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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豪门后我却只想搞事业[穿书]——一点桃花痣

时间:2020-01-09 17:05:17  作者:一点桃花痣
  宁安早早地吃好了,封允便要了酒,他要开车不能喝,宁安便一个人小口小口捧着杯子喝了几杯。
  不知是酒意,还是瓦罐里热汤的热气,蒸的宁安的脸颊都红了,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稍含上点笑意,便露出了点他平日里不会出现的软萌感。
  他喝过酒便托着腮看封允吃。
  封允吃东西一向是慢条斯理的,这会儿看着宁安这么可软萌的样子,他吃得更慢了。
  他甚至想一直一直将这一餐饭吃下去。
  但无论多慢,一餐饭也总会吃完。
  他们结了账从店里出来,雪下大了,风反而停了,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空气虽然冷冽却极清新。
  雪天路滑,封允将车开的慢,却极稳。
  在楼下停车的时候宁安收到了覃闻语转来的大秀报酬。
  数额算不上大,但相对于宁安平日接的秀来说,已经算的上不菲了。
  他调出计算器,算了算自己手上的余款,然后蹙着眉头思考了下应该先还哪几笔欠款。
  经过几个月的忙忙碌碌,他手上的欠款已还了五六成,剩下的大头就是宁好的了。
  他平时用钱的地方很少,吃得少而简单,住在封允那里,衣服根本穿不过来……
  之后的大项开支也只有一样,是服设方面的设备和用料的支出,事实上有些面料的确是挺贵的。
  他算着那个数字,总想先把宁好的钱还回去。
  宁好的钱大部分都是罗修典给的,他不好老占着。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封允开门的时候,覃闻语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宁安示意封允先进去,自己到与平台相接的铁门前接电话,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因为平时老有邻居上来晾晒被褥衣物。
  他打开门,仰头看着漫天雪花,跟覃闻语通话。
  覃闻语开门见山地问:“安安,明天有个低端的秀,你方便过去一下吗?”
  “明天?”宁安疑惑地问:“这么急?”
  “不是什么正经秀,有家咖啡厅刚开业,想找几个模特在露天区走一场秀,时间比较长,也没有彩排那一套,”覃闻语说:“我知道这种活你看不上,不过手上实在找不到人了,就问你一嘴,看能不能救个急?”
  “报酬怎么样?”宁安问,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化成了晶莹的水珠。
  “不低,因为着急,而且时间也比较久。”
  “行,我去,”宁安沉吟了一下:小语,后面如果还有赚钱快的活儿,也给我打个招呼。”
  挂了电话,他又站了一会儿,他缺钱,至于这种活动掉不掉份儿,来不及计较那么多了。
  门敞着一线,一线温暖的光从门缝儿里泻出来。
  宁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夜晚安静,空旷走廊适当地放大了人声。
  封允进门后并没有往里走,而是靠墙站着,宁安的一字一句他都听的很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晚上9点或者12点更,谢谢大家,如有变动我会在文案或者微博标出来,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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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风爱日万的大大 4瓶,
  谢谢,我会加油哒
 
 
第27章 Chapter 27
  宁安进来的时候, 封允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听到动静他问了一句:“我泡了乌龙茶, 你要喝点吗?减肥。”
  宁安一边脱大衣一边答:“不喝了,怕睡不好。”
  封允走出来, 靠着门框看他:“谁先用浴室?”
  “你用,我等会儿。”宁安头也没抬地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房门。
  桌上摆着一壶无人问津的热茶, 袅袅热气不紧不慢地升腾而起。
  那热气刚才看还是热热闹闹的,这会儿却显的寂寞寥落了起来。
  像一幅动态的画, 亦像一颗被冷落的心。
  封允淡淡地看了片刻, 过去倒了一杯, 捂在了手心里。
  待他洗完澡出来, 宁安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以前他是不管的,但现在不行, 他过去敲了敲门:“我用好了。”
  宁安答了一句:“好。”
  气息不稳,呼吸急促,带着气音。
  很不对劲儿。
  封允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住门柄, 悄悄拧开一道缝隙,他倚着门框往里看,宁安正躺在瑜伽垫上,一双长腿抬在墙上,在做卷腹。
  汗水打湿了他的发,身上的白色棉T洇出了水痕,显见已运动了好大一会儿。
  封允看了一会儿, 道:“怪不得不喝我的茶。”
  宁安闻言停了下来,他躺在垫子上喘息着转过头来,疑惑地问:“我没关门么?”
  封允面不改色:“没关。”
  “哦。”宁安坐起身来,他穿着运动短裤,将一双长腿盘着,显然还有些疑惑。
  “关什么门,两个大男人。”封允补充了一句。
  宁安想了想:“哦。”
  乍一停下运动,汗水便争先恐后涌了出来,他眼睫鼻尖都被染湿了。
  白色T恤被浸透,露出一层模糊的肉色来。
  宁安抬手将湿漉漉的额发往后笼了笼:“不用管我,我拉伸下就去洗澡。”
  封允看着他,那汗意像一种无知的诱惑,将他的眼神烧灼。
  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沉起来,浑身的肌肉线条紧绷,唇角也抿平了。
  宁安伸出一条腿,抬起手臂,往下下腰,准备做拉伸。
  无意间对上封允的目光又疑惑地停了下来:“我没得罪您,您那眼神跟狼似的,吓人。”
  封允沉默着移开目光,转身走了。
  宁安愣了愣,自己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肯再多花心思,转而专心做起运动来。
  封允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浓密的眉压着一双深邃的眼。
  像狼一样?宁安那句疑惑的话,让他忍不住悄悄红了脸。
  他难为情地眯了眯眼,轻轻“操”了一声,最终还是没压住眼睛深处的那抹笑意。
  那笑意甚至让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愤怒感,他跟自己较了半天劲,最后还是妥协地偏了头。
  这下不止眼睛了,连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雪下了一夜,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天空中乌云尽散,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喷薄而出。
  封允从睡梦中醒来,他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在平台上忙碌的宁安。
  大概雪天路滑,他没有出去跑步,反而到平台上清扫积雪。
  他穿着球鞋,一条牛仔长裤,配着灰色卫衣,衣袖卷了起来,弯着腰不紧不慢地从平台入口往晾衣绳处清扫。
  大概是工具不太趁手,他只扫了一条主道,又把晾衣绳下面清扫出一片干净的空地。
  封允站在窗前静静看了片刻,阳光笼着那个平日里没什么稀奇的平台,连积雪都带了温柔。
  他没过去帮忙,转身进了厨房去准备早餐。
  待宁安携着寒气进门时,热腾腾的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
  两杯热好的牛奶,两盘绿油油的小菜,两根煮玉米,还蒸了一根铁棍山药。
  都是宁安能吃的。
  宁安洗了把手,一边看手机一边坐了下来。
  封允将牛奶往他面前推了推:“平台不用扫的,平时很少有人上来。”
  “不啊,”宁安的脸颊和鼻尖被风吹的通红,一边回信息一边说:“平常我见有老人和女人上来晾晒被褥衣物,万一滑倒就麻烦了。”
  封允早出晚归的,倒真没太注意过这些。
  宁安说着把手机放一边,端起杯子喝牛奶:“可惜工具不称手。”
  封允把玉米递给他,夸他:“你做的很好了,回头我买铲子回来,下次让你大展身手,快吃。”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宁安将玉米接了过去。
  封允觉得自己得了病一般,和宁安吃的每餐饭都强迫症般盯着他吃了多少,恨不得他多吃一口再多吃一口。
  宁安在那边啃玉米,封允不时便看上一眼,不是看宁安,而是看宁安手中的玉米。
  直到宁安将那根玉米啃干净了,他才暗暗松了口气,就这么点小事儿,却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封冉这边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黎氏的独子黎远书。
  封冉见过黎远书两次,一次是在SOSO三楼封允的办公室内,当时黎远书和楚雅言在一起。
  初时她以为黎远书和楚雅言是一对小情侣,后来却感觉他看封允的眼神要比看楚雅言火热的多。
  第二次见他,是在封允和宁安的婚礼上,黎远书的表现,让她确定他对封允有意思。
  虽然不知道黎远书来找自己是为什么,但封冉还是让胡嫂好好准备了茶水果盘,含着笑招待了他。
  黎远书很客气,带的礼品也十分贵重,封冉看了一眼,客套地寒暄了几句。
  黎远书对封冉极尊重,只是要进入正题时却欲言又止。
  封冉看了胡嫂一眼,让她出去买点水果。
  待人走了,黎远书才郑重道:“阿姨,前两天我刚见过楚勤。”
  楚勤的名字让封冉脸上的笑意退了下去:“那么你来是?”
  黎远书没答,反而问道:“阿姨,我喜欢封允,这件事您知道吗?”
  封冉没想到他主动提这件事,淡淡道:“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一个老婆子哪能知道。”
  “阿姨,”黎远书诚恳地道:“楚勤恨封允,想借我们之间那点感情纠葛,借刀杀人。”
  “所以呢?”封冉又问了一次:“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黎远书就算见多识广,但封冉的年龄在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个小孩子牵着走。
  “楚勤这个人太蠢了,”黎远书笑笑,开门见山:“既然他想借刀杀人,那么我们不如反过来借他的手,不过不同的是,他想将封允现在的希望彻底毁掉,将他踩死在泥潭里,我却想让封允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看着封冉,语气慢慢坚定:“都有一个‘死’字儿,虽然残酷了些,但不破不立,不把他逼入绝境,又怎么能让他走我们想让他走的那条路呢?您说呢,阿姨?”
  封冉眯起眼睛打量他,过了一会儿终于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极美,像有毒的罂粟花。
  封允虽然肖母,但笑起来却是阳光灿烂的味道,相似的两张脸,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黎远书看着封冉的笑容,便知道事情成了。
  封冉淡淡问道:“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有些事儿我不能亲自去做,”黎远书垂眸:“那样封允他会恨我,所以我需要您帮忙,毕竟您是他的母亲,就算他知道了,就算他再生气,也斩不断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而且,最关键的环节,完全不用我们动手,楚勤那个蠢货自己就会做了,”黎远书笑笑:“到时候就算事情败露,封允恨也只能恨楚勤,而楚叔叔他们也只会对楚勤更加失望而已。”
  “没问题。”封冉笑笑:“都说无利不起早,可是,孩子,你搅进这件事里,图的是什么呢?”
  黎远书目光灼灼:“我要封允!”
  封冉蹙起秀气的眉头:“可是封允已经结婚了。”
  “结了还可以离,”黎远书说:“据说这门亲事是阿姨您一手安排的,我想知道阿姨看上了宁安什么呢?我黎家才与楚家门当户对,宁安他根本配不上封允,能配的上他的只有我。”
  “门当户对?” 封冉看他,眼神里有着些同情和讥诮,更多的却是不以为然:“我生平最恨这个词儿。”
  黎远书的脸蓦地白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封冉又笑笑:“不过,好孩子,你说的对,婚结了还能离,这件事若真的能成,阿姨就为你做主。”
  黎远书脸上的表情可谓风云变幻。
  由最初的不甘,到后来的疑惑绝望,又到现在强抑的喜悦,最后都化成了一句话:“相信我!”
  宁安从未走过这么糟糕的一场秀。
  低俗而劣质的服装,浮夸到庸俗的妆容,以及所谓“秀导儿”低俗而明目张胆的暗示:“腰和屁股要扭起来,媚眼儿会不会抛,给我笑,笑的甜一点……”
  咖啡厅外面露天部分用红毯铺出一条长长的甬道来,两边的雪还尚未清扫干净。
  模特们换上露胸露背高开叉的服装,配着庸俗的妆容,在秀导一遍遍的暗示性话语中走上去。
  寒意浸透肌肤,浸入骨髓,却要姿态优雅,舒展大方,女模们摆着腰肢,还要保持明媚的笑容,如沐春风般。
  这不是一场什么秀,而是一场媚俗的表演。
  宁安强忍着临阵脱逃的冲动,被按在椅子上上妆,脸上涂满了劣质油彩,熏得他眼疼。
  但他又暗自庆幸,抹了油彩,别人便看不清他的脸了。
  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劣质材料,穿在身上又扎又痒。
  鞋子完全不合脚,走完第二趟他脚上就磨出了两颗大大的水泡。
  他强忍着,一趟一趟,水泡破了,一走就钻心的疼,可他必须要走的没有瑕疵。
  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围观的都是路人,伸着脖子看热闹,指指点点,吵吵闹闹……
  咖啡厅工作人员趁机上前发传单做宣传,新店开张,全场五折……
  到后来,脚已经疼到麻木。
  他机械地一趟趟走着,只想尽快结束。
  十一点钟,这场不伦不类的表演终于结束。
  卸完妆换回自己衣服的时候,他发现鲜血已把棉袜后面部分浸透了。
  棉袜和血凝在一起,板在了磨烂的皮肉上。
  他没敢动,换上自己的鞋子,出门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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