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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契(玄幻灵异)——瑟瑟没有血

时间:2020-01-16 11:13:25  作者:瑟瑟没有血
  但他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么些年,他就这么一直不能明白地过来了。
 
 
第17章 莲花灯会
  青鱼很快就将河灯买了回来,不愧是跟着沈家少爷混的人,青鱼挑的河灯的确比较别致。沈旭提了一盏给戚柒,自己拿了一盏,带着二人直奔河岸。
  河岸处已经站满了人,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朵朵莲花顺着江水往下漂荡。青鱼找了个人少一点的位置,将怀里抱着的层层叠叠的河灯放到地上。沈旭站在戚柒身旁,替他点燃他手中的莲花灯。
  “真的要放吗?我们不是只是做做样子吗?”戚柒盯着他的动作,问道。
  沈旭瞥了一眼身旁正兴头上的青鱼,莞尔道:“有什么所谓的呢?!你看我们四周,所有人都很高兴,就连青鱼也是兴致勃勃。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戚柒略带询问地看向他的眼睛,沈旭又忍不住使坏的手,在戚柒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戳了一下戚柒的脸颊。
  “忙里偷闲。”
  戚柒的愣怔有些迟到,直到沈旭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他才有些反应过来。戚柒接过那盏点上蜡烛的莲花灯,随着沈旭蹲到河岸边上。
  “放过河灯吗?”沈旭问。
  戚柒摇头。
  “我也没有。”沈旭对上戚柒不解的眼神,微笑道,“从前我觉得南淮都呀,是最好的城,最繁华热闹,车水马龙,香花美女。可等我往外走,才发现每个地方都不一样,各有各的好。”
  本来还很温情的场面,谁料到戚柒却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可你统共也没去过多少地方。”
  “哎哎哎,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正煽情呢……”沈旭抗议道。“那你说说,你还是最喜欢南淮都吗?你不也没去过多少地方!”
  听了沈旭的问题,戚柒的脸上生出一丝茫然来。他缄默地低下头,将手中的花灯放到水面上。江水很快就将花灯带向远方。
  见戚柒不回答,沈旭一下子就慌了。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方才的话里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搜肠刮肚地想着赶紧道歉的话。可戚柒没给他机会,目光遥遥地望着江面出神,喃喃说道:“我没有喜欢的地方,我也没有喜欢的东西,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这已经不是戚柒头一回说这样的话了。每次问起戚柒任何“喜欢”和“讨厌”,亦或是问起他任何感情的问题,他从来都是这样说的。沈旭有那么一瞬察觉出异样来,戚柒仿佛没有感情。
  他思前想后,斟酌着问道:“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吗?什么都行……”
  “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于沈旭而言,大约是对某样东西特别有追求、渴望,和欲求。像喜欢一道菜就会想要吃它;喜欢秀明楼里哪位姑娘的曲子,就会抽空想要去听,去给她砸银子;喜欢什么物什,自然就是想方设法买下来。
  那么喜欢一个人呢?
  沈旭看着戚柒的侧脸,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许之后得好好找师姐问问,也许……
  他眉毛忽地一跳,下意识间将手间的灵力甩出去。有灵力的剧烈涌动,戚柒和玉玦中的白渊瞬间回过神,目光立刻随着灵鸦的轨迹追了过去。
  那是一只火红色的灵鸦,像一把利刃直插入人群深处。
  几乎就在同时间,一声冷嗔穿透四周的嬉笑声,穿入他们的耳中。一同而至的,是两支黑箭,直冲沈旭面门。
  白渊从玉玦中一跃而出,站在青鱼肩头,毛发在风中抖擞。玉玦的灵力被其牵引,展开一个屏障,将他们三人笼在其中,像盾牌一般将那黑箭弹落在地。
  白渊没法持续地开屏障,只能撑那么片刻就得收回去。落地的黑箭立刻活了过来,趁着屏障收回的间隙,如跗骨之俎般窜了上来。这次它们学乖了,没有直冲沈旭那边,而是挑了其中最弱的青鱼。
  沈旭拔出佩剑,剑花四溅,一剑将其中一支斩断。
  另一支像是铆足了劲,毒蛇一般四处游走,硬是贴到青鱼身前。电光火石之间,青鱼往后仰面一倒,逼得已经到了跟前的羽箭没法转向,只能贴着他的腹部横扫过去,只射落了他腰间的玉玦。
  青鱼像只猴子一般翻了个后空翻,稳稳地站到沈旭身后。
  “小心——”
  众人回头一看,方才还平静无波的江面腾起一条水龙,携一堵水墙直压江岸。
  沈旭目光一暗,白渊已经先他一步咒骂起来:“这他妈不就是草菅人命吗?他大爷的要把整个兆阳城淹死啊?!”
  “怎么办?!”沈旭抓紧佩剑,侧过脸问白渊。
  白渊还没发话,只见戚柒已经向前一步,将他们挡在身前。
  “沈旭,你替我留意一下背后的人,这里交给我。”
  平地卷起一阵寒风,戚柒的折扇已然打开。只见他寒着脸,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之中,冷静地呢喃着口诀。水银的光泽从他指间泻出,绕过他的手掌和扇子,最后在扇面上勾勒出层层叠叠的云纹。
  沈旭退后一步,背对着戚柒,灵鸦已经被他召回,此刻正蛰伏在他的胸口。他闭上眼,再一次让自己尽可能地探寻着四周每一丝陌生的灵力。
  在黑暗的世界里,他仿佛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像,他们三三两两地聚拢,往远处退去。而这其中,有一处黑如墨汁的灵力,龟缩在人群之中,踟蹰不前。那黑洞一般的灵力深邃阴冷,带着他不喜欢的味道。
  “就是那里。”
  随着白渊的提醒,沈旭蓦地睁眼,蓄势待发的灵鸦像一道燃烧的流星,直直地穿过一个又一个阻挡的身体,准确无误地插进对方的心脏——
  几乎是同时间,戚柒的咒术凝成,随着扇页的翻动,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从城墙的高处揽向那道水龙。那是无数无形的手,托着本来还想直接摔到河岸上的江水,将那道水龙拆成数不清的细碎水珠,往东方飞去——
  承载着人们祝福与祈祷的莲花灯,也遥遥顺着水雾,被托入云天之中。
  “是福兆,河神听到我们的祈福啦——”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方才还惊慌失措的脸上瞬间被喜悦掩盖,人群之中爆发了阵阵欢呼。
  唯有一声闷哼混迹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穿过人群的遮挡,那个被黑雾笼罩的身影显出原形。女子一身黑衣,带着斗笠面纱,捂着胸口艰难地喘着气。
  沈旭和戚柒相视一眼,他便提剑想要上前。怎料方才已被灵鸦所伤的人居然还有后招,她背后的灰沙燕腾空而起,豁出性命般尖叫着扑向沈旭。
  “又来……”
  燕灵虽多,但能力毕竟有限。只是对付小蚂蚁也是惹人烦的,等沈旭和戚柒勉强清理干净扑面而来的燕灵,对方早就隐匿了踪迹。
  沈旭懊恼地跺了跺脚,反倒是戚柒宽慰了他:“她受了伤,短时间内再难翻起风浪。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凝成灵鸦了?”
  说到这个,沈旭自己也有些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反倒是白渊攀上他的肩头,小爪子拍了拍沈旭的脸,骄傲道:“不愧是我徒弟呀,无师自通。”
  “少给自己长脸了好吗?!灵鸦本来就是戚柒教我的!”
  “哼……话说回来你这小子真是走大运了,承受反噬居然还能把反噬灵力化为己有……”
  “毕竟是你徒弟嘛。”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自称我徒弟了?!”
  那边沈旭和白渊打闹着,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燕灵从地上悄然浮起,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青鱼的后颈之中。
  虽然没能弄明白兆阳的阵,戚柒还是不愿意继续在此耽搁。既然戚柒已不再受反噬之苦,他便想让沈旭先行返回南淮都。可沈旭死活不愿意,一再坚持要同他先去来安,美其名曰“难度出门一趟,没多去几个地方还要被爷爷骂就亏了”。
  等到第二日,青鱼就已经找好了车马,盘缠和干粮都准备好,众人出发往来安去。
  因为兆阳百姓根本就不愿意出城,所以连车夫都没能找到,最后还是青鱼自己来驾车。
  沈旭从车窗外望向渐行渐远的兆阳城,想起戚柒说起他昏迷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昨天他们还拜河神,可谁知道他们拜的河神,早就不存在了,全被他们吃进了肚子。”他舔了舔嘴唇,转头问道,“他们不觉得自己喝的那药怪怪的嘛……”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是兕的角磨成的。”戚柒说。
  白渊露出少有的严肃,说道:“我印象里,兕向来很爱它的百姓……”它看了一眼车内坐着的两个人,还是没有将“讽刺”二字说出来。
  它们作为一方的守护,本以为已经超脱两界,没想到最后仍是被困顿于此。它们从没有认真思考过,它们和彼界、和人的关系。白渊听着沈旭絮絮叨叨,觉得有些乏了,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枕鸢却由着口中的腥甜顺着嘴角留下,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身前的男人将自己笼在玄色的宽大斗篷之中,唯有一双阴鸷的眼睛露在外头。
  主人生气了。
  威压之下,枕鸢勉力压制着战栗,等候着主人的发落。
  男子钳住她的下巴,一把将她的脸掰向他,声音之中满是森寒:“谁准许你动兆阳的阵的?”
  被对方掐着下颌骨,枕鸢都没法顺利地出声,断断续续道:“我想……杀了……扰乱主……人计……划的人……”
  “杀了?!”他眯了眯眼,冷冷一笑,“我让你去杀人了吗?我之前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声音渐渐放低,枕鸢仍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勉强应道:“主人吩咐……让我看看……是谁……破的阵……”
  “你还记得啊。”男子松开对她的钳制,“我看你擅自行动,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还是你的主人了。”
  他说得轻巧,枕鸢却已经伏地叩头:“枕鸢不敢忘。枕鸢再也不敢了。”
  男子走到桌前,将那片带血的瓷片拾起,凑到鼻间深深地嗅了一口,片刻之后,才收起自身的威压。
  “没想到啊,这么些年,他又回到我的眼皮子下面,代替我来做这个阵眼,而你却还想杀了他。呵……”他一声冷笑,笑得枕鸢汗流浃背,“以后不许你轻易动他,和他动向相关的一律都要向我禀报。既然他们想去探寻那些阵,那就让他们去好了,每一个都去,一个都不要落下。”
  “是……”
  “兆阳的阵刚成,不甚牢固,今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得擅动。”他转过身,睥睨着她,“枕鸢,我谅你之前无知,但是今后若是再有差错,这具身体,你就不要再用了。”
  “是,主人……”
  等到枕鸢退出去,窗外才传来两声敲击声。男子将窗户打开,有一只灰沙燕飞了进来,落到他的肩上,也不叫唤,眼珠子滴溜溜地打着转,男子便顺着燕羽的方向抚摸着它。
  “……来安那边果然还要祭品……这回就交给你吧……”
 
 
第18章 无故走水
  深秋渐过,朔方山野间的寒风携卷雾凇之意一路往南方吹来。在没有暖阳照耀的日子里,来安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不见其形的霜。曹家的小厮倚着矮墙打着瞌睡,冷不丁地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他扯着袖子胡乱地擦着脸,想把方才漏出来的鼻涕给嗦回去。这一吸可不得了,出了满腔冷风以外,居然还有……一丢丢的……糊味??!
  怎么回事?!他勉强从困意中挣扎起来,半睁开眼,熊熊火光一下就刺痛了他的眼睛。小厮以为自己做梦了,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睁大了再看,只见少爷院子另一侧的矮墙边上,那蓊蓊郁郁的湘妃竹不知被什么点着了,竹竿和竹叶烧得噼里啪啦的,正簌簌地往下倒——
  “走水啦——”
  小厮吓得大喊,很快就有人提着一桶桶水来把着火的竹子浇灭。幸好发现得及时,屋子的外墙只是被熏黑了,没有被波及。但愣是把曹家上下吓得够呛的。
  一时间站在院子里头的奴仆们都是议论纷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无端走水了!
  “夫人,请的人怎么还没到啊?再这么烧下去可咋办……”
  “闭嘴。”大夫人眼中带着微愠,扫了一眼下面嚼舌根的奴仆们,“老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你们不要无端猜测!黎伯,你给我好好管教他们,要是再让老爷听到一点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连你他都饶不了。”
  ***
  “啊啾——”
  青鱼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迎着寒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今天的天气实在不咋的,多云有雨。下了雨之后的来安实在是冷得可怕。那潮湿的冷意像针一般,透过皮肤一点点地刺进骨头里,比南淮都的冬天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戚柒给他们找了个落脚的地方,是游意阁在来安的接应。沈旭见青鱼有风寒之像,赶紧拜托对方找一些暖和些的衣服来。作为接应,许岩还特意煲了一大碗姜汤,沈旭硬是给青鱼灌下去,嘱咐他今日就乖乖在游意阁这边休息。
  游意阁受了曹府的委托,来调查火灾一事。沈旭非要跟着戚柒去,美其名曰“见见世面”。戚柒拗不过他,只好把这只大型动物给捎上。
  曹桂清总算是把游意阁的人给盼了过来,连忙让下人将戚柒二人请进府上,添油加醋地将近些日里府内的情况给戚柒说了。
  戚柒对虚与委蛇那套不太感兴趣,只是听了个大概便让曹桂清带他们去着火的地方瞧瞧。
  最近一处着火点,就是曹少爷院内的一排湘妃竹。戚柒沿着那排竹子走过,逐个查看走水的痕迹,蹲下/身去捻了一簇草木灰,将其在指腹见细密地搓开。沈旭看他出神,也蹲下来凑过脑袋,用这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不是我说,天干物燥,这竹子着火了也不一定是稀奇事……你看出个什么来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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