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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时间:2020-01-13 11:16:16  作者:东家书
  慕祁十分得意:“六岁零五个月啦!”
  景行于一旁打断道:“也不能如此说。”
  两路人到底殊途,他一开口,喻识便满心戒备。
  景行深深地瞧他一眼,又波澜不惊地挪开:“此处的时辰与外头是不同的。”
  喻识一惊:“什么意思?”
  “就譬如我们走过这段路,外头已过了六七天。”景行道,“我算不清楚,我在此处已待了太久。”
  喻识倒不想如此耽搁,顿时被他这个语气惹到:“拖到此时才说,还真是帮了大忙。”
  景行一副理所当然:“道友应该也知道何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肯说一句已是仁至义尽,这还是看在……”
  他顿了顿,倒兀自停下话头。
  大约厌烦一个人时,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喻识只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
  景行却又道:“道友不要随意行动,此处阵法繁复,内里妖兽遍生,小心惊动出什么险情。”
  喻识略一抬眼:“既道不同,何来道友之称?”
  景行一愣,倒像是被勾起了什么陈年旧事,默了默才挑挑眉,语中不屑:“不同又如何?”
  喻识无意与他争辩,倒是陶颂不软不硬地拦了一句:“我们还有要事在身,道法万千,日后有缘再论。”
  景行又瞧了喻识一眼,只安静带路了,再未开口。
  又行了片刻,眼前果然隐约露出白光一线,于幽茫鲛珠间甚为亮眼。
  慕祁松开陶颂脖子,颇有些恋恋不舍的语气:“哥哥,前面就是了。”
  陶颂将他放下来,他紧紧拽着陶颂衣角,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枚硬物塞在他手里:“哥哥这个给你,谢谢你抱我玩。”
  陶颂瞧着景行,见他未有表示,便接过了。
  那似乎是一块玉,通体晶莹剔透,白玉在外,内里却有一道血色蛇纹,浑然天成,不似凡物。
  喻识只瞧了一眼,声音一沉:“号令众妖的妖首令。”
  陶颂一顿,此物瞬间棘手许多。
  景行拉过慕祁的手,只道:“我孙儿要给的,你收不收都只与他说吧。”
  慕祁眼眸水汪汪:“哥哥不喜欢么?”
  陶颂顿了顿,沉肃道:“此物意义繁重,非我所能承受。”
  “你们仙门之人最是……”
  景行微有不满,却再次住了话头,默了默,才勾起嘴角,“道友不妨收下,慕儿甚少与外人这般亲近,想来你与我孙儿之缘,未尽于此。”
  此物虽是宝贝,但仙门之中最忌讳与妖魔有亲近牵扯,若被人知晓,恐怕陶颂如实说出此番情形,也不会有人信。
  景行似乎明了他二人的心思:“这东西没那么有用,用时捏碎,但只能使一次。”
  他又挑挑眉:“也不过抱了我孙儿片刻,总不能指望我把身家性命都给你吧。”
  喻识二人方知想差了,此时再不收倒不好开口了。
  慕祁嘟起嘴:“我只有三个,还给了你一个,你得收好了!”
  “给多了,他便离了我,自己野去了。”景行一手捏捏他脸,这小孩立刻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
  慕祁揉揉自己的脸,又给喻识二人拱拱手。
  景行只道:“此禁制妖兽不得入,我们告辞了。”便拉着小娃娃走了。
  喻识二人对视一眼,陶颂只得收好此物,也不再多言,便踏过那道白光禁制。
  白光之后,如梦似幻。
  这里大概是某个洞穴,头顶一道裂缝,遥遥漏下一道明净天光。天光落于洞中小潭深处,潭水清可见底,不染纤尘。
  火红的枫叶四下纷飞飘散,乃是潭水边茂盛的几株红枫树。红枫树下,正有一间宽阔宗祠,隐隐可见其中摇曳烛光。
  没有符阵,没有任何生魂的气息。
  喻识想了一遭:“为防耽搁时辰,大约这道白光就是最后一道禁制了。”
  二人快步行入宗祠,内里果然也并无任何防备。
  喻识其实稍有意外,因为如此看来,这个古老宗族的祠堂陈设,与外头寻常人家的,并无太大区别。
  入门两排长明灯,传闻中鲛人之泪可成珠,其身可成烛,燃烧时光如白昼,万年不灭。瞧着此烛光芒,大约正是人鱼烛。
  喻识于辉辉烛光中向正中看去,其上前后高低不一,摆放着数十座牌位,上面的文字应属鲛人一族,颇有些奇特,凡人不识得,但其后壁上的纹样,喻识却认出了。
  是那个铃铛上的纹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曲折如火焰的纹样,并非火焰,而是枫叶。
  红枫,大概是鲛人一族的族徽。
  喻识回头望去,外头红枫叶如火焰般簌簌坠落于小潭之中,这纷飞坠落的模样,无端让喻识瞧出几分壮烈与凄美。
  明明是离不了水的宗族,倒是有个这般的族徽。
  他盯着看了一阵子,肺腑间却蓦然气海翻腾。
  陶颂方打开一个小匣子,见状一把跑来扶住他:“怎么了?”
  喻识只觉得真气翻涌不停,蹙了蹙眉:“不知道,真气突然乱了。”
  但也不过这一瞬,陶颂再搭他脉象时,已然平复如常。
  陶颂皱起眉,不由一叹:“宋城主的针如果一直用就好了,你原本已好些了。”
  喻识只笑了笑:“也不打紧,这不是给耽搁了么?”
  他回了回神,目光落在那个打开的小盒子中。
  盒子之中,正整整齐齐收着一叠书信。
  当年证物。
 
 
第70章 宗祠其二
  那个匣子被放置在诸多牌位之前,很明显有打开过的痕迹。
  厚厚一沓书信,整齐地叠在一起。所有纸张皆崭新雪白,毫无褶皱,墨痕清晰,只有两个人的字迹,许慎和尚渊。
  喻识细细翻阅一遭儿,这几封往来书信并无任何语焉不详之处,单凭此据,昔年他这一整脉之死,尚渊已无可辩驳。
  只是,许慎此人当真心思缜密异常。
  喻识抚了抚书信,勾起嘴角:“我原本想着不牵连曲桑谷后人,要将书信挑拣一番,却不想许慎早已想到此处。”
  陶颂也略有沉吟:“单从这些书信看,昔年归墟之事,全然是尚渊意图谋害喻岱长老一支,胁迫许慎一人所为,甚至他连曲桑谷的鲛人血脉都不肯认,只说他自己是。”
  喻识道:“他思虑深远,想毁了正邪两道,却不想搭上鲛人一族。如今他死了,鲛人血脉断绝,上古秘术失传,我便是拿这些出去,曲桑谷也干干净净,毫不知情。”
  喻识心下微动,此人心机深沉,滴水不漏,如若还活着,怕是要搅得仙门百家永无安宁之日。
  倒不知有何深仇大恨。
  他这般想着,手无意间触到匣子底部,却是空的。
  是云台的掩藏咒术。
  喻识小心破开这道符咒,匣子底部仍有一封书信。
  这信纸厚厚一叠,折得整齐,边角却磨损卷曲,似乎被人反复摩挲,有些地方大约是眼泪打湿过,颇有些褶皱。
  信纸之下躺着一个信封,其上书六个字——吾弟许愫亲启。
  喻识与陶颂对视一眼,缓缓打开了这叠纸张。
  这是喻识第一次如此近地了解到许慎此人。
  这封书信大概是他昔年绝笔,洋洋洒洒十几页,却并无什么恩怨情仇,而是兄长寻常家书。
  字里行间椎心泣血,全然是对许愫不加遮掩的关怀与疼爱,大到行事做人,小到饮食起居,每一项皆叮嘱万千,亲近之意溢于纸面。
  与方才滴水不漏的谋算之态,判若两人。
  喻识读得心内发酸,突然念起师父。
  他想到归墟内最后与师父相见的情形,但当时并没有这样的机会,与师父说上一句临别之言。
  金石阵内飞沙走石皆可取人性命,师兄与小师弟的尸首凌乱地散在不远处,但他已没有任何符咒,没有任何法器,连怀霜也不知所踪,肺腑间一口气也提不上来。
  他在奄奄一息之时,于鲜血淋漓间见到了师父翩然的身影。
  他最后的知觉在师父握起他的手,他听到师父的颤抖却沉静声音:“为师一定会救你。”
  喻识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唯一的念头只是希望师父赶紧走,越快越好。
  但他连这个念头也未说出口,便察觉了魂魄飞散的意头。
  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长很远很深的梦,怎么醒都醒不过来。
  再度睁眼时,是一个微雨蒙蒙的清晨,他在一处坟岗上。
  初春的细雨还带着些微凉意,簌簌地扑在他面上,他于尘泥间回过神来,只有动动手指的力气。
  他神情恍惚,稍微挪了挪头,却猛然听到身后一声女子尖锐的惊呼:“当家的!这这这这儿这个人动了!”
  然后是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胡说什么!大早上的又闹腾!”
  “是真的!”那女子声含委屈,快步行近一些,又顿住,蹭蹭蹭地跑远,“你去看一眼啊!我真的看着了!万一还活着怎么办啊!”
  那男子依旧不耐烦,喻识十分拼命地挪动了一下,终于换来了他一声惊呼。
  这就是救他的莫娘子一家了。
  夫妇二人开了家草药铺子,那天原是上山采药。
  他约莫是被人送出了归墟,然后被什么寻常百姓拣了,随手扔到了乱葬岗。
  幸好没给他埋了。
  他在这户人家修养了许久,时常指点些夫妇二人的半吊子医术,倒渐渐在那穷乡僻壤扎上了根。
  后来他身子好些,就在莫娘子家旁边开了个煎饼铺子,分红给莫娘子七成。
  也不能总在人家白吃白住。
  积兰巷着实偏远,民风淳朴,甚少有外人走动。他前后打听,才大约知晓现下仙门情形,以及师父师娘皆亡故的消息。
  喻识不知道自己如何活过来的。
  但师父一定是因为救自己死的。
  怨怼与恨意他是有的,但面对尚渊之时,他心下还有一丝痛楚。
  他这一身飘零久矣,平生所得欢愉从容,皆来自云台。
  尚渊为人温和,他犹记得年少时,他对自己也是爱抚有加。师父还有疾言令色之时,但尚掌门,总是护着他的。
  喻识很想知道,究竟是因何缘故,才能让尚渊不惜如此大费周章,要置他于死地。
  他一腔心思愈发深重,体内真气却又于此时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
  喻识稍一闭上眼,便察觉了脉上徐徐渡来的真气。
  这气息温和有力,刹那间包裹了他肺腑间的疼痛。
  喻识不知怎地,心下最温软之处,蓦然一酸。
  人在脆弱之时,总是想哭的。
  喻识堪堪抑制住涌到眼眶的泪水,便想抽回手来,却被更加紧地握住了:“别动。”
  喻识对上陶颂浅淡澄澈的眼眸,心下又是几分温热,终究硬是将手抽回来:“消耗太大了,不必如此,我一会儿就好了。”
  “我已经好多了。”陶颂还要来。
  喻识只袖着手,又笑笑:“左右你的修为又不能渡给我,废这个功夫做什么。”
  陶颂一怔,低声道:“若是能,我愿意给你的。”
  喻识瞧着他深沉的眼眸,烛火莹莹,一时心下乱了几分。
  陶颂稍稍低头,十分轻快地收起这些信函:“别看了,这封家书而已,没有多少东西。”
  他将书信收好了,递给喻识,四下看了一遭儿,蹙起眉尖:“这墙壁是不是不对劲?”
  火光辉辉,这宗祠内只有一门,四下无窗,除了排排明烛与祖宗排位,其余之地空空如也。
  喻识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墙壁上。
  但他还未能看出何处不对劲,陶颂已拿出一细颈小瓶,倒了些许在一处石壁上。
  似乎并没有反应。
  喻识无奈:“封大散人这都造的什么不顶用的东西?”
  陶颂也不由无奈,方转过身来,身后突然砰得一声,裂出数道细纹。
  喻识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护住他,尘土飞扬,土坯碎块哗啦啦落了二人一身。
  喻识咳了几声,扑打了几下周身尘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搂得陶颂好紧。
  喻识刷一下退了两步。
  陶颂兀自收拾了下,抬眼,眸中漾着层叠笑意:“剑修,其实你不过来,我刚才就能躲开了。”
  喻识一时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土,尚未抬头,便察觉陶颂走到近前来,抚了抚他发上的尘土。
  第一剑修有一种被人摸头的错觉。
  然后他又后知后觉地正视了一件事,陶颂似乎是比他高些。
  喻识一张脸被这些小心思烧得发烫,想退后一步,陶颂却又按住了他肩膀,轻声道:“你别跑,还没干净。”
  喻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立在原处,只觉得陶颂一只手,十分细致地拂过他发梢,尘土顺着头发滑落。陶颂温热的手轻轻擦过他耳畔,喻识不知道,他其实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陶颂又给他抚了抚后背的土,便十分自觉地离远了一步,弯了眉眼:“剑修,好了。”
  喻识脸红心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然而刚抬头,就瞧见了一整面栩栩如生的壁画。
  这画得是归墟。
 
 
第71章 宗祠其三
  归墟位于东海之滨,无量崖之下,其内自有一派天地,山河奇诡,灵气翻涌,妖兽横行。
  昔年仙门百家商议归墟一行时,众妖已然四下零落,喻识印象中的归墟,并没有画卷中,如此生机勃勃。
  之所以能认出这是归墟,是因为画上一大半皆是大鸟大兔子大狮子大螳螂。
  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喻识于画卷一角,寻到了九尾灵狐,毛色雪白,九尾张扬华丽,额间眉梢极尽媚态,一个赛一个地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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