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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近代现代)——流亡贝壳

时间:2020-01-10 11:58:48  作者:流亡贝壳
  因为不公平,不对等。
  陶迁急他所急痛他所痛,陶充对他三个夫人却掏不出这样的真心和情义。陶家充满了狡诈和算计。他不喜欢陶家,他只喜欢陶迁,他喜欢陶迁对他忠贞的爱。
  只是没想到这爱那么短。
  根本就来不及一生一世。
  比一生一世短得多。
  短到遗憾得陶知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胸腔梗塞,绞痛。
  14.
  陶迎今日学堂学业繁忙,入冬之后才后知后觉地从家中下人处偶然听得,那陶知嫁的,居然不是原定姓周的,难怪出嫁怎么久也没听见动静。若是嫁过去,男子之身败露,早该闹起来了!
  那嫁给谁了呢?
  他竖着耳朵听完厨娘和小厮嚼完了舌根,先是感觉到极端地不可思议,而后勃然大怒。
  既然陶迁能娶,他为什么不能娶!他非要在这沉寂了的耻辱中再挖出一点好处来!
  藏娇的院子已经添置好了,这娇怎么能不来?
  他满心满眼地盼着陶知落魄,他好接手,听着信儿,老三和他过得蜜里调油一般!他咽不下这口气。
  但母亲不同意他在这件事上出头。
  他心思百转,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个人。
  这件事上,不止他一个人吃了亏。
  更吃亏的,还有周子寄。
  二房精明,只用了轻巧的瞒与骗,把他们两个一起蒙在鼓里,吃了暗亏。他要讨些甜头回来,找个盟友,岂不省力?到时候陶迁和周子寄争起来,保不齐,他筹谋得好,还能渔人得利。
  刚巧他曾在润县的赌桌上和这位周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大夫人的娘家在润县也有一些势力,他寻过去,也不会被人轻易瞧低。
  只是没想到,刚到周家,递了拜帖,门人一听他姓陶,就拿着扫帚把他撵了出去。
  陶迎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气馁,反倒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越是生气,说明这个周子寄,对这场议而不得的亲事,就越上心。他派人打听着周子寄往常偏好的流连之处。在一家名为“遗凤楼”的红馆住了下来。
  红馆即是一切销金场所的概称。只要有钱,就能享受数不尽的纸醉金迷。
  他住不了太久,因此要对症下药,速战速决。
  周子寄好赌,输赢各半,是各处红馆的常客。
  人说久赌必输,这条规律,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应验。因为这些赌场,倒有一大半,是他自家的产业。自己输给自己,算什么输?
  遗凤楼是里面场子铺得最大的一家。
  陶迎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他来了。站在栏杆上观察他。
  这人举动一看便是个老手,骨牌摸在手里,嘴边叼着笑,场上镇了一圈对桌的赌徒。他只看人,不看牌,筹码玩似地丢。
  有和他比胆子大的生客,梗着脖子,输红了眼;也有赢了的。
  玩了半晌,果然把筹码输了个精光,笑还在脸上,摇摇扇子,却不再逗留了。
  要说他小赌怡情,可陶迎也留意赢了的人及时收手,要去兑他的筹码,金额并不算小。况且那是实打实输给客人的,一进一出,他还是赔了。也有听闻,说他高兴了,也有输狠了的情况。人送外号,散财童子。
  所以他常赌,也常有人跟他赌,赌品极好,和气生财。
  陶迎跟着他,一连又看了几天,直到被人拦住。
  “陶少爷,我家少爷请您上去说话。”原来他这两天螳螂捕蝉,不知道黄雀在后。周子寄派人一直盯着他呢。大概比他提早一步盯腻了,就叫人把他喊醒了。那周子寄是不是知道他跟着,一直在他面前做戏?想了一想,陶迎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他还够不着周子寄专门演戏给他看。
  周子寄在上头喝茶听曲。见他来了,随便指了一个椅子给他坐。
  唱曲的姑娘眉目端秀,身段婀娜,很有一番抚媚风姿。但周子寄的心思却半点没在上头,反而像有点不耐烦地忍耐着。直到唱到了下一段,姑娘因为紧张,卡了半个音,直接被毫不怜香惜玉地赶了出去。
  “什么东西啊,仗着有几分姿色,连自己的本分也记不得了!”把茶杯搁在桌子上,周子寄终于把视线落在陶迎身上,欣赏着陶迎的惴惴不安。
  陶迎知道自己要受气,可来回盘算了一番,觉得这气受得也值。凭周子寄现在如何嚣张,他不过是一个赌徒罢了,对着未知的一个结局,有些根本戒断不了的赌性。陶迎不好赌,他知道自己手里的牌,也知道周子寄手里的牌,他不赌,他选择合作。等着周子寄把闷亏吃了,他再把剩下的陶知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他观察过了,周子寄不好男风。甚至是厌恶的。做事追求极致,周子寄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柔到极点,柔到病态的那种。
  他还知道周子寄去过霖生湖,对陶知有了惊鸿一瞥。心里割舍不下,才会让人把自己带到近前。
  这番心思转了个全,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也端起了茶,不管它涩不涩嘴,饮了一大口,赞叹道:“周少爷说的极是!”
  15.
  所谓陶知的新婚生活“蜜里调油”,也不全是。
  比如二夫人成婚三月,就开始盯起了陶知的肚子。
  一日二夫人走后,陶迁把陶知叫回房里,两人在床头肩并肩地靠着。
  “今天又去了哪里?脸都晒红了。”先顾左右而言其他,陶迁并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捧着他带有阳光灼热的脸颊,赞叹着冬季少有的晌晴天。
  陶知知道陶迁是羡慕的,亲了亲陶迁的掌心,把脑袋歪在他的手上,“今天唱《长生殿》,旦角唱得没有陈唱得好,然后我就去看人投骰子了。没什么意思…给你带了这个回来!”
  亮出了藏在背后的糖画,一对龙凤呈祥。
  陶迁招招手,示意他把糖往前送,“刚好我才喝了药,嘴里苦…”
  陶知把糖挪过去,在陶迁张嘴之前突然献上一个吻,舌头舔着陶迁的牙龈,咂巴着他嘴里残存的药味,一吻毕,问得淘气:“现在甜了嚒?”
  陶迁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是少有的活泛,嘴里的笑都抿不住,漫到脸上去,喜气盈盈,“甜。”回答得短促,只因他还要笑着喘,笑得震动了胸腔,还要咳嗽。
  陶知搂着他,拍拍他的背:“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闹你了!”
  不闹了陶迁可不乐意,三两下把他的裙子搂上去,手指插进他柔韧的身体里。
  “哎呀你急什么,我身上都是汗,还没洗呢……”陶知虽这么说,身子却诚实地往对方身上扑着,和陶迁脸贴着脸,把陶迁锐利却单薄的眉眼看了又看。
  “我就是等不及了…等不及…叫你给我生一个…”
  陶知捂着他的嘴叫他不准胡说八道,陶迁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摆弄他。他的身体确实不好,因此不是每次都进去,时常以手或口来取代。
  陶知眯着眼睛在他身上趴着,被他摸得飘飘然,像一只猫一样在他身上蹭。陶迁的手很快插弄自如,挑着陶知最敏感的几个点去戳弄,温热的液体淌下来,把他的指与掌淋得濡湿。他不知道陶知在别的男人身下是怎样的,可陶知肯表现得有一些爱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那个取代糖画的吻馥郁得让他心中饱胀,他不知道怎么样来回馈陶知那样绵软的暖意,他给他情/欲的满足,让他在跳动的指尖上无尽地沉沦。
  泄了两三次,陶知几乎说不出话,身上是汗一层又水一层,他被弄得两股战战,飘飘欲仙,再泄下去他觉得就要不好了,亲着陶迁的下巴让他停下来,可陶迁却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嘘,乖…相信我…”
  快感从颅顶一阵蹿动,陶知抱着裙子抽抽嗒嗒地哭,这次他真的尿出来了。热浪翻涌,缠绵的腥臊弥漫开来。他像个小童似的无助啼哭,“呜…怎么…怎么办?”
  陶迁莞尔,“淋湿的人是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的确如此。
  陶迁半个身子被他泡着,而他只需要屈膝起身就可以了。
  他赶紧把陶迁牵下床,把人抱着,委委屈屈地趴在陶迁肩上解释:“小时候尿床都是要挨打的……”
  “好,那你转过去,我来罚你。”
  陶知心上一跳,没想到陶迁会这样逗他,咬着陶迁的耳垂撒娇,“相公不要嘛…我们去洗洗…”
  两个人在浴室里闹到很晚,天明方休。床铺已经换好,准备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好好补眠。
  却有不速之客来访。
  陶迎已经从润县回来了。
  16.
  是可以找借口把他打发掉的,但陶迁没有选择回避。让人点了安神香在房里哄陶知放心睡了,才换好衣服走向前厅。
  因他出来了,前厅多燃了几个火盆,把披挂满身的陶迎热得够呛。
  “二哥这从头到脚,一丝不苟,难道不累嚒?”
  前脚挨了周子寄阴阳怪气的挤兑,后脚在陶迁这里也是一席嘲讽,陶迎这时已经感觉到自己连吃两顿夹棒,里外不是滋味了。可这事已经开了头,硬着头皮也要做下去。现在倒不完全是他和陶三的置气,而是越想着求而不得的陶知,就越不甘心。投入了许多,更不肯抽身。他以为自己不赌,但不知这世上少有人能绕过无处不在的赌局。他这一番行事,还未开场,已经先输了。
  陶迁把袖子拢住,笑不露齿地打量他。两人毕竟是兄弟,眉目间也有几分相似。锐利对尖刻,谁也不比谁少着几分算计。陶迎的面盘白,透着书生文气;而陶迁的脸发青,孱弱却妖异。
  “哦,这外头风寒如刀,三弟不出门,自然不会知道。按照往常,已经该落雪了。雪积盈门,是来年旺兆,父亲和母亲,都盼你回家团圆呢。”
  只字不提陶知,两人都清楚,陶知是没有办法回去的。陶迎不与他兜圈子,说的也不是谎话,可这话于情于理轮不到他来转达。二夫人过来,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待我身体好些了,自然回去。”
  陶迎猜到了他会拿这个常用的借口搪塞他,微微一笑,拈了一颗杏仁丢在嘴里,“若没有别的事情,父亲也不会差我来请。三弟新婚燕尔,旁人不该叨扰。可润县的周公子,也不是常能见得。陶家向来是个礼数周到的人家,父亲的意思,是能回去,就尽量回去。连车马,都催我一起备好了。”
  陶迁被将了一军。车都备好了,还说什么“尽量”。这位周公子来得实在古怪,可他又一时想不通古怪在哪。周氏的买卖做的大,扩张到本县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陶家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周家登门拜访的若干家族中不起眼的一个。父亲想要争着给周家留个好印象,把人叫齐了显得郑重也没有什么错。
  他吩咐了几声,叫家里的下人照顾好陶知,便匆匆忙忙上车了。自然想不到,他的一时疏忽,就这么把陶知弄丢了。
  陶迎口中上门拜访的周公子并不是周子寄,而是一个普通的周氏子弟。来也确实是为了生意来的,只是生意以外的好处,依然是叫周子寄去得。
  陶迎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是为了陶知,可他却不会选择直接把陶知说出来。他是要说他为了陶家,只是周子寄如果喜欢,便随时把人送上去。他也明说了陶知是嫁过的,所以此番是作妾还是作什么,都凭周子寄去安排。极大地降低了陶知身份败露时会产生的影响。生意,他替陶家拉来了,周家也不会吃亏。那么周子寄是如何看待自己娶了个男人的,就不在他的‘责任范围’了。而且,他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冤枉汉罢了。如果周子寄吃不下,他还可以帮帮忙,再把陶知接回来。
  接回来,就终于是他的了。
  空手套白狼,算盘敲得叮当响。
  谁叫周子寄对一切都得来得太容易,偏偏在陶知这栽了跟头呢。他太想要,太愤怒,不就犯了嗔与痴了嚒?
  陶迎掀开帘子,望了望身后陶迁的马车,勾起嘴角,“三弟,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17.
  陶知很快就被发现了。
  离开了楚延与陶迁的庇佑,被迷昏了坐着小轿子送进周家的第一天就被拆穿了。
  周子寄听说了自己大费周章弄来的娇娘子竟然是个硬邦邦的男人,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准备要去陶家把陶迎拆了。
  可临行时又有些好奇。
  这陶知不是当女孩都嫁过了嚒?
  他踢开关着陶知的房间门。隆冬腊月,陶知被人“验明正身”后就塞在一间柴房里。衣裙都被扯烂了,不能蔽体,胡乱地披在肩头。鼻子和脸蛋儿被冻得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惊慌的泪水,瞧见新来了人,缩在一个柴火堆旁边直发抖。
  周家的婆子们太凶了,本来是扒了他的衣服准备把他搓洗一番送到周子寄的房里,发现他居然是个男人以后,就拿手指头去抠他娇软的内壁。说他是个紧的,还鲜,只是家里的爷不睡男人,把他卖出去以前还可以给几个有龙阳之好的小厮们解解馋。
  再进来的人是不是就要拿他“解馋”了,他缩着脖子。小袄子被扯开了线,他可怜巴巴地捂着那块漏出来的碎棉花,想不通自己睡了一觉怎么就睡成了这样。从天上掉到泥巴堆里,陶迁就像他的一场梦。
  周子寄也嫌冷,叫人留了灯,关上门,和柴堆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的陶知对视。
  “男的?”他还是难以置信。
  陶知见他靠近,抱着膀子往后缩。
  “你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
  陶知才不依,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还有吃人的癖好。他真以为“解馋”就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随时提防着周子寄亮出牙来。
  这人一张嘴就叫人害怕!
  他缩得更紧了。
  无奈身上几片碎布根本遮不住什么,半截小腿都露在外头,白得发青,冻得像块玉。他好想陶迁呀!想得骨头都疼了…
  周子寄看他不听话,有些不耐烦,拿脚去踹他,想赶他起来。
  陶知看他动了,拼了命地往门边一扑,压到一个柴禾棍,被人一脚踢在腰上,白了脸。
  “老实点,把裙子掀开,我要亲眼瞧瞧。”
  陶知能听吗?抱着柴禾要反抗。被人一下压住了膝盖,把手腕拧上去,用腰带绑着,反捆到身后去。
  眼前这个绑人一看就是老手,不知道已经吃过多少人了!陶知泪迸如线,哽咽着和陶迁告别:“相公…相公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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