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往前走了半步,伯邑考退了半步。
帝辛大怒,拂袖而去。
帝辛召人前往酒池肉林,苏妲己,胡媚儿等一众妃嫔陪同作乐,少时,妲己称头晕不舒服,要回房休息,帝辛允了。
亥时,有士卫匆忙来报,说伯邑考公子欲对娘娘行不轨之事,帝辛震怒。
苏妲己衣带散落,上身只着肚兜,梨花带雨的抱着衣物试图遮住身体,胡媚儿冲上去抱住她,喊姐姐,发生何事了?
伯邑考衣物微乱,发丝散了些在面颊,嘴唇湿润微肿,面颊绯红,望向帝辛的眼神有些茫然无措。
帝辛手指动了动。
妲己抽泣,禀大王,伯邑考觊觎妾美色,将正在花园中赏月散酒意的小女子拉回房中欲行不轨,若不是士卫发现及时,只怕是...
美人垂泪,羽睫微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帝辛望着伯邑考,拳头攥得极其用力。忽然,耳畔传来胡媚儿惊呼声“姐姐,不要!”帝辛看过去时,就见一柄匕首掉落在地,妲己脖颈处多了一道痕迹。
那道伤很深,若再用力半分,苏妲己必定没命。
胡媚儿大哭,“姐姐,有罪之人尚未伏诛,你这又是做什么?”
苏妲己“姐姐无故被毁清白,实在无面目再见大王,唯有一死。”
少时,纣王下令,将伯邑考押下去,严加看管。
翌日,妲己娘娘命人为姬昌送去给美食,并叮嘱士卫,见姬昌尽数进食之后,方可放人。
姬昌面色如常,将一大盘肉丸全都吃下,纣王当日便放了他。
姬昌返西周,入城之前在一座荒山脚下歇息时,突觉反胃恶心,呕吐之后,竟见得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白兔,正欲再看,晴空之下无端起了阵风扫了些碎沙入眼,姬昌揉了揉眼睛,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白兔?
【公元前1046年周历2月,拂晓。】
姬昌之子周武王姬发誓师联军进至牧野,率大军入境,帝辛手持轩辕剑亲自上阵退敌,奈何民心尽失,商朝气数已尽,帝辛自知无后路可退,便让人保护苏妲己与胡媚儿离开。
士卫告诉她,在鹿台寻到了苏妲己,帝辛匆忙赶去,美人却早已香消玉殒。帝辛悲痛,询问胡媚儿在何处,士卫回禀,胡媚儿早已不知去向。帝辛正欲再问,忽闻得鼻间一股恶臭与臊腥,再看,怀里的美人儿竟成了条通体雪白的断尾狐狸!!
帝辛惊吓不已,觉得很是恶心,将白狐甩了出去,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望向白狐尸身,似是不敢置信,神情痛苦不堪。
身旁的士卫喊他大王,他只顾着抱头哭喊,那哭喊声竟有些撕心裂肺,让人动容。
周武王率大军以破竹之势逼进,帝辛忽然大喊“去、去将孤寝殿内的那几箱珠宝全都给孤抬上来!”
周武王姬发登上鹿台时,只见昔日残暴嗜血的昏君竟如失心疯了一般,身披财帛金珠,轻抚轩辕宝剑喃喃自语,你待世人皆温顺,却唯独对孤狠心,也罢,孤圆了你的心愿罢。
纣王身死后,武王将其斩首示众,又以大火焚尸。
至此,商朝覆灭,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把轩辕宝剑。
【#妖妃与少年#——完。】
陆一宁摇了摇头,果然,往评论里翻,大部分都是【又在炒我伯邑考X纣王的CP了!哎!虽然我爱他俩,但是,能不能有点儿新意啊喂!】
当然,更多的是忠实CP粉【王伯大军在哪里!?给我锁死他俩!把钥匙给我吞了!】
【我站邑王!!温润忠犬少年攻X傲娇炸毛帝王受啊喂!简直不要太带感了吧?!啊!!!我要死了!请让邑王带糖来救我!】
【楼上的姐妹你真相了!帝辛叫什么知道吗?受德!受得啊喂!受!得!此处尖叫呐喊一万遍!帝辛受得!】
陆一宁差点把咖啡喷在键盘上。
跳过这些,陆一宁翻着翻着,发现了3年前博主对一条评论的回复。那条评论没炒CP也没指责博主,只是在找里面的几个Bug,当然,陆一宁一眼就发现了。
【请问博主,伯邑考到底谁杀的?姬昌为什么被困7年却毫发无伤?伯邑考为什么给帝辛送轩辕剑和金银财帛?还有,胡媚儿去哪儿了?小白兔又去哪儿了?】
博主回的是:真正要讲的就不是故事了,所以上面的是【故事】,请不要在意。
底下很多追着博主问到底什么意思的,博主一条也没回复,当然也包括后面的新评论,说好的说不好的,骂博主没脑子的说他瞎编、小学文笔、蹭热度的比比皆是,他一条都没回也没有清理任何不当言论。
直觉告诉陆一宁,这个回复的人是原作者。
入睡前,陆一宁给这条帖子点了个赞。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图一乐,切勿深扒历史原型
鞠躬致谢^_^
☆、轮回道·义父与养子
【轮回道二·#越人歌# 】
博主:@搬运工
原作者:无名
【楚灵王十二年,子皙初至封地,携三两随从与当地官员一行泛舟游湖,近岸湖边,一位越人歌手遥望子皙,吟吟唱罢。
子皙乃是楚人,并不懂这其中之意,便向
身旁越人求教,此乃何意。
越人给子皙翻译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子皙感动,按照楚人的礼节,双手扶了扶越人的双肩,又庄重地把一幅绣满美丽花纹的绸缎被面披在他身上。】
【博主@搬运工:以上摘取自各类文献资料。这个故事许多人都知道。所以,今天跟大家讲的是那些没人知道的。故事出自原作者,博主只是搬运工。】
楚初王一年5月16日。
令尹府,子皙怀里抱着一人对府中下人吩咐,备些热水送到他卧房。
不过半盏茶功夫,热水与帕子便送到,子皙又吩咐,去熬些祛风寒的药汤过来,小厮转身离开时,子皙又嘱咐,备些蜜饯。
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苍白,正欲起身,子皙按住他,慕儿,不可胡闹。
慕翀不悦,背过身子。
子皙挨床沿而坐,伸手过去探他额头,慕翀转过身来,闷声道,子皙今日可还尽兴?
子皙笑答,不曾。
慕翀气极,怒而咬住他手腕,模样甚是阴狠,似是要吃了他一般。
子皙微微蹙眉,并未推开他。
血腥味渐浓,慕翀才清醒一些,起身抱住子皙,“义父,义父随慕儿离开这里好不好。”
子皙无声叹息,轻拍他后背,道,“慕儿,你本就不是我楚人,你往日亲眷既已来寻你,义父将你送回也是让你认祖归宗了,义父是楚人,怎会离开自己的家乡去别处?”
下人送来汤药,房里多了其他声音和人,慕翀便沉默着不说话。
子皙让人退下,欲亲自给慕翀喂药,慕翀抓过子皙还在渗血的手腕,凑到唇边,在伤口处反复轻舔了起来。
子皙耳根红得渗了血,就要起身,慕翀微微用力攥着他,又在那牙印处吻了一吻。
慕翀咯咯笑了起来,望着他,道,“慕儿给子皙做了记号,子皙再甩不掉慕儿了,慕儿去哪里子皙便要去哪里。”
子皙无奈,“慕儿,你今日在众人面前故意唱那种曲子...义父权当你胡闹罢了,可你怎得越发魔怔了?我是你义父,你怎能...”
“你是义父,可你也是子皙,慕儿一个人的子皙。”
是的,慕翀对权倾朝野的楚国令尹存着心思,肖想着抚养他长大的义父,对名扬濮水的俊美王子觊觎已久。
所以,他是令尹是王子皙还是义父都不重要,反正,最终都会是他慕翀的人,他绑也要将他绑在自己身边。
子皙气急“汪慕翀!你...”
“哎,罢了,你表姑父遣来的亲信义父会同他讲,待你好些了,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吧。”
慕翀拉着他的衣角,道“慕儿不走,除非,义父答应与慕儿一起走!”
子皙不答。
慕翀气急,“义父,你为何不愿与慕儿一同离开?你让慕儿回到那里,是要让慕儿讨他人欢心么?既如此,慕儿现在就死,总好过被人□□至死!”
语罢,慕翀拿过放在床上的一柄宝剑便朝自己胸口刺下去。
子皙朝他手腕处劈了下,宝剑落地,慕翀还是受了伤。
这么些年慕翀的任性和冲动,他是知道的。可慕翀的聪慧与可爱他也知道。
第一次遇到慕翀的时候,那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抱着心善的子皙哭喊,把年轻的公子哭得心软成一片,抱着他去买糖人也不撒手,就要神仙哥哥。也就是那时候起,两人的羁绊便开始了。
慕翀痴痴望着子皙的眉眼,看他眼睫微微颤动,看他嘴唇粉润似蜜果,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身下,让他喊自己的名字,说他永远属于慕儿。
子皙一直不说话,看着大夫给他慕翀上药又着人给小公子换上干净的衣裳,让下人给公子喂些滋补的药汤。
慕翀不允,闹着要义父亲自喂他,子皙看着他,不动也不应声。
慕翀将下人递过来的碗和汤匙一并推开,动作太大,将才止住血的伤口撕扯的又开始流血。
子皙总是心软的,他让下人重新再去熬一碗补气血的药汤过来,准备干净的衣物和帕子还有热水,又叮嘱不要声张。
子皙蹙着眉给慕翀穿好衣裳,又给他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让他半靠着,待下人都退下了,才坐在慕翀身边给他喂药。
慕翀张开嘴接过他喂过来的汤,心想着,子皙分明是爱慕儿的,只怪那个愚蠢无能的王子比,拖累了子皙。
慕翀皱着眉头,子皙,药好苦,慕儿不想喝了。
子皙无奈,给他递上一颗蜜饯,慕翀笑眯眯地就着子皙的手把那颗蜜饯含了下去,又笑眯眯地说“有子皙在,就不苦了。”
子皙拿他没办法,只能一直陪着。
慕翀让他离开,他又何尝不想,但他不能。楚初王初登王位,灵王不知是死是活,朝中上下局势不稳,百姓惶恐,将士离心,如今的楚国内有隐忧外有祸患,他身为楚国令尹,初王身边唯一能帮他的兄弟,他责任在此,由不得他任性。
子皙不愿将慕翀牵扯进来,所以在来封地之前,他便让人将还在病着的慕翀送走,只是他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执拗,竟偷偷跟了来,若不是今日有人为他献上美人,只怕他还会在暗中跟着。
子皙将慕翀劝得睡下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了书房。
睡梦中的慕翀睁开眼睛,眼神里半分睡意也无。
官枞与子皙在书房商讨完事务同子皙拜别,子皙与他一同走出来,行至庭院,官枞眼神一变,朝暗处拔剑挥了过去。
暗处之人身轻如燕,脚尖点地、一跃便避过了,官枞武艺更胜一筹,不过十招,他就落了下风。
黑衣男子用手臂挡下官枞一剑,官枞欲趁机将人拿下,正是这时候,慕翀从房内出来,喊了声“什么人?”
黑衣人一跃而起,落在慕翀身前,将剑架在了慕翀的脖子上。官枞欲施招,黑衣男子喊“站着别动!否则他小命不保!”说罢慕翀脖颈便被他的剑锋划了一道。
子皙惊呼“别、别伤他,我们不过去!”
慕翀笑着安慰子皙“义父无需担心,慕儿不会有事的。”
黑衣人架着慕翀迅速逃离,很快就不见了。
18日,卯时,令尹的养子已被贼人绑去整整一日,将士来了一拨又一拨,还是没找到慕翀。
子皙立于慕翀房前望着屋内,脸色苍白。
官枞在他身后,安慰“子皙,无需担心,小公子聪慧,定能全身而退。”
子皙摇头“不,这次不同。”
官枞不明白,问他“为何?”
子皙看了眼手中的纸鹤,道“慕儿若是存了求死之心怎么办?”
“人人都想活,他为何要求死?”
“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可我从来都当他是任性不愿离开的借口。”
巳时,有人来报,说是有百姓在城外七十里处的青竹林见过几个极其面生之人,那之中似有越人,他们将竹林里的宅子给占了去。
子皙与一众将士赶到的时候,子皙看见慕翀的表姑父把身无寸缕的慕翀压在身下,慕翀眼神混浊的就要去抱那个男人。
子皙让那些人把那个男人杀了喂狗,那男人嚷嚷着不是他,是那贱货自己勾引他。子皙让人把他舌头割了,再去喂狗。
子皙总是温柔善良的,这样狠戾的子皙,是因为慕翀。
屋子里清净了,慕翀扭着腰往子皙身上蹭,子皙心疼慕翀,恼恨自己,他绝不会料到慕翀说的竟是真的。世上竟有如此恶心之人,那时候的慕儿不过几岁而已啊。
子皙跟慕翀说对不起,是义父的错,义父应该相信你的,义父应该早一些找到你的。
慕翀扭着身子喊,义父,慕儿难受得很,义父救救慕儿。
慕翀身上太烫了,子皙慌了神。
幸好,官枞很快就到了,官枞给慕翀施了针,放了血,又让下人给慕翀泡冷水,子皙不同意。
官枞看着倚在子皙怀中睡着的慕翀,欲言又止。
子皙问他“慕儿这是怎么了?”
官枞抿唇思索了片刻,望着子皙,答“被人下了合欢蛊。”
“那是什么?”
“一种...须得泄阳...即与人交欢方可续命之蛊毒。”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方法可解?”
“有。”
“什么?”
“死。”
银针只能暂时压制,子皙让官枞先行离开,官枞只能离开。
很快,慕翀蛊毒发作了。
子皙抱着慕翀,慕翀全身都在抖,慕翀跟子皙说,子皙,慕儿好难受。
子皙将他拥着,说,义父知道。
慕翀的呼吸越来越重,子皙的心也乱了。
慕翀哭着喊,子皙,慕儿疼,子皙亲亲慕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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