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天骄(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0-01-17 13:27:10  作者:白芥子
  萧玒和珩儿听得入了迷,尤其是萧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以后也要跟父亲一样这么厉害,上战场杀敌!”
  “好孩子,真有志气。”祝雁停笑着摸他的头。
  珩儿凑过去,眼巴巴地问祝雁停:“那我父亲呢?我父亲不厉害么?”
  祝雁停笑:“嗯,你父亲也很厉害,特别厉害。”
  珩儿心满意足。
  祝雁停又提醒萧玒:“我说的这些,你尽可以去说给你母亲听,她不认识你们没关系,你们多陪陪她,她自然就认识了,这些说完了,你再来找我,我会与你说更多的关于你父亲的故事,你和你姐姐可以将这些故事反反复复地说与你们母亲听,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萧玒十分激动:“真的么?”
  “嗯,不要在你母亲面前提我,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只要与她说你父亲的故事,她会很高兴的。”
  “好!”萧玒大声应下,“二婶,谢谢你……”
  “不用。”祝雁停道,若是杨氏当真能好一些,他也好心安一些。
  萧莨回来时,两个孩子还赖在祝雁停这里说话,下人过来提醒他们,才牵着手一块出门去。
  萧莨在外间更衣,见到萧玒与珩儿出来,将人叫过去,从剑架上取下一柄沉甸甸的宝剑递给萧玒:“这是你父亲的佩剑,以后你拿着吧,好好保管着。”
  萧蒙随身用的宝剑被身边亲卫从战场上捡回,之后一直由萧莨收着,这剑十分沉重,剑刃锋利无比,他原本打算等萧玒再大几岁再给他。
  萧玒郑重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抱入怀中,用力点头:“我会的,谢谢二叔。”
  珩儿仰头问萧莨:“爹爹说,父亲和大伯都很厉害,是真的么?”
  萧莨淡声问:“他还说了什么?”
  萧玒替之回答:“二婶说我不该在母亲面前避而不提父亲,他方才与我们说了许多关于我父亲的故事,他说我应该与母亲多说说父亲的事,哪怕母亲听了十分难过,让她发泄出来不闷在心里也是好的,二叔,他说得对吗?”
  “你自个觉着呢?”
  “我觉得,……二婶说得有理,母亲就是太苦闷了,又没有人陪她说话,她才会一直走不出来。”
  萧莨点头:“你若觉得是对的,就这么去做吧。”
  萧玒闻言终于踏实下来,将手中的剑抱得更紧。
  萧莨抬眸朝东间的方向望了一眼,眸光动了动,回神提醒两个孩子:“走吧。”
  从初三开始,萧莨不再出门去参加那些繁琐的应酬,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征,许许多多的事项都要准备,出不得半点岔子。
  哪怕是在年节期间,他也时不时地要召见官员和心腹将领,只是这地点已经从前头挪到了这后院的正屋。
  大多数时候,俩人都在东间里,祝雁停百无聊赖地养伤,萧莨伏案看公文,要么看书,并不怎么搭理祝雁停。
  祝雁停有时会主动与他搭话,往往说不到几句,萧莨就会皱眉,要么就不再应他,祝雁停也无所谓,自己一个人也能絮絮叨叨说上许久,萧莨能听进几句算几句。
  初五这日晌午,萧莨的亲卫来与他回报除夕那日发生的事情的始末,萧莨没去外间,直接将人叫进来,又让下人在祝雁停的床前拉了一道屏风。
  祝雁停知道他是有意让自己听,便安静听着。
  亲卫进门来,低声禀报。
  萧蒙之事原本只有军中几位将领知道,前些日子萧莨的一个手下在家宴上吃多了酒,无意中说给了他一个兄弟听,他兄弟回去又随口与自己媳妇提了一句,结果被他媳妇拿去与娘家人说了,而她媳妇娘家恰好与勤王祝显德有些七七八八的微末关系,总之这事被祝显德知道了。
  过小年那日卫氏看杨氏这段时日情况好转了些,便想带她多见见人或能解开心结,应酬女眷时也带上了杨氏一起,哪知道有人趁着卫氏不注意,故意在杨氏耳边议论了这事,杨氏虽疯了,关于萧蒙的事情却件件记在心上,说话之人提到怀王府,她便将仇恨挪到了祝雁停身上。
  那将事情传出去的是军中的一个都司,本也是无心的,这会儿已经跪在外头负荆请罪了。
  萧莨冷声叫人传话出去:“让他起来回去,看好自家兄弟和弟媳,暂且当做事情没发生过,别再叫人知晓我已查到消息是从哪里走漏的。”
  亲卫领命下去,祝雁停一时有些无言,祝显德此举不难猜,自然不是为了针对他,只是想搅得国公府家宅不宁,分萧莨的心神罢了。
  他略一犹豫,低声劝萧莨道:“为了祝显德这种小人恼火不值得,反正他也就只能蹦跶这两个月了,你别真如了他的愿,这个时候被分出心神去。”
  安静片刻,屏风外头才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第87章 昨日今朝
  离上元节还有几日,一直在养伤的祝雁停闲不住,找人要了些竹枝、白纸和绸布的,从早起就靠在床头扎花灯打发时间。
  珩儿清早过来,萧莨处理政事,他坐在案边练大字,只眼睛时不时地会往祝雁停那边瞟,对祝雁停手里的东西十分好奇。
  看得久了,萧莨轻敲案板,低声提醒他:“用心。”
  小孩立马坐直身,不敢再东张西望。
  萧莨的目光淡淡扫过去,祝雁停正抬眼,与萧莨笑了一笑,萧莨没理他,垂眸继续看手里的文书。
  祝雁停不以为意,专注手下的活。
  他倒是不会这个,从前在王府里只见过那些下人扎,有一回起了兴致,随口多问了几句,只大致记着要怎么做,反正是消磨时间,就当练手了。
  珩儿写了一个时辰的字,手腕酸痛时终于得到萧莨应允可以休息片刻,小孩从椅子上跳下去,三两步跑去祝雁停身边,睁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问出了憋了一个早上的问题:“这是什么呀?”
  “花灯,珩儿想要么?”
  小孩皱了皱鼻子:“我见过花灯的,不长这样,这个好丑。”
  祝雁停尴尬道:“我手笨,不太会做这个,勉强有个样子就行,你别太挑剔了啊。”
  “那这个是给我做的么?”
  “嗯,”祝雁停说着又看萧莨一眼,压低了一点声音,与珩儿眨眨眼睛,“也给你父亲做一个。”
  小孩小声嘟哝:“这么丑,父亲才不会要。”
  祝雁停哼笑,你个破孩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爹。
  晌午过后,珩儿睡了一觉起来,祝雁停扎的花灯才终于能看出点样子,是个鲤鱼形状的,绘上颜色后,祝雁停自个瞧着还不错,心满意足地将之塞进珩儿手中:“送你。”
  小孩一脸嫌弃:“……不好看,我不要拿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你这孩子真是,小小年纪还学会虚荣了,可你爹我只能将花灯做成这样,你就勉为其难拿着吧。”
  小孩低了头,郁闷地拨着手里的花灯,手上力道重了些,没拨几下那灯的后半部分就散了架,珩儿一脸无辜地望向祝雁停:“坏了。”
  祝雁停:“……”
  萧莨搁了笔起身过来,默不作声地将花灯接过去,三两下全部拆了,手指快速抡着竹枝,该剪的剪,该折的折,搭出架子,再重新贴纸上去。
  他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虽也是第一回 做,却十分熟练。
  珩儿大概没想到他父亲还会这些,惊讶得看直了眼。
  祝雁停目不转睛地看着萧莨,心头微酸,他都差点忘了,从前萧莨最喜欢的消遣,就是躲在屋中做这些手工活,可如今,自萧莨回到这里这大半年的时间,他还是第一回 再看到萧莨做这个。
  他没这个工夫,也再没这份闲心了。
  不出两刻钟,萧莨就已将花灯做好,依旧是鲤鱼形状,又拿了笔沾了颜料,随意几笔绘色,勾勒出栩栩如生之态,点睛之后,将之递给珩儿。
  珩儿满眼都是对他父亲的崇拜:“这个花灯好漂亮!”
  “嗯。”萧莨的神色依旧淡淡,摸了一下珩儿的头,又回了案边去。
  珩儿提起手中的花灯给祝雁停看:“这个好看的!父亲真的好厉害!”
  “是好看,”祝雁停回神点点头,叹笑,“珩儿喜欢就好。”
  那之后祝雁停倒当真对这活上了心,回忆着先前萧莨做时的步骤,重新上手,愈加专注,在日暮之前,又新扎了三个花灯出来。
  他在这方面还有些天赋,虽不及萧莨做的那个好看,但已经算是十分齐整了。
  祝雁停将其中两个递给珩儿,叮嘱他:“蝴蝶的,送给你莹姐姐,蜻蜓的,送给你玒哥哥,你记得拿去给他们,不许一个人独占。”
  “噢,那这里还有一个呢?”珩儿指着那个枫叶状的花灯问他。
  “给你父亲的。”祝雁停小声道。
  珩儿回头看萧莨一眼,萧莨低了头正在写东西,似未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入夜之后,祝雁停将那枫叶状的花灯挂到窗边,点上烛火,柔和的光晕逐渐散开。
  祝雁停怔然看着,一时有些晃神,当年、当年他与萧莨认识,就是因为在上元节的灯会上,萧莨送了他一个这样的花灯,那盏灯后头一直挂在他房中,每夜都会点亮,伴着他入眠,直到他嫁来国公府,才将之收起,再后头便找不到了。
  萧莨从公文中抬头,目光落至窗边的花灯上,微微一滞。
  祝雁停敛回心神,轻声问他:“上元节的花灯会,今年还办么?”
  安静一阵,萧莨淡声道:“不办了,世道不太平,没人有心情玩这个。”
  祝雁停有一点遗憾:“那些小孩子总还会想玩的,……也罢,世道这么不太平,即便办了,你大概也不会让珩儿他们出府去看。”
  相对无言片刻,祝雁停的声音更低:“这盏花灯,你要么?这是我做得最好的一盏……”
  萧莨又看了一眼那花灯,眸光中似有什么情绪倏忽滑过,他收回视线,继续看手里的公文,没再接话。
  等了许久,祝雁停心中一叹,果然还是不要啊。
  上元节无声无息地过去。
  十五之后,萧莨又开始早出晚归,有时甚至要与人议事到亥时才回,祝雁停心中隐约有担忧,这一南下,虽说他万分相信萧莨,可总保不准有万一,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又能说得准。
  越是临近出征的日子,祝雁停心头的焦虑便越甚。
  亥时末,萧莨终于叫人熄了灯,准备就寝,祝雁停实在没忍住,试着问他:“你能带我一起去么?”
  萧莨冷冷瞥他一眼:“你去做什么?你是能打仗还是能杀敌?你除了会给我惹麻烦还会什么?”
  祝雁停没将他的讥讽放在心上,只恳求他:“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至少、至少你夜里头疼时我能帮你按一按,好让你舒服一些……”
  萧莨不理他,躺下身去,祝雁停还想再说,背对着他的萧莨忽地道:“这句话,四年前你为何不说?”
  祝雁停一怔,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哽住了,一句话都再说不出口。
  翌日清早,天一亮萧荣就跟着珩儿一块来了正院这边,与萧莨说出自己的打算。
  “二哥,我想跟你一块南下。”
  萧莨看他一眼,平静问道:“你不才刚从豫南回来?又想着南下做什么?”
  正月初三一过,萧荣就亲自去了豫南,求娶豫南守将陈倍庸的女儿,很是花了些工夫,昨日才刚回,带回的确实是好消息,陈倍庸已点头同意将女儿嫁给他,并且收了以小皇帝名义发去的诏令。
  萧荣讪笑解释:“我那准岳父说,现在只是定亲,我非得自己干出番事业来,才肯让阿婉过门,他说我不能总是靠着你的庇护,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总躲在兄长背后贪图安逸呢,我也不想让阿婉看低我,觉得我是个不可靠没本事的纨绔子弟,你就给我个机会呗。”
  祝雁停在一旁听得有些想笑,萧荣这模样,分明就是极满意那小娘子,急着想要将人娶进门,连这么亲热的小名都已经喊上了。
  萧莨不为所动:“想要做事情,不一定要上战场,急功近利要不得,我走之后,京中还得有人坐镇,你留下来,政事有内阁和六部会处理,可你得帮我盯着他们,我会留人给你。”
  萧荣闻言有些意外:“可还是有人不安分?”
  “不安分的人从来就不会少,全看你怎么压制他们。”
  萧荣想了想,问道:“关外现下如何了?二哥你带兵南下,不怕那头生出事端么?”
  萧莨略微摇头:“小王子与汗王打得如火如荼,如今凉、雍二州的北夷兵马已所剩无几,都已被调回他们国内,小王子这头已日渐占了上风,前些日子那小王子还差点打进他们都城去,我已让徐卯借口屯田缺人手,将借给他的兵马都撤了回来。”
  非但如此,他们的人还暗中帮了占据北夷都城的那位汗王一把,没叫小王子真打进城中去,两方人马依旧陷在鏖战之中,自顾不暇,自然没精力染指衍朝。
  萧荣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北夷人不来捣乱,叫他应付京中这些老油条,有萧莨留下的人手在,他还是勉强能应付得来的:“行,那我就留下来,二哥你且放心去吧,我定会将京中这些墙头草治服帖了。”
  “不可过于自大。”萧莨沉声提醒他。
  萧荣满口应下:“我知道,二哥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一直乖乖坐在祝雁停身侧听他们说话的珩儿忽地问道:“父亲要去打仗么?珩儿也去么?”
  这小家伙几乎是从出生起就没离开过军营,满以为这次萧莨还会带上他。
  “你不去。”
  萧莨说罢,目光掠过祝雁停,一顿,道:“你留这里。”
  祝雁停赶忙捏了捏儿子的手,低头与他说:“爹爹陪你。”
  “噢……”
  在萧莨这里用过早膳,萧荣告退,顺便送珩儿去书斋念书,祝雁停伺候萧莨更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