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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绡拭青锋(古代架空)——暮元序

时间:2020-01-23 10:04:57  作者:暮元序
  钟朔道:“殿下喜欢便好,冬青确实不错,殿下身体可恢复了?还有何处不适么?”
  萧玖不在意道:“无事,本就是有些晕船罢了,睡了片刻便好了,倒是你,睡这样久,大约是累着了。”
  钟朔道:“臣也无事,一觉便不累了。”
  萧玖便冲他一笑,又与他去库房清点了带来的东西,萧玖的私产依旧占据了大部分的库房,钟朔依旧贫穷难以摆脱,不过钟朔已经学会忽视萧玖的富有,建立自己的坚强,是以看到那样的库房,心中也没有什么波动,更没有让萧玖看破他的伪装。
  有钱人总是难以体会穷人的悲哀,萧玖带他看过库房后又立马叫人摆了饭,本着多补补的原则比平日多上了两道菜,完全没有考虑到钟朔正在漏风的钱袋。钟朔特意多吃了些以慰劳自己,晚饭过后便捧着小芫芫进了已经收拾好的书房。
  钟朔郑重地把小芫芫放在书案上,慢慢浇了一点点水,心道,若是大芫芫也同它一般,每日只喝一点点水,那他便是世界上最快乐的驸马了。
  养帝姬真的太难了,如今整个府里的开支都从他账上走了,京中各个铺子还有些可支撑,只是他如今被贬,连带着月俸也降了不少,只能勉强撑着,可萧玖是委屈不得的,用萧玖的钱更不可能,若是萧玖嫁给了他还得用自己的嫁妆,那他简直就是个混账了。
  钟小将军沉浸在市井小民的烦恼中无法自拔,连萧玖推门进来了都未察觉。
  萧玖见他盯着那盆子芫花发呆,连看也不看他,酸道:“这没冒芽的盆子有什么好看的?”,钟朔回神,道:“殿下,臣方才在想项诸是否与沈昱有勾结。”,他自然不能承认方才在打算着卖了自己库房的那套玉笔再买个铺子的事,只得临时拉了项诸出来。
  萧玖道:“他倒不敢,不过是个酒囊饭袋,靠着裙带和一个昏君来了临邺罢了,临邺财政混乱,这些年他捞够了,想必再一两年便要请调回京了。”
  钟朔把书房门关好,沉吟道:“临邺乱政,军饷那边想必也不多明白,此事倒有可能牵扯户部。”
  萧玖随意在桌上坐了,道:“刘祊那老匹夫与沈昱有勾结,说户部没有问题谁也不信,关键便是查清他是否与临邺有关了,皇帝将你往这一放,倒是明智,一个不慎,捞不着好处不说还可能送了命去。”
  他讽刺道:“到底有多少人整日里想着让我守寡呢?”
  灯花噼啪作响,钟朔:“为今之计,不如先试探一二,看看这临邺的水有多深。”
  萧玖赞同,“自然,今日我敲打了项诸,他明日必定会给你个空架子,你慢慢来,不必心急。”
  钟朔应了,又道:“沈贵妃临产,京中已经乱了起来,三皇子那边,是否可以开始了?”
  萧玖道:“差不多了,给松烟递消息吧。”
 
 
第25章 仔细谋划
  萧珙可以牵制沈贵妃,这不假,沈贵妃虽身怀龙嗣且能保证是个皇子,但这皇子只是沈家的希望,对于皇帝来说,能不能成才是两说,隆德帝虽值壮年,但更看好自己精心培养了近十年的萧珙,萧珙虽能力平庸,但心地良善,政事上也是稳打稳扎,做个守成之君绰绰有余了,在没有别的选择的前提下,若沈贵妃那个非是秦皇汉武惊才绝艳之辈,那这皇位自然还是萧珙的,隆德帝虽宠爱沈贵妃,也知外戚不可独大之理。
  这也是为何沈昱非要除掉萧珙的原因了,萧珙碍他的路,不止一点半点。
  萧珙要为萧玖做的便是为他引着沈昱,树大招风,沈昱自然不会想到萧玖身上去,至于萧珙,姜家与萧玖的暗卫也不是吃醋的,自然会护萧珙周全。
  朝堂之事,武官那边沈昱一家独大,户部尚书刘祊依附于他,要下手与他夺利,钱粮方面自然是除兵权外最重要的一块,所幸姜家还算有些实权,在户部为萧珙调动一番还是可以的,萧珙所要做的,便是自己主动进户部,成为沈昱等人的活靶子。
  萧玖笑道:“只是委屈三弟了。”
  钟朔思考了一番道:“不算委屈,三皇子本就是沈昱眼中的钉子,此举也算是为他自身。”
  萧珙如何想,萧玖自然不会考虑,只要萧珙能办事即可,雍穆帝姬向来如此无情冷酷。
  对表弟自然也是如此,萧玖忽然想到许久未见的姜淮,恍然问道:“姜淮是明年科举么?”
  钟朔道:“是,他已闭关许久了。”,他们离京那日,姜延昭为避嫌,并未前来相送,只让姜淅带了封自己亲笔的送别信去了。
  萧玖与姜淮虽兄弟感情不错,但多年来相处方式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互相诋毁不过家常便饭,但关怀也是实打实的,姜淮科举之事萧玖不会不知,提出来大约是局中有他。
  果不其然,萧玖道:“以姜淮才情,三甲有望,翰林院中也少不了他的。”
  钟朔道:“是了,姜兄自然不会辜负殿下期望。”
  萧玖哼道:“姜淮此人,平生所愿便是下棋品茶,入仕之事是情势所迫,待事了,他大约还是要去游手好闲的。”
  钟朔笑道:“那届时,殿下可随姜兄心愿?”
  萧玖道:“自然。”,姜淮的兄长姜淅比他更适合朝堂,姜家有姜淅,姜淮自然可以做个吃干饭的,放心吃喝玩乐。
  钟朔把话拉回来,“不过项诸倒是命大,与沈昱谋了一处的财,竟还相安无事。”
  萧玖用木勺拨着桌上的烛火,“他大约是不知道临邺的背后还站着沈昱,想必皇帝也蒙在鼓里。”
  钟朔思索了下,道:“可是沈昱拿项诸做了障眼法?”
  他素来聪慧,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萧玖赞道:“是了,北宁明白,这项诸是个只会攀附权贵的草包,哪怕有些关系也不能做封疆大吏,是沈昱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替他遮掩,他贪得再多,上头只会以为是项诸所为,查不到他身上去。”
  钟朔道:“西边又常年无战事,陛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项诸如此,所以多年来,沈昱便拿着西边的军饷去养他的私兵和宫里的沈贵妃。”
  萧玖笑道:“沈昱却未想到,项诸若犯了错自然能够牵扯出刘祊,再由刘祊摸到沈昱也不过早晚。”
  “只是项诸还算谨慎,明日还是需从军饷那边下手。”
  “是,一步一步来,我们不急。”,萧玖很有耐心,毕竟他已经等了许多年。
  “好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先去就寝吧。”,萧玖把灯熄了,从桌上跳下来,带着钟朔和小花盆回了屋子。
  次日,钟朔早早起身,换了官服,跟着项诸留下的人去了临邺的提督府。
  临邺因是边城的缘故,有些特殊,府衙是与提督府邸在一处的,钟朔头一天上值,须得先去向项诸报到。
  昨日萧玖使了顿威风还是管用的,项诸一早便等在了大厅里,见钟朔到了连忙拦住他行礼,笑道:“来日大家便是同僚,将军不必如此客气。”
  钟朔坚持行了礼,道:“礼不可废,提督才是客气。”
  项诸道:“将军来得正好,职务等事昨日我已处理得当,将军请随我来。”,说完,他便引着钟朔往府衙去。
  在府衙处上了册子,又领了佩刀等,项诸将虎符以及令牌交给他,道:“如此,便劳烦将军了。”
  钟朔道:“属下不敢,多谢提督。”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军营在何处?明日我可过去一趟。”
  项诸道:“军营便在城外了,明日我与将军同去,陪将军略做熟悉,也叫军中的几个来认认脸。”
  项诸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方才离开。
  钟朔在划给他的办公处转了转,翻了翻历年的卷宗,果然有不少的漏洞。
  他这宣武将军一职在临邺本是没有的,大权尽在提督手中,皇帝为了打发他,特意编了个职位出来,分了项诸的一半权,项诸又平庸贪财,不仅军饷会有亏空,临邺的治军也是一团乱,行伍的分配与编制一团乱麻,城中诸事倒是循规蹈矩,没什么大乱子。
  钟朔又找人来把账册翻出来看了看,明面儿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所花的实数却与每年朝廷拨下来的款项差别不小,他本就是常年在军中的,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这账册乍看上去没什么不妥,可细细看来,所择各类用品远远低于市价,想必是项诸勾结了奸商,将将士们的用度降到了最低,各地驻军本就有固定的商家供给用度,比市价低也说得过去,项诸也是打得好算盘,想是他以为钟朔不懂这些,补了补漏洞便光明正大把账册拿给他了。
  军中的伙食也是个大问题,账册上伙食费只多不少,大约是从食材方克扣了军粮,一天三顿不曾少,只是有多少油水就不好说了,这样一圈儿下来,项诸拿大头,剩下的小虾米再层层盘剥,军中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军饷能不能发得下去也得另论,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想告也没处告去,长此以往,逃兵只会越来越多,吃不饱也没法打仗,若是胡人兵临城下,这纸糊的临邺怕是顷刻便要拱手相让了。
  要处理的太多,钟朔慢慢理顺了,打算一件件办,明日先去城外看看情况,军中那边应该有沈昱的人,项诸的人倒不足为惧,只是军营中不知有没有可用的人……
  钟朔在府衙待了一天,将他所想到的记了,到了下值的时间便回了家。
  萧玖在家中等得无聊,算着快到他下值时便搬了个胡床坐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等他。
  钟朔打马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毫无尊贵可言的殿下在嗑瓜子,脚边落了一地的瓜子壳,见他过来,还把自己手中的瓜子递给他,开心道:“这瓜子与我在京中常吃的倒有些不同,似是加了些香料,吃着香一些,你尝尝。”
  钟朔接过,拿了一个嗑了,果然比京中的好吃,他道:“殿下喜欢便让外面采买的多买些,只是吃多了到底对身体不好,殿下还是克制些,莫吃太多。”
  萧玖道:“好了,听你的,我刚刚让他们摆了饭,去用饭罢。”,说着拿过他手里的缰绳,将马交给了身后的小厮牵到马厩里。
  西边的饭食虽口味不同,味道却也不错,萧玖与钟朔都还算适应,吃得也开心,从燕京带来的厨子也已经安顿下来,每顿都按照萧玖的意思来,有西边的菜式也有燕京的菜式,简直奢靡浪费至极。
  用过饭后,钟朔把临邺的军政一一告诉了萧玖,萧玖自然也赞成他明日去军营摸一摸底,他们初来乍到,可以说是毫无根基,如今胡人还未有动作,兵权可以说是个最虚的东西,现下只有一步步解决了军中的乱政,方能取信于士兵,抵御外敌时才有生机。
  萧玖道:“之前我给你的镯子可带着了?”
  钟朔道:“带着,便放在我的箱笼里。”,他去开了箱子,取了那个盒子出来交给萧玖。
  萧玖把镯子拿出来给他,道:“我与你成亲之前得知胡人有所动作是因临邺有我的人,军中的斥候,姓张的,曾受过我母家的恩惠,为舅舅所用,我不方便出内宅,明日你去,可把这镯子给他看,军中情形他应当是了解些的。”
  钟朔将镯子放进官服内袋,道:“是,殿下。”
  萧玖又道:“这盒子便给我罢,过几日你沐休,陪我出去一趟可好?”
  钟朔自然答应,照旧没有问他要去何处,做些什么。
  军营驻扎在临邺城外,风沙颇大,气候也不养人,又或是吃得不好的缘故,军中士兵气色都有些不对,官大些的倒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样子。
  钟朔与项诸走在营中,一眼便可看出来,下面的士兵没几个吃得饱的,脚步虚浮,拿刀的手也不算稳当,一个个表情苦大仇深。
  钟朔面上不显,却暗自心惊,项诸一边走一边斜眼看他的神色,大约是想要拉他入伙的意思,见他神色并无变化,心思倒活泛了起来。
 
 
第26章 听墙根促进感情发展
  转念再一想,当时圣旨里明明白白地写了,钟朔贬临邺三年,三年后自然回京,若是拉他下水,届时不好处理,还容易多生事端,不如敷衍过去也罢。
  想清楚之后,项诸更猥琐了几分,他笑道:“将军看,虽说我平日不擅打理,但这军营的问题可不敢懈怠,将军接手之后想必能比如今更好,我也可放心的。”
  钟朔无意与他多做口头纠缠,直接道:“提督过誉,属下不过尽些本分,这两日麻烦提督照料了。”
  此时他们已经巡视完军营,正进了钟朔的营帐,项诸道:“将军言重了,将军既来了临邺,大家便是同僚,互相照应,理之自然。”
  钟朔又跟他客气了几句,见过了军营中大大小小的将领,又废话一番,才将项诸送走。
  长华每六日一次沐休,钟朔作为宣武将军,在这六日中,三日在府衙,三日在军营,送走了项诸后,钟朔带着松竹去军营中转悠。
  这里的军官有不少是沈昱或者项诸的人,没站队的倒不多,总之,遍布眼线,不过面上到看不出什么来,见了他也算恭恭敬敬,毫无指摘。
  钟朔带着松竹又把军营走了一遍,将地形一一记下,又去了伙房略看了看,出来便撞上了个人。
  那人看清他后连忙行礼道:“属下不知将军在此处,将军恕罪。”
  钟朔看着在他面前低下头的人,是早些时候才见过的军中将领,钟朔笑道:“参军不必如此,请起罢。”
  张参军起身后,与钟朔对了个眼神,钟朔会意道:“参军此时手头有事吗?若没有,不如同我讲讲营中杂事?我这初来乍到的,半生不熟,总是不好的。”
  张参军道:“将军言重,属下自然愿意。”
  钟朔道:“那便边走边说罢,松竹,去我的营帐里给张参军备茶。”
  一路回了营帐,钟朔请张参军坐下,似是不经意道:“我听闻,参军从前还做过斥候的?”
  张参军笑道:“是了,一年前的旧事了,几月前刚升了参军,说出来不怕叫将军笑话,这斥候属下可是做了不少年头。”
  钟朔道:“同是在军中的,有什么笑话不笑话,只是参军做了多年斥候,想必也有些发现。”,松竹正守在外头,可以放心说话,钟朔便没有顾忌,直接从自己的袖袋里摸了个镯子出来。
  张参军见了那镯子,笑了笑道:“发现不敢说,将军少年英才,属下知道的,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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