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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近代现代)——撑船的云鹅

时间:2019-12-25 14:48:01  作者:撑船的云鹅
  乐时在悠扬而清脆的钢琴旋律中,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仿佛踏着一条回忆之路。
  他与万幸、唐之阳、任风风、李凌京、周望屿、袁弘杉、江河拥抱,充满着离情别绪的感性乐声响彻,他站在于斐面前。
  于斐衷心地向他露出笑容,声音温柔沉和,以只有乐时才听得见的声量,慢慢道:“乐乐,恭喜你。”
  他向乐时张开双臂,而乐时毫不犹豫,全心全意扑进他的怀里,那力度险些撞得他一跄,旋即于斐搂大力度地搂过乐时的后背,潮热的呼吸贴在他的耳根,声气又轻又快:“约好了,总决赛的时候也要这样抱我。如果我能到达你的位置,就换我这样抱你。”
  “——到那时,我会在所有人的欢呼里向你告白。”
  乐时和他分开,眼睛清亮,下颔骄傲仰起,点头掷声回答:“静候佳音。”
  乐时离开于斐,一步,两步,三步,他站在第一名的椅子前。
  那个水晶雕琢般流光溢彩的座位,“1”的标志醒目而尖锐,乐时深吸一口气,回过身,站在金字塔的最顶层,视线开阔,他看见摄影地的穹顶,钢筋环绕虬结,可他却像看见最湛蓝最高阔的远天,好像被灿烂夺目的阳光晃了神,他眯了眯眼睛。
  在底层,李想发出了问候的指令:“《创造!新偶像》第三次顺位发表,正式结束!”
  “我是制作人代表,李想。”
  乐时举起手中的麦克,声音清朗、响亮:“各位制作人——”
  十名站在金字塔上的练习生同时鞠躬,齐声说道:“请多指教。”
  从集训地回归之后,已经是傍晚五六点钟,练习生们在饭堂聚过最后一次餐,第二天就要各奔东西。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作为饭后消食,他们拼起饭堂的大长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借来饭堂阿姨的汤勺和煮锅,开始噼里啪啦地玩击鼓传音。谁要是被选到了,谁就要知无不言,到最后加进了大冒险的玩法,被选到的人,要按照大家的要求做一件事。
  拿了一位的乐时成了每个人的焦点,在离开之前才发现乐时面冷心热属性的一群大男孩,自然不愿意放过他一分一秒。
  摄像不在,自由活动,玩耍的尺度自然大起来,问向乐时的问题也五花八门,从喜欢的女团成员到觉得哪位练习生最帅,乐时无可奈何,一一应答。
  “乐乐,你在这个节目的one pick是谁啊?”
  乐时的视线扫过所有人,终于停顿,口中回答:“万幸。他缺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喔,幸仔这次降排名简直就和清票一样太可怕了。”
  万幸气鼓鼓的切了一声,和任风风咬耳朵:“嘴上说着给我投,眼睛看着于某人。”
  期间有人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零食啤酒,一言一语一口酒,所有人的距离前所未有地被拉近了,乐时在于斐拎起啤酒罐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可对面于斐的眼睛亮亮的,笑容又很灿烂,与身边人有说有笑。
  乐时皱着眉头,狐疑地不说话,由着于斐喝了半罐。这才叫万幸传话给于斐身边的周望屿,说他喝不了酒,这才把啤酒换成可乐。
  此时大冒险转了一轮,恰恰好转到于斐的身上。
  “扛着你的onepick去操场跑十圈。”
  一阵哄笑,于斐捏着下巴,皱着眉,十分认真地思考起来。
  乐时在他皱眉的一瞬间就敢肯定他是喝上头了,在众人期待的目光里,他站起身,向坐在对面的乐时伸出手,声音又沉又糯,好像煮得过软的米饭,他的眼睛湿润又澄亮,唇边带着近乎天真的笑。
  “乐乐,我们去跑圈!”
  乐时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见于斐三两步绕过饭桌,他半声含糊的喊叫堵在嗓子眼里,视线一下倒错,在满堂大笑和喝彩里,他被于斐搂个满怀。
  于斐有力的手臂卡在他的膝盖内侧,他的腰顶在于斐的肩膀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失离感觉,他攥住了于斐后背的练习衫。
  于斐的身上有柠檬洗发水的气味,和着乐时最喜欢的那股味道,清爽干净地混合、逸散。
  乐时羞惭且愤怒地握住于斐另一侧的手臂,架不住他这样抱着自己,像是撒欢脱缰的大狗一样,穿过人声鼎沸的饭堂,穿过路灯泛黄的校道,穿过风中安静的铁丝围网,冲进田径场里。
  他们的身后跟着欢笑着的少年们,间或“于斐!真有你的!把我们第一名拐走了!”“十圈哦!斐斐冲呀!”“于哥牛逼”之类的话。
  乐时对于这样疯狂的行径发乎于心地感到嫌弃,于斐真扛着他跑了俩圈,听见他愈加粗重的喘息,乐时大力拍拍他的后肩,说:“放我下来。”
  于斐在酣畅淋漓的风声里大喊:“我不放!”
  乐时恶狠狠拧了一下他的手臂:“于斐!”
  追风少年于斐并不理会他愤怒的警告,反而充分运用主唱位置无与伦比的肺活量,高声回答:“我这辈子都不放手!”就差迎着风怒喊我爱你了,乐时当即羞愤欲死,伸手蹬腿地挣扎,于斐抱不稳他,让他跌撞踉跄地跳了下来。
  乐时满面通红,好在暮色黯淡,看不清楚他的脸面,乐时冷怒声音,问:“还要跑?”
  于斐被他的语气一刺,登时有些委委屈屈,与乐时对视着,他气喘吁吁、断断续续说:“还要跑。我就是特别开心,特别想跑。你得第一名,我特别开心,你现在看着我,眼睛像装着整片大海,夕阳里的大海。我特别开心。我开心得要爆炸了。乐乐。我怕我接下来就会——”
  他的眼睛特别亮,好像点燃的恒星落进了他的眼珠里,他们在夕晖的余温里四目相对,风和光在一瞬间被拉得很长,世界牵扯着动态的模糊静止、融化,他们仿佛身处宇宙中心。
  安静一阵,还没等于斐把他的胡言乱语贯彻到底,乐时死力攥紧于斐的手,拉着他,在日落的大道上,带着无限燃烧的狂热的精力,以及满腔难以纾解的爱意,朝着天边那一线金黄色的余晖飞跑。
  于斐在他的身后放纵声音地大笑,笑到嗓音都有些撕裂与发哑。
  原本有些人跟着他们跑,可最后谁都跟不上这两人的疯劲,抱着膝盖喘着气,看着那俩人末日狂欢一般地手牵着手,开怀奔跑。禁不住地也跟着他们一起笑,嘴里骂着“神经病”,眼睛却被这纯粹的近乎于少年时代的疯狂烫热了。
  周望屿干脆在运动场的看台上,开了一场小型的演唱会,有歌就来,没歌就聊。一时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乐时和于斐跑够了,浑身泡在汗里面,在跑道上慢慢地走,感受发着抖的小腿肌肉,每一下都重如雷鸣的喘息,看台上响起来一首《知足》,于是于斐边走边断断续续地哼,有时忘了词,乐时就替他唱下一句。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跑道上人迹稀少,于斐去握乐时的手,对方的手心冷而湿,全是汗水。
  “乐乐。”于斐忽然说,乐时转头去看他的侧脸,昏昏暗暗,只剩模糊轮廓,但听声音,却能想象他唇边的笑意,“我突然很想写歌。我以前是很喜欢写歌的,刚进HP那会儿,什么小事都要写下来。想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写,和你一起走过的,日落的金色大街,手里拿着的炸鸡的油香味道,还有路灯底下你的眼睛,像沾了蜂蜜的玻璃珠子。”
  “我这会儿想写夕阳的尾巴,跑道上风的颜色,因为跑太快嘴里的铁锈气味,你挂在我身上的时候特别不甘心的挣扎,还有‘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在看不见的昏暗里,乐时停下脚步。
  模糊的深灰天幕下,远方的楼层像是延绵的山的铁脊,近处的树冠是能发出浪声的黑色波涛,栏杆与细网被风吹起细微的金属碰响,嬉笑怒骂从看台传来。在冷清的间隙里,别离前的热闹滋生蔓延。
  他们站在冷与热的交界处,喘息的声音逐渐敛藏,乐时呼吸着深夏的空气,后背的汗水被吹冷,炸起一层敏感的粟粒。
  他突然意识到,夏天正悄悄地从他的衣摆间溜走,秋天就要到了。
  “阿斐。”他出声,呼唤于斐。
  于斐在他面前五六步的地方停下,朦胧是个回身的动作,没有太多语言交流,视线却冥冥地碰在一起,那个想法跳进脑海里时,乐时的声音即刻响起,不带情感波澜的淡冷,音义里却溅满了炎炽的火星:
  “或许可以再在你的歌里,多加一件事。”
  没等于斐发问,乐时奔向他,扑进他的胸口,仍然是那大得出奇的力道,于斐下意识按住他的肩膀,下一刻就明白乐时想做什么。
  于斐沉沉笑了一声,声音散在风里:“我知道。在夏天的最后,秋天的开始,歌里还能写进爱人的一个亲吻。”
  于斐的手臂环过他满是汗水的脖颈,手指轻轻抚摸乐时后颈的皮肤。
  他们在空旷的风音里拥吻。
  分开的时候,乐时的声音闷闷响了一下,满是嫌弃意味:
  “……啤酒味儿的。”
  *五月天《知足》
  作者有话说:
  题目来自《生命有一种绝对》-五月天。谢谢观阅!我这几天会尽力把之后的部分码出来的。年底忙完之后会认认真真把全文大修一遍,评论我都有看!从各方面而言,谢谢各位了(鞠躬)!我也真的学到了很多东西=3=
 
 
第104章 裂缝中的阳光
  那一夜,留在训练地的二十名练习生,几乎每个人都一夜无眠。
  节目组予以所有人最后的告别机会,将手机归还。不断有练习生推开213宿舍的门,对这个至今仍然成员完全的宿舍送上祝福。
  于斐喝了酒,一阵疯跑之后耗尽了体力和精力,回去半道就喊困,迷迷糊糊被乐时拖回宿舍,塞进洗手间洗过澡,最后瘫在了小猫的床上,抱着他的被子蒙头大睡。
  乐时和唐之阳并肩坐着,唐之阳把衣服挂在床栅上,用蒸汽挂烫机烫着他以及舍友们的衬衫,期间周望屿过来借过一次他的柔软剂。
  抬头看了一眼趴在乐时床上的于斐,周望屿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也跟着挤在唐之阳身边,把他自己的洗衣盆搬来了213宿舍。
  “江河不知道去哪里了,刚回我们宿舍就只剩一个人。”周望屿抱怨,柔软剂的热带水果香型充盈室内,“斐斐跑你们这来了,一瞅就累坏了,在这儿打呼噜。”于斐在上铺翻了个身,周望屿在等浸泡时间,顺手揽过唐之阳的肩膀,把脑袋靠他肩上。
  夕阳红难得在这个时候营业,周望屿有一搭没一搭伸出手去,替唐之阳把挂烫的衣服抻平。
  周望屿:“唐老师——”
  唐之阳头也不抬:“怎么了?”
  “没事,我就惹惹你。”
  唐之阳把衣服翻了一面:“你这算放飞自我吗?”意有所指。
  “这叫返璞归真。”周望屿轻松一笑,“我也心满意足了。”
  乐时在一旁整理杂物,他取出文件夹,翻到其中夹着的歌词页,是从《命运由我》开始保存到现在的,上面写满笔记,几乎看不到歌词的正形,直到《雪国》,于斐放在他这儿的歌词没有拿走,那张薄纸被画得五彩缤纷,色彩简直要溢出眼眶,活像是小孩子的简笔画。
  箱子底放着一条挂着戒指的银链子,乐时想了想,将在《幽灵船》里留下的那条项链取出来看了看。
  他虽说在人前总是乖巧安静的模样,私底下却有不少小首饰,以前于斐怂恿他去打耳洞,他嘴上虽然玩笑说那样很可能会导致自己家庭关系破裂,心里想着似乎也无不可,要是对方喜欢的话。
  周望屿和唐之阳开始研究起洗衣液和除球器的牌子,万幸与任风风和其他练习生关系融洽,手拉手地去隔壁串门儿。
  乐时又发现当时苏乔留给他们的护肤品,面膜的盒子到现在还没有拆开,从盒装缝隙里掉出几张拍立得。
  那是在《雪国》组时他们的自拍照。
  画面上的他不能说好看,或许是成绩发表之后,他的眼睛红肿,似乎才哭过。于斐从背后抱着他的肩膀,比了个耶的手势,苏乔则在正中,歪着脑袋坏笑,江河表情严肃地站在苏乔身边,发顶却被前队友比了个可爱的兔耳朵。拍立得上用黑色油性笔写下一串歌词。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乐时轻轻笑出声,看句尾一颗夸张的爱心。
  唐之阳凑过眼来看,颇遗憾地叹:“我们《幽灵船》当时都来不及拍。”嶼汐團隊
  周望屿想了想,回他的宿舍去拿他的拍立得。
  间隙里213冒进一个脑袋,正是袁弘杉,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穿灰色云纹的睡衣,见有人在睡觉,站在门口,压低声音问道:“小周呢?”
  唐之阳把四件衬衣熨平,又自然熟稔地将他们放在大腿上,手法迅速地叠成工整方块,边望着袁弘杉回答:“你们错开了?他刚刚回宿舍拿相机去了。”
  袁弘杉噢了一声,朝他们摆摆手,转身要走,回头的时候却受惊地一弹,活像只被吓唬的兔子。
  “怎么了又?”周望屿的声音响在门口。“找我?”
  袁弘杉一丝不苟:“倒也不是。来这里串串门罢了。”
  “没听说过你和他们关系这好,”周望屿若有所感地拉长声音,“让让。”他捧着相机过来,袁弘杉也风清月朗地跟在后面,周望屿:“做什么又跟回来了?你不是要走么?”
  袁弘杉笑得风流倜傥:“没什么,突然想起宿舍没人,我能在这多待会儿。”
  照片拍到一半,万幸和任风风回来了,四人间里于是聚集了六个人,除了睡得不省人事的于斐,其余人挤挤挨挨地勾肩搭背,试图将五张脸塞进一个镜头里,他们把声音压低,却也没冷落于斐,实打实地拍了他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准备第二天给他一个惊喜。
  等一切安静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万幸和任风风笑闹一天,沾了枕头就睡熟,唐之阳看着乐时将所有的杂物整理进一个小箱子里,无声地笑笑,他想了想,换了常服,说:“我出去走走。你睡我床吧。”
  乐时抬眼看他:“要我陪你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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