知是身处其
中还是置身事外的茫然,心脏跳动加快的频率又将一切真真切切放大到眼前。
毫无意外地在浴室里被张晋远撕光了衣服,我双手撑在镜子上,在后穴粗大
的阴茎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中,思绪放空地定睛在两双同样泛红带着水汽的凤眼上,
相似的是轮廓和色彩,不同的是里面氤氲的神色,我的迷离,张晋远的深邃。
后穴的阴茎好似又胀大了一圈,张晋远附在我的耳边,炙热的气息喷耳垂上,
“宝贝,你别这样看我,你这样看我,我会忍不出操死你的。”
我侧头摸上他的后颈,伸出舌头勾住他的,在空中交换了一个情色异常的吻,
唾液交缠的银丝分离时,我贴着他的嘴说:“张晋远,操我,我要你的大鸡巴,
狠狠地操我。”
张晋远脖子上的青筋瞬间爆凸出来,眼睛更加猩红,他直接从身后抱起我,
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边走边快速插弄。直到膝盖触上床垫,他把我摆成跪趴的
姿势,猛地冲到一个极深的位置。此后张晋远不再控制力道,粗壮的阴茎在体内
打桩般地抽插摩擦,重重碾压敏感点。
高潮即将来临时,张晋远故技重施地把阴茎拔了出去,捏着我的乳头和肿胀
的龟头,问:“哥哥和郑荣,你喜欢哪一个?”
我那一会儿已是出气多近气少,被这变态这么一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单手扯过他在我乳头上做怪的手,张口用力咬下,直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上口腔,
才喘着粗气道:“你他妈的派了那么多人跟着老子,会不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
张晋远愉悦地笑了声,重新把鸡巴推了进来。高潮到来那刻,他顶着我的前
列腺,耐心地研磨,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说:“宝贝,哥哥爱你,最爱你……”
我又爽又痛地闷哼粗喘呻吟,最后在后穴急剧的收缩中晕眩痉挛,阴茎一股
一股地射出精液……
半夜,我汗湿着身体整个人趴在张晋远身上,头附在他的颈窝喘息,吐出牙
间含咬的那块软肉。张晋远刚射完,胸口剧烈地起伏,下身还软软地杵在我的体
内,大掌覆在我的后背自上而下安抚。
汗湿的皮肤和温热的气息交缠间分不清你我,雄性强烈的味道溢满鼻腔还有
那股不再陌生的冷香,热热暖暖地包围着我,心在这时安了下来。我无意识地用
胸膛轻蹭底下宽厚的胸膛,在张晋远的闷哼中,彻底将午时那阵突如其来的森冷
赶出体外。
张晋远的手没安分多久又揉上我的屁股,前前后后已经做了四次,我想到这
货上次做到硬不起的囧样,啪地一声拍在后面的大掌上,结果位置没找好,反倒
拍上我的臀肉。
清脆的声音刚过,粗糙的大掌瞬间覆在被打的位置上,张晋远趁机占够便宜
后,他把我自他身上翻下,笑意盈盈地把手伸到我眼前说:“宝贝,给你打。”
我冲他了个白眼,一点也不意外又换回他欣喜的笑声,最后没好气地翻了个
身。半硬的性器自体内被拔出,张晋远又是一声闷哼,我听到他不舍的声音:“宝
贝,我还想要。”
我把床下的被子撤回盖好,回他:“滚,你他妈的不要命我还怕脱肛。”
“我的宝贝真可爱。”张晋远如狗皮膏药般又黏了上来,手覆上我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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