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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时间:2020-01-13 11:16:16  作者:东家书
  陶颂瞧他一眼,转头就去扶喻识,分外关切:“你没事吧?”
  这亲切的眼神,这担忧的表情,这柔和的语气。
  喻识险些以为自己崴的不是脚,而是脑子。
  或者陶颂崴了脑子更有可能。
  喻识一时震惊,只低声道:“不要紧,不过是崴着脚了。”
  这语气落在陶颂眼里,生生脑补出了宽宏大度。
  陶颂念起他的身份,心内极其不快,盯着罪魁祸首,便开始责问:“卢往,你与这六长老何怨何仇,切磋而已,何至于如此狠毒?”
  卢往心道,你从前打我的时候,比这狠毒多了,是怎么好意思这样骂我的?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想了想,只得道:“陶师弟,我不过是拿出真功夫与他较量。若我输了,岂非落的是扶风山的颜面?”
  陶颂皱起眉头,冷冷道:“你竟还知道师门脸面要紧。六长老第一场仅靠身法快些就赢了你,你却污蔑他使了旁门左道。这还不算,六长老大度不与你计较,第二场处处让着你,你竟想趁势伤人。”
  又呵斥道:“你心里若还知道师承扶风,就行不出这般丢人的事!”
  台下方才均见过陶颂燃灯,扶风山推出来的人说话自然有分量。人群中便颇有些信服的声音——
  “原来方才误会了,这六长老竟真的如此厉害。流景阁还是传世大户,果真非同反响。”
  “性子也好,处处让着晚辈,都不生气。”
  “这卢往做事真不妥当,手也狠啊。”
  “多亏了陶颂,这人还挺公道,帮理不帮亲,真明事理。”
  议论声渐渐大起来,亦有扶风山年长弟子觉得面上无光,于台下出言劝和:“陶师弟说得在理,卢师弟一时年少气盛,多亏长老大度,才没酿出祸端。卢师弟快去与长老好好赔个不是,前辈宽和,定然不会与你再计较。”
  喻识一听这话,登时不乐意了。
  想道个歉就完事儿?完不了,得让这小毛孩记住教训,再不敢来上门惹事。
  于是他一把捂住脚踝,瘫在地上,立刻做出咬牙隐忍的模样:“诶呀我这脚,真是疼得厉害啊,不会伤到筋骨经脉了吧!”
  卢往正要不甘不愿地上前道歉,闻言不由愣住了。
  四下已经隐约起了些许议论声,他怔了一下,忙解释:“不是……我…我方才根本没碰着他的脚...真与我无关......”
  喻识连冷汗都能淌出来,痛苦道:“这剑气真是寒凉,不会触发了旧疾吧!诶呀我这身子骨,这一把年纪啊,我动不得了……”
  卢往一脸震惊地盯着他。
  这人演得也太像了吧……
  不是,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卢往自己出的剑,心里清楚得很。这剑气要能伤着他,卢往愿意跟他姓。
  偏陶颂这种蒙了眼的,忙跑过去查看:“是哪只脚?这只么?从前有旧疾怎么不早说,干嘛非要上去比?”
  陶颂担心得紧,连碰他都不敢,只道:“你千万别乱动,我去找崔淩过来给你瞧瞧。”
  “不行!”喻识一手拽住他,脑子转得飞快,“崔淩与各位掌门在一处,此事本不要紧,闹大了倒不好。”
  陶颂急道:“那你想怎么办?”
  喻识心道,你起开,让我再装一会儿,嚎两嗓子,抹抹眼泪,让众人再骂卢往两句就行了。
  但陶颂非要凑上来,喻识于是只发挥了五成功力,连着喊了几嗓子,让冷汗顺着额发流了下来,再假装咬牙点了一下穴位,颤颤巍巍地扶住陶颂:“我封住穴道了,回去让封弦看看就行了,他有的是丹药。”
  陶颂立即道:“我送你。”
  喻识心想,演得真累,还得再演一路。
  喻识一走,卢往真落了个百口莫辩,他是个直肠子,被喻识摆了一道,辩解都无人肯信,简直气得手足无措。
  台下其实也有三五个年长的明眼人,看清了方才的过招,此时只低声交流:“这六长老还……嗯……挺不好招惹的……”
  其余人等暗暗,准备吩咐自家后辈,以后都绕着此人走,以免被当众碰瓷,说不干净。
 
 
第11章 见故人的剑修
  陶颂一路殷切地送喻识回去,亲眼看着封弦给他喂下一颗珍稀丹药,才肯放心离开。
  墙根底下的蟋蟀叫得没心没肺,喻识枕着双手靠在榻上,奇怪道:“他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刚才还抱着长瀛骂我呢。”
  封弦心疼得一腔肺腑直哆嗦:“你他妈才吃错药了,快给老子吐出来!”
  喻识得了便宜还卖乖,做出病歪歪的样子:“你这丹药不怎么好使,我还是有点累得慌。再给我吃点别......”
  封弦一把拽起来他推出门去:“给老子滚!”
  行吧。
  喻识搭了搭脉,虽然有几分虚浮紊乱,但也不至于真出什么事。
  算了。
  这幅身子现下的情形,喻识并不打算告诉封弦。
  若让封弦知道,封弦必然无论如何也不许他再涉险。他还有事要做,还不到说的时候。
  喻识打定主意瞒着他,便在外面晃晃悠悠拖延了些时辰,招来一掌事弟子,忽悠了两句“封散人半夜馋嘴要吃鸡腿”,又问到崔淩的住处,带着吃食就去看长瀛。
  院中无人,喻识略施咒术,不着痕迹地破了几处护院符阵,偷偷翻进了他的院子。
  他遛达了两步,瞧见一符咒遍地的屋子,悄悄施术破开。长瀛果真静静卧在房内锦绣棉被间,枕着九条尾巴,呼呼大睡得十分香甜。
  喻识心道,自家这小狐狸怕不是被青江城养傻了,走这么近了都没察觉。
  他又放重了脚步声走近到床榻边,初时长瀛尚无动静,他默默地立了一会儿,却发现长瀛埋在尾巴间的脑袋正微微打颤儿。
  喻识反手封了门,一把将他拎起来:“还敢跟我装模作样,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长瀛呜呜呜地挣扎了两下,一道素淡光芒闪过,化作人形,逃到了床榻内侧,留了喻识一手雪白狐狸毛。
  明净的月色自窗格间透进来,在长瀛白皙的身子上映出花木扶疏的影子。长瀛尚有几分害怕地缩着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偷偷瞧他。
  喻识看到这幅样子,恍惚间忆起来这小狐狸幼年时和他一起在云台门的情景。
  明月出云海,拂琴对影欢,灼艳的芍药花开得满山遍野,长瀛自花丛里打着滚奔出来,沾惹他一身尘土花瓣并沁人的香气,师父师娘便在一旁笑得一脸慈爱。
  然后喻识又蓦然记起,这些平和年岁已久远得近乎模糊了。
  月华如水,喻识愣怔了两下,重活一辈子之后,第一次有了恍然隔世的感觉。
  长瀛看见他的神情,是真的慌乱了,“呜呜呜”地叫了两声。
  喻识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件袍子,撂在他旁边:“把衣服穿上。”
  长瀛十分厌恶地看了一眼,不肯挪动,瞧见喻识瞪着他,才不请不愿略带撒娇地开口:“你帮我穿。”
  喻识坐在床边,一手把人扯出来,兜头给他罩上:“这么长时间没见,都不会说话了?喊我什么呢?”
  长瀛顺着他的力道抬手伸头,“嗯嗯嗯”地做出十分难受的样子,含混不清道:“崔淩都从来不让我喊爹爹的。”
  喻识拽着衣带的手一紧:“满脑子都是媳妇儿,出息呢!”
  长瀛面上渐渐浮出情窦初开的红晕,羞涩地笑了笑。他化形后是十分周正的模样,这么一瞧,和崔淩也挺登对。
  喻识看他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口中也认真了些:“你真的喜欢人家?”
  长瀛不加掩饰地点头,欢喜了一会儿,忽然皱起眉头:“你不喜欢他?”
  “跟谁你啊你啊的。”喻识又拍他一巴掌,然后道,“我是怕他不喜欢你。”
  “怎么可能?”长瀛一脸得意,“阿淩对我可好了,比你对我好多了,从来都不骂我,也不打我。”
  喻识递来一个老父亲瞅傻儿子的眼神,可惜长瀛看不懂,依然瞎乐呵。
  喻识心道,也行吧,得亏我又活了,不然就你这脑子,就算拿下了崔淩,也得让青江宋城主一针扎死。
  想到此处,喻识又问道:“你怎么在青江城了?”
  长瀛水漉漉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喻识:“我和他们说你没死,他们不信,点了唤灵灯后,就说我扯谎。又说我伤心糊涂了,非把我扔给那个姓宋的治病!”
  说着又甚为委屈:“他们可凶了,还拿针扎我,还取我的血,取了好多,特别特别疼!”
  长瀛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喻识,把头埋在他颈肩,喃喃道:“还好有阿淩在,阿淩对我可好了。”
  他在喻识肩上蹭了蹭眼泪,一手攥着他衣襟,又小声道:“爹爹,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喻识听得心疼,轻轻搂着他顺气。他当初骤然离世,长瀛心性简单,失了他的护持,还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只不过,喻识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死于归墟,连魂魄都散了。他出于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夺舍之术,可若是有人献舍,又怎么可能会带着半颗金丹转生?
  况且长瀛这般斩钉截铁地咬定他根本没死过,喻识对于自己如何一睁眼就醒于几十年之后,越发一头雾水。
  难道真的和归墟中的苍海玉有关?可他分明也没见过此物。
 
 
第12章 剑修是我的心上人
  喻识思索片刻,只能作罢,又仔细嘱咐长瀛:“你日后一定不要再说我没死了,连见过我这些事都不许说。”又补了一句:“连崔淩也不要说。”
  长瀛突然怕得发抖:“我再也不说了,我谁也不说。”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趴在喻识怀里抽抽搭搭地啜泣起来,轻声道:“阿淩和他们不一样的,他从来都不问我。”
  喻识满心酸楚,又一股火拱起来,沉声道:“你说的‘他们’,都是谁?”
  长瀛闭着眼,颤颤摇头:“有好多门派,好多人我都不认识。尚掌门让我和他们说清楚,我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唤灵灯为什么没反应,然后...然后他们就把我抓走了......”
  他突然更紧地攥住喻识的衣裳,大哭了起来:“我没乱说,是他们不信,还非要怪我!我爹爹没死,他们为什么要说你死了!喻长老和喻夫人都不在,爹爹的师兄们也不在,爹爹也不在,爹爹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他在喻识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喻识眼眶有些湿,心里难受得很。
  长瀛的气血与他相通,传说苍海玉又有起死回生之效,长瀛既那般说,旁人自然要拿他百般试探求证。
  他十分后悔,早知如此,就算封弦不问世事,说闭关就闭关,说云游就云游,也该在临去归墟前把长瀛托付给他。
  哪怕跟着封弦出生入死地在四方险境里求生,也比落在外人手里受折磨得好。
  长瀛在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该是何等绝望。
  喻识知道长瀛怕是再不想记起从前之事,他又心思浅,便不再追问线索,只柔声哄他:“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来找你,爹爹错了,你哭得累了么?起来吃点东西吗?”
  他轻手轻脚地给长瀛抹了抹眼泪,又打开食盒:“是你爱吃的,吃一口么?”
  长瀛好哄得很,记吃不记打,又抽抽噎噎地吸了两口气,双手捧起食盒,说了句“谢谢爹爹”,就埋头吃起来。
  喻识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他们连这也不给你吃?”
  长瀛吃得十分认真:“不是,是我不要吃的。”咽了一口,又抬头道:“阿淩说我吃鸡腿的时候真像个小狐狸。我不想在他面前做狐狸,我想做个人。”
  那怎么不化形?这话刚到嘴边,喻识便想到了,还能为什么?还不是旁人非逼着他开口说话。
  喻识又掀起满腹怜惜,恨不得捧来全天下的宝贝补偿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我一定让崔淩和你在一起。”
  长瀛乐颠颠道:“我们已经在一起好久了呀。”
  喻识又暗叹了一声傻儿子,反问他:“那他要抱你睡,你还脸红什么?”
  长瀛一顿,一张脸腾得一下又红了:“我看见崔淩的书上写,两口子说睡觉是另一个意思......”
  喻识突然想起他近水楼台的打算,打趣道:“那你们已经另一个意思过了么?”
  长瀛嘴角还挂着一丝油亮的鸡肉,面色已深红,却一本正经地盯着喻识:“爹爹你好不正经,得拜了天地之后才能做那种事。”
  喻识心道,就你这傻乎乎的样子,几时才能和崔淩拜天地?
  他正要点拨两句,长瀛突然顿住脑袋,眼神警觉:“有人在外面。”
  窗外花枝一动,喻识方一转头,便见得陶颂和崔淩神色诧异地推门进来。
  喻识面不改色地解释:“你院子没人,我只能翻墙进来。”又指着一碟子鸡骨头:“长瀛和我说他想吃的。”
  长瀛趴在食盒边,雪亮的狐狸毛上还沾着油,在一旁点点头。
  崔淩愣了愣,只能腼腆笑笑,对长瀛道:“想吃和我说就行了,怎么好意思劳动前辈帮我照顾你?”
  陶颂看此情此景,只愈发地相信喻识的身份。揣摩他睹兽思人,还不知如何难过,望着他的眼神都是怜惜。
  喻识瞥见陶颂神色,又觉得莫名其妙。
  崔淩过来抱起长瀛,取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又贴了贴他的脸,温和道:“你谢过前辈了么?”
  长瀛嘤嘤点头。
  崔淩又谢一遍,客气笑道:“前辈,时辰不早了,今日说好让他跟我睡的。前辈也早点休息吧,若喜欢他,可常常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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