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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妻宝[重生]——拆字不闻

时间:2019-12-21 15:14:41  作者:拆字不闻
  白果并未主动问询奸细的下场,只是听闻对方竟然是豫王府派来的钉子,一时对豫王的印象即将跌破负数。
  “豫王到底想做什么?”白果靠在谢临的腿上,拧眉不解。
  谢临半坐在榻上,把玩着白果的一缕黑发,轻笑道:“很简单,他想要皇位。”
  “皇位?”白果惊讶了一下,却道,“有太子殿下在,他又如何能登上那个位置?除非……”
  白果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却被谢临拦住:“他不敢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若不是那样的,他又如何能有机会登上皇位?除非太子殿下他性差踏错……”白果说到这里突然止住声音,目光看向谢临。
  谢临眼神淡淡,手掌温和的覆住他的眼睛,许久仿佛传来一声叹息道:“太子他,坚持不了太久了。”
  “殿下是什么意思?”白果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谢临声音很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宁家终归是败了,而新后的下场,便是压倒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果想到那个被皇帝关了禁闭的新后,轻声问:“皇后娘娘的下场是什么?”
  许久,谢临吐出一个字。
  “冷。”
  谢临很少会与白果说起前朝之事,但那日两人在榻上的对话后,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曾再提起或是新婚后又或是太子跟豫王那边的话头。
  日子仿佛又恢复到了平静,暑天一天一天的过,白果的面颊也变得越来越圆润。
  他被厨娘喂的太好,原先瘦弱的身躯终于看起来有了些肉感,每到入夜都叫谢临格外爱不释手起来。
  “他很乖。”白果摸摸小腹,笑的格外满足。
  谢临下了值,回来看他,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闹的话,就不要他了。”
  白果急了说:“不行。”
  谢临说:“为何不行?我都不曾叫你吃苦,他又凭什么。”
  白果道:“这是我们的孩儿,不是殿下的手下心腹,殿下总要对他宽容些。”
  谢临叹气:“那便听王妃的。”
  白果呼出一口气,却未发现谢临眼中浅淡逗弄似的笑意。
  两人这般说着话的时候,豫王却是去到了晋元帝的前殿中。
  他此番前来,是想同晋元帝求个恩典。
  “你说你想求的恩典,便是晋徐侧妃为正妃?”
  豫王垂眸道:“正是。”
  晋元帝拧眉道:“荒唐!晋朝便没有扶正妾室的先例,你退下吧。”
  豫王道:“儿臣与徐侧妃情比金坚,且若非是徐侧妃,儿臣此次恐怕就要留在江州回不来了!儿臣以为,徐侧妃当得正妃之位!”
  晋元帝道:“那也是宠妾灭妻!你宠他,朕不管你,可若你非要将他扶正,那别怪朕对他出手!”
  豫王跪在地上,似是十分悲痛:“父皇,儿臣这么多年对您不曾有所请求,便是这一回,您也不能应了儿臣吗?”
  晋元帝闻言,颇有些动容。他想起这么多年豫王作为亲王不争功不抢功,从来都只是兢兢业业地完成他吩咐下去的事务,不免有些心软:“正妻之位是决计不可能的,不过如今你后院无主到底是不妥,等回京之后,朕便再指你一门好亲事,如何?”
  豫王愤愤道:“儿臣不要正妻。”
  晋元帝眯眼:“胡闹!”
  “儿臣只胡闹这一回不行吗?”豫王眼中满是祈求。
  晋元帝无奈,只好退一步:“不然,待你娶了正妻后,朕便做主将那徐侧妃晋升为平妻,不过晋位平妻有个前提,便必须是在他诞下皇孙的前提下,如此,你可满意了?”
  豫王闻言,双眸一亮:“儿臣谢父皇恩典!”
  晋元帝对他实在又气有无奈,挥挥手便叫他退了下去,揉着额角跟身边的近侍道:“朕这几个儿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唉。”
  近侍眼观鼻鼻观心,谨慎笑道:“幸得几位王爷都是德才兼备之人。”
  晋元帝闻言欣慰地点点头:“他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也就有这点优点了……说来,太子虽优柔寡断了些,但好歹有雷厉风行的静王未来在一旁辅佐,倒也正好能中和一番,至于豫王,则是个脚踏实地,是个做实事的,最稳重,也最是叫人安心,倒是秦王他……”
  许是想起上次秦王与朝臣结党营私一事,晋元帝对这个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儿子,心思着实格外复杂。
  倒是近侍笑眯眯道:“秦王殿下自从成亲之后,性子倒是颇有收敛,正如秦王殿下此去西北艰苦,如今也已有三月,倒是不曾听闻秦王殿下叫苦喊屈,甚至颇有些功绩传来,也是进步?”
  晋元帝就爱听这个,不由抚着胡须大笑道:“不得不说,还是李太傅会教子,便看朕这四儿媳也是厉害,能降住诚儿,也是好事一件,好事一件啊。”
  侍从不由弯腰附和道:“陛下说的是。”
  晋元帝笑过,蓦地叹息一声,缓缓闭眼道:“朕啊,盼只盼着,待朕日后千古,他们兄弟几人,亦能守望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你想太多√
 
 
第96章 
  这厢晋元帝盼着几个儿子能够兄友弟恭,那边豫王出了门,原本带着笑的脸上就露出些许沉思来。
  他是喜欢徐侧妃不假,不仅容貌好,性情也比先前徐家要指给自己的那个嫡子聪敏灵活地多,长袖善舞的性子给他带来许多助力,就比如此番江州之行,在两人的合力之下,不止拿下了一等一的功绩,甚至更得到了江州本地百姓的拥戴,一时声名甚至盖过了当朝储君。
  便是因着这个,眼下徐侧妃只配侧妃之位却着实是委屈了对方,今日进宫他便是合计着想要给对方求个恩典,虽开口便是正妃之位,但他也真没想过晋元帝能答应自己。晋朝的规矩,宠妾灭妻乃是大忌,而一日为妾,便是一生为妾,即便妻位悬空,也是妾不能夺,如今晋元帝心软,能承诺给徐侧妃一个平妻之位也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
  这新豫王妃的人选,却又得叫他好好斟酌一番了。
  豫王如此想着回到了自己在避暑行宫内的临时居所,近日来连番受他宠爱的双生二子早早候在屋内,为他准备好了清茶与沐浴更衣的衣物。
  看着两人相似且潋滟的容貌,神情温驯,饶是豫王也忍不住在白日荒淫一番,拉着两人于屋内行鱼水之乐。
  “哗啦——”
  瓷片碎裂的声音响起,于寝屋内等候豫王却久等不来的徐侧妃一脸怒容:“那两个贱人!”
  前来报信的下人瑟瑟发抖地低垂着头颅,肩膀也缩起,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透明人。
  “去,去喊房太医,就说本侧妃身体忽然感到不适,顺便你再去殿下屋里跑一趟。”徐侧妃捏着衣角,强忍下怒气,冷声道,“若是殿下问起,你便说本宫有些犯恶心。”
  下人惊疑不定,下意识看向对方平坦的肚腹:“娘娘,您……?”
  徐侧妃将手边一盏茶盅扔到下人脚边,怒道:“让你去就去。”
  下人脚程快。
  那头豫王兴致正高,两个双生子也配合的紧,想要再玩上一玩氏,便被门外赶来的下人那哭丧似的声音给一顿扰没了兴致。
  双生子见状,其中的哥哥便笑嘻嘻地捂住豫王耳朵,道:“殿下不想听,妾便帮您捂着。”
  豫王道:“爱妾的手真凉。”
  “哥哥自幼便是体弱多病,若是殿下觉得凉,那还是妾帮您暖。”弟弟忙跟着说。
  豫王见两人积极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门外那叫门的下人似乎也被侍卫架住,捂了嘴,没了声音。
  双生子看豫王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弟弟便实在忍不住道:“方才殿下可说了,过两日便升我们兄弟两个为贵妾。”
  豫王懒洋洋道:“嗯。”
  “殿下不是胡说来逗妾身兄弟二人玩的?”哥哥眨眨眼,与弟弟对视。
  豫王得了晋元帝的一个恩典,今日心情不差,况且如此纳罕又美丽乖巧的双生子实乃少见,他既是坐享齐人之福,也不好委屈了美人。左右前头那个不让他临幸这个,又不让他睡那个豫王妃早被他休弃回家,如今喜得两双子美人,他定是要好好珍惜爱护的。
  双生子见他神色认真,眼底不由泛起些真心实意的欣喜,正待哥哥示意弟弟再说些好听的甜话,门边侍卫却“噔噔噔”又敲响屋门。
  豫王与美人温存再次被扰,极为烦闷,却因着自己素来宽厚温和示人形象,不得不端起那正人君子的温和态度,重新换好衣衫,随后道:“进来。”
  “何事?”豫王又问。
  侍卫进到屋里,见双生子与豫王皆是衣衫完整,不敢多看地垂头恭敬道:“是徐侧妃屋内的下人过来,说是徐侧妃先前身体突然不适,不仅食不下咽,还有些恶心干呕,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希望殿下能去看看侧妃娘娘。”
  豫王听是徐侧妃生病,且这病症更是与他上次有孕后极为相似,不仅呼吸都急促了两分,忙从榻上站起道:“随本王去看看,快!”
  “殿下!”双生子中的弟弟喊了一声,眼底闪过愤愤之意,但面色却是故作担忧道,“殿下小心脚下,慢些走,侧妃娘娘身体不适必是已经喊了太医的,您如此急切,若是把自己急出个的差错,那就是侧妃娘娘的罪过了。”
  豫王脚下一顿,果真是慢了些。
  双生子中的弟弟眼睛一亮,以为是自己说的话管了用处,正要再接再厉留住豫王。
  谁知,豫王虽放慢了速度,却仍是头也不回地就这么丢下他们出了屋门。
  “殿下可当真无情。”弟弟追到屋门,到底没踏出去,方才脸上对豫王的笑意与恭迎也落了回去,他懒懒地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兄长,话里有几分莫名的酸意与委屈。
  “你懂什么。”哥哥脸上却满是嘲讽,坐在床榻上捏着自己的脚背,冷笑一声,“食不下咽,恶心干后,浑身无力……你可知这是什么症状?”
  弟弟先前还没觉出味儿来,眼下这么一想,心底更是气愤与惊惧:“徐侧妃他怀孕了?!”
  哥哥闭眼躺在床上,幽幽说:“不见得。”
  弟弟却回到床榻边,一把踢掉鞋子,跟哥哥躺在一处小声道:“我先前打听过了,豫王命里缺子嗣缘,先前那些怀过孕的妾室,都没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子,最近的一次就是徐侧妃有孕,却偏被前头那位正妃给用药给害地小产了!”
  哥哥“嗯”了一声,没睁眼。
  弟弟不甘心,撑起胳膊凑到他脸面上,有些急地说:“哥,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得抓住受宠的这段时间,你或我肚皮努力些,怀上豫王的种,这样以后咱们的孩子,不说是嫡,那也是庶长子,日后定然便不愁荣华富贵了!”
  哥哥睁开眼,笑了笑:“是啊。”
  弟弟说:“可现在若是徐侧妃抢先我们一步,生下长子,那我们怎么办呀!”
  哥哥见弟弟急的不行,不慌不慢说:“他是真怀还是假怀尚且不知,你急什么?而且就算他真怀了豫王的种,那生不生得下来还未可知,前头有位王妃能让他丢一次孩子,后头……”
  弟弟眨眨眼,眼底划过道狠厉:“不能让他生!”
  “嗯。”哥哥点头,眸中有着片刻深思,却是哄着弟弟说,“豫王府的庶长子必是出自你我二人之腹。”
  双生子的哥俩算计着徐侧妃的肚子,那边徐侧妃又何曾不是在算计这两人,他第一回 能拿肚皮算计掉前豫王妃,这回又未尝不可再故技重施一次,做掉那两个让自己看到就碍眼的贱人。
  心中已经想过了七八种如何将那二人踩入地底的法子,徐侧妃闭着眼靠在榻上,手腕正被房太医捏在手中,仔细诊脉。
  “娘娘这脉象……”房太医的手指划过徐侧妃的腕边,一双细小的眼内划过意味深长。
  徐侧妃缓缓睁开眼,似是浑身无力地懒懒道:“太医看脉象可是如何?本侧妃这几日食欲不振,身上也乏力得很,仿佛跟上次怀麟儿时……”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极为难过的事,整个表情都有些郁郁寡欢,强颜欢笑道,“许是本侧妃多心。”
  房太医了然地收回诊脉的手,怜惜地看向对方:“娘娘如今脉象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豫王刚一踏进屋内,便听见太医如是所言,眼中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与激动:“太医可是为爱妃诊出了滑脉?”
  徐侧妃抬头,看豫王大踏步地走进屋内,似是有些惊讶似地就要站起来行礼,却被豫王用手按回去道:“爱妃如今身体不适,便免去那些俗礼罢。”
  徐侧妃笑笑,柔柔说:“臣妾听殿下的。”
  旁边房太医适时出声,跪在地上:“恭喜王爷,侧妃娘娘的脉象的确是滑脉,只不过脉象清浅,想来腹中胎儿时日尚不久,胎像略有不稳。”
  豫王想了想,先前两人在江州忙碌,不曾有肌肤之亲,至于匆忙赶路至避暑行宫后,他又对刚得的两个双生子新鲜至极,倒是与徐侧妃,便只有来时不久的一次欢好。算算时日,也只有一月多些,这一胎的月份倒的确是浅得可以。
  思及此,豫王便更是宝贝起了徐侧妃如今尚且平坦的肚子。
  “爱妃此次定要好好的。”豫王怜惜地摸了摸徐侧妃的发迹,想到自己上个尚未来到人世,便被离弃的豫王妃陷害至死的孩儿,不免更是小心地看向徐侧妃。
  徐侧妃低眉垂眼,眼中莹润进点点泪光:“殿下,妾身有些怕……怕自己还是没办法保护好腹中孩儿。”
  豫王却坚定道:“本王会保护好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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