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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一个简单粗暴的治腿故事(楚留香手游同人)——风凉的阿蝉

时间:2020-01-03 14:29:12  作者:风凉的阿蝉
  凉水入喉,齐无悔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嫌身上衣脏,不避忌其余二人,就这么脱了沾血的衣服,去柜子里翻新被褥和衣服,先扔给风无涯一套,又埋头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自己的,才抖开正要穿,段命等得不耐烦,直接拽过齐无悔手臂往外走:“风无涯,你先换身上衣服,我和你师兄说点事。”
  齐无悔只得把衣服搭在肩上,光着膀子与他出去,好在近晌午,日头正暖,无着凉的忧虑,反而熨帖舒服。
  走远一些,确认风无涯听不见,段命才压低声音问:“昨晚吐血了?”
  齐无悔道:“是,估计之前跟万圣阁打的时候中了些古怪东西,这群孙子。”
  段命脸上表情颇微妙,混杂了某种探究和压抑的狂喜:“你师弟没事?”
  “问得奇怪,我师弟会有什么事?”
  段命翻了个白眼:“拜托,早跟你说了万圣阁的药会改变体质,你现在的血是剧毒!昨晚你那点儿血,我拿剔齿签沾了喂鸟,鸟不到一炷香就断气。你师弟身上都是你的血,居然一点儿事没有?”
  齐无悔脸色大变,懊恼自己昨晚竟然忘了这一遭,万一有事,岂不是又害苦风无涯,他留不住,急忙想回去把师弟好好检查一番,被段命拉住。
  “你的血毒得骇人,风无涯现在无事,那就是无事!你这般莫不是想让你师弟知晓你情况?”
  齐无悔暂时停下,后头无论段命说什么话都始终心不在焉。段命看他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与你性命攸关之事也敢不听,这么想死还费什么劲儿救!”
  哪怕是为风无涯,齐无悔也并不想死,更何况他本就想好好活下去,但有事萦怀于心,实在集中不了注意,齐无悔道:“旁的,现下你莫与我说,说了我也听不进,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还有救吗?”
  “有是有……”
  “好,第二个,我要如何做?”
  “……怕了你了,我等会儿写下给你。”段命看出齐无悔焦急,也不欲为难他,心下暗自嘲笑,却也干脆放他走。
  齐无悔却还要道:“这些话,我的情况,万不可与我师弟提,一个字也不许。”
  段命自然无不可。
  齐无悔犹不放心,知道段命这家伙一旦要钻研琢磨起什么东西来那是六亲不认什么道德规矩不管的,因而还要再次强调:“无论发生什么,除了好好治疗我师弟,绝对不能动他,听见没有?”
  段命不爽道:“我是那种人?”
  齐无悔才放过他,走到门口,搓了把脸,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镇静如常,才推门而入。
  在外头站了会儿,腿酸,段命索性蹲着,拨弄眼前盛放的小野花。他是不喜欢麻烦的,可偏又承了齐无悔这个大麻烦的情,连带着还要管风无涯这个麻烦,更惹人烦的是这两个家伙黏黏糊糊犹不自知,真是想抛下他们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可惜他最讨厌半途而废,既然着手治疗,绝无反悔可能。他自己从没与人心意相通过,连带着也不信世间真有情义久而弥坚堪经风雨者,爱与善意从来熬不过点滴消磨,齐无悔求到他面前时,他既不信齐无悔能坚持长久,也不信风无涯能心无芥蒂,答应出手救助,无非是出于对向来桀骜的齐无悔竟能低头服软有点好奇,再加几分看戏的心思。
  何况,就算人情未曾翻覆,又如何探知天意,生死也不过是须臾刹那间的事,人要没了,什么都是空。
  揣摩着他二人私房话唠够了,段命寻块石子扔到门上,齐无悔道:“哟,还在呢,那请您劳驾进来一下。”
  屋内,风无涯无奈道:“师兄,他是大夫,又是此间主人,我们说话该客气些才是。”
  齐无悔仍不太放心,还上上下下细察风无涯,随口道:“我这还不客气啊?”
  段命进来,冷笑道:“放心吧,我大人有大量,不会给你们穿小鞋的。”
  风无涯干咳一声,道:“在下并无此意。”
  齐无悔打断他们可能要继续下去的无聊扯皮,道:“得了,这点小事容后再提。段命,说正事。”
  段命照例给风无涯把脉,查眼睛与舌苔,查完后才一一讲明今后风无涯要进行的治疗,不仅要喝药泡药浴,按照口诀进行吐纳冥想和运转内力,还要每日练习站立,能独自站稳一盏茶时间后,再试着行走。
  “必须要每日坚持,但切莫贪多,绝不可一次超过一刻钟,否则腿真废了别怨人,而且必须要在饮药和吐纳完成后,无人看顾时也不得擅自练习。”段命知道这些江湖子弟各个心气高,不怕苦只怕弱,担心他们急于求成揠苗助长,因此尤其强调这一点,齐无悔和风无涯再三保证后才放下心。
  药是一日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每一次的还是不同的,时辰不能换,药也不可混淆,药浴会根据情况而定,这些琐碎繁杂之事都得齐无悔额外上心。段命走后,齐无悔怕自己忘了,寻来纸墨一一记下,或许是经了昨晚,看得更开几分,风无涯也不说些生分话,只是问齐无悔中的毒要怎样办。
  齐无悔含含混混,试图搪塞过去,风无涯却没被糊弄:“段大夫单独喊你出去,不是为我的腿,就是为你的毒,既然在我面前未说你的情况,那就是已经与你交代过,师兄,究竟如何?”
  齐无悔提笔一顿,墨迹晕染开好大一团,暂且搁笔道:“没什么,你别瞎想,我的就是天天吃药就能好。”
  风无涯故作轻松道:“半条命在师兄手里,我只是担心师兄有个什么万一,我可也全完了,说出来让我安心不也好吗?”
  齐无悔笑道:“放心,保证好好伺候我们风大爷。说真的,你看段命那样,我也肯定没事啊,要不他还舍得对我态度这么糟糕?”
  风无涯只盯着他,明显不信。被他盯得发毛,齐无悔把册子塞风无涯手里:“别乱想了,来,先把这玩意读熟背会了,我检查过,确实有强身健体功效,于你无害,中途若有阻塞千万喊我,不可自己硬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至于都这么怕我不听话逞强么。”风无涯小声抱怨。
  齐无悔笑着摸他头:“先说好总比出事再打马后炮强。别不开心,我知道你聪明不会做傻事,只是多提一句。”
  风无涯翻着微泛黄的小册子,一心二用,分出心神与齐无悔对话:“师兄的嘱咐我一定听,那我的话师兄也不得左耳进右耳出。”
  齐无悔还没说话,风无涯又抢过话头:“也不许说我啰嗦,现在分明是你比较啰嗦。”
  齐无悔笑骂道:“好心没好报!”说完又新拿张纸,记下必要事项,以为此事就算如此揭过,他的保证似是而非,但好歹也是个保证,应能让风无涯放心。
  不料夜里,轮椅送来,段命打发齐无悔去拿,风无涯趁机询问齐无悔的真实情况,面容平静但坚定。
  段命其实做出了几个方子的药来,只是猛症需猛药,这几个药到底安不安全还不敢保证,可齐无悔的情况也实在经不起一拖再拖。思及风无涯沾齐无悔的血液无事,段命心念一动,左右观望,齐无悔得走段山路去接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便对风无涯实话实说了。
  出乎他的意料,风无涯就像是早有所感,听完并未失态,只是神色难免黯然。
  段命就像每一个有机会尝试炼制新药的医师,尽管知道进行尝试的背景是病者的痛苦,可也抑制不住跃跃欲试的兴奋,他道:“你也先别失望,今日我突然发觉,事有转机,不过,需要你帮把手。”
  风无涯喜上眉梢,不由语速加快道:“若能为解齐师兄的毒尽一二分力,风某自当万死不辞,段大夫请讲。”
  段命一想齐无悔发怒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尽管知道齐无悔不在附近,仍有点疑神疑鬼,于是附在风无涯耳边轻声道:“你不受齐无悔毒血影响,我不知是何原因,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个事儿,但若以你的血入药,说不定正有奇效。我本来还担心是齐无悔吐的血有什么古怪甚至并不带毒,拿沾血的衣物回去,老鼠咬下一小块后中招死了,我用稀释过的血在自己身上试了一点,”段命伸手微抬将袖子抖上去,露出有半个铜板大黑痕的手背,“仍然被灼烧成这样。唉,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是百毒不侵的,我可不会拿我的命开玩笑。总之,纵然我体质特殊,也扛不住更解不得他的毒,可你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所以一定是你有什么不寻常。”
  “不过是些血,段大夫需要,尽管取去就是。”
  段命这下开心了,倒记得压着自己的笑容给风无涯泼盆冷水:“我也只是猜测,觉得有可能,未必真能成,但现在救你师兄的关键也许真的就在你身上,你别抱太大希望,也不用绝望。”
  风无涯道:“风某知晓,尽人事罢了。我的腿总归需要时日,反正不急,还望段大夫多注意我师兄。”
  段命翻出自己的工具,取风无涯指尖血,不忘嘱咐:“千万不要跟你师兄讲啊,他自戒断万圣阁那个鬼药以来性情是愈来愈暴躁了,整个人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段命话音未落,当真响起炮仗炸裂般的巨大声响,原是门被大力踹开,段命脸色大变,门口响起一个现在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当真是不错,不要跟我讲什么?”
  齐无悔面色如覆寒霜,气势慑人地站在门口。
  段命赶紧停下手中动作,收起工具,尤其记得攥好装了风无涯血的瓷瓶
  风无涯不退让分毫,毫无闪躲地对上齐无悔,虽笑着,话语间也有冷意:“不过是些师兄从前糗事,师兄何必这么大气性。”
  齐无悔缓缓走到段命身边,瞪了段命一眼,又看向风无涯:“还想瞒我?风无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风无涯道:“齐无悔,用不着朝我吼,从小到大你一心虚就喜欢吼人,我什么时候被你吓住过?你任性,就不许我任性了?”
  齐无悔气得头发都快炸了,段命猫腰想悄悄溜走,不想还是慢了一步,被战火波及。齐无悔一抬手发力,剑柄眨眼间打中段命手腕,风无涯的血也就随着瓷瓶碎裂一地。段命骂了句“病这么重了就别瞎找人撒火!”也来不及惋惜,赶紧溜为上策。
  齐无悔脖子上青筋凸显,咬着牙对风无涯道:“我是师兄!”
  “呵,对,师兄,举世无双的好师兄,一个对师弟出死招的好师兄!”
  风无涯口不择言吼出这一句后,气氛如同被凝固,寂静到只有喘息声清晰,两个人各自都许久未有动作。
  齐无悔的气随着这一句话,全化作了满腹难言的酸涩,自嘲地耸肩一笑,转身欲走,风无涯晃晃脑袋,赶忙拉住他:“师兄!我刚才是昏了头,你别往心里去!人吵架的时候什么话都说,都不是真心话!”他的手在颤,他的音也在颤,齐无悔方才的神色令他心如刀割,他撒完火后很快就被滔天的后怕淹没。
 
 
第十章 拾
  齐无悔不是没跟风无涯吵过架。
  应该说,他们几乎从小吵到大。
  谁吵架不翻旧账,谁吵架不戳对方伤疤,谁吵架时还能保持翩翩风度条分缕析。没有对错是非,争到最后也就是为了一口气,所以他们早有默契,吵完架后绝不把盛怒之下的话语当真。可如果这种稀松平常的争吵发展至交手,终至伤及对方躯体,又哪里是想忘便可轻易抹去。
  “放手。”齐无悔没有回头,也没有甩开,冷冷说道。
  风无涯看不见师兄的神情,心乱如麻,无法从简短的两个字间判断齐无悔此时的情绪:“师兄……”
  齐无悔叹了口气:“风无涯,你松手,我去把轮椅拿回来。”
  “师兄,你不生气了?”风无涯难免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先试试新轮椅,人还在外头等着,要是不合适,拿回去让他们修。刚才的事,老子等会儿跟你算账。”
  这下风无涯才肯乖乖松手。
  齐无悔照例想抱起风无涯,将他放到轮椅上,风无涯却拒绝道:“师兄,能否把轮椅移到床边,我可以自己过去,总不能次次都麻烦师兄你。”
  齐无悔没说什么,推轮椅推到床边上,满不在乎地在旁边站着,似乎也不想看风无涯要做什么,只是一条腿却抵着轮椅,防止它倾倒。
  在风无涯用双臂撑起身子缓缓将自己挪到轮椅上时,齐无悔道:“现在倒是知羞了,小时候明明早能跑还成天非要我抱,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娇养个闺女。”话语间好似有点嘲弄风无涯小时候娇气的意思,但怎么听怎么有股子“老子抱你那么多次都没嫌弃你居然现在还嫌弃起来”的酸劲。
  风无涯坐上轮椅,左右摸摸看看,道:“又编排我,我哪有成日撒娇要你抱,不就是有些坑洼路不好走,你又闷头只顾往前冲,我实在跟不上时,才会让你抱着背着。”
  讲到这里,风无涯顿了一下,想起往事,慨叹道:“那时候我才多高,好像才到你腰?”他用手指丈量比划,“吃力地跟在后头,拼命追,却总也追不上,你又很少停下回头看看,我生怕一个拐弯,你就扔下我不见了。”因此,儿时的风无涯常常觉得师兄很讨厌他,想趁机丢掉他,有时候又觉得师兄在故意欺负他人小腿短力气不够,坏心眼得很。他跟的跌跌撞撞摔了不知多少跤头晕眼花时,曾暗自下决心,再也不要喜欢师兄,再也不要理师兄,可最后当终于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赶上齐无悔,抓救命稻草一般揪住齐无悔的衣角,再被低头望过来的齐无悔自然而然地抱起,在师兄并不舒服却令人安心的怀抱中休憩时,他那点毫不坚定的小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他想,师兄只是比较笨,不会体贴人,但笨蛋师兄才不可能嫌弃他这个小尾巴。
  然而对于风无涯堪称阴影的记忆在齐无悔这里却无踪无迹,他的确是从来没有考虑过当时风无涯还有这般心情,听风无涯的控诉,一时有点懵,还想替自己辩解:“你人丁点儿大心眼就那么多,还瞒着不跟我讲,那我哪儿知道啊?”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理不直气不壮,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听不见声儿。
  “齐师兄,我这是从小就善解人意体贴他人,你那叫不会带孩子。”
  “少废话!正经事儿,这轮椅行不行,行我就去跟他讲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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