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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东家书

时间:2020-01-13 11:16:16  作者:东家书
  喻识瞧着长瀛满足的神情,老父亲的心态又上来了,皱眉道:“你对旁人,也说常常来看么?”
  崔淩一愣,喻识继而神色肃然:“你日后不要让生人常常见他,也再不能让他做今日台上之事。他既然归你照顾,我只找你算账。我知道一次上门找你一次,说到做到。”
  喻识说罢,起身就走了。
  夜色深深沉沉,喻识心下亦起起伏伏,信步行了片刻,身后忽传来陶颂的声音:“六长老,你等一等!”
  陶颂蹙着眉尖,一双浅淡眸子盈满皎然月光:“你或许听了些当年之事,但你不能迁怒崔淩。崔淩尽心尽力照顾长瀛多年,百般护着他,当年也多亏了青江城,才得以保全长瀛。”
  喻识停住,只示意他往下说。
  陶颂道:“当年唤灵灯毫无反应,长瀛却死都不肯改口。长瀛年幼,又与喻前辈感情极深,不过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众门派却只怀疑是与苍海玉有关,一心非要弄明白,尚掌门根本护不住他。”
  顿了顿,又道:“纵使长瀛乃九尾灵狐,上念真人遗留的《天机卷》也述说了许多驯化方法。若不是青江宋城主暗中保全,又借机要了他去,当年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喻识听到“死都不肯改口”,一时又深深自责。他原以为能护长瀛一生无虞,将他教得过于单纯,当真险些害了他。
  他默了默,却突然反应过来:“是你托宋城主帮的忙?”
  陶颂有一分局促,转而又显出深深的怅然:“我人微言轻,当初不过一甲子的年纪,说话丝毫份量也无。宋城主仁善,即便我不求他,他也会出手。”
  喻识心道,宋持平素瞧着不染凡尘,傲然冷淡得很,心地倒真还不错。
  陶颂见他不说话,生怕他不放心,又补道:“当年所有门派中,我只敢信青江城毫无私心。传说苍海玉能令死人起死回生,令生人长生不老,这般上古神物,就连扶风山也有所图谋,这么多年了,宋城主却并不关心。”
  他又起了些微难过,眸光沉沉似水:“许是生死之事看多了,便没有执念了。”
  陶颂忆起,当年他在喻识的衣冠冢前伤心得厉害,也是这样墨晕的夜色,宋持纤尘不染地从喧闹纷乱的云台主殿里走出来,冷淡地安慰他:“生死有命,不可强求。若余缘尚未尽,天意自会成全,非人力可逆转。”
  陶颂孩子似的抱着宋城主哭了一夜。
  他的心上人不在了,他仿佛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
 
 
第13章 解释的剑修
  月色拂栏,廊下的青石阶畔盛开了一株鹅黄的芍药花,暖玉微香,已不是花开的时节,却于风里盈盈挺着精巧花冠。
  喻识只觉得陶颂看他的眼神,又盛满了不明所以的怜惜。他于此时才蓦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他信口胡编的身世?
  喻识不由大为好笑,这话他都快忘了,这实心眼的小孩还真信了不成?
  他正要解释,陶颂却突然提议:“这次找扶霜剑,我同你一起去吧。”
  喻识:“啊?”
  陶颂念起先前之事,此刻一心要保全喻识遗下的血脉。
  他心想着,这剑理所应当地该归喻识遗孤,只是他爹生前不肯认他,这人许是心里有芥蒂,倒不好提此茬。
  于是他善解人意地换了套说辞:“流景阁式微,旁人总想拉踩一二,譬如卢往。虽然你厉害得很,到底一个人应付不来,我陪你,当个帮手也好。”
  他说着皱起眉,又回想起场上情形,此时心思清明了点:“你在第二场,是不是故意要卢往伤着你的?”
  喻识坦然得很,只想着怎么这个时候才看出来,太对不起你的剑法水准了。
  他十分诚实地点点头。
  陶颂有些生气,又摆出平素教训人的面色:“又不是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何至于要伤害自己来教训旁人?一招不慎,就会得不偿失,这样不爱惜自己,对得起谁?”
  他肃然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人,直接让我上,你看着就行了。”
  喻识原以为他会骂自己又骗人,闻言已是惊诧,听得后一句,心里自是欢喜,那敢情好,多省事!
  他就要答应下来,又不禁起了些微疑惑:“你和这第一剑修,从前到底有什么交情?”
  陶颂怎么可能当着第一剑修儿子的面承认一腔心思,只别过脸去,简单搪塞:“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喻识救过的人数不胜数,着实想不起来了,心想,多做好事真管用。
  这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他欢喜应下方才提议,才对陶颂讲:“我有一件事,要同你解释。”
  顿了顿,又道:“你先答应我,方才一定说话算话。”
  陶颂望着他面上乖巧笑意,心下陡然一跳。
  他直觉不好,但他素来不靠直觉行事,只点点头:“我既说出来了,没有改口的道理。”
  喻识放心些许,对着陶颂眼眸,一字一句道:“我比试前是胡诌的,我不是第一剑修喻识的儿子。”
  陶颂居然愣在了原地,没有反应。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喻识忽然觉得,这夜风嗖嗖的,真慎人。
  他试探笑笑:“陶颂?”
 
 
第14章 卖惨的剑修
  陶颂一脸阴沉,勉强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如果此地不是燕华山庄,陶颂应该要一剑劈死他了。
  喻识讨好笑笑:“你明明听见……”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陶颂面上哗啦哗啦地淌下眼泪来。
  哭了。
  人给他气哭了?!
  喻识傻眼了。
  泪珠子一大颗一大颗,断了线似的,霎时铺满了陶颂的小脸。
  竟然看上去比方才长瀛哭得还狠些。
  完了,这怎么办?
  他想着大不了挨顿骂,再不济挨顿打,不还手就是了。这是什么要命的瞎话么?至于哭成这样么?
  喻识登时手足无措,摸遍了浑身上下:“......我去找崔淩给你拿个帕子过来?”
  又回想方才情形:“但是他的帕子给长瀛擦过嘴了,不知道还有……”
  陶颂默然伫立,依旧哗啦啦地流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锦帕,兀自擦了擦下颌。
  喻识赶紧上前接过来,见陶颂没有抗拒,立时小心翼翼地与他抹眼泪。
  但陶颂这眼泪根本止不住,跟燕华山上的瀑布一样,刷刷的。喻识觉得,好像从来都没见人哭过这么凶。
  于是他扶着陶颂到石阶上坐下:“你哭这么狠,一会儿肯定就累了,先坐会儿哈。”又忧心忡忡起身道:“我要不给你端杯水来吧,这肯定得口渴啊。”
  陶颂拽住他,不住地抽泣,声音哽咽,但还是恶狠狠的:“你就这么走了?”
  喻识飞快地坐下:“我不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要我怎么认错,我现在就认,认到你消气为止。”
  陶颂抹了一把脸,喻识连忙给他把剩下的眼泪都擦干净,又抚着他后背顺气。
  陶颂抽抽噎噎,终于能开口:“你为什么骗人?”
  喻识想着,这次不下点本钱,肯定哄不好。于是他将体内真气又搅乱了两分,伸出手来:“我体虚不济,又不知道卢往的深浅,害怕万一输了,以后都被人欺负,找个身份好傍身。”
  陶颂将信将疑,探探他的脉象,一脸惊骇:“怎么会这样?”
  喻识简单解释了两句,末了略带怅然愁意:“我真的是个菜鸡,流景阁实在是无人可用,才拿我撑场面的。我一路装成厉害模样,又没什么底气,也害怕得很......”
  陶颂不说话了,心下火气竟陡然散了一半,换上了些情有可原的心疼。
  喻识于日后发现,陶颂此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不仅格外怜贫惜弱,还十分相信卖惨那一套。服个软,抹个眼泪和撒个娇,在他面前都特别好使。
  喻识摸到此诀窍后,时常于花式作死的边缘自由试探,末了还都能将陶颂哄回来,惹得旁人每每都觉得,陶颂碰见喻识就仿佛瞎了眼。
  但此时他尚未完全找到路子,不懂得趁热打铁。
  陶颂的一腔怒火还余三分未平,又与他沉肃道:“那你也不能作贱第一剑修。”
  喻识心想,我又没说是第一剑修老子,装成我自己儿子还作贱我自己了?
  他把话前后过了一遍,方恍然大悟:“你是指,我说他风流成性,和吸血魔头,千年妖修,吃人精怪有染?”
  陶颂不满:“还有花魁娘子。”
  喻识随意笑笑:“那不是话本子和说书的里都爱这么说吗?我只……”
  陶颂愤愤打断:“我不爱听!”
  “好好好。”喻识立刻接口保证,“我给第一剑修在天之灵道歉,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说了。”
  陶颂稍稍满意了些。
  喻识觑着他的面色,斟酌道:“还生气么?还有别的吗,我都改。”
  陶颂已经没脾气了,但拉不下脸接他的话,于是一把扯回湿透的帕子,起身道:“你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这两日就出发。”
  喻识十分殷勤地凑上去:“帕子我给你洗了吧。”
  陶颂头也不回:“用不着。你不许跟着我,早点回去睡。”
  “行行行,我这就回床上躺着!”
  喻识看着他修长的背影,长舒一口气,下定决心赶紧离开这燕华山庄,真是八字不合,劳心劳神。
 
 
第15章 剑修在画册里
  喻识很满意燕华山庄一行的成效,尤其是广渡台上一场惊才绝艳的比试,一夜之间传遍了仙门大会上六十七个门派。
  现下人人都知道了,流景阁有一位方出关的厉害长老,一眨眼就能要人命。
  然而此长老人品一般,喜欢仗着功法卓绝和德高望重,于大庭广众之下寻人碰瓷,最好不要前去招惹。
  这两句评语一齐暗中流传,是以众后辈在山门处,全隔着八丈远与喻识二人作别。
  喻识离开燕华山庄大半日,方后知后觉地念起此情状,颇为奇怪:“我怎么突然惹人嫌弃了?”
  封弦也不解,只不屑道:“许是那些人将你的剑法夸得太离谱,以为你隔着十里地也能杀人吧。添油加醋,神神叨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此番仙门大会让封弦颇为失望,他又叹道:“这剑法还不及你初露面时的七成,现下当真是世道衰微。就连只会使幻术造虚境的曲桑谷,都能那般得脸。”
  喻识咬着山下客店做的排骨,弯了眉眼:“曲桑谷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得罪倒没有,就他们段晔谷主,生了一副贼眉鼠眼、蝇营狗苟的模样,看着心烦。”
  封弦心高气傲又不理凡俗,这世上的人,怕是有一半他都平白瞧着厌烦。
  喻识笑了笑,也没理会这话,正埋头吃着饭,身边就来了两个熟悉身影。
  崔淩和陶颂同各自师父辞行,现下赶过来了。
  喻识原以为,即便上回哄好了,陶颂那种板正的性格,也得给他几天黑脸看。没想到,打那之后,陶颂对他,突然就和气了起来。
  喻识惯会察言观色,此时已隐约品出来,陶颂此人,有着一身正义凛然的保护欲。
  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果真遇见老弱病残,多数人还是会嫌弃麻烦,能躲多远是多远,莫管他人瓦上霜么。
  像陶颂这种有本事还有脑子,瞧着你势弱,就好心来护着你的大佬,着实不多。
  这是个品行端正,心地纯良的好孩子。
  是以喻识迅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一个破落门户出身,病体孱弱,受人嫌弃的长老,时不时地就过去卖个惨。
  陶颂除了对他的油嘴滑舌很是嫌弃,其余时候,态度都十分温和。
  很好,很和谐,团队氛围十分融洽。
  喻识正要将众人连日都绕着他走的事情,再同陶颂哭两把,却发觉陶颂面色很是不佳,眼角微红,有些委屈。
  崔淩找了个借口将陶颂支开,皱了皱眉,才与喻识低声道:“庄掌门刚刚骂他来着。”
  庄慎的棺材脸和暴脾气,喻识想了下就瘆得慌。
  崔淩又艰难解释:“先前我们同前辈商议了,若有幸拿到怀霜剑,该如何处置……”
  此事自然得出发前说好。陶颂提议将怀霜剑奉于云台门衣冠冢上,物归原主,喻识还有些诧异。
  喻识轻易就猜到了:“庄掌门不同意吧?”
  崔淩略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却听到喻识爽快道:“我俩没意见,扶风山想让陶颂拿着使也行。”
  他现下这身体,也难驾驭怀霜,况且此剑惹眼,不如就给了陶颂。
  此人的品性,喻识十分放心。
  崔淩怔了怔,倒有些不好意思:“纵使前辈这般大度,陶颂也不肯。”
  他似是斟酌了片刻用词,方道:“若是让怀霜认主,必得化去剑中原本真气。这剑原属喻前辈,陶颂他,不愿意。”
  封弦听这话,欲言又止地抬了抬头,皱眉瞧了一眼喻识,又远远瞅了一眼陶颂,若有所思。
  喻识不由奇道:“这有什么?人反正都不在了,又不会因此寻他的不是。”
  崔淩勉强笑了笑,自是不好解释,正含糊着想词,却瞟见陶颂回来了。
  崔淩悄声道:“前辈千万别提此事,阿颂极为不悦,会怪我乱说的。”
  又飞快补了一句:“六长老若能逗他开心些就好了,陶颂心里是很敬重你的,你的话他一定肯听。”
  逗他开心估计不行,气得他七窍生烟,喻识倒有的是法子。
  况且敬重一词,喻识品了品,着实不敢当。这敬重从何而来?
  正疑惑间,陶颂已坐了下来,他是好性子,不快也不会迁怒旁人,只平声静气:“掌柜说店小人多,没有豆腐了,明天进了临安城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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