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天骄(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0-01-17 13:27:10  作者:白芥子
  萧荣撇嘴:“也就刺了几剑,谁叫那些个人死到临头,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他们按捺了这么久,非等到今日南征军过了江,祝显德他们再没利用价值才动手,将祝显德和他拉拢的其他那些个人一网打尽。
  至于那些人死到临头都骂了什么,不用萧荣说,祝雁停也猜得到,萧莨欲要成大业,身上的背负的骂名,总不会少的。
  他不放心地问道:“可有漏网之鱼?”
  萧荣不以为意:“祝显德的一个小儿子跑了,我命了人正在全城搜捕。”
  “……南边什么时候能有确切消息回来?”
  瞧见祝雁停眉目间掩饰不去的担忧之色,萧荣一时有些感慨,他对祝雁停的观感其实很复杂,倒说不上有什么恨意,就只是有些替他二哥不值罢了,之前那几年,他二哥又要打仗又要带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看在眼中,他二哥最需要祝雁停的时候,这人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个坏透了的兄长,怎能不叫人心寒。
  但如今瞧见祝雁停这担心关切的模样,萧荣又忽然信了,他或许心里还是有二哥的,不过二哥信不信他,估计没那么容易就是。
  “你别担心,这些事情都在二哥掌控中,肯定没事的,等好消息便是。”
  祝雁停轻出一口气,他也是信萧莨的,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平复下心绪,祝雁停将先头他和珩儿写好的那两封家书一并装入信封,封了蜡,递给萧荣:“你派人去给他送奏报的时候,顺便将这家书也给他吧,多谢。”
  “好。”萧荣没有多问,直接将信收下了。
  告退离开之前,萧荣似又想到什么,转身与祝雁停道:“二哥留了两个他的亲卫给我,交代了祝显德交由他们来解决,他应当是打算让他们动私刑,祝显德从王府中拖出来时已经死了,我去看了一眼,他的腰腹上被刺了上百刀,死了还大瞪着眼睛,死状极其可怖,死前那一刻应该十分痛苦和惊恐。”
  祝雁停一愣,转瞬便已明白过来,他腰间被刺了一刀,萧莨却叫人还了罪魁祸首上百刀。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二哥会有这般凶残,可他自从进了京,先是逼着全城的勋贵去围观凌迟逆王,后头又不留情面地处置了许许多多的人,包括我们的四堂叔,如今还活活折磨死了祝显德。”
  祝雁停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萧莨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这样好也不好,”萧荣又道,“上位者如若不铁石心肠、不冷血,谁能服他,可我就是有些担心……”
  “你担心你二哥以后会变成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么?”祝雁停涩声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变成那样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的,你放心。”
  萧荣点点头,不再多说:“你心中有数便好,……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别再叫他失望了。”
  “我不会,再也不会。”祝雁停坚定道。
  两日后,吴州的消息传回,吴军在上阳港拦截渡江的南征军,持续不间断的炮轰近两个时辰,耗尽所有火药,大火在江面燃烧数个时辰之久,直至天亮,吴军派兵前去查勘,才发现已然中计,南征军压根没从这里渡江,江面上漂浮的全是绑着稻草假人、点着火把的木筏子,一个活人都没有。
  而早在一个时辰之前,真正的南征军已悄无声息的,从下游两百多里外的另一个渡口过了江。
  守江的将领听闻回报,惊惧之下丢盔弃甲,乘船出逃。
  收到确切的消息,祝雁停悬了好几日的终于心落了地。
  “如今南征军已兵临景州城下,一旦景州府破,成王的势力就会全线崩盘,不足为惧。”
  萧荣说话时神采飞扬,出师告捷,显然让他十分开怀。
  景州虽名为州,实则是一座府城,且是吴越之地在江南最大的府城,一旦城破,成王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祝雁停却没那么乐观:“成王倒还好说,他本身就没什么根基,麻烦的是聪王和那自立为帝的贼匪,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萧荣不以为然:“二哥的意思是,待南征军拿下越州,便会转而入赣,豫南的兵马入歙州,西北那边徐卯业已带兵上路,会由秦州入荆,三面合围,叫聪王逃无可逃,至于那贼匪,乌合之众罢了,到最后再料理便是。”
  萧莨早已将每一步都算计好了,如此有把握,祝雁停自然是信服的,只心里总有隐隐的担忧,想了想,又问萧荣:“临闾关那头如何了?”
  “没看到有什么动静。”
  萧荣并不是很理解,萧莨走了没多久,祝雁停便让他多留意临闾关那边的动静,叫人一直盯着那头,屈烽难不成还当真敢对京城发难?那除非他真疯了要弃临闾关不顾,调兵来京中,却放任那些夷人趁机闯进关来。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祝雁停道,他这眼皮子总是跳,莫名有不好的预感,只但愿是他多想了。
  江南。
  景州城中,原本的江南行宫改成的皇宫御座上,成王目眦欲裂:“怎可能!京城来的消息他们明明是计划从上阳港渡江!怎会有假!他们骗朕!他们竟敢骗朕!”
  匍匐一地的官员抖抖索索,都再提不出可行之法,南征军距离景州城已不足百里,他们这些人要么逃,要么就只能成为被瓮中捉鳖的那只鳖,可逃又能逃去哪里?
  军营里,萧莨与一众部下正在商议破城之法,他们已在此扎营数日,景州城就在眼前,萧莨却迟迟未下令发起攻城,他倒是一点不急,似乎并不怕成王跑了。
  “王爷,城中探子回报,行宫那头已经有了动静,成王似乎确实有意弃城南逃,应当今夜就会趁着天黑出城往南边去。”
  听闻斥候兵的禀报,萧莨一直郁结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逃便让他逃吧,不必理会。”
  他的目的本也不是为了擒获成王,而是要攻占景州这座江南第一城,景州的城墙不比圣京城矮,想要强攻必不容易,他们已兵临城下,却迟迟不发起攻城,是不想浪费兵力,也是为了与成王打心理战。
  两军对垒,谁先心虚慌了神,谁就输了。
  一旦成王出逃,景州城中必将人心惶惶,愈加动乱,他们再想进城去,便容易得多了。
  再者说,成王也逃不到哪里去,去了越州,往西是聪王的地界,再往南则是贼匪伪朝廷的地盘,哪怕他逃出海去,萧莨也不在乎,人走了把地留下就行。
  “我等不必强行攻城,明日天亮之后,由水路进,”萧莨并起两指,指着手下舆图,沉声道,“这里是景州城内河与大江的接口,原本有重兵把守,待成王出逃,必会将兵马全部带走防身,我等便由此处换小船入城。”
  “末将等领命!”一众部下早已按捺不住,齐声应下。
  布置完事情,有兵丁进来送上京城来的奏报,萧莨随手展开,快速浏览一遍,淡声告知众人:“成王留在京中的眼线俱已拔除,勤王祝显德业已伏诛。”
  他的手边还有一封信,萧莨的手指按上去,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撕开,待到营帐中人尽数退下,帐外斜阳西落、烛火初上时,才拿起那信,拆开封蜡。
  最上头的纸上,是珩儿不尽如人意的字,和看不出具体是什么的画,再后面,厚厚一沓,都是那个人写来的信。
  萧莨沉着目光,一页一页看过去,祝雁停的信和他的话一样多,絮絮叨叨什么琐碎的小事都往上头写,连院中的野花开了几朵也要提一嘴,也不管萧莨有无兴致知道。
  夜色逐渐沉下,不知几时,信纸才翻到最后一页,萧莨的手指摩挲着纸页,又微微一顿。
  脑海中像是扎进了无数根的细针,一突一突地跳动着,密密麻麻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这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脑中的这些针时不时便会作怪,像已刺进血肉里,腐烂在其中,不知要如何才能拔除痊愈。
  萧莨按住头,胸膛起伏着,呼吸无意识地加重,他用力闭了闭眼,一手将信纸揉成团,扔进了火盆中。
  京城,国公府。
  入夜,珩儿用完晚膳,黏着祝雁停不肯走,小孩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书都没去念。
  祝雁停将儿子抱起:“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今日留下来跟爹爹一块睡。”
  珩儿搂住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一声不吭,果真是病蔫了。
  祝雁停拍拍儿子的背,抱着他回了里间去。
  帮儿子脱了衣裳,将人塞进被褥里,祝雁停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还好,没发热,应当就只是有些着凉了。
  怕冷着珩儿,祝雁停又叫人多添了床被子来,给他盖上,细细掖好被角,珩儿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小声喊了一句:“……爹爹。”
  祝雁停一愣:“珩儿方才喊我什么?”
  这小孩虽每日在别人面前都爹爹长、爹爹短的,这还是第一次当着面的喊他,叫祝雁停免不得有些激动。
  珩儿还是一副病糊涂了的模样,祝雁停一脸期盼地问他:“珩儿能再喊一声么?”
  小孩噘了噘嘴,背过身去,留了个后背给祝雁停,再不肯说了。
  祝雁停一笑,这小脾气果真像他父亲。
  病了的珩儿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祝雁停躺上床,将儿子搂住。
  担心珩儿夜里会发热,祝雁停时睡时醒,不敢睡得太沉,后半夜,守夜的下人匆匆推门进来禀报,说是荣郎君派了人来传话给他,似是有急事。
  这会儿也才刚至寅时末,祝雁停立时清醒,没有惊动儿子,小心翼翼地起身,匆忙披上衣裳去了外间。
  “临闾关那头传来消息,屈烽率兵六万人,昨日日暮之后连夜动身,已大举向着京城的方向过来,荣郎君收到传报,立即召集了人来府上,正在前头商议应对之法。”
  祝雁停愕然。
  临闾关的守兵一共才七万人不到,屈烽几乎带上了他全部的兵马来京,他莫不是真疯了?
 
 
第89章 一瓶毒药
  祝雁停去前院正堂,这里正灯火通明,萧荣将两京大营和京卫军的一众将领都叫了来,正在商议临闾关兵马来犯的应对之法。
  这些人中,只有京卫军大营的统领是戍北军出身,南营的总兵还是先前那位,在戍北军打来京中时率手下兵马投靠的萧莨,北营是在萧莨入京后重建的,总兵原就是北营出身,虽先后降服过祝鹤鸣和章顺天,但在萧莨入京之时为戍北军开了城门,萧莨不计前嫌重用了他,但安插了心腹进北营做副将盯着他。
  一众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不怪他们这般忧心忡忡,先前无论是祝鹤鸣还是章顺天占据京中时,屈烽虽不买账但都未有过动静,谁能想到今日他会真疯到弃临闾关不顾,率兵来打圣京城。
  祝雁停进来,几人看他一眼,都未说什么,继续商议正事。
  萧荣有一些咬牙切齿:“两京大营的兵马即刻进城,关闭所有城门,我们的人加起来也有近五万,又是守城一方,人数相当,他来了也不怕。”
  京卫军统领道:“我立刻带人去戒严全城,保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圣京城中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
  祝雁停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忽地问萧荣:“你上回说的跑掉的祝显德的小儿子,找着了么?”
  萧荣一怔,倒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还没,他可能已经出了京吧。”
  “万一他没出城呢?祝显德的那个小儿子我认得,人特别胆大刁钻,还是个不怕死的,他若就是这么狼狈逃出京去,哪怕去了南边,一个无权无势、毫无利用价值的落魄王孙,谁还肯搭理他,苟且偷生有何意思,我看他个性必不愿如此。”
  萧荣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他还藏在京中?他在京中又还能做什么?祝显德已死,成王也到穷途末路了,他再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那可不一定,”祝雁停不以为然,“成王败了不还有聪王么,成王能在京中安插眼线,聪王就不能么?屈烽为何这个时候打来京中?他又不是真疯了,屈烽效忠的是祝家人,虽然王爷名义上奉的也是祝家小皇帝,可他挟天子令诸侯,屈烽必是不满的,如今王爷大举发兵南下,连冀州的兵马都带走了,徐卯那边也已领兵上路往荆州去了,如此大军压境的情形之下,若是成王聪王都败了,这天下还能姓祝几日?他们唯有这个时候在京中制造混乱,逼得萧莨回援,才能解南边的危机。”
  也只有祝雁停,敢大咧咧地当众说出挟天子令诸侯、天下改姓这样的话。
  萧荣的面色已十分难看:“你觉得祝显德他儿子或会跟屈烽里应外合,制造京中混乱?”
  京卫军统领接话道:“若是如此,我再带人去挨家挨户地仔细搜找一遍,定要将人找出来。”
  “没有那么容易,”祝雁停摇头,“没了他一个,还有其他人,他能藏到今日都不被发现,必是有人帮他,这圣京城里还不知藏了多少南边的探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必是捉不干净的。”
  这一点,萧莨定也心中有数,哪怕他当众与人说京中眼线尽已拔除,也不过是安抚人心之言。
  萧荣的眉头蹙得更紧:“那我们只能被动等着他们出招么?搜总还是要派人去搜的,那些探子能捉到几个算几个。”
  祝雁停道:“自然是要搜的,他们越是慌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来狗急跳墙,可我觉着,与其固守城池被动应对,不如分一部分兵马出去与之一战,也好拖慢他们到圣京城的脚步,如此京里那些人必会愈加着急,只有他们自身乱了,这圣京城里才乱不了。”
  屈烽来圣京城的目的是为逼南征军回援,但只要他们能守住圣京城,哪怕被围个半年一年,萧莨都大可不必理会,以京城现下的兵力,这也并非难事。所以屈烽他们肯定还有后招,乱子定会从京城内部爆发,这才是真正的隐患所在,他们必须先一步将那些人找出来。
  祝雁停的话有理,在场之人都知道,但问题是,谁去拖住屈烽向京城进军的脚步?
  安静了一瞬,北营总兵周仲阳抱拳沉声与祝雁停和萧荣道:“末将愿率北营兵马前去。”
  祝雁停并不意外。
  这人在当初他奉祝鹤鸣之命去下幽城抵挡戍北军时,曾被他拉拢过,虽然他当时承诺的那些一样都没兑现,可至少,在章顺天打来京中时他还曾派人去给这人指了一条明路,让之假意投靠章顺天静等戍北军再来,才有了他的今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