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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如生(近代现代)——绿脸谱/肥肚腩

时间:2019-12-21 15:12:37  作者:绿脸谱/肥肚腩
  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到手中玻璃杯里的透明酒液,开始一点点把当初发生的一切叙
  述出来。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即使曾经几番猜测。
  文锦是金易姐姐的儿子没错,只是金易的姐姐早早和文锦的父亲离婚,并改
  嫁他人。文锦跟着他的父亲生活,十三岁那年,他父亲查出肝癌,接下来就是小
  小少年家长四处打工边维持生计和学业边照顾生病父亲的感人事迹。十七岁那年,
  文锦的父亲要做手术,而那时他家的房子和积蓄早已用尽。
  也是他的运气,当时打工的场所正好是张家的。他被客人为难时,张晋远出
  手帮了他,并愿意帮他出手术的钱。但前提是,去勾引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少年。
  不用说,那个傻逼少年就是我。
  只是,张晋远的要求很奇葩。他要求文锦不能和我接吻,更不能做爱,最多
  只能做到牵手。
  难怪那年一开始文锦青涩成那样,我要吻他,他能哭给我看。我纳闷地打断
  他,“那后来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我上床了吗?”
  文锦被我的直白弄得手足无措,几个喘息后,接着说:“张阔找上了我,他
  用父亲的生命要挟,让我彻底和你在一起后再装病骗你。那时的张晋远在国外留
  学,我联系不上他,父亲又病危,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
  “你是说,你前后的雇主换了个人?”
  文锦点头,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原来只是四年恋爱的交易,变成……后来
  这样。”
  我好像想通了什么,但觉得某个地方不大对劲,于是先对整件事做了个总结:
  “是不是张晋远让你吊着我四年,然后等他回来之后,你再一把我给踢了。结果
  没想到张阔会从中插一手,等到张晋远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文锦点头又摇头:“后来张晋远得到消息时,我差点没被他掐死,但那时我
  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状态,死不死根本没区别。还有,张阔不知道我和张晋远
  的交易,他以为我父亲当初治病的钱是你给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明朗了。若是老头子早几年就察觉张晋远对我的心思,我
  不可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我摸了摸酒杯,想到当初张晋远说找文锦是最后悔的
  一件事情,心中酸软。那时的他不过是个羽翼未丰的少年,被张阔横摆一刀,有
  苦也只能往肚里吞。
  “所以,金家是在我以为你死后去的?”
  文锦再次颔首,嘴角的笑意更苦:“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就那样死了,起
  码在你心里还有个位置,总比现在被人当筹码玩弄要好得多。”
  后悔药和假设都是这个世界上求而不得的奢侈品,文锦的无奈和痛苦不像在
  作假,但我却生不出任何的怜悯。
  “你和张晋远的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第36章 
  “是啊,为什么呢?”文锦幽幽地看着我,这话不像疑问倒像是感慨,“阿
  栩,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无语片刻,我若是知道,还在这里和你猜哑谜?
  文锦笑了笑,说:“张晋远急了,等不了了。”
  我仔细观察文锦似笑又暗含苦涩的表情,看不出他接下来的话里是否参和了
  别的东西。
  “阿栩,你可以不信我,不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唯独张晋远,他是个疯子,
  只为你而疯的疯子。”
  我:“什么意思?”
  文锦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而后像是突然脱了力,抿着唇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
  尽,眼里难言悲伤,道:“我骗了你后,我爸还是没挨过最后一关,走了。没多
  久,金易找上我,说生了我的那个女人肾脏衰竭,我这个原本被当做拖油瓶的亲
  生儿子自然有了大用途。可是,谁又能想到,最后的配对不成功,那个女人还是
  死了。”
  “阿栩,你说,我是遭报应了吧。一步错,步步错,可是,我爸他做错了什
  么?辛辛苦苦抚养我长大,到头来,受尽病痛而死。阿栩,我好后悔啊,是不是
  我不骗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不,还是会发生的。我在心里回答。
  文锦难掩悲痛哭出了声,静谧的包厢里,哽咽声持续了很久。我心中叹了口
  气,对文锦过往所做的事情不再有他想。
  “我没想会失态成这样。”文锦抹了把泪,神情已恢复镇定。
  “发泄出来挺好的,”我摇了摇头,“你继续说。”
  “金易没有落井下石,后来他把我带出了国。也是在那一年,同样在美国的
  张晋远出现在金家。从那以后,张晋远就经常出现在金易身边。我原不明白张晋
  远怎会甘心屈居在金易身边做一个打手,我看过张晋远杀人的样子,狠戾残暴,
  不像个人倒像个机器。直到后面几年,张晋远在美国闯出了名声,势力也开始向
  其他国家发展,而金易对张晋远越来越看重,不再把他当成一条狗,而是一个值
  得欣赏的强者。我才明白,张晋远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在准备一件在别人看来疯
  狂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金易,天生就是个疯子,两个同样疯狂的人,做出惊世
  骇俗的事情,好像也不奇怪了。”
  文锦这话题是越说越远,我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和你们联姻又有什么关
  系?金家的势力在美国,金易来搅和什么?”
  “有些话,我不能说。因为我也只是猜测,但是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不
  用多久,南城的天要变了。至于金家,我给你一个提示,金易的祖父是南城人。”
  还有这回事?我从未在南城听过金家的事情,要查的话大概要从上几辈才能
  看出端倪来,我寻思着问:“张晋远和金易谋划的事情和南城那个项目有关?”
  文锦犹豫许久还是点了点头,说:“可能。”
  我知道再深挖也挖不出什么,“还是饶回来说联姻的事情。什么叫张晋远急
  了?”
  “金易和张晋远一直都在为双方的合作找一个理由,毕竟牵扯到国际合作,
  这在国内向来比较敏感。而金钰,他一直对张晋远有意思。金易对这个代孕来的
  孩子,不大重视。而且他对张晋远的向来看重。直到去年,他突然提出要赶紧把
  合作定下来。”
  我一愣,前面听文锦说自身经历时心中的风平浪静瞬间风起云涌,“为什么
  说是突然?”
  文锦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样,反问:“想想去年你出过什么事?”大概看出
  我恍然大悟的神色,他自己说了出来:“你和郑荣离婚了。我也是后几年才知道
  张晋远对你的执念有多深。从张晋远出国到现在,每个月国内都有大量的资料送
  到他那里。我无意中看到一回,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张晋远雇佣私家侦探调查你
  的资料。不,说调查,不如说是汇报。”
  我细一想,“呵”了声,他急的不是我离婚这件事,他急的是我离婚后还和
  郑荣藕断丝连。
  文锦像是不明白我的反应,“阿栩,我想如果不是你离婚这件事,张晋远不
  会用联姻的方式,他会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才开始行动。因为,阿栩你……很没
  有安全感。我想如果我是张晋远,我也不会在用这种方式。今天你既然会问我这
  些,我便知道阿栩对张晋远上了心。关心则乱,也难怪张晋远不打算向你说明情
  况。这个疯子真是舍不得你受任何苦。这辈子有他护你,我也放心了。”
  我心里发酸发软,因而忽略了这一刻文锦眼里全然的关怀以及一闪而过的决
  绝。
  “阿栩,你听我一句话。今天我说的事情只是为了你有个心理准备,来应对
  之后的事情。但是,你千万别参与进来,因为这趟水实在太深了。你要做的就是
  相信张晋远,好吗,阿栩?”
  文锦抓着我的手十分用力,我皱了皱眉抽出手,嘲弄道:“你觉得就以我现
  在的能力能插什么手。”顿了顿,最终还是说:“谢谢。”
  很久以后,我回想起这日的事情,如果后来文锦没提和他一起吃顿饭,后面
  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这日约的地方在南城老区不起眼的一家茶座,说是茶座,吃饭喝酒喝茶一套
  服务,非常便(biàn)宜。说实话,眼下的这种情况,文锦邀饭,我原是想拒绝
  的,毕竟我需要时间来细细琢磨所有的事情。只是对于文锦眼底的恳求,我暗叹
  口气,罢了,以后大概是不会再单独见面了。
  意外就发生在用餐途中,两个服务员打扮的男人进来。我一抬头便看到一张
  熟脸,待想起来人是谁时,黑黝黝的枪口已经分别抵上我和文锦的脑袋。
  其中那个眼熟的男人在控制住我和文锦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少爷,
  人找到了。”
  是大雷,周衍晨的贴身保镖。
  从包厢到被人控制坐上车子,总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之后戴眼罩捆手脚堵
  嘴巴一溜儿熟悉套路,除了一开始因为意外而受到的惊吓,后来文锦和我同样配
  合着周衍晨的人行动,没有自乱阵脚。
  漫长又沉默的车程后,我被人反扣着双手推着往前又走了一大段路。视线被
  眼罩遮住,脚下踩过的粗糙感伴着砂砾被碾压过的沙沙声,身边还有另外一道被
  推着往前走的脚步声,是文锦的。
  直到被人带进某个地方,又被推倒在地,眼罩才被摘下。我看着眼空无一物
  只有四面土墙和一扇窗户的屋子,视线又回到同样被按倒在地的文锦身上。他对
  我摇了摇头,想来也是对这突然的状况毫无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幸而夏天已至,气温还算喜人。我和文锦双腿双脚被
  绑,最后挣扎着起身在一处墙边坐下。文锦冲我安抚性地弯了弯眼睛,此后静静
  在身侧坐着,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我则一直在想,周衍晨这次又要做什么?心中的不安在漫长的等待中越演越
  烈,这次不同上次,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屋子里的光亮一点点褪进,夏日独有的虫鸣渐渐清澈起来。在心中略一估算
  坐车的时间和被推搡着前行时鼻腔嗅的青草气息,对当下身处的环境有了推测。
  这地应该是城南的郊外。
  这一等就是一夜,期间外面的人进来带我们分别出去方便过一次,夜里月光
  银白,照亮了四周的景色。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和文锦相互依靠着一夜未睡,天将萌萌亮时,屋子的木门终于被人打开。
  周衍晨先进的屋子,后面跟进来一个男人,背着光,我看不清是谁,直到他
  走近我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我心下的不安更加强烈。
  是周雄。
 
 
第37章 
  周衍晨的目光只在我身上稍作停留,便移到了文锦身上,而周雄亦是如此。
  “这个就是张晋远的未婚夫?”
  问话的是周雄,周衍晨理都未理,丢了个轻蔑的眼神过去。周雄自讨没趣又
  像是有所顾忌没有发作,自己找了个台阶,话便转回我身上,“怎么把张家这个
  没用的私生子一起绑来了。”
  周雄不认识文锦,认识我并不奇怪,起码我还曾称呼过他一声“周叔叔”。
  周衍晨转个身背对着周雄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难道留他在那里通
  风报信,蠢货。”
  周雄被话一刺,脸色涨红,恼羞成怒地哼了声,说了句“你看着办”,率先
  走了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衍晨在我的身前蹲下,压着声音说:“张栩,我
  的人埋伏了几日,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没想到还有你这个意外的收获。这次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
  我一愣,结合周衍晨和周雄的对话,这起绑架的对象竟然不是我,而是文锦。
  转念一想,好似又明白了。是我反应太慢,现在想来谁能料到我和张晋远不合伦
  理的关系。而他们选这个时机绑架文锦,很有可能是为了威胁张晋远,周衍晨的
  态度我不确定,但显然周雄是。
  周衍晨和周雄这两个不可能的人联手,又为的是什么?
  周衍晨离开后,我看向一直安安静静就着被绑的姿势蜷缩在一旁的文锦。如
  果此时我的嘴巴没被堵住,我一定会问他,你何必呢,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我心中又一次的叹气,也不知道这其中无奈的成分有多少。文锦比我更了解
  现下的局势,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被当成棋子后,此时所处的危险环境亦是他必
  须承受的。
  文锦看着我的目光依旧柔和安静,我却不愿意再去面对他眼底好似看透一切
  的孤凉,也不希望用他来做我的挡箭牌。
  我闭上眼,希望这一次的结果不会太差。
  在我和文锦没水没食物的第三天,警鸣声远远传来,我没想过最先赶到的会
  是警察。然而,还未等警察过来,大雷率先从外面进来,他不声不响地快速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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