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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想知道(近代现代)——煮夜熬星

时间:2020-01-02 14:48:55  作者:煮夜熬星
 
“阿姨、叔叔的身体怎么样?”
 
毕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老友,半年没见却也不见生疏,一见面就家长里短地寒暄了一番,将裴松青全然晾在了一旁。
 
“我妈啊……”肖稔不禁苦笑道:“现在跳上广场舞了。”
 
“阿姨的脾气还那么火爆吗?”
 
“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我爸眼看要退休了,我都替他发愁。”
 
“叔叔自然有他的化解之道。”顾锦年笑语晏晏,望向在旁冷脸盯着自己打量的裴松青:“肖稔,你还没跟我介绍你这位朋友。”
 
肖稔说他这位朋友来历可大了,是他最近抱上的一条大腿。说着还一把挽住了裴松青的胳膊,歪头靠在人家肩上。
 
“南厅的CFO裴松青,我的大学同学。”
 
“你可真是越来越娘了……”
 
“要你管。”肖稔头歪歪冲裴松青媚眼如丝道:“裴总惯的。”
 
顾锦年知道肖稔在故意膈应他,他也当然知道南厅的裴松青是谁。都是做这一行的,里里外外消息也都是互通的。影电总局卢长的准女婿,南厅投资的财务总监,南厅大厦自筹建后的款项都经他手。要是早知道肖稔带这么个人物来,顾锦年应该会挑个更正式的地方。
 
“锦江建设的顾锦年,南厅的项目我们能分到一杯羹,也要感谢裴总。”
 
裴松青倒不认识顾锦年,可对锦江建设这个名字有印象。一个起步还不足五年的公司,背后却又财团鼎力支持,拿南厅项目时也是暗度陈仓,直接绕过了裴松青。
 
年纪轻轻在就身居高位,在外人眼里是春风得意,其实很多事也身不由己。在遇见肖稔之前,裴松青觉得自己不过是求人得仁,没什么好抱怨的。可在与肖稔重逢之后,一切就又都不一样。
 
顾锦年问起肖稔是否还住在六环边上,肖稔才想起自己的倒霉事还没跟顾锦年讲。
 
“早被人撵出来了。”他笑着跟他打趣:“怎么?你想邀我住你那儿去?”
 
顾锦年只是笑笑不做声,他没邀请肖稔,因为他房里也确实有人。
 
“那你现在住在哪?”
 
“当然是跟我们裴总住喽!”肖稔笑得没心没肺:“我都说我抱了根牢靠的大腿。”
 
“是嘛,那还真是巧了……”
 
顾锦年嘴角的笑容有些复杂,他的目光落在肖稔身后一个姗姗来迟的人影。
 
“我也带了跟我住在一起的人来。”
 
“啊?”
 
“你认识的,一起见见吧。”
 
肖稔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去,只见楼梯转角处一个熟悉却也陌生的身影,那人脸上的惊讶于错愕一点也不比他少。
 
“陆拾?”
 
30.明月几时有(6)
 
上一次见到陆拾,还是去年春节的同学会。
 
肖稔对这位陆同学印象不深,只记得当年他是坐在顾锦年的后座。肖稔勾顾锦年去操场打球时偶尔会趴在书桌上调一会儿“情”,陆拾时不时抬头打量他一眼。
 
肖稔曾邀请他一起,可陆同学似乎志不在此,总是识趣地摇头。
 
记忆里是很文静的一个人,不怎么说话,在同学圈子里也很边缘化。
 
肖稔其实早忘自己还有这样一位初中同学,只是毕业后和很多年有次听顾锦年提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还记得陆拾吗?
 
肖稔一头雾水,他当然是不记得。
 
顾锦年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直说了句“那个人好奇怪”,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去年春节的初中同学会,这个久不露面的陆同学忽然现身。虽然他全场都安分守己地坐在角落里,没激起半点水花,倒是和多年以前没有分毫区别。只是顾锦年的目光总向人家身上瞟,肖稔还逗乐地碰碰他的肩,问那个陆拾是不是有欠他很多钱。
 
顾锦年没说话,眸子忽地收了回来。
 
肖稔和顾锦年是同学会的常客,每年碰头都不闲着,非得勾肩搭背点一首周华健的《朋友》,惺惺作态一场。顾锦年这人一枝独秀,但是去年同学会他似乎特别的秀,居然绝了跟肖稔一起合唱。
 
他说他要独自唱一首歌,送给在场的一个人。
 
话音一落,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场上不知坐着他多少个前女友,每一个听到了都含情脉脉、暗送秋波。肖稔只顾着跟众人一起起哄,如今想来已不记得顾锦年究竟唱了什么。
 
那天顾锦年提前不告而别,电话也没打通。肖稔也没多想,就一个人乘兴而归。至于那位久未谋面的陆同学有没有留到最后,肖稔当然也是不记得。
 
陆拾似乎比肖稔还意外这次碰面,他在原地踟蹰了半晌不敢走过来,直到三束目光都投向自己,才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同学会都没来得及多聊几句,原来陆拾你也在A市啊。”肖稔跟谁都自来熟,刚一见面就热络道:“你怎么跟顾锦年搞在一起了?”
 
陆拾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是住在一起……”顾锦年把话题抢了过去,眼神冷得像要杀人:“肖稔,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
 
“我说话哪里不好听?”肖稔瞥了一眼身旁的裴松青:“我说话好听吗?”
 
裴松青面无表情道:“好听。”
 
“听见没!”肖稔一个战术后仰,揽住裴松青的手臂头歪歪靠了上去:“还是我们裴总直到疼人。顾锦年,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吃了伸腿瞪眼丸?你老瞪我干嘛?哎呦喂,你他妈发还真踢我!顾锦年!”
 
见场面一度失控,陆拾适时起身。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说自己先去下洗手间,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作为。
 
顾锦年也显得有些焦躁,远不如方才那样游刃有余。他焦躁地唤来服务生,叫他去拿酒水单和菜单给裴松青他们。
 
“裴总,你们随便点。我也去一下洗手间。”
肖稔莫名其妙,不知道对面的怎么一个个前列腺都出了问题。他也有些生气,毕竟是顾锦年约他来叙旧,现在又将他晾在这里,让他在裴松青面前很没面子。
 
但裴松青似乎没有在意,他拿着酒水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给肖稔要了一杯香茅托蒂。说是有次去越南在当地喝过,有柠檬草的香气,酸甜适口。
 
“是不是我刚才有说错什么?”
 
“没有。”裴松青漫不经心地翻菜谱:“你喜欢吃酸辣,那要个泰式冬阴功和咖喱蟹吧。”
 
肖稔哪有心思研究吃喝,刚要起身却被裴松青一把拽住。他问他要去哪里,肖稔说他不放心,想去洗手间里看看自己到底踩了谁的尾巴。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那我也得去看看啊!”
 
“哦,那你去。”
 
臭男人果真没一个靠谱,顾锦年喜怒无常,裴松青又缺肝少肺。肖稔满心忐忑地寻到洗手间,就差一个转角的距离,他忽然听见洗手间里传来顾锦年的低语。
 
“肖稔他不是故意的,你别多想。”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肖稔临门一脚急忙收住,赶忙闪回门后隐蔽了身形。
 
他故意?他能故意什么?他是真想听听这两个鳖孙怎么再背后讲自己的是非。
 
他听见陆拾问顾锦年:“你既然约了肖稔,那为什么要约我过来?”
 
“因为,我想你啊。”
 
肖稔不禁两腿一颤,这话听着耳熟,杀伤力也是真的大。裴松青来家里兴师问罪时,他跟他说“因为我想你”,那本来只是一句戏言,可原来听起来如此“刺耳”。
 
只是顾锦年后面的话,要他耳膜差点穿孔。
 
他跟陆拾说,肖稔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俩事也许应先让他知道一下。
 
门外的肖稔的头都要炸了!
 
你们俩的事?妈的!你们俩居然有事!
 
他脑子一热就要冲进去问个究竟,一只手从身后将他拽住了回来。
 
“裴……呜呜呜”
 
嘴巴被宽阔的手掌捂住,肖稔被摁在墙上不得动弹。裴松青的气息靠过来,他在耳边轻轻“嘘”了他一声,肖稔当时就软了。
 
洗手间里的顾锦年并没发现端倪,他继续问陆拾:“跟我在一起很丢人吗?难道我们连这一步都走不出去?”
 
肖稔脑子里“嗡”地一声,他忽然就想起了顾锦年在同学会唱的什么歌。
 
身为多年好兄弟,粗神经的肖稔并没察觉出端倪,以为顾锦年那样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不过是为了跟他的前女友鸳梦重温。
 
只见他的歌声柔得发腻,两眼也跟着迷离。
 
他唱:“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31.聊赠一枝春(1)
 
坐在裴松青车上吹风,肖稔才感觉到夏天是彻底的远离了。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与顾锦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花生毛豆、啤酒烤肉。每一座城的夏夜都展现它最本真的面貌,不似青天白日里满城衣冠,也没了冷风萧瑟的遮遮掩掩。也正因为如此,越是年轻的人越是喜欢夏天。
 
还记得两个人聊得正起劲,顾锦年的手机忽然就响起。铃声振聋发聩,可他却置若罔闻。
 
肖稔瞥见了屏幕上“陆拾”二字,诧异顾锦年居然还和“路人甲”有联系。
 
顾锦年说,陆拾高考失利又复读了一年。他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叫肖稔说话别那么难听。
 
肖稔白他一眼,说关系那么好怎么不敢接?怕人家要跟你借钱?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顾锦年就与他“心中所爱”失之交臂。
 
肖稔不知道那天陆拾是要跟顾锦年告白的,他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打电话过来。顾锦年也许猜到了电话的内容,如今想来也是心里有鬼才一直不敢接。可他心里也有愧,所以也就一直没敢挂。眼看他犹如天人交战,前思后想还是给人家拨了回过去。
 
可电话那边的人像是赌气,自始至终也没有接。然后,就是杳无音讯的七年。
 
与裴松青回程的路上,肖稔终于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于是思绪万千。
 
顾锦年与肖稔不一样,他们虽然是至交好友,可性格却截然相反。顾锦年是很聪明的人,说是圆滑世故也不为过。他从小就是老师家长喜欢的乖宝,深谙讨巧之道。既然已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那他就绝不走弯路。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不像肖稔撞倒南墙还不自知。小学时两个玩太嗨忘了作业,顾锦年趁着老师检查前抄得飞起,肖稔却坚持一字不动。他跟他说抄作业这事没有意义,就好像吃别人嚼过的饭。顾锦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抄得更起劲。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被老师大肆表扬,一个被提着耳朵拎到了教室外。
 
顾锦年说肖稔就是认死理,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外加厚脸皮,现在也早混得风生水起。他们是那么不同的两种人,顾锦年一直懂得如何走捷径,他认为只有将外界阻力化解到最低,才能把更多精力投注在自己真正要走的路上。
 
可这一次,也只有这一次。他没选两点之间最短的那条直线,而是选了一条最险最难的路。
 
两个男人在一起,真的能长久?
 
肖稔随口问裴松青,脸却一直冲向窗外吹风。
 
裴松青没有回答,关于这问题的答案,他觉得他可能不想知道。
 
“我本以为他这些年过的不错,可原来真是如人饮水。他从小就是个万人迷,特别招女生喜欢。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居然和男人搞在一起。我甚至不能想象他们俩亲热,他妈知道会阉了他。我怕是真不知道他俩事情,知道了也不会说你是我男朋友什么的。裴松青,你不会介意吧……”
 
话没说完裴松青一脚急刹,车子嘶鸣一声停在路边。
 
“靠!你干嘛!”肖稔吓得魂飞九霄:“要不是安全带拦着,我差点就顶着前挡风上天了。”
 
“既然你这么讨厌,为什么要把我写成gay?”
看裴松青脸色越来越暗,肖稔也自知理亏。
 
裴松青没跟他计较,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自己笔下那个“天阉之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个觊觎男主的美貌,等不到就心生暗鬼的奸邪反派。而他的男主丝毫不将阉狗放在眼中,心中只有流行飒沓、霁月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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