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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战功歌(玄幻灵异)——Hyperion/Hagio

时间:2020-01-11 11:37:30  作者:Hyperion/Hagio
  上一秒还是可怕的君主,这一秒却又是活泼亲切得的好朋友。就在众人心生恐惧之际,特兰德又显得毫不在乎,只是抱着伊戈亲来亲去。
  伊戈不耐烦,面无表情地试图推开这只撒娇的大狮子。
  特兰德笑笑,拉住恋人的手指落下一个亲吻,然后起身宣告:
  “西高原的领主们啊,城邦的统治者——如今你们来到我的阶下,就是我尊贵的客人。今夜,我向你们祝酒,感谢你们为这片土地所作出的一切努力。接下来,将由我特兰德?穆阿维亚来掌管‘阿尔达希尔之冠’,作为努神与皇帝在西高原的代行者。诸君,我向你们祝酒——愿我们成为亲信、盟友、伙伴,一同将美德与良善献给高坐于天的诸神,以及身居于地的凡人。”
  祝酒的时刻到了。
  酒杯被一一满酌,放置在众人面前。
  男爵做出了暗示,那只涂了毒的金杯也被满上,呈送给特兰德。
  “诸位,忘了之前的不快吧,”特兰德接过金杯高高举起,“喝完这杯酒,我就原谅你们,让我们重新成为朋友。”
  说这话时,特兰德望向了戴面具的安坨。
  他们曾是幼年时的伙伴,特兰德本来指望安坨有所悔改,但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安坨更加恨他。
  毒酒就在手中,特兰德却毫不知情。他与人谈笑着,张开双唇准备一饮而尽——
  男爵不动声色地望着杯中之影,咧起嘴角。
  音乐又响起,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打算举杯欢庆。
  “多了一只杯子。”
  伊戈忽然说。
  “?”
  还没等特兰德没反应过来,伊戈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就要喝下去——
  “等等,阁下!!!”
  男爵吓得猛地跳起,慌慌张张地要去阻止伊戈喝下毒酒。慌乱间,男爵的酒桌和鹦鹉螺酒盅被碰翻了。
  双唇贴近毒酒,伊戈停下了,浅浅一笑:“哦?”
  “请您……务必、务必……”
  男爵慌了。
  如果毒死了伊戈,皇太子殿下绝不会饶恕他。
  伊戈笑眯眯地望向杯中之影。
  “诶呀,看来皇太子殿下目前还不想让我死。他爱着我,对吗?”
  这时,特兰德忽然明白过来。他一把夺过伊戈手中的杯子,怒不可竭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怎么敢——!!
  加了毒药与公牛血的葡萄酒染红地毯,金杯被摔得变形了。
  “哈哈……主要是这酒没有冰过,口味不佳,应该更换……”男爵心虚不已,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众人惶然,望向三位西比尔人。
  伊戈无所谓地笑笑,重新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确保酒杯安全后才递给特兰德:
  “继续祝酒吧,总督大人。”
  特兰德怒气未消,一想到伊戈刚刚很有可能替自己喝下有毒的酒,又发疯似得后怕起来。他不住地抚摸恋人的嘴唇与脸颊,生怕上面沾到一滴毒酒。可是特兰德怎么都不放心,万一呢?万一呢?
  最后,他索性强吻了伊戈。
  舌尖索取着,双唇厮磨着,湿润又粗鲁地接吻。直到他亲自确认了恋人的双唇没有沾到毒液,伊戈是安全的。
  特兰德终于可以放心了。
  “差点就死喽,傻狮子。”
  伊戈面无表情地吐了吐舌头,摸摸特兰德的嘴唇。
  特兰德惊魂未定,一再亲吻恋人的手心,仿佛受苦的祈祷者亲吻着圣像。
  “不,世界上只有一种毒能杀死我……就是你。”
  他紧紧握住了伊戈的手。
 
 
第20章 XX.罪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古尔白蒂的王座上?就凭你母亲是西比尔人的婊子?”
  粗鄙的辱骂声爆发而出。
  所有人都惊了,望向那个口出狂言的男人——安坨?安哈兰。银面具冰冷如霜。
  特兰德也恍惚了,迟疑地转过身。
  “你说什么?”
  “我说,你母亲是西比尔人的婊子。”
  戴面具的安坨像是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转向在座的众多领主:
  “这个人特兰德?穆阿维亚,以前我父亲领地上的一个穷小子。他的母亲根本不是美蛇神的祭司,只是一个低贱的舞女,被来亚旭游玩的帝国大贵族相中,后来就生下了他。”
  “安坨你疯了……”特兰德努力稳住呼吸,“闭嘴,坐回你的位置……我们小时候是朋友,我可以原谅你。”
  “那么你的位置又在哪里?你是妓/女的儿子,你怎么配坐在阿尔达希尔宫神圣的御座上?”
  安坨变本加厉,要激怒特兰德。
  特兰德攥紧拳头,最后忍耐着。他知道这是恶意的挑衅,他不想在宴会上失控。
  “她不是妓女。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男爵报复性地笑了:“柯洛昂公爵何其尊贵,会有这样的风流韵事也很正常。况且也不算是‘抛弃’吧?毕竟柯洛昂公爵大人再怎么仁慈,都不可能娶一个西高原的……舞女作为妻子吧?”
  席中有人不知好歹地笑了两声,立马又不敢了。因为伊戈冰冷的目光紧盯着他们,就像一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特兰德深呼吸,慢条斯理地说:“这真是愚蠢的一步棋。这么做,你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效果。我劝告你,安坨?安哈兰,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做理智的事。”
  听到这句话,戴面具的安坨笑了,“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你知道我父亲生前有多讨厌你们母子吗?他临终前还在抱怨,说你母亲令他蒙羞……!好不容易把那女人送到西比尔大贵族的床上,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就被赶走了,只是大着肚子带回来一个杂种。”
  特兰德的呼吸乱了,太阳穴狂跳不已,他的手紧紧捏住剑柄。或者说,这即将出鞘的剑都比他更冷静。
  在暴怒失控之前,他试图用最后的理智来思索各方利害的平衡,猜测着安坨的动机。冷静,特兰德提醒自己,他的骑士们已经在王宫外待命,随时都能围剿这些叫嚣的鬣狗,接下来只要……
  可是脑海深处,有一根痛苦且炽热的线,就要烧断了。
  “我最后,”他停顿了一下,“给你一次机会……”
  眼看着就要得逞,戴面具的安坨说出了一个隐瞒已久的事实,彻底击溃了特兰德的理智。
  “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这么恶心你们母子俩吗?还有一个原因。”
  面具下发出了锯铁般干枯的笑声:
  “小时候我不知道,总是和你一起玩……后来父亲告诉我了:你母亲,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因为通奸才出生的。”
  啊。
  特兰德愣住,信息过于庞杂,一时让大脑停滞了。
  小时候住在亚旭,他一直觉得领主大人是很亲切的叔叔,总是对他和妈妈很好,借他们钱。特兰德自己也去找领主大人借过两次钱,一次是妈妈病危时,一次是需要埋葬妈妈时……后来他在喀尔德省吃俭用,终于把欠的钱凑齐,寄还给了领主大人,甚至还写了感谢信……
  可是。
  当年那个和蔼可亲的领主大人,竟然是他的舅父,妈妈的兄弟……?
  也就是说,其实是舅父……把妈妈当做礼物,送给了那个西比尔贵族?
  “啊……”
  特兰德抬起左手,捂住一只眼睛。掌心紧紧压得在眼睑上,他感到黑暗在变红,耳膜与太阳穴剧烈地跳动,整个颅内内部仿佛都在跳动,血液仿佛在升温,一种可怕的高温在他体内灼烧。
  骨头的声音,他听到骨头因愤怒而颤抖的咔咔声。
  “是这样啊……原来你是她的外甥,难怪她这样关心你……愿意冒着被传染风险去照顾你。可直到去世,她的兄弟连一床干净的裹尸布都不给她!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特兰德忽而大笑起来。
  安坨嘴上逞强,其实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特兰德?穆阿维亚……我感到恶心,你们一家都是婊子。所有人都知道,也就你不知道。可笑!难怪你母亲最后死掉,也没亲戚愿意来处理后事。”
  其他领主都看在眼里。
  安坨?安哈兰如此僭越,总督府的卫队却一点出动的意思都没有。侍卫们不听特兰德的,仍然看男爵的脸色。场面十分尴尬。特兰德?穆阿维亚被人一再羞辱,却连条听话的狗都没有。
  真是可笑。
  有人忍不住笑了。
  “她是因你而死……”
  特兰德抬起头,翠绿色的痛苦燃烧着,犹如灰烬在回忆中燃烧。
  仿佛是看清了局势对自己有利,安坨?安哈兰更加嚣张:“她只是为了钱!低贱的婊子,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你不过是——”
  话还未说完。
  暴怒之剑也还未完全拔出。
  飓风一样迅猛,伊戈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安坨的脸上——
  男人的身躯在怪物般的踢力下被弹飞了出去,直等领主安坨的视力能够捕捉到影像,他才在一瞬间看清袭击者的身影。
  在琉璃灯的火光中,西比尔青年保持着攻击的姿态,仿佛游隼来自天空的一击,黑发拂起,那双剃刀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伊戈?斯沃德斯?戈尔贡。
  当这个名词清晰地浮现在所有旁观者的脑海中时,被踢飞的安坨已经趴在了十米远的地上,正发出痛苦的呻吟。
  发生了什么???
  人们看着安坨费力地支撑起身子,试图摘下已经被踢得变形的银面具,又看看伊戈?斯沃德斯哼着歌走过去,再次飞起一脚……
  男爵终于反应过来,匆忙下令阻止。
  卫兵们勉强围上去,却不敢靠伊戈太近,谁都看到了西比尔人那怪物般的速度和力量。
  “混蛋……混蛋……”安坨摸索着,终于把变形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满是鲜血的丑陋的脸。曾经的天花让他付出了代价。他干呕着,吐出一口血,连同几颗碎牙。
  伊戈面无表情,一脚踩在了安坨头上——
  男人就像被钉住的的虫子,血污与口水弄脏了闪亮的石英地板。
  “都提醒你‘最后一次’了,还是听不懂?”伊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不需要耳朵,那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吧。”
  特兰德站起身。
  其他领主连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是觉得特兰德不会拿你怎么样,所以敢这么胡说乱讲吧?呵。”伊戈笑笑,两手插在口袋里:“你大概是对的,他是总督,要顾全大局。但是我不一样……”
  变戏法一般,细薄的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伊戈的指间。
  “我本来就是罪人啊。”
  黑发的西比尔青年微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流如注,一只耳朵掉在了地上。
  安坨惨叫着,拼命用手捂住曾经是左耳的位置,如今那里只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伊戈掏出手帕,愉快地拾起那只耳朵,拿到被吓得不敢吭声的领主们面前。
  “谁需要耳朵?这里有多余的,不会听话的人可以拿走。不想要自己耳朵的人可以也现在捐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就像认真的男孩在为失物寻找主人,伊戈捧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从领主们鼻子底下掠过。有人看得要吐了,伊戈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这是晚宴,别做这么恶心的事。”
  觐见厅鸦雀无声,男爵也按兵不动。
  伊戈走了一圈,发现没人认领那只耳朵,苦恼地望向特兰德:“没人要,怎么办?”
  特兰德彻底冷静了,充满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安坨,说:
  “恭喜,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你有充足的借口和理由来反对帝国,反对我的统治。滚吧,安坨?安哈兰。今天是我上任的日子,我不杀人。但是无论你接下来打算谋划什么,我都乐意做你的敌人,随时奉陪。”
  听到特兰德赦免的话,伊戈撇了撇嘴,随便就把耳朵扔到了某个不喜欢的人的酒杯里,吓得那人手脚哆嗦地直往后爬。
  “特兰德?穆阿维亚……!”
  血泪满面,安坨从牙缝中恨恨地挤出这个词。
  特兰德披上帝国军人的毛皮披风,威风凛凛地走下台阶,来到匐倒在地的安坨面前。他轻轻牵起伊戈的手,对在场所有的人说道:
  “诸位,我欢迎你们做我的朋友,也欢迎我们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你们可以爱我、恨我、信任我、背叛我,这都很好……取决于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友爱,还是致命的报复。”
  总督说着,唯一的骑士站在他身边。如同天命之剑,铭刻于古代英雄的行谊中。
  “来吧,朋友们,让我们给彼此的人生找点乐子。”
 
 
第21章 XXI.烈日人间
  总督的地位在西高原人心中至高无上。在西高原许多地方,人们仍以古珊语“沙普尔”来称呼总督,意为“国王”。
  今夜新总督上任,不仅宫廷内会举行盛大的晚宴,统治者也将宴会的食物一同恩赐给民众——
  烤山羊、无花果、椰枣与葡萄酒。
  穷人难得能吃到肉食。孩子们兴高采烈,母亲们准备好了陶碗与酒壶。商铺与富人家都挂上了画有美蛇神的彩纸灯,旅行者们正好有幸观摩到喀尔德作为“人鱼之都”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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