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妹妹…不是我的夫人…”陶迁忧郁地叹气,叹到一半忽然愣住。
“四妹妹,你是真的,想嫁人是吗?”
陶知点点头,给三哥知道了也无妨,他可不想总穿着这古怪的衣裳来回晃了。
“只要能走,其实嫁给谁都可以。”
7.
“啊、啊、啊…唉呀…”井边欲说还休的春情浮动,陶迎说了要来,便言而有信地过来了。两人打水自然比一人要快,最后一趟把人压在了井坎上,没费什么功夫,就挤了进去。这两日陶知总被他抓住,几乎要被他干熟了。两人身子一贴,就晓得要张腿。
楚延给他缝的里衬,叫陶迎好好笑了一顿。知道他实际是个男子,则更有一丝禁忌的奇异诱惑。
陶知半个身子都要栽到井下去,扶着井边怕得发抖。这里虽然少有人迹,但依然不能完全避免被人撞破的风险。他求陶迎帮他掩住下/体,起码他是男子的事实不要立即被发现,哪怕只是看见了陶迎这样不像样地“打”他,也只是羞耻罢了。
他还不知道陶迎对他做的事情算是什么。
陶迎这次使的药,是一股气味更浓郁的香,擦进来,竟然有些麻酥酥的痒。
陶迎说这是专门用在那里的,不似往常用擦手擦脸的膏汁取代,得来很不易,给他涂了厚厚一层。
他的臀腿被那股暖融的瘙痒弄得酥麻,悬在井边上,撑不住,总要下落。陶迎用手在他肚子上端着,身体把他夹住,牢牢钳在石壁上。
“一直就想这样弄你一回…”陶迎咬住他的耳垂,茎体在他腿间出入极快,搅出粘腻的水声。陶知的鞋袜被他脱了,光脚站在井边上。圆润的脚趾被井水打湿,在斜阳下微微反光。天还是亮的,他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在井边干他。这滋味就像干渴之后饮了一桶冰水一样畅快又激越。
尤其是当他确信自己是唯一碰过陶知的人以后,他把陶知搂在怀里,总觉得心中鼓胀,说不出的情意绵绵。
陶知出嫁以前,只能被他这么翻来覆去地压在身下鼓弄。嫁了人,被发现是男人,被夫家赶出来以后,他就给他弄一个小院子,把人藏进去,永远也不放出来。横竖他是陶知唯一的一个依靠。
没错,他认为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隐瞒了陶知的秘密,又肯在事情败露之后收留他,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牺牲。他太爱陶知了,管不得是爱了陶知的身子,还是爱他这个人。小时候陶知总是缩手缩脚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他那时候就恨不得把他掏出来,让他正大光明一些。他以为自己是见不惯他。
后来陶知越发地媚,也不总在兄弟姐妹中寻求一种慰藉和温暖了。时不时地就不见了人,让他寻得牵肠挂肚。他觉得,陶知怎么能不听他的话,不合他的意呢?长兄如父,他要肩负起一些管教与控制的职责。
但陶知总是明着听话,暗着不听话,默默在反抗的。他能看得出来。
所以他忍不住要教训他。
“陶知,不准射在井水里。”于是陶知把腿夹着,往后缩。但陶迎一顶腰,又把他推了回去。
“二哥,我忍不住了二哥…”陶知红着脸,脖子朝后努力地绷紧,膏体大概有催情的成分,他的“尿意”来得又凶又急,被草草顶弄几下,就很想喷射出来。他双手在井边撑着,能看见井面照着自己的脖子和肩头,影影幢幢,摇摇晃晃,时不时,破碎的井面还荡出几点晶莹的光。那波光粼粼映照着他的赤裸,里衬翻出来,胸/部被一只大手胡乱揉/捏。他的裙子始终是干净的,陶迎没有碰,可除了裙子,他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沾染上陶迎的味道。
他觉得现在这样的羞辱,比以前那样还叫他难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总是被捅上一捅,就酸软得痉挛不停,还会尿出白白的东西。
陶迎捏他,一边捏一边说,有一种药可以真的让他的胸/部像女孩子那样鼓起来,问他要不要试一试。他不敢要也不敢不要,颤巍巍竖起蝴蝶骨轻声讨饶,“二哥,我肚子好酸,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陶迎把他扯起来,架在怀里拼命地撞,舔着他的耳朵骂他小狐狸,要他明天不准再穿有棉垫的裙子,否则“干死他”。
他被捅得尿出来,在陶迎的怀里不停发抖。心里盼着自己能早点嫁了。
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要接二连三地嫁过好几户人家。
每个都不放过他。
实在事与愿违,倒霉至极。
8.
陶家在楚延的多番暗示下开始给陶知议亲,媒婆上门瞧过陶知,乐得合不拢嘴。虽说身份不高,但陶知生的白净高挑,腰细臀圆,在男方处吹嘘一番,也不怕损害了口碑。自然猜不出那臀和胸都是垫的,给陶知做媒,注定是要倒霉的。
陶家一直强调,要嫁的远些再远些,甚至家世门楣也不要紧。可这媒婆反倒有些贪心,想要借着陶知这样的低贱美人,使自己“声名远播”,最好能够“一炮而红”。居然盯上临县的望族,周氏。
陶充听闻夫家姓周,心里便暗暗一惊,真正的陶家女儿还不敢去攀这样的高枝,怎地这媒婆自己发瘟,兴冲冲地拉起了这样不登对的媒?但他又不愿为了陶知的事情多费心神,听媒婆随口解释道,看准的不过是周氏分支的一个后生,且是嫁去做小,便丢手不管了。
楚延只嫌还不够远,一门心思问还有没有更远的。媒婆见她不过是个登不得台面的普通妇人,很不耐烦应承她,撂下脸来,暗示陶老爷已经答应了,一个小妾又何必多话。心里暗暗盘算,事成之后,周家满意,她在本地的生意,自然算作一飞冲天,再不必接奉这些“次等妇人”。以后托她讲媒的,岂不都是高门贵女,嫡子独孙?
阴差阳错地,几乎要就这样把婚事商定。
如果没有二夫人出面插一杠子,陶知嫁的第一个相公,本应是润县乡绅周黎的侄儿,周子寄。但这次周子寄只来得及站在远处,对他匆匆一瞥。
隔着霖生湖,看见一道温柔的影子。
几个同他要好的伙伴在一旁推搡他,笑他,“瞧瞧,再仔细瞧瞧,那可是你未来的媳妇儿!”
陶家秋日游湖,周子寄打听好了地点和时间,想要提前验证一下媒婆口中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既然是个小妾,那必然应当娶娇不娶贤,要柔顺,要美丽,要分分寸寸合乎一个男人对于幻想的所有柔情。
陶知没叫他失望。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勾出一个婀娜的倒影。
那是楚延学着旧时的礼节,给陶知裹了脚的成果。暂时的,需要把脚踮一踮,去了他近日偶然外泄的男孩子的直爽之气。
“她走都走不稳呢!”周子寄的一个朋友惊叹,对于玩物身上具备的病弱的缺陷,扭曲地痴迷。
周子寄点头,有些得意地展开扇子抿抿唇。打量陶知的眼神更加热络了些。
陶知步子不稳,歪在船头的栏杆上,百无聊赖地巡视湖面,望着飞鸟偶然的俯冲和降落,有时夹起一条鱼,有时有什么都没有。兴冲冲来去,不知道自己哪一回做的是个无用功。
他见没人盯着他,都围在船的另一头钓鱼或吃酒,消磨秋日暖融融的时光,便偷偷伸手去揉/捏自己的小腿。踮脚踮了一整天,让他想想走路都累,真没心思再活泼起来。这裹脚束腰的,阉割一个人的活力,可真是厉害!
周子寄只看到他娇弱了又娇弱,病歪歪的,又添几分朦胧之美。捏着扇子浮想联翩,脑子里早已红浪披翻,旖旎重重。
他是满意的。
吩咐了船夫掉头而去,不叫那群狐朋狗友继续借机赏玩起陶知的娇气。炫耀嚒,已经炫耀够了。再给媒婆加一吊赏钱。
没想到,赏钱备好了,媒婆却接不下去。
“周少爷,那陶家的女儿…不、不嫁了。”
周子寄素来见人含笑,此时笑容却完全没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看得媒婆心惊。这人笑起来是个翩翩公子,不笑时却眉间含煞,吓人得很。
“我都看上了,怎么就不嫁了?”
媒婆支吾着,一下子忘了编好的词,被周子寄的黑脸瞪得头脑一片空白。咽了口唾沫,勉强解释起来。
9.
陶知确实是“不嫁了”,准确地说,是“不外嫁了”。
因为他就要嫁给陶迁。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不同意的。尤其是陶迁的生母,陶家的二夫人。和楚延不同,这位二夫人手段了得,很能在陶老爷面前说得上话,连大夫人,在不太要紧的事上,也要让她三分。她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不仅要娶那个身分不明的陶知,还要在成亲之后搬出去,几乎把银牙咬碎,恨不得立刻把陶知拖出去填井。
但陶迁便是陶家最会治她的人。
陶迁不喝药,不吃东西。一个母亲怎么熬得过自己的儿子?
二夫人妥协了。
无奈接受之后,反而渐渐看出娶陶知的好处来。
知根知底好拿捏这是其一;温柔和顺陶迁喜欢这是其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虽然姓陶,但大家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嫁给陶迁,算嫁又算嫁,给陶迁藏在房里,等儿子回心转意了,随时再娶一个好的进来,也不是不行。这样既能顺了陶迁的心意,又能借着成家和楚延的把柄,谋到不少盘算的先机。虽然楚延是不值一提的,但她替陶充彻底解消了一处心结,怎不算得一件大功?
要不然说这二夫人厉害,心思转得极快,在内宅里搅动风云,也是个活络又狠戾的人物。被这庭院深深给锁住,实在屈才!
有了二夫人作助力,所有的阻碍都像春风化雨,逐渐拔空。
只有楚延坚决地反对。她不是没想过婚事不合适,干脆就让陶知跑掉算了,这样无非是两手空空,捞不到嫁妆,初始度日艰难一些。可定下周子寄以后,陶知就被二夫人给关了起来,待她摆平了陶家的其他人,才图穷匕见,改口说陶知要嫁的不是周家,而是陶迁。
在楚延反对的时候,连后路也不给她留,连夜把陶知套上一身红,送到了给陶迁准备好的庄子上去。
陶迁要娶妻,要搬出去,陶家没有声张,陶老爷觉得似乎有些委屈自己这个常年卧病的三子,拨出去的钱与地十分丰厚。丰厚到连二夫人也满意了的程度。
陶知只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地真的嫁了,被扭送进洞房,自己把盖头一掀,发现对面坐着的却是笑意盈盈的陶迁。
“三哥?”他狐疑地张开嘴,陶迁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这还怎么跑?!
“四妹妹先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瞧见陶知一脸惊讶地缓不过神的样子,陶迁捏捏他的手指提醒他,“不是想嫁一个谦谦君子吗?现在…还算…满意吗?”
陶知放缓了呼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许是他实在愣了太久,陶迁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
“你、你不愿意的吗?…我…我央着母亲搬出来了,在我这,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你还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以前在家里,我护你不住,现在在这…我…都是我说了算…我一定疼你、爱你!别走好吗?别…别嫁给别人…丢下我一个人…”
陶迁语无伦次的一番剖白与承诺让陶知一肚子的困惑都问不出口,有些艰难地顶着凤冠偏了偏头,“可你是我哥哥呀…”
陶迁咳了一声,刚刚他说了太多话,又情绪激动,一下子身体有些受不了,坐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换到床上靠着。陶知就坐在床边,倒并没有抗拒他的接近,见他咳得厉害,还给他端了一杯水,帮他顺顺背,没有厌弃他或憎恨他的意思。陶迁心里放松一些了。陶知没有反感,事情便不是不可回转。他这番先斩后奏的计策,定的是对的。再不快些,陶知就要嫁给别人了。没有时间再去慢慢和他沟通,再去问他自己愿不愿意。反正自己会对他好的。
“我以前是你哥哥…现在…也可以是你相公。”他喝了水,把陶知细弱的手腕抓在掌心里。
陶知不大明白这句话代表了什么。陶迁看向他的眼睛,一派纯真,懵懂得很,想起来出嫁前,他被母亲关起来,还没有任何人教过他。于是把他的手腕松开,叫他去箱子底下翻一翻。
10.
陶知不识字,可他看得懂画。陶迁把他抱在怀里,被他的凤冠刮伤了眉毛,两个人才记得要把他的繁复头饰给除了。
看得太聚精会神,陶知几乎要忘了呼吸。陶迁帮他把头发解下来,披散在肩头,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
“四妹妹,你真漂亮,你比画上的人还漂亮。”
陶迁亲到他的耳朵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连脖子带耳根都一起红了。猛然吸进一口气,像是被空气给烫了一下,发出小声的呻吟。
那露骨的画册摊在他的膝头,陶迁将他夹抱在怀中,时不时地揉/捏他的臀/部。臀上的肉很软,揉起来既韧又弹。陶迁的手已经算大,十指抓下去却可以抓到丰润地满捧。
膝上的画给他撞下去,陶知要起身去捡,却被拦住,“四妹妹从来没见过这种画嚒?”陶迁暖蓬蓬的语调在他颈间上晃,陶知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与陶迁此刻的姿态,很像那画上的人物。
“他们…他们那是在做什么?”有几个页画上的动作,陶迎也对他做过,做的时候,陶迎的表情似乎就是像画上那么快乐。但画上被压的都是女孩子,像他这样的男孩子,似乎都该去找个女孩子,而不是被另一个男子压着。他看画看得全身很热,像陶迎“打”他“打”得他要尿出来了一样。“画上的人,是在拿自己那里,‘打’那些女孩吗?有些女孩子,好像流了眼泪……”
陶迁被他问得发笑,“这哪里是打?他们都很快乐……那些女孩子哭了,是因为快乐。”
陶知被他捏得浑身发软,轻轻喘了一声,无意识地呢喃,“嗯…快乐…”
“我这样对你,你舒服吗,陶知?”
陶知不知道怎么说,他是觉得屁股被揉得很胀,腰还被束着,行动间很不方便。换装和沐浴都是他自己在做,二夫人倒没有难为他,可肚兜他还从没穿过,力气大了,拴得紧了些,感觉那些红线正勒着他,勒得很难受。
“三哥,三哥我想脱衣服…”
陶迁忽然把手插进他的臀缝中央,摸了进去。陶知前阵子被陶迎干惯了,情动时穴/口还会自动收缩。陶迁摸到了他的翕张与湿润,就着柔软滑顺的绸缎用指尖刺了刺,意外地发现陶知比他想象得要敏感得多,也急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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